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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左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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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放你走,并不代表我输了。  ”
    张立平深吸一口气,他虽然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可是血脉里的那骄傲性子涌动,还是忍不住傲然道:
    “付家定的病,你不能治,我能治,那便是你输了!”
    “谁说我不能治的?”梅旋微笑道。  他这一笑,竟有说不出的自负之意:“你当只有张家有秘传,我梅家就没有奇技?姓付的只是因为我们要他变成那样而已!”
    两人的话声极轻,离远的人根本听不清楚,而他一面说,不知怎的,手忽然已经搭在了张立平的胳膊肘上,那里正是人体的软麻筋所在,只要轻轻一捻,那片架在梅旋脖子上的刀片就完全不起作用,只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拿身体遮住了保镖和梅震雄焦急的眼光,让他们看不见这一幕。
    张立平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高深莫侧,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入面前梅旋的指掌中。
    “你要记住两件事。  ”依然被刀片架在脖子上的梅旋微笑道。  “首先,是我故意放你走的,不是你胜了我你也胜不了我,只是老头子已经活得够久了,在那个位置上也呆得太长,我不能再让七大恨落到他的手里。  ”
    张立平心中一凛,他万万没有想到,权力的争夺竟然会如此炽热,到了一个人可以完全漠视亲情的地步。  而梅旋轻柔的语声还在传入他的耳中:
    “若你今天没有领悟到反朴归真的道理,我也不会放你这一马。。努力吧,这世上若没有点象样的对手,我。。未免也太寂寞。  ”
    五分钟之后,匆匆赶来的保镖的视线里,只看到一道绝尘而去的狂奔车影,还有面色平静的梅旋,以及
    面色发青,衰老得仿佛连站立都有些困难的梅震雄。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大恨!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七大恨!
    不要把易碎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张立平对这句话很以为然,所以他将手边已经收集齐全的五大恨分别藏在三个地方,其中水之精冰蚕虫草,龙之脑鱼脑龙涎香托付给了老烟杆保管,尸之魄则交托给了张雪,而土之心与木之子被塑料袋包裹起来,藏于租住的那处屋子的地板下。
    张立平在来此的路上,已经直接给老家打了个电话,让郑老马上出去将父亲转移到另外安全的地方,而自己直奔学校,取出土之心与木之子,接着再去老烟杆那里拿到另外两大恨,最后再赶到张雪实习租住的房屋里去。
    这时候已是半夜十一点多,好在张雪乃是新租的房子,便是实习单位上的同事也没人知道地址,因此暂时不用担心梅家的人寻来,张雪见情郎匆匆归来,虽然心里诧异,却还是免不了欢喜异常,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十分娇俏。
    张立平一进屋子,立即就将里面的灯拉灭,然后拿出一支蜡烛点燃,方才顿悟那一瞬间领略到的才思如泉涌尚未枯竭,此时正是难得领悟的好时机,在这昏黄摇曳的烛火下,张立平参考先祖张既先的笔记,仅仅用了半个小时,便跨越过了整整横亘在张家历史上两百年的那道坎,成功领悟了小周天针法的最后两刺!
    盛着三才针的那个红木长方晶莹神秘盒子,重新摆在了张立平地面前。  蜡烛微黄而宁静的光芒照耀在里面那个烫金盒子上,表面还以流畅的小楷雕着一行小字:医者,当急人之所急,不避病患之脏污恶秽,无论贫富贵贱,一视同仁。  张家子孙鉴。  落款却正是“既先”二字。
    金盒子上的光芒幻异的闪耀着,仿佛磁铁一般诱引着张立平的的视线。  张立平缓缓地伸手上去摩挲着,只觉着手处的感觉很是奇特。  似是有些温热,仔细一分辨,才感觉出那正是自己手指上地体温并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向盒中流淌而去。
    他闭上了眼睛,小周天针法的最后两下的口诀如水一般在心中流淌而过,张立平心如止水,手指却依照口诀,急速的在金盒的边缘弹。  点,柰,抹了起来,终于,随着那稍显晦涩的“喀嗒”声响起,那个金盒子终于缓缓开启!
    “好美”在后面观看地张雪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这时候,本来昏暗的屋子里被洒出一片璀璨的光芒,蜡烛的光线本来颇为微弱。  可是落在这个“节气金樽”中后,被反射激发了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华美高贵,迷离绚烂,轻微的刺着人的眼睛,在盒子里。  安静地躺着整整二十四支或长或短,或扁或圆的金针,针尾也被精细的打造成各种形状,看起来巧夺天工。
    张立平轻捻起第一支金针,只觉得与之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自己的体温被迅速的吸附了过去,很快又被反馈回来。  就这么生生不息,轮流往返,而那支金针被拿起来后,隐约可以辨认出其下被镌着极微细地小字。  想来就是这支针的运用方法了。
    因为针灸此道。  对手指的触感要求非常重要,进针的深浅。  力度等极其微妙,只能靠感觉来掌握,所以这金盒里镌在上面的小字不是用眼睛看的,应该是拿手指抚摩出来。  张立平将手掌整个平放在金盒平坦的底部,立时也察觉到上面也有着许多小字,仔细辨认下,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大周天针法总决:天地分阴阳,人处其中,生生不息,上顺天和,下干地利,一年生四季,四季又有二十四节气,中藏至理,是以针数二十四,以契自然之理,暗合天地之至道”
    读到这里张立平已经明白,就像原来的天干地支针一样,这大周天针法,也是顺应的是中国古历地二十四节气而来,以求得与自然契合地道理。  他此时尽管很想进一步对这神奇的针法进行探讨,可是这个诱人地想法却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眼下的情势如此紧急,虽然梅旋嘴上那样说,可是谁知道他没有存下放长线钓大鱼的念头,再说,就算他有心放自己一马,对七大恨志在必得的梅震雄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谋定而后动素来都是张立平的行事风格,他在来之前,就已经委托胡哥和老烟杆替自己找个立即跑路的方法,只说自己失手捅了个人。  眼下他们虽然还没打电话来,想必也快了,他匆匆的收拾好家传的三才针盒,从张雪那里接过尸之魄桫香椤珠,不敢多看眼前女孩子幽怨的眼神,走到书桌前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正想转身出门,忽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清晰的感觉到,怀中的那五种药物在发热!确切的说,是在似活物一般的悸动着!
    因为身上这五种药物的意义对他至关重大,所以被张立平揣在了贴肉内衣包中,因此那种感觉才分外的强烈,五大恨不久之前也被放在一起过,可从来也没有出来过如此异像,不明所以的张立平试着向门外走出几步,那种征兆便渐渐的微弱,多试几次便能感觉得到,越靠近张雪的书桌,这异像便越发强烈!
    张立平锐利的目光若梳子将书桌上的物品一样一样的滤去,最后停留在了一样东西上。
    那是一个半尺来高,看起来残旧非常的黑褐色圆柱型物体,却是中空的。
    这个东西的来历,张立平还清楚记得,是自己从酒吧老板娘的亲戚万阿姨那里骗来的,据她丈夫林先生说:是从法国的一个旧货市场上买回来的,当时只是好奇,后来经过请来的一个专家分析,才知道应该是半截用于插毛笔的笔筒。  而张立平当时还胡吹了一气,说它是红树所制,才诱发了万阿姨的三叉神经痛,而当时自己因为左手突然对此物有了反应,将之弄到手后,还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后来研究了一会儿却始终不得要领,而张雪曾经选修了历史系,就索性将这东西交给了她,请她代为弄清来龙去脉。
    见张立平面上神色变幻,奇特非常,在屋子里忽进忽出的,然后就对着这东西发呆,张雪担忧心上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忙拉住他的手柔声道:
    “你怎么拉,干什么老是对着这个酒杯发呆?”
    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霍然掠破了张立平疑云密布的思绪,他一下子张开了口,半晌才难以置信的道:
    “你。你说这是个酒杯?”
    “是啊。  ”张雪不明所以的道:“这个酒杯虽然残破了些,可从制造工艺,雕刻上的花纹上来分析,应该是北宋年间的东西。  ”
    酒杯!
    张立平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耳光,要知道,古人的饮食文化已经非常兴盛发达,富贵人家对酒具的要求非常严格的,因此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等等的诗句,到后来,已经有一种完善的约定束成的规矩:
    葡萄酒要以夜光杯喝,高粱酒须用青铜酒爵,百草酒配古藤杯。  绍兴状元红以古瓷杯,梨花酒是翡翠杯。
    而在古时又有玉杯增酒之色,犀角杯增酒之香之说,所以犀角杯则成为了一些狂放不羁的文人的“标准配置”,用来盛放各种美酒,都能起到更佳的效果,倘若没有林先生的“笔筒”的先入为主的印象,相信张立平早已想到了那上面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从那五大恨的反应上来看,这个毫不起眼的破烂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张立平苦寻而不得的七大恨之三
    活上了五十年的白犀牛的角,
    扎嘎
    …墨之角!
    事实上,张立平并不知道的是,这个杯子与张家也是大有渊源,张家先祖张既先在早年交游天下,救人无数,其中就有一名做海外生意的福建商人,他就将一支舶来的犀牛角赠送给自己的恩人,在那个年代的非洲,犀牛的数量还极其巨大,这东西虽然珍贵,但也并不是太过罕见,张既先附庸风雅,就请高手工匠将之刻成了这只酒杯。  之后在靖康乱中,散落民间,最后在清朝的时候被收罗入了圆明园里,时逢八国联军入侵,就辗转流落到了法国,没想到又被林先生买了回来。
    张立平以颤抖的手将面前的这个酒杯拿了起来,怀中的五大恨仿佛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同时吸引,仿佛都有了生命一般的强烈悸动了起来,张立平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泪水终于强忍不住,滑落过面颊。
    往事一一回放,
    呐喊!
    在以往的日子里,无论是多么磨难艰辛,还是迫在眉睫的生死一痕,张立平都坚韧得似一块石头,默默的似一块石头,咬牙强撑着,但在这个时候,他终于黯然泪下,回想往事,当真是似大梦一场,眼下,终于到了梦醒的时候。
    …也是打破环绕在张家身上那可怕的宿命的时候!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劫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遇劫
    水之精:又名牙札衮赞布禄,乃是极其罕见的蠕虫,以雪莲为食,因为生活在冰天雪地中,天敌很少,体形就长得颇大,这种虫又称冰蚕,若是山上雪水融化,冰蚕不慎被冲落山下,恰好又被这虫草的真菌所感染,就会生长出一种体积巨大的虫草,不仅能将原本功效翻上数倍,更具有清心宁神,起死回生的奇效。
    龙之脑:是由一种头部坚硬而致密的鱼类,被抹香鲸吞下后,身躯化尽,头部却无法消化,在漫长时间的作用下就慢慢的被转化成了极品的白色龙涎香。
    墨之角:来自非洲活上了五十年的白犀牛的顶上角。
    尸之魄:聚死者之精魄,发掘自古墓里,含在亡者口中的桫香椤珠。
    雷之魂:乃是炮制其余六恨的方法,以雷电的力量对药物进行炮制。
    土之心:又名煮水石,产自江中,以此石煮水或者泡水,再用泡出的水来进行煎药,定收奇效。
    木之子:发掘自泥沼里,吸收地气千年依然保持发芽生机的古莲子。
    这六种药物都是世间难寻的奇珍,要想将之收集齐全本来已是千难万难,加上那独特无比的炮制方法,老天不作美的话,直接将之电成一团焦糊,那便是前功尽弃。  因此就算是古代惟我独尊的君王,面对这等罕见奇幻的药方,也只能仰天太息,泪水满襟。  将这个药方命名为七大恨。  可是在现代,在电能这等东西为人类随意掌控的时候,这最难地一步,却是轻轻易易的被迈了过去。
    在深邃的黑夜里,张立平的脑海里千回百转的思考着这些念头,一面随着胡哥的朋友来到了成都火车南站旁,这个火车站是以运输货物的为主。  眼下虽然是深夜,却依然繁忙非常。  搬运工人出出进进地,张立平跟随着这个中年男人一路走了进去,四周的人竟是对他视若无睹,似入无人之境,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 那中年人将他引到一节透出昏黄灯光的车厢前,不耐烦的敲了敲上面的门。  里面一阵响动,好一会儿才有警惕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我,捎个生货。  ”
    这一问一答的两人显然很是熟悉了,里面那人的语气一下子放轻松下来,骂道:
    “**妈个X,老子刚刚逮了个猫,等半个钟头,哦。  要不得,一个小时来。  ”
    张立平在四川生活也有老长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他口中地逮猫就是嫖ji的意思。  不禁在心里叫了声晦气。  那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就在这里等到,他搞完了就会把你喊进去的。  ”
    说完转身就走了,张立平独自一人留在原地,才看清楚原来面前的火车想必是运输煤炭的。  一长截一长截的直连到黑暗深处,只有眼前的半截车厢是被改装过地,可以用来供人乘坐,想来是押车员休息的地方,而此时随着车厢的微微晃动,也有啊阿哦哦的作怪声传了出来。
    张立平皱了皱眉,按了按胸前藏着六大恨的内包,后退了几步,要他在这里听男人**,那可是大倒胃口之事。  于是就信步走了开去。  他本意只是想暂时退开几步,可此时处身于密密麻麻的火车车厢森林中。  远处白晃晃地探照灯一闪过来,他再做贼心虚的避上一避,恰好又遇到对面轰隆轰隆的驶来了一辆长龙也似的列车,这一下却是把张立平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似火车这等大型物体高速开动时候,会因为空气被挤压后,产生一种真空的吸力将人拉进去,连忙躲闪不迭,在碎石的路基上摔了一交后,起身走了几步,顿时昏天黑地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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