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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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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种人也能给你安全感!邢影的话在脑中回放。
她想着这几个字,不知不觉地低念出声,“安全感。”却是没什么概念。翅膀会有什么不能让她感到安全的呢?她想的简单,最坏不过一切重来,他做他的游猎者,她找她的公猫。突然有所领悟,也许想到这一点,已经是缺乏安全感。原来对他也有不安,可以肯定不是由他数量庞大的前女友所引发。太幸福了总是会怕失去吧,她要的不多,却恰好只有他能给,再心宽的人也会钻牛角尖。
小冬今天一天都没看书,也没有说梦话,时蕾心骂她三分钟热血,手肘一阵痒,挠了两下挠出一个小鼓包,又进蚊子了吗?伸手挥了挥,侧耳静听,没有嗡嗡声,皮肤的搔痒却越发难耐,拿手机一照,发现臂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后背料想也是如此。一抓就见血,不抓又奇痒无比,痛苦地爬下床。
“小冬。”她打了冷颤,顾不得轻重地摇醒了丁冬,“小冬,你看我身上好像过敏了。”
丁冬一个机灵坐起来,“过敏?”拉她到走廊跺亮感应灯,果然触目惊心的一身红疹。
另外两个也被吵醒,“是不是白天吃生鱼吃的?”何香晋噼哩扑噜一顿翻,找到盒药膏,她总是乱吃东西,许泽不放心地买了各种肠胃药、脱敏药备着。先吞了两片西斯敏,时蕾光着上身披件睡衣站在门口走廊,小晋负责喊亮感应灯,邢影和丁冬涂药。绿的药膏涂在被她抓得红一条紫一条的皮肤上,中了毒一样。
隔壁寝室出来上厕所,见了她们好生奇怪,问在干嘛,时蕾苦笑着说:“人体彩绘。”
不知道许泽打哪弄的灵药,冰冰凉凉瞬间止痒,但不能躺下睡觉,翻两个身这些药就白涂了。只好披着衣服打坐,昏悠悠敌不住倦意斜靠在床上睡着了。
所幸到第二天早上精神还好,疹子已消了大半,留下不少抓痕,冬天穿得密不见风别人也看不见。
不良少妇又开黄腔,安静的图书馆里,她突然凑过来说:“你们翅膀啥人都勾搭,别是把什么病过给你了吧。”什么病?看她一双杏眼发麻,邢影骂了句“装纯”,在她的草纸上写下“SEX”。
就知道跟她聊不出正常人话题。“反正传染不着我。”时蕾不急不缓地挡住丁冬探究的目光,翻过那页纸在新页上继续算题。在心里暗暗记着到了晚上见到丁凌了想着跟他打听打听,同样是吃,还属她吃的最少,别人都没事怎么偏就她遭一宿活罪,以前她吃海鲜什么的从来不过敏。
“你写了什么?”偷看被抓,丁冬改为光明正大地向邢影询问。
被挥手赶开。“去~”
小晋捡了个笑。
“哎,唠正经的。”邢影拿肘子轻轻拐着时蕾,三八兮兮地问道:“他真没碰你?”对方不回答,她就自己嘟囔,“怎么可能?”
“嘘!”时蕾戴上了CD的耳机。
邢影早早就转战飞石,丁冬和小晋没多久也一同撤退。时蕾的几道系统分析题演算下来就是两个多小时,要不是CD电量耗光她还没发现天已经黑了,匆忙收了书本下楼。
图书馆一楼是学生活动室,刚迈下楼梯就看到三个身影,政务处陶处长和学生会老大,另一个是敬敏航。
16、飞石的夜
时蕾刻意躲在黑暗的楼梯后面,不想跟他们照面打招呼,又是圣诞又是元旦,学生会肯定得办活动,她若被逮到肯定又要接一堆工作。复习已经够紧了,哪有空去忙这些?有精力不如去酒吧帮翅膀赚钱还账。
“那就这样吧,”图书馆门前大嗓门的老陶说,“学生活动我们教师就不参与了,你们自己好好玩,诗谣你把握好尺度,注意安全。另外敏航尽快把入党积极分子的事敲定,下学期开学争取发展。”
“前天团会上提出的那些人都可以考虑吧?”
“学生干部比例太大,对普通思想要求进步的学生不太公平。”
“好的,我注意一下。”
“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圣诞节,各系也有节目吧?虽然明天是假期也不要玩太晚。”
“知道了,您慢走。”
“路上小心处长。”目送他走出去,徐诗谣耸了耸肩,“他不来太好了,教务处也不派人,全是学生就不用那么费心,随便玩吧。”
“入党的人选真的要重定吗?”敬敏航却有了新的烦恼,“那天说的那些,把谁除名?”
“工作不积极的,成绩不理想的,领导反映差的。”徐诗谣客观冷静地提供意见,“好像张扬,有过通报处分,即使报上去审查也不会通过。还有时蕾,大一的时候配合团委做外联表现还可以,这学期却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你们团委那个宣传也是,如果他们都能发展,其它学生要有想法的。”
“大二选修课多,忙不过来是肯定的。我们去年这时候也一样。”
“尤其是时蕾,半个学期从部长到副主席,加学分评奖学金,你在陶处面前帮她说的话够多了。”
他没有任何解释,只道:“怎么说她是我一手带出来的。”
“我知道你跟他们几个关系都不错,不过这种事,很多人看着。”徐诗谣是诚心诚意,论事不论人。在男女比例7:1的电力学院,一个女孩子当上最高级干部,贵在心态正。能力再好倘若存私,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便会给人话柄可捉,学生会主席得不到学生支持配合,什么工作也难做成。
“我知道。”敬敏航颇有些无奈,“其实她最近不来参加团干会议也有我的原因,我因为喝酒说错话了,她大概在躲我。”
“你们两个没有正式交往过吧?”她对别人私事不愿过多追究,不过既然他自己主动提到了也不妨一问,谁都会有好奇心。
敬敏航的声音里有笑:“我看出来你们都在猜,但她一直有喜欢的人,很惭愧,我只是她挡兵激将的一颗棋。”
她可没有利用过谁,时蕾靠在墙上绞着长长的十指,偷听的坏处,明知道人家说的不对也不敢上前纠正,真辛苦。手机突然亮了,幸好刚才调成静音还没调回来,而门口聊天的两人也结束话题往外走,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不然还挺尴尬的。
杨毅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听说你怀孕了。
这谁造的谣!她边走边回复:谁这么缺损才打了五个字,屏幕一闪换成了通话中的提示,她的手机是翻盖后按任意键接听的。
“学完啦?”酒吧嘈杂,翅膀的声音很大,震得话机嗡嗡响。“学完快过来吧,几点了都,再学下去都傻了。”
“别磨叽,马上到了。”
“你吃了没有?我去迎迎你,顺便吃点食儿。”
“你老实待着吧,我不饿,到酒吧随便垫巴一口就行。”
“酒吧啥也没有,你上拐弯那那亭子烤点东西吃。给我炸几串里脊带来。”电话里一声尖叫“我也要吃”,翅膀吼她“吃屎去!”还是补充道,“多带点儿,你们家那吃货也要。”
街上的灯景还真漂亮,天也够冷,人也够多,只差雪花。在家不怎么过圣诞节的,只是借着节日之名一群人聚堆儿胡吃海喝,喝完了打雪仗,漫天的雪团横飞,过往路人难免遭秧,不过从没有因为这个急眼的,北方人都亲雪。S城从来不下雪,冬天没个冬天样。
道口这家小摊的东西好吃是好吃,大家都这么认为,它就永远人满为患,要不是翅膀非要吃它家炸里脊她才不跟这儿排着。有趣地看见前方半空中彩灯在飘,瞪大眼睛,马上意识到是挂在树上被风吹动的,想闭眼沙子已经灌进。边揉眼睛边想,原来天黑看不到树只能看到灯,所以才会有这种诡异现象。这些串灯的缺点就是有一个灯泡坏了一串全不亮,如果并联功率又过大,很可能整棵树都被烤着。忽然听到骂人的声音,不是吵架,吵架起码要两个人,可入耳的只有一个低沉的女声在大骂,“你妈逼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姐呢?你个损种”竟然是东北话?时蕾勉强睁开泪汪汪的眼清寻声望去,身边“月下不夜城”门前一辆出租车旁边隐约有个女人拉着车门对司机撒泼,“那你说你把车停这啥意思?我是不说上和平饭店?来来,你出来看看这他妈是和平饭店大门吗?你是不认字儿还是当我不认字儿呢!”司机估计是说了什么好话,她的怒气缓和了不少。“这还差不多,要不告你去,别JB老寻思外地人老实好欺负!”怦一声关上了车门,“操,这怂样的还出来开车呢?傻逼!”扭头迎上夜总会门童惊恐的目光,“你瞅你妈呀?滚。”
一群排号等吃串的人本来在瞅她,一听这话也连忙调头不敢再多看。
时蕾失笑,这种连纵式的恐怖火气跟翅膀有一拼。想到翅膀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刚刚这个女骂手的声音耳熟,擦干了眼睛正想看清楚,一道金灿灿的人影伴着清脆的鞋跟敲地声风姿绰约地走近。淡金色大翻领七分袖短风衣,黑手套黑LEGGING,白色漆皮水台跟长靴,一头蓬蓬的黄色卷发,脸上的妆浓艳妖冶,眼角金光闪闪,难怪人家出租车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夜总会门口。
没想起来是谁,时蕾只当是口音耳熟。众人的注视中女骂手走到炸串的摊主面前大声问:“师傅,这边有一个飞石酒吧没?”摊主冷着脸说“不知道”,估计是不愿意告诉她。她撇撇嘴,转身又问排队的食客。“哥,你知道飞石酒吧怎么走吗?说就在和平饭店旁边。”
“喂,”时蕾唤得她注意,“我领你去。”她好像想起来这号人物了。
她快步走过来,一把捉住了时蕾的双臂。“真是你啊小猫,我刚才都没敢认。你越来越漂亮了!你不认识我啦?”伸手拉下围巾让她看清自己的脸,“我是雷红岩。”
头戴圣诞帽的何香晋几乎在时蕾一进门就扑了过来抢走她手上的食物。
“小心签子扎着。”时蕾看了看吧台,“你师哥呢?”
“不知道。”她一直盯着门口就是怕师哥先过来把东西吃光,还好,买了这么多。
翅膀叨着烟和一伙人从楼上下来,看到时蕾她们,多瞅了雷红岩一眼。“得,我这又来客人了,就不远送了啊哥儿几个。”
站最近的那个理解地拍拍他的肩。“你忙你的,我车就停门口。”
“成,有空过来啊。下次来别先买单,我招待大伙儿一顿。”拉开门等人全部走出,他把烟头扔到门外,转身看着雷红岩,忽地笑了。“靠!”
“我说来就来,别老觉得我跟你闹着呢。”雷红岩手拿两串肉大口吃着,吃得脸颊上都是辣椒油,唇膏却是一点没沾掉。
翅膀一脸纵容地看着她:“你个小疯子我真拿你血招没有。”
“谁啊?”邢影鬼魅一般站在时蕾身后问。
“红岩,”时蕾捂着胸口压回心脏,回头告诉她,“雷红岩。”
“身份。”邢影斜眼看着翅膀,他笑得太刺眼了点儿。
“红颜,过去式,”想了想又补充,“回头草。”
何香晋掐着炸香肠也忘了吃,小眼竖竖着看她们。
“妈的。”不良少妇把烟扔在地上挽起袖子,“不要个逼脸了。”
时蕾一把抱住她。“你别犯虎!”
丁冬刚从二楼下来,马上瞧出阵势不对,连忙挡在邢影面前。
“谁犯虎?你就跟这儿看着自己男人跟人家打情骂俏你说谁犯虎!”她扯掉她的手,“小冬你把手给我撒开。”就算当事人能忍,她这旁观的也看不下去了。
一回身却是翅膀拉了雷红岩走过来。“这么多人你几个闹什么!”他扶着她站稳,“介绍一下哦。这是朱红岩,我姐们儿。这是邢影。”
邢影冷冷一双眼睛像要把他们俩瞪出窟窿来。
“这个丁冬。”
丁冬斜瞄了时蕾一眼。
“这是我小师妹何香晋。”
小晋没敢笑,摆摆手说:“嗨,你好。”
挨个儿指着人点名,指到时蕾,一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这个就显不着你介绍了。”没等他张嘴雷红岩就笑着接过话来,“小猫现在越打扮越像样了,刚才在大道上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来你。靠,你不知道,刚才打车没气死我,”她转向翅膀白唬起来,“最后那傻逼差点没跪地上求我,钱也没敢朝我要就开车尥了。”
翅膀哈哈大笑。“你瞅你这身行头,搁谁都得给你往夜总会拉。”
“啊?我穿得像小姐啊?”她低头审视,又摸摸头发,“这也没露肉五的咋的了?”
“走走走上楼唠去,”翅膀推着她和时蕾离开人群流动量大的地方,“那个谁丁凌是不在楼上跟小杰他们侃呢?”
“嗯,”丁冬点头,“对了,他们把骰子弄丢了一个让我下来取的。”
“走吧咱也上去。”
有人歇斯底里地大骂:“人都死绝了啊,老子叫这么久也不理!”
“哎,来了。”安西在吧台大声应着,眼前却没一个空闲的服务员。
“来了。”时蕾找到声音来源,扭头向红岩打个手势,“你先跟她们玩,我过会儿上去。”想了想又拉住邢影,“过来帮我取酒。”低声嘱咐道,“她俩现在就朋友,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那还这么粘乎?”邢影忿忿然,“你还没死呢!这个近密啊。”
“总不能给人撂在那儿不管啊?再咋说人也大老远来的。”她向座位里举了下手,“稍等,马上就来。”最后交待一句,“反正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千万别蹶人家,你俩要干起来太让人笑话了。”
“不管你。”横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雷红岩,“嘴抹得跟吃死孩子了似的。”
丁凌走下来在楼梯上遇着翅膀他们,踉踉跄跄地站住。“骰子呢小冬?”他满脸通红,“他们几个没有骰子就划拳,再划一会儿我就醉了。”
“老虎下了山,猴子还称王了!走,铁子,给你丁哥报仇去。”翅膀拍拍红岩的肩膀,“小冬不用拿骰子了,拳王在这儿呢。”说完趴在楼梯上冲着时蕾大喊,“你点完单赶紧上来啊。”
“一盘葡萄干,一盘鱿鱼丝,”时蕾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继续跟客人确定单子,“都要中盘的是吧?嗯。一袋爆米花,半打喜力,一瓶雪碧,雪碧要罐的还是瓶的?”
雷红岩是典型喝滑头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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