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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熊猫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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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浥尘苦炼“眼神大法”的时候,两名服务生合端了一只金色高脚盘走了过来,在主位旁边站定,陶然刚巧转头,吓得一愣。
只见盘中摆着一只硕大的龙虾船,船头是龙虾张牙舞爪的脑袋,孤零零地挂在那里,船身全是冰块,上面铺着一只只精致考究的小碟子,盛着片好的虾肉。
龙虾倒是常见,无甚可怕,吓到她的是,这只龙虾生命力太过旺盛,全身都已经切成片了,头还宛如活的一样,须眼拼命摆动,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看上去颇有些恐怖。
Vincent顺手从中拿起一个小碟子,递给陶然。
“哦,不”陶然赶紧推辞,连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后了躲了一小下。
Vincent察觉有异,问:“陶小姐,你不吃生食?”
陶然刚想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是啊,坐在她对面的陆浥尘倒先开了口。
“她是不想当着它的面吃它。”
他这话虽然语气平常,但听上去不咸不淡的,怎么听都怎么不是味。
陶然气结,他猜的是没错,但也不能就这么直说出来嘛,现在她连婉言谢绝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迅速用眼神大法回敬了他一记,然后把脸转向Vincent,礼貌的点点头,伸手把那碟子接了过来,还镇定地夹了一片放在嘴里。
陆浥尘很好笑地盯着她,存心观察她的用餐反应。
陶然心里气不过,暗暗伸出脚,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下。
奇怪,陆浥尘一点反应都没有。
陶然疑惑地研究他的脸,是真的没反应。
糟!难道踢错了?
心念一闪,她连忙看向旁边的Vincent。
可Vincent也没啥反应,正用刀叉慢条斯理地在盘子里切着什么。
陶然迷糊了,心里纠结起来,这到底是踢着谁了呀?
她犹疑地再次偷偷打量了一眼Vincent。
他突然抬起眼,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
咳,咳咳咳
陶然心头一紧,刚刚那口倒楣虾肉一下被她咽错了地方,引起一阵剧烈地咳嗽。她拉起餐巾捂住嘴,好一阵咳。
Vincent一看,示意身后侍者过来,给她送了一杯凉开水。
“还好吧?”他问。
陶然泪光闪闪地看着他,点头,挤出一句,没事没事。
咳了半天,又咽了点水,总算是缓过来了。陶然整理整理表情,尴尬地说道:“方总,真不好意思,失礼了。”
这句道歉一语双关,她知道他听得懂。
Vincent摇摇头,眼中隐约还闪动着一丝笑意。
他突然没头没尾地对她说:“我叫方梓亭。”
哈?陶然一时没搞懂,怎么突然想到说名字?而且连个上下文都没有。
她不解地看看他。
他又认真地说了一次:“我的中文名字是方梓亭,桑梓的梓,华亭的亭。”
“梓亭?”陶然重复了一遍,客气地赞了声,“好名字。”
他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也不知是在应她,还是对她的评价表达赞同。
两人自顾自交谈,对面的陆浥尘饱受忽视,忿忿别转目光,闷头吃饭!
宴终人散,宾主尽欢,依依别过。
因为知道今天少不了喝酒,琉璃一早叫了老公开车来接她,又问陶然和浥尘:
“一起送送你们吧,反正顺路。”
陶然状态还行,但担心遇到交警临检,肯定过不了酒精检测,便也上了大刘的车。
浥尘一声不响地跟了过去。
正要开车,陶然的手机响起来,老郭在电话里问:
“陶然,还没走呢吧?有空没?方总想请你到他车里聊一聊,他的车在”
“什么事?”陶然疑惑,有什么话刚刚不说?
“嗐,我哪知道啊。”
“那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陶然对琉璃道:“方老板召见,你们先走吧。”
“还没见够啊。”琉璃若有所思,问:“什么事?”
陶然摊了摊手,独自下了车。
第二十四章
陶然毫不费力地在贵宾停车区找到了Vincent的座驾——那辆银灰色的加长宾利。
司机远远看到她,上前拉开车门。
陶然轻声道谢,弯腰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很大,看上去几乎是一间豪华的小型办公室,深咖啡色调,衬着柔和的暖光,高贵简约又不失舒适。
Vincent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见她进来,点头致了一礼,做了个请的手势。
陶然还礼,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陶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她刚一坐定,Vincent就开了口,“这次请你过来,是想知道,陶小姐是否愿意考虑来清莲就职,至于薪酬和职位方面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还真是开门见山,所有寒暄试探都省了,直奔主题。
不过打过这么多次交道,陶然对此人风格了然于心,因而也不觉得太突兀,再说她对回答此类问题早已驾轻就熟。
她微微一笑,道:
“方总,非常感谢你的赏识,不过”她稍一沉吟,有些歉意,“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比较懒散的人,总觉得做生不如做熟,在明澈这么多年,习惯了这里的人和这里的事,离开了未必可以做得更好。其实像我们现在这样的合作方式也不错啊,清莲是我的客户,我自然会尽心尽力,这你放心。”
Vincent点了一下头,陶然以为他同意了,却听他照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
“我们期待陶小姐的加盟,为了表达诚意,清莲可以提供格外优厚的offer,我想,大概三倍于你目前的薪酬,年薪”他说了个数目。
陶然这才惊讶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而是因为这个数目恰好是她薪水的三倍,可见自己的身家底细早已被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只听Vincent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为了留住得力干将,秦总曾经分给你20%的公司股权,两年前,你将这部分股权转让给了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关于分股,清莲的确难以做到,但是,我可以给你清莲集团亚洲总部副总裁的职位,主管公司亚洲区所有公关广告事务,并且根据业绩,每年有一笔特殊花红,最高可达12个月的薪水。希望陶小姐可以考虑。”
他把肘拄在膝上,倾身向前,目光平稳却笃定地注视着她,把筹码一个一个地抛出来,摆明是有备而来,势在必得。
也许是因为他的靠近,顿觉周身都被笼罩在他的气场之下,陶然明显感到一丝压迫,但她并未流露出来,仍然微笑着,有些惊讶地道:
“方总,这个条件太优厚了,足以令我受宠若惊。其实我毫不怀疑清莲的诚意,也相信清莲的实力,只是因为个人的一些原因,才决定谢绝,不恭之处,还请方总体谅。”
Vincent略一沉默,但注视她的目光并未改变,又道:
“我想,公司地址离市区较远,的确有些生活上的不便,如果陶小姐有这方面的担忧,公司可以就近为你置一间公寓,并且配备专车,车辆和房产产权归你本人所有。”他停了一下,接道:“如果是薪酬方面不够有吸引力,可以再增加60%,达到你目前薪水的五倍,陶小姐以为如何?”
好吧,不得不承认,陶然被他的价码吓到了。
三倍五倍的,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很轻松,但却意味着,如果应下来,她几乎可以做一年休四年啦!还有车子和房子!
要说这几年陶然收到过的offer也的确不少,但如此大的手笔还是头一遭。
按理说她应该更高兴,但事实上,她却更为难了。她明白,条件出到如此地步,已经不是三句两句客套话就能回绝的了,更何况,她面前的这个人是Vincent,想要说服他,势必需要足够好的理由。
陶然微微叹了口气,收起笑容,诚恳地说道:
“方总,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是,请恕我不能接受。这么说绝不是要自抬身价,或者不识好歹。确切地讲,我不离开明澈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琉璃。”
Vincent一听,扬了扬眉,示意她说下去。
“琉璃对于我,不仅是老板,也是师长、朋友,甚至亲人。她对我有知遇之恩,更在很多困难的时候帮助过我,正如你知道的,她甚至曾把一部分公司股权转让给我,公司虽然不大,但它是琉璃靠双手一点一点打拼出来,不夸张地说,明澈对于琉璃的意义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她肯把股权转给我,就不止是简单的奖励或者回报,它意味着极大的信任。但从某种程度上讲,我辜负了她的信任。”说到这,陶然神情有些黯然,“两年前,因为某些缘故,我手中的股权被风投收购,虽然当时琉璃一口答应,但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中国人讲,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六年来,我从琉璃那里得到的,绝不止滴水。”
话讲到这里,已经再明白不过,陶然平静地看着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一脸坦率。
Vincent沉默地凝视她良久,那么近,又那么直接,那目光仿佛有生命般,可以将人捉住,令人动弹不得。
她被他看得有些局促,竟也不敢出声,又不能逃,只好淡淡微笑着回视他。
过了好半天,这位少爷终于看够了,他向后靠回椅背,低声言道:
“我很遗憾。但是,我尊重你的决定。”
虽然一如既往,看不出他的喜怒,但听了这话,陶然还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对于一个很少有机会听到不的人来说,或许最难的事不是懂得争取,而是懂得放弃。她相信如果他执意下去,完全有能力开出更高的价码,但那样一来,就不是诚意不诚意的问题,而变成拿钱砸人了,那只会陷她于非常尴尬的境地。
因此,他能就此放弃,她颇为感激,临别之前,认真道了声谢。
第二天一早。
陶然和陆浥尘正在会议室里讨论一份广告片分镜头脚本,琉璃急急忙忙从门口路过,看见陶然,便折了进来,神秘兮兮地问:
“哎,陶陶,你是不是又被人看上了?这次方家大少出什么价?”
陶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奈地瞅瞅她,这个秦琉璃,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她。
只好说:“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琉璃好奇心上来,非要打听到。“说嘛说嘛。”
陶然半开玩笑地逗她:“不能告诉你,免得你自卑。”
琉璃一听,更好奇了,追着问:
“没关系,说出来嘛,让我自卑一下,快让我自卑一下。”
陶然被她缠得没辙,说出个数目。
琉璃不听则已,一听眼睛瞪得溜圆,义愤填膺:
“(这里打着马赛克)!万恶的资本家!下这么大本钱挖我的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看,不说你也急,说了你也急。”陶然摇头。
旁边一直不吭声的陆浥尘皱皱眉头,发了话:“这哪是正常的挖角,陶陶你小心他不怀好意。”
陶然又是惊讶,又是好笑,“我?Vincent?呵,你要是说我对他不怀好意,恐怕信的人还多一些。”
琉璃凑过来,一本正经地说:“嗯,他要是真对你不怀好意,我倒是开心死了,一定双手奉送,陶陶,这种极品男人,又有身家又有背景,又有风度又有魅力,年纪又轻,前途不可限量啊。你不妨争取一下,记住,原则是,宁杀错,勿放过”
陶然哭笑不得,她还没答话,陆浥尘已经语无伦次了,怒斥琉璃:“你这个没节气的女人,刚刚不是还说万恶的资本家?”
节气?
琉璃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想说气节,嗤笑一声,道:
“我没什么节气啊?大暑还是小暑啊?春分还是夏至啊?嘿,你这个假洋鬼子还学会讲节气了”
浥尘哪里说的过她?直气得一鼓一鼓的。
陶然看着这对活宝姐弟,呵呵呵地乐。
相信如果真的有神仙,当他们俯视这座繁华忙碌亮丽光鲜的大都会的时候,会看到太多太多的钱,和太少太少的快乐。
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钱永远不嫌多,但陶然不是这样想。
她就像采蘑菇的小姑娘一样,一点一点的收集着生命里的欢乐,那些欢乐如同黑暗中的烛火,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让她温暖,让她留恋,即使熄灭,她也忍不住地要在原地盘桓,不舍得离去。
所幸,时间终会向前,把一切变成过往。
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安静地坐在的屋子里,听刀刀说话——哦,刀刀是一条狗,一条会说话的狗。
听它说,风过了就过了,不要再想了。
听它说,昂起头,眼泪就能倒回去。
听它说,伤感就要在满的时候倒掉。
听它说,我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干净的水,还有阳光,我要抱着向日葵,一点一点开始歌唱。
有时呢,她真的会不自觉地轻轻哼唱起来,唱那首儿时妈妈教给她的歌:
采蘑菇的小姑娘
背着一个大竹筐
清晨光着小脚丫
走遍森林和山冈
她采的蘑菇最多
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第二十五章
每隔一个周末,陶然照旧会去海德看母亲。经过上次的风波,母亲的身体愈发虚弱,护士说她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话越来越少,整日里都没什么精神,于是也没什么力气发脾气,但是见到陶然,仍不大理会。
陶然安之若素,照常去,照常走,母亲不同她说话,她也就沉默,静静坐一会,或者在病房里到处转转,看有什么需要添置。
疗养院的护士们偶尔会聊起这对奇怪的母女,没有人觉得她们关系亲近,可又觉得她们之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维系着彼此。如果她们愿意问的话,也许陶然会告诉她们,那种东西,叫作相依为命。
不管怎样,她和母亲都是这个世界上血脉至亲的人,她只有她,她也只有她。
随着年底的到来,日子忙得不可开交,既要为客户策划各种尾牙活动和岁末答谢活动,又要配合节日促销高峰制作投放大量广告,单子像雪片一样飞过来,整个明澈公司都忙得人仰马翻,陶然自不消说。
还好,忙碌的日子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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