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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孩子复仇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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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忍不住偷偷拨电话,她问钟泉:“妈妈,你真的想和爸爸离婚。”
钟泉一手拿着蛋糕刮子,一手握着奶油桶,用下巴夹住手机,心情愉快的说:“然然,妈妈一定会努力的。你爸爸出国,晚上妈妈过来接你好不好。”
钟泉生怕女儿不信,急急又说道:“真的,妈妈保证。妈妈已经在努力了。我们会过得很好很好。”
这是一个永永远远都在答非所问的母亲。
林然失望至极,冷冷说:“不用,我有晚自习。晚上我自己过来。”
钟泉传过来的地址是林然完全陌生的。
三流小区,一看就是还建房。火材盒子一样立在光秃秃的水泥地里。没有绿化,没有运运健身器材,连保安也是五六十岁胖得不成样子的大叔。来个陌生人,连正眼也不瞟一下,自顾自的蹲在地上来劲的与人摔朴克玩。
钟泉等在门口,满脸陪笑。亲亲热热迎上来,看着林然身后,奇怪的问:“没有人送你?你的行李呢?”
等着送林然的人多了,宗之伟的黄头发小弟,学校里的爱慕者,当然还有辜振良。
林然想,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儿,就算是家没了,父母散了,也不会没气节到为了图顺脚就占人便宜。
没人送就打车啦,没钱就公交啦,公交都坐不起一双脚总还可以走路。
林然跟在钟泉后头上楼走进房间。
两室一厅,没有壁纸,厕所是蹲坑,一只灯泡孤零零挂在客厅房顶,连个灯罩也无。家俱都是旧的,想必是房东施舍的旧物,衣柜是超市卖的塑料简易品,两只椅子上头搭一块床板就是一张书桌。
钟泉喜滋滋说:“你房间的床上用品都是新的,都是你平常用惯的牌子。”
林然很想爆吼,能不能别演苦情戏。
但钟泉满脸怯生生的表情,眼睛大大的,看着林然,很象是渴望得到长辈肯定的孩了。
没有浴缸,林然用塑料盆泡脚,穿着钟拉的旧拖长t,绻缩在小床的一角混了一整夜。
她想,她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孩子,自出生以来,就习惯了锦衣玉食。
在她的字典里,真的没有“最最励志的人生就是,哎呀,将自己主动揉成一块抹布,泥坑油锅里过一遍,再泡进洗衣粉汰渍液用刷子将自己拼命刷白后,晾起来得意洋洋的向世人展示,‘俺又站起来了。’
这是自虐,不是成功。
清晨六点林然就醒了。
她蜷在床上,听厕所里老旧的水管嘀嘀哒哒的响。然后蹑手蹑脚起身,拿起手机无意识的把玩拍摄。
钟泉含混的问:“然然,是你吗?”
她连忙躲起来,假装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样子。
然后感觉钟泉的目光长久的,长久的凝望着她。
钟泉伏下身,在林然的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
“妈妈爱你。”钟泉说。
彼时不知是谁,小扣门扉。
林然正想招呼钟泉,别开,小心盗匪。
钟泉却已经放人进来。
钟泉的声音压得很低,那个男人却是一派生性爽朗的架势。大大咧咧说:“孩子来了,还住得惯吧。放心这两天有我看店,你就多陪陪她。小泉,不是我说你,你说咱们俩都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你遇到难事,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哪,啊?”男子埋怨,随后又大方的许诺:“这房子你就放心的住着。没事,哎呀,就凭你我的关系,你还要给我租金?喏 ,这里是早餐,我买多了两份不行啊?拿着拿着。”
钟泉温温柔柔说:“谢谢你啊,老蔡。”
————-
林然永远记得这个清晨,血液倒流,浑身冰冻。
她客客气气和钟泉在小区门口告别,心里却明白她是永远也不会再回此地了。
林然没有上学,她一直很耐心的等,等到宗之伟气喘吁吁跑来,等他着急的张口向她解释:“然然,学校的流言真不是我们那天在场的人传出去的。我都一一确认过了。然然,你要信我。”
林然信,她当然信。
林然问:“那么你现在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宗之伟默了一默问道;“你当真想好了。”
林然面容平静,声音苍凉,完全不似一个虚岁十五的孩子。
她眯着眼,尽力看向远处,轻轻说:“你看,我就是这样可怕的人。有人毁了我的生活,我做不到以德报怨,反而要将痛苦同等的回报给对方,出尽了心头这口怨气才能顺心畅意。我不能够,也做不到,在暗夜里独自抚摸伤口。强颜欢笑,过得十数年,成为淡定强大的女子站在高处笑看风云。之伟,说一句人话给你听,我要看见报应,就在此刻,就在当下。我不能忍耐毁了我生活的人,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安然幸福的生活。”
————就在林然说完这话的当天下午,网上就有视频传出。名字就叫“原配与小三。”
视频里,钟泉目前生活的窘境与苏涵堂皇富贵的休养生涯形成鲜明对比。
钟泉目前居所那老旧的蹲坑,陈旧肮脏的厨房极大的刺激了看客的神经。
一时间呵骂如云。苏涵林楚被起尽老底。
林楚的风投吹了,苏涵紧急出国避难。有记者拍到这两人的近照,娱乐头版,在照片里,林楚与苏涵风度全失,抠肩缩背,头发上花白点点。
但与此同时,也有消息传出,此视频的始作俑者是林楚的女儿“林然。”
于是那件在大学课堂里挑战质问于海青的旧事被重新挑起,供人细说点评。
俗语说得好,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莎士比亚。
林然不能再在本城呆下去了。她甚至没有参加中考。
没有人知道林然去了哪里,她放在学校的旧物,最后都被扔进了垃圾桶。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林然都是这间学校的一个传奇。
有人赞她勇敢,也有人骂她无情刻薄,辜负了父母的生养之恩。
还有人很无聊的去问即将出国的辜振良;“你真的喜欢这样的女孩啊?小辜,你真强大。”
辜振良满腹积郁,说不出一个字。直到小辜离开,他都没能见到林然。
作者有话要说:
☆、28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大家都能理解吧。毕竟一年才一个1111呢。
^_^
林然是通过一张被人丢弃的报纸,才知道了她生父林楚结婚的消息。
彼时,她高二,离家的空间距离约有五百公里。在瞿塘中学这个被人称为“高考熔炉”的所在,六仟多名学生挤在一处向着高考冲刺。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关灯睡觉。所有的时间都精心切割成:学习,睡觉,睡觉,学习。至于洗漱吃饭,只能在学习的间隙争分夺秒完成。曾有一个学生因为在吃鱼的时候背单词而差点被噎死。林然和所有同学一样连好奇的目送也不曾有,埋头在自己书桌前,奋力书写。在瞿塘中学,没有人关心你是谁,你来自于哪里,你又有什么样的过去,八卦也是要费时间的好吧?而稍一松懈,你的排名不是可能,而是绝对会下滑十或是二十名。
林然于是用脚把这张被人用来包过食物的报纸轻轻踢到一边。报纸上林楚风姿焕然,熟男姿态十足,儒雅温文的伸出手臂揽着他的新妻: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娇俏可爱的女孩儿。
林然如今日日勤学苦读,所以练就了照相机般的记忆力。林楚的新任太太姓温名容。二流小明星,曾经在一些广告中以青春美少女模样频频露脸。如今年纪虽不算老大,但想往上走,似乎也没那么容易。
论年纪林楚可视温容为子侄,可若论条件,在温容这个档次,哪有比林楚更舒服的安乐窝。
在被记者抓拍的瞬间,温容就甜蜜幸福的宣言:“我就爱他的成熟体贴温柔大方。”
新科林太太用手紧紧掩住小腹,姿态之明显,若非瞎了,地球人都会知道,这是有孕在身的表示。
恭喜林先生。
当年事发,林楚除了狠甩林然一记耳光,放言“你我今天断绝父女关系”以外,更冷冷的说:“我今生不会只有你林然一个孩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林楚与她再没见过面。连转到瞿塘中学读书都是林然自己联系的。
瞿塘中学多俏啊,等闲哪能进来。
但当年因为孩子跌跤而与林然结缘的宋佳佳挺身而出站了出来,一是妇联干部的身份对这桩被闹得沸沸扬扬事关社会伦理道德的事件表示关注,其次则是借着瞿塘中学校长侄女的名头硬是把林然塞进学校。
宋佳佳由老公童浩陪着,找到把自己关在一间小旅馆的林然,无限怜惜的说:“城里你是不能呆下去了,换个地方好好读书,然然,有模有样的站起来,站在高处。同情就象是口香糖,嚼两下就没味了。所以不值得为了收获别人对你的怜悯就把时间浪费在痛苦徘徊上。这世上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也唯有你自己。”
若不是因为林然未成年,必须要有家长签署相关文件并陪同到学校报到,林然根本不想把转学瞿塘中学这事告诉给钟泉。
林然还为此央求过老朱,她的班主任。老朱叹息着说:“林然,这事老师真的不能代劳。”
而钟泉在陪林然到了瞿塘之后就哭得不成样子。街道是窄的,房屋是旧的,学校是一个大围院,站在高下往下看,完全是兵营的样子。食堂又小又破,提供的餐食早餐是馒头,午餐只有一荤一素,至于晚餐,则是早午餐的混合物。训导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对林然讲究的行李大不以为然,并且毫不客气的对钟泉说:“若是想要孩子在这里好好读书,这多余的东西就清理清理通通带回去。”
林然亲自动手,剔了三分之二让钟泉拿走。
没有专车,更没有随身司机。钟泉拎着一箱背着一包狼狈不堪的上了长途车。
车子出发之前,林然短信给钟泉:路都是我们自己选的,各自努力走下去。别怨天尤人,也别哭哭闹闹。你,在我高中毕业之前,不要来看我。
林然隔着车窗反复向钟泉比划“割颈自尽”的姿势。直到身边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她这才头也不回匆匆走了。
集体宿舍,条件和从前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十五六平米的小屋,上下床高低不平,结结实实塞进去近二十个人。
没有专用的书桌,没有个人的衣柜。一只皮箱随手放在地上,隔块塑料布,就可以放置个人洗漱用品及书本等闲物。林然因为是临时插班,所以住的位置是房间最阴森最幽暗的角落。
夜半无人时分,她瞪大双眼盯着驳落的墙顶,能清晰的听见老鼠们在脚边欢歌。
彼时距离中考不足一个月,林然暴瘦十五斤,手上青筋毕露,整张脸上只嵌着一对大眼睛。头发剪了,薄薄的一层紧贴着头皮。嘴唇抿成一条线,bra带打滑,腰身纤巧可盈盈一握。
这个新来的美人在中考勇夺年级第五,顺利升入瞿塘中学高中部快班。也就是传说中的清北班。
除了老师与同学,没有人欢天喜地的电话或是短信扑过来宝呀贝的祝贺。
林然甚至没有回家。整个暑假她都留在学校专心预习。
食堂关门了,她就整只小电饭锅自己做。
简单的面条或是肉菜饭,一煮就是半锅。惨白或是酱色,呼噜呼噜林然十五分钟就能吃完。
她一个人倒在床上,摸着滚圆的肚皮看窗外蓝天丽日,很有白云苍狗的感觉。
这个暑假,她胖了,也发育了。腰是腰,臀是臀,胸是胸。偶而去镇上购物,总是能收获不少爱慕的眼神,和一些鲁莽的行动。有人夜半情挑,林然除了用箱子堵牢房门,更握着一只晾衣服的棍子眼睁睁的防卫到天明。
幸好无事。她还要在这里一呆三年,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
林然如今已学会低头,磨磨蹭蹭挨到训导主任家里,守在餐桌前,不说一个字。
这学校,巴掌大点地方,还能有什么是积年成精的主任所不知道的。
主任姓方,和颜悦色问:“考得这么好,怎么不回家庆祝庆祝?”
林然抬头,变声期的孩子声音脆朗悦耳,她说:“一边是继父,一边是继母。我实在是无处可去。”
瞿塘中学九成九的生源都是来自于外地,一到放假整个镇子就如同空巢一般。
留下来的学生寥寥无几。象林然这么美,成绩又那么好的孩子在空荡的校园里是个很突兀的存在。
现在的学校嘛,不过是收钱办差。谁会似当年,擅自了解包揽学生的私事。
方主任听到林然的答复,也不过只是在轻轻的叹息之后,把林然的宿舍临时调整到空闲的教师住所。
通宵有灯。
待到开学,林然已做完高一上期的语数学物化所有练习。第一次测验,她就稳坐年级第一,从此再也没有下来。
没有老师会不喜欢这样的学生。
高二刚开始,林然就被推荐参加数学比赛。
她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于是,在这年初冬,林然要回到五百公里之外的家乡参加比赛。
相熟的同学问:“要回家了,高兴吧?”
她说不上来,脑子里尽挂着刚刚做完的试卷与习题。
林然坐在校园一角,听簌簌风响。她身量既长,从前的旧衣早不能穿了。如今身上裹的是小镇服装店里的打折品。大红配大绿,老板娘尖着声音说:“这是省城里最最时兴的撞色。”
林然偷懒,配着牛仔裤穿,一周才洗一次。
她不再是那个入夜前必要香花牛乳泡浴后方能入眠的女生。
林然连枕头都不用,垫着枕头,闭眼就是黑甜一梦。
她不上网络,不看电视,不读闲书,连手机都是常年关机的。
钟泉如今只能依靠传统的书信与林然联系。
林然三个月一复,通篇只有两个字:活着。
此时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林然眯着眼尽力瞧向远处。
一块红布上是粗大的宋体,上面写着:拼搏吧,为了那些期待的目光。
她用力咬下一块馒头,看着那张有着林楚与新欢照片的报纸被风卷起,呼喇喇吹向远方。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早上,方主任亲自带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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