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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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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
作者:张德坤
正文
第一章 邪手初现
    “不要把我逼急了。”因为被大力推开而摔倒在地的张立平孤愤的想。
    面对着这些如狼似虎的警察,年纪轻轻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家中肆掠搜查,连沙发也被割破开来,本来干净,整洁的家一片狼籍,满地都是散乱的书本和东倒西歪的家具。
    这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三天前,这个家庭还被人人艳羡,母亲虽然早已去世,父亲张华木乃是WK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兼任市里的副局长,省内闻名的中医,而儿子张立平在平时虽然也贪玩游荡,不务正业,却也刚刚领取到了大学的特招录取通知书。然而就在昨天,正在院长办公室中工作的张华木忽然被一群刑警以贪污,受贿,授受红包等罪名带走,紧接着,在外旅游的张立平也被紧急拘禁了回来,限定只能在家里活动。
    今天一大早,一大群凶神恶煞的警察就手持搜查令冲了进来开始翻箱倒柜,仿佛一群蝗虫一样,疯狂的寻找着一切他们可能觉得有用的东西。本来生性很有些懦弱的张立平在旁边看着,开始觉得很是害怕,不敢说话,后来见祖父的遗照镜框都被一个络腮胡子野蛮的拆下来砸碎,实在看不过去,冲上去争抢,被人一掌大力推开,踉跄里摔倒在地,头一下子就撞上了墙角上。
    顿时,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鲜血立即湿润了头发,很快就川流不息的在下巴上汇聚成一条小河,再一点一点的滴到了地上,而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周围的世界也若在水影里一般晃荡起来。
    这时候,他忽然强烈的想念着父亲。
    那支撑起这个家的父亲!
    那面目有些可憎的络腮胡子鄙视了看了他一眼,事实上,他也不是第一回来执行搜查任务了,被执行人的家里有哭的,有闹的,有要自杀的,却从来没有一个像这小子一样开始木然看着,仿佛完全是与自身无关,后来却猛扑上来,前后反差如此的巨大。
    并且他身上还有一种完全空洞的气质,就若是一个死人一样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因此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点怜悯之下,再一把将恍惚中的张立平拉了起来,大力推搡到了角落里。口中骂道:
    “小兔崽子,老霸着这里不放,想妨碍公务吗?”
    忽然,正在艰难喘息着张立平怔住了,他的双目一接触到地面上一张已被撕破的古旧画像,便再也分不开来。
    …那是一张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人物绘像。
    父亲平时将其收藏得宝贵非常,只是过年祭祖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膜拜一下,据同样古老的一本族谱记载,他们乃是东汉时名医张仲景的后人,而这张人物绘像,则画的是宋时一位祖先名叫张既先的肖像,他也是一位名医。
    想来当年绘这副古旧画像的人乃是丹青高手,画像中人是一个身着长衫的胖子,看上去极为生动传神,那张笑嘻嘻的胖脸上的表情似是历尽沧桑也阅遍风骚,他的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张立平,注视着眼下他留存在这世上唯一的嫡系血脉子孙!
    张立平艰难的喘息了几口气,他只觉得周围的人只是空洞的张着口,四下里仿佛失却了声音,唯一清晰有力的只有自身的心跳,炽热的鼻息呼出来,撞到墙上再喷到脸上,感觉很是麻痒。
    鲜血从他的下颌处,一点一点的掉落在那张绘像之上,浸润开去,这时候张立平惊奇的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请:
    画的颜色竟然渐渐的模糊了起来,连自己掉落在上面的血液也仿佛被吸透进去!
    很快的,那张古旧的画的颜色渐渐变浅,变淡,成为了一张灰白色的宣纸,上面似乎还隐隐约约呈现出一行小字:
    “非我张家子孙者,不可妄动此画。”
    字迹很小,很细,很淡,若是被铅笔轻轻涂抹上去一般,张立平心中惊奇万分,他忍不住就想伸出手去将那张已变得空白的古画拿出来慢慢研究,没想到,自己的左手一碰到那张纸,它就碎裂开来,转瞬间化成一团灰烬,在空气里烟消云散!
    忙于四处搜查的刑警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蜷缩在角落中的这个少年,更不会在意一张微不足道的废纸,因此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张立平忽然用左手抓起了一支笔,迅速在旁边的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将之推到了身前。
    恰好,那先前对张立平动过手的络腮胡子的视线正好经过那里。
    络腮胡子忽然整个人都仿佛被阉掉一般僵硬住,
    他正在胡乱翻看一个抽屉的手上动作也突然停顿。
    见他这等模样,四下里刑警的目光一起投射过来。只见纸上只写了八个字:
    “性情暴戾,断子绝孙。”
    此人的家并不在WK市,平素也甚少也同事来往,结婚整整十年还没有生育,此事乃是他心中最大隐患创伤,除了至亲家人,谁也不知道他的绝育这个毛病,暗地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药受了多少罪,没想到这秘辛竟被眼前这呆板少年一口叫破!
    只听“哗啦”一声,他手上拿着的一叠文件尽数滑落,面上肌肉不住抽搐,环顾四周,只觉得旁边那些本就有嫌隙的同事看他的目光中仿佛全是讥诮,嘲讽的神情。一瞬间整个人都好似无地自容的矮了半截。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场中心情最惊讶的,却是此事的始作俑者:
    …张立平。
    因为这八个字根本就不是他想写的!换而言之,他的大脑根本就没有对左手发出过写字的指令,先前那写字,推纸的一系列动作,根本就仿佛是左手有了自身独立的意识,自动完成!
    看着自己的左手,张立平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忙甩动了两下,非常正常,没有一点别扭的感觉。不料就在甩手以后,一不留神间左手竟又自行的举了起来!
    只见张立平歪歪的靠着墙壁,脸上还有未干的血迹,他左手的食指中指并拢,笔直的指向房间中的另外一个人。
    带队前来进行搜查的的队长。
    这一下,无论是张立平还是那被指的队长,都发了呆。
    张立平在心中竭力的大骂着,想将左手放下来,却是无济于事,那只悬在空中的左手仿佛已不属于他自己的了,顽固的指向那领头的队长。但队长却因为有了络腮胡子这前车之鉴的关系,他也知道张家乃是世代行医,医术高明,心里也发了慌,表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道:
    “你。。你指我干什么?我,我有什么病?”
    张立平虽然往日里游手好闲,但或许是因为血管里也流着名医世家的血液的关系,平日里也跟着父亲很学了些望闻问切的法子。被上面的这句话这么一提醒。他立即找到了一个下台阶的法子,仔细看了看那队长,口里才淡淡道:
    “这位警官你现在一定是常常感觉到吃饭后出现嗳酸,胃涨的感觉吧,若是喝了酒,背心还会出现绞痛。你若是不马上戒烟戒酒,找个好大夫调理一下,两年后就准备做胃癌切除手术吧。”
    说来也奇怪,张立平的话一说完,那只本来不听指挥的左手立即就垂下来了,张立平试了试,又能活动自如。
    那警官看来依然无动于衷,但发白的脸色却已出卖了他。张立平越是说得淡如春水,他的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先前还似一个窝囊废的少年,如今看人的眼光中却带了一股逼人的寒,仿佛能穿透一切,直看到人的心底里去。
    却不知在他们心目中这莫测高深的少年,也正在心里大叫侥幸,他之所以能推理出队长身上的隐疾则很是简单:进门以后他手上随时都拿了个不锈钢保温杯,常常的喝一小口,在喝水的时候张立平又注意到,杯中装的是白开水,表示此人并非嗜茶,而是因为经常感觉到胃部不适,因此需要喝一点热开水,来减缓疼痛,这不是典型的慢性胃病是什么?
    当然,至于什么胃癌切除术云云,那乃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信口编造的…张立平最是明白,只要将一句假话掺在九句真话中,被揭穿的可能性是极小的。
    而这个时候张立平也留意到,那失魂落魄的络腮胡子面色虽然红润,却是潮红,显示出他热亢,接着眼白中略泛血丝,说明睡眠不足,很可能是有事牵挂在心,最主要的是张立平观察到,他的皮肤上有一层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留意到的白色皮屑,下面还有细微的出血点。这分明就是服用了一种叫做“益肾丸”的中成药的征兆这种药在批量生产的时候,当时还请了他父亲张华木为名誉顾问,因此张立平才了解得那么清楚。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房子里鸦雀无声,为首的队长终于按耐不住,他刚刚听到张立平的话心中只是一沉,还不算太放在心上,然而姑且不论贪污与否,张华木在WK市医学界乃至全省的名声是极大他是知道的,只怕他儿子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千古艰难唯一死。
    “胃癌”这两个字似被单独剔出来反复在这队长脆弱的心中盘旋缭绕,每多过得一秒种,想到的东西就越多一些:孩子还在读初中,老婆正在下岗的边缘岌岌可危,老人们的身体也不好,房子的贷款还有七万多没还,办公室里的那小**还没搞到手。。。当真是越想越是心惊肉跳,越想越是觉出了生命的可贵来。
    这队长一转头,又看见络腮胡子老刘呆在一旁,面如死灰无颜见人的模样,看样子是被面前这少年正说在了痛处,本来心中的对这小子是不是在信口开河的怀疑顿时荡然无存。当下就决定:此间事情马上一了,立即私下来找这位小张大夫问个清楚明白怎样调理,至少也得让他给自己开个药方。
    正所谓:公事诚可贵,小命价更高。他立即在几名手下身旁耳语了几句,一干人虽然还是严格非常,动作立即放轻柔了起来,再不是粗暴的乱丢乱放,而是查看后就放回原处,甚至先前丢乱的书本家具都被一一收拾妥当,这些人若不是穿着警服,看起来就仿佛是保洁公司的钟点工了。
第二章 家破人半亡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门外传来下楼的声音。离开的是去而复返的那名刑警队长,这一次他是以私人的身份提了礼物前来,至于来意自然不必多说。礼物并非张立平所想要的,从他的口中,张立平知道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
    这一次法院是接到了对张华木的匿名举报信后,从而立案的,调查取证的过程很顺利,共有十一位人证,大量物证。其中有六人愿意出庭。而法院宣布开庭审理的时间,就定在四天以后。而张立平也被暗中监控起来,将一起上庭。
    听了这些以后,张立平没有想到其他的,只是在心中觉得有些兴奋,那是因为终于能见到父亲了,他觉得自己实在有太多的话要对父亲说。
    接着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左手上来,从上午到现在已经接近整整八个钟头,它却都如常一样没有出现那种自主行为,这很是让他有些惊异那是不是幻觉,然而那些难以解释情形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不过张立平总结了出来,若是上午没有左手两次那至关重要的自主行为,那么眼下的局面定是混乱不堪,因此这情况虽然有些令人惊骇,却并非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在法*左等右待,张立平几乎是望穿秋水,却也没见到父亲那瘦削而略带佝偻的身躯出现,整整延迟了接近一个小时,最后从庭外急匆匆的跑进来一个法警,对着法官耳语几句,法官也面现惊容宣判道:
    “鉴于犯罪嫌疑人昨天夜里突发重病,现正在监狱附属医院抢救,本法官宣布暂时休庭。”
    这一句话当真若青天霹雳一般在张立平的耳中炸了开来,他茫然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直到法院的人催他离开,这才呆滞的走到了街头,忽然,有人问他:
    “小兄弟,去哪里?”
    他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左手竟然举了起来,还作着一个招呼的士的手势,错愕间忽然想起了法官的话,忙道:
    “到WK市监狱医院。”
    二十分钟后,张立平就站在了父亲的病床之前,这里名为医院,其实就是几间平房构筑成的一个输液所而已,
    他的父亲正面色惨白的倒在肮脏的病床上,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床边悬挂的输液器里,盛的是最基本的生理盐水。
    看他的模样,不仅似对自己的进入一无所知,竟似在这分别的短短数日里衰老了二十年!
    张立平扑上前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触摸父亲脖子上颈动脉。
    还好,虽然微弱,但尚在跳动。
    这样危重的病情,监狱方面也不敢耽搁,立即就批准了保外就医的请求,接下来张立平便是立即打电话给本单位的住院部。让他们马上抬担架来接人治疗,要知道他父亲的身体此时已达到了一个非常脆弱虚弱的境地,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精神状态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重创,常言说得好,哀大莫过于心死。一个人哪怕伤势再急,病情再重,他的心中求生的本能若未泯灭,那也是有法可想,反之若是自身就完全不想再活下去了,那就算是有再神妙的医术进行治疗,也是无能为力。
    经过本院的一系列的检查后,又请了第二医院的专家前来会诊,终于得出了一个:“不明原因急性心肺功能衰竭综合症。”的结论,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华木被立即送入了重症监护病房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观察治疗。
    一切事情料理妥当后,跟着就要拿药,缴费,忙得不可开交,等空闲下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张立平也不想回家,呆呆的立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他孓然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投在了旁边的围墙上,他这时才深刻的认识到一件事,若是父亲有什么事,从此以后,这世界上就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句话张立平此时才深深的明白到这句话的含义,它既是对为人子女莫大的讽刺,也蕴藏着子女心中莫大的悲哀!
    他此时多想跪在父亲面前说一句我错了,
    多想再为父亲烧一壶水泡一杯茶,
    多想再与父亲一起吃一顿家常饭,
    多想再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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