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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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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温采薇除了貌美之外,还有一种特别深沉,特别冷静的气质,非常让人惊心动魄,再加上她的美玉,足以让她获得澹台谨恩宠。
“温贵人费心了!”我含笑道。
“不费心,费心的是臣妾熬了半日的白参野鸡汤还有忙了半日亲手做的点心!皇上都不去尝尝!”她娇嗔地笑语。
澹台谨看了看我,终于道:“妤是,朕去去采薇殿便来。”
我依旧大度地说:“皇上去吧,别浪费了温贵人的参汤。”
“父皇要走了?”拓儿不舍地说。
澹台谨抱了抱他:“拓儿乖乖陪你母妃,父皇晚上再来好不好?”
“好!”拓儿稚气地道。
我们母子,都抵不过一锅野鸡汤。
虽然早已经淡泊宁静,但是仍有些伤感,写了一会字,赏了一会落日便是晚膳时分了。
到底澹台谨没来,我懒懒地吃了饭,又喂了嬗儿和嫣儿喝了牛乳,将待父皇等得睡着的拓儿抱起来放在偏殿的榻上。
这才宽衣准备就寝,昏昏沉沉的好睡,朦胧之间,只觉得面上拂过微暖气息,睁眼却吓了一跳,澹台谨正俯身看着自己,几乎面贴着面,不由嗔道:“皇上这是做什么?臣妾正睡着,被皇上吓得不轻。”
澹台谨眼中含笑,索性将脸埋在我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唔,好香”说着坐直身子,手指漫不经心的绕着发丝,笑道:“朕最近忙的很,冷落了你,心里有没有不高兴?有什么委屈,跟朕说说。”
我轻轻摇头,道:“皇上说笑,臣妾并没有委屈。皇上忙的是天下大事,关系着国家命脉,日夜辛苦,臣妾怎会不明白。”
“你总是,与别的女子不一样。”澹台谨似有感叹,顺手掖了掖锦被,“她们只知道争风吃醋,为自己争宠,全然不顾朕的烦心,整日净添乱子。只是你越明白便越辛苦,往后不要太操心,累坏了不值当,朕也心疼。”
我轻轻伸出手,贴在他胸口上感受他的心跳,脑中闪过千回百转的念头,心内却是一片空明,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吃醋,只怕是吃温贵人的醋。
如此静默了半日,澹台谨忍不住笑问道:“这是做什么呢?”
“没什么”因被外温度略低些,只觉臂上有些清凉,遂将手缩回锦被里,微笑道:“臣妾摸一下,皇上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
澹台谨亦笑,轻声问道:“那么,可摸出来了?”
我凝目看着面前男子,面庞大气、笑容暖熙,唯独双目内无限深邃,蕴藏着看不清楚的情感。只是一步步走过来,似乎也越来越不懂得自己,于是微笑道:“嗯,摸出来了,就在臣妾心里”
“好,朕也来摸一摸。”他自个儿解了外袍,褪去龙靴,弯腰钻到被窝里,却是往后缩了一下,笑道:“朕刚从外面回来,先渥一会再说,仔细冻坏你”
我温柔一笑,拉他道:“皇上过来些吧,这又不是床上,本来就不宽,当心掉下去。只一件,玩闹着容易生风,皇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就好。”撑起身在窗台上取过手炉,放进被窝中央,让明帝把手放上去捂暖。
窗外有冷风“呼呼”刮过,最后的残叶在风中起舞,靠近窗纱时映出阴影,似乎在述说着严冬的寒冷。好似为了弥补没有兑现诺言的不安^^^^^^^^^^^^^^^^^^^^^
母仪天下 第200章 疯癫
第200章疯癫(10000字)
窗外有冷风“呼呼”刮过,最后的残叶在风中起舞,靠近窗纱时映出阴影,似乎在述说着严冬的寒冷。==好似为了弥补没有兑现诺言的不安,他将我手揽在怀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寝阁内瞬间变得静悄悄,一片无限安宁。
第二日他上朝的时候,我命人派颜炽派去温采薇老家荥阳的密探回来,他费了一月之力才查探到,原来宫中有位善金局的制玉高手,因为私自卖玉被定为死罪,后来越狱讨往此处,以雕刻为生。
就是十六年前,温家曾秘密付他一笔金子,让他雕一枚美玉。
而给温采薇算命的人,正是温采薇的亲舅,官册记名为失踪,实际上乔装成算命之人。不过现在已经离奇死亡。
死时面带笑意,竟是十分满足的模样。而那位制玉的高手,若不是大内侍卫相救,只怕也死于非命。
我命颜炽将他带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严密看官,并严令此事不得张扬。
因为,为了拓儿,我也需要知道她的底细。
一晃眼又是冬天,后宫因为新人的到来热闹了起来苏婕妤生性开朗,最喜欢讲笑话,温贵人貌美温柔,善解人意,实是姝色争艳。
但是,很快,这种平和的气象便被打破,因为采薇殿的温贵人荣升嫔位,甚至越过了苏婕妤!
“娘娘,外头都议论开了。”小蝶握着刻金丝桃木梳,轻柔的替我梳理着及腰长发,在身后说道:“先时皇上多去采薇殿一些,她们还勉强忍耐得住。如今可是搬到台面上来,想必已经炸开锅,不知道私下怎么抱怨呢。”
“呵,就是。”兰芷捧着锦茜红的双层羽纱出来,手上整理着领口绒毛,“别的人还好说,只怕水绿殿中那位定然要气得发疯。”
我对着铜镜里看了一眼,淡淡斥道:“好了,不要胡说。”
“是。”兰芷赶忙垂首,立在一旁。
小蝶捻起一支金攒珠凤翅三头步摇,对着铜镜比了比,侧着头问道:“眼下天寒地冻的,娘娘还要出去?依奴婢看,娘娘未必是要真心赏雪,多半是怕有人来聒噪,所以趁早躲了出去。”
“呵,知道还多嘴?”我起身整理好衣裙,披上羽纱,又在案首取了个狐皮笼手,“等会不管谁来,你们都说早起就不见人,横竖不知道本宫去处便好。”人自顾自说着,也不要人跟在后面,悠闲散漫往殿外走去。
皇上要升谁,岂是由我做主的?
还是让她们烦皇后去吧。
此时积雪初定,满园腊梅正开得繁盛。皇宫内尚明黄之色,御花园内的梅花也以檀香梅、腊梅居多,此时黄莹莹一片绽放开来,加上梅枝间新雪相衬,更在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呈出明媚风光。
我伸手攀住一挂枝桠,将半透半黄的小花朵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只觉一股子暖香甜气袭来,无声无息的沁入心脾。因在树下多站了会,忽觉脚下积雪透出寒气,冷浸浸的逼人,遂松手走回石板路上。回头看时,已有数瓣残梅被踏碎,不由微笑吟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皇上”有清甜的女子声音传来,我忙止声静立,隔着花木枝叶看去,说话之人正是温采薇无疑,轻轻依靠着澹台谨肩膀,“昨夜,您真是神勇,臣妾的腰这会还酸着呢!”
“你这妮子,还说腰酸,朕都快被你给”声音渐低了下去,接着是两人亲密的笑声。
二人渐渐走近,我一时失神忘躲闪,被温采薇看到,她抬头略惊道:“皇贵妃娘娘?”她眸中光线闪动,意外中带着几分不自在,却极快的反应过来,上前裣衽道:“皇贵妃娘娘,金安万福。”
“妤是?”澹台谨走过来目光微微不自在,忙上前拉住我的手,温声笑道:“怎么自个儿出来,也不带个手炉?你看看,手都给冻住了。”
“没事,出来赏赏梅花。”有微刺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我侧眸朝温采薇看了一眼,却没有抽出手,“皇上——,也是出来赏梅的?”
温采薇依旧垂着头,云鬓上点蓝百蝶金钿颤出光芒,恰似主人此时微动心绪,低声回道:“嫔妾见皇上劳乏,怕累坏了身子,所以陪着出来随便走走。”
澹台谨只顾低头给我搓手,闻言笑道:“刚刚采薇过来送莲子粥,说是园子里梅花开得极好,所以就来看看。方才自那头走来,果然一路都开得不错,回头给你掐几枝放到瓶子里看,也不用大冷天出来了。”
我淡声道:“皇上费心,臣妾先行谢过。”
“既然,皇贵妃娘娘在这儿。”温采薇盈盈含着笑,看不出有任何不快的情绪,“臣妾还是先回宫去,留在这里,反倒打扰皇上和贵妃娘娘”她的模样极是认真,慢慢微笑说着,似乎在等着被人挽留。
若是在以往时候,我必定会如她所愿,然而此刻心情却分外复杂,说出来的话连自己也不能相信,“嗯,天气这么冷,薇嫔就先回去罢。”
澹台谨似浑然没有留意,只笑道:“采薇先回去,朕和妤是闲走一会。”
温采薇咬了咬嘴唇,手上的烟霞色丝绢不自觉绞紧,起身时却已浅笑合宜,“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留心风雪,臣妾先行告退。”
“妤是——”澹台谨望着温采薇消失的背影,慢慢转回头,轻声打量道:“是不是,不高兴了?朕方才只是”
“皇上,不要再说了。”我失仪的打断他,突然没来由一阵心烦意乱,仿佛有什么种子,已经悄悄在暗地萌芽,等到长出数片新叶来才猛然惊觉。
让我烦躁的,并非温采薇话里藏针的挑衅,而是有种控制不住的不快,忽然脱离了素日理智。原来不是不计较,只是以往不曾亲眼看见,所以才可以若无其事。这一路走来,真真假假,仿佛竟有些混淆不清了。那么,是从何时开始,生出如此儿女情长之念?
澹台谨疑惑我的举止,轻声唤道:“妤是”
那种说不出的烦恼,以及不知该如何安置的情绪,仿佛冰天雪地里有一团熊熊烈火正在燃烧,烫得我心口十分难受。面对澹台谨不住思量的目光,更让我想要躲避,以掩饰此刻的心思以及不安。
“不要管我!”我甩开澹台谨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心中一股热气充盈,我脚下步子极快,转眼已走到御花园端头的未初堂,再往前就是皇城后门——白虎门。远远眺望过去,大门两侧站立着数十名禁卫军,把守着偌大皇宫的安全,也是后宫女子难以逾越的界线。
还能到哪里去呢?天下虽大,却再无自己的容身之所。终此一生,唯有老死在宫禁之中,唯有他能收留自己。我不禁自嘲,素日里还妄谈什么情分,原来不论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都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此想着,只觉心内一片黯淡无光,那么今后又该如何自处?或许,还是想不明白更好。
因着下雪,除了守值的宫人,甚少有人出来。我一路往回走,四周皆是静悄悄的,刻意往含雪亭那边绕,怕碰上还在御花园的皇帝。转念又一想,凭什么肯定他还在那里呢?先不论皇帝是否还在,单这样的念头就够让我烦乱,越想越觉得不似平日的自己,索性把想法统统按下去。{}
含雪亭外只种着两棵腊梅,却是有些年月,枝桠繁茂的伸展开来,一树腊梅花映着白雪,开得格外精神。有风乍起,一小团雪粉吹入我脖颈中,遇热温迅速化开,不由猛然打了一个激灵,心头的烦热渐渐被寒凉缓解,人也一点点平静下来。
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不论自己何心,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难道今时今日反倒不明白么?况且,明不明白又有何分别?情势已成今日,任何多余想法都是虚妄,都会给自己招来灾祸。既然如此,不如继续从前那样,做个清醒的贤淑妃子,照顾好几个孩子,想来也就足矣。
椒香殿内已备好午膳,孩子们正在殿中等候,澹台谨却迎了出来:“朕看你还没回来,就先过来了,特意命他们做了你爱吃的银鱼汤。”
拓儿抢先跑上来嚷嚷道:“父皇,母妃”
我抱住他闪了一下,不由笑道:“看来是真饿,人都站不稳了。”
殿内众人皆笑,立时便传菜开膳。宫人盛了一碗冬笋银鱼汤放上来,澹台谨端起来吹了吹,递到我面前,“你素来容易手凉,先喝两口热汤暖和一下。”
我接了汤,又嘱咐宫人给孩子们夹菜,饮了两口却蹙眉道:“这汤里不是冬笋和银鱼么?怎么喝着有些上火,只觉得头热得紧,身上仿佛有些想出汗。”
“别动——”澹台谨将镶金象牙箸放下,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一下,“不对,像是有些发热,多半是雪地里受风的缘故。”转身吩咐人传轻尘上来,又让奶娘照看好孩子们,起身搀扶我道:“走罢,朕先陪你到里间躺着。”
我用手捂住额头,应允道:“嗯,左右也没有胃口。”
二人往寝阁内走去,小蝶忙赶在前头打起珠帘,将内殿的宫人全撵走,又往鎏金三足鼎里撒了些沉水香。片刻轻尘赶到,先听皇帝大致说了几句,方才隔着双层纱帷诊脉,回禀道:“皇上请放心,娘娘只是有些受凉,并没有大碍,只消服两剂疏散的汤药,将养两日即可痊愈。”
澹台谨方才放下心来,挥手让他下去开方,往床内坐近些道:“既然不舒服,这几天就多歇息着,朕虽然忙些,得空就过来看你。”
我半倚在十香软枕内,反手将六翅金凤累丝步摇摘下来,递到澹台谨手里,“臣妾只是懒怠动弹,自己静静的躺一躺便好。皇上不必守在这儿,出去吃点东西,不然晚些又该饥饿,倒是臣妾的罪过。”
“没事,不着急。”澹台谨慢慢微笑着,右手放在湖色缂丝鸾鹊锦被上,“妤是,将头歪过去一些,当心钗环硌着你,让朕替你取下来。”
皇帝的声音很轻很柔,漾着一股子蜜糖花水的味道,我似是在香甜气里轻微失神,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两个人默默对视,寝阁内瞬时变得安静,似乎连窗外飘雪声都能清晰可闻,时光悠然缓慢起来。
外间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拓儿笑咪咪跑进来,小手上抓着两块松瓤鹅茸卷,大声嚷嚷道:“母妃,母妃你吃!母妃生病,不能饿坏了。”
“妤是——”澹台谨要说的话被他打断,却也不便再开口,只好笑叹道:“你这个小淘气,难得今儿如此懂事,知道给你母妃送东西。”
拓儿很是高兴,得意道:“那当然,儿臣是哥哥啊。”
我都忍俊不禁,却无胃口,只将鹅茸卷推向澹台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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