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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声入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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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灯泡多没品。”
“是王安石提出的,说你算我俩的媒人。”
“诶?媒人?”这个词新鲜,有成就感。“行,看那孩子如何向你谄媚一定挺有趣。”
快到幼儿园大门口,视力很好的白泥看到五十米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跟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那不是毕毕吗。”
“好像有麻烦。”吴暇握起空心拳,眯着眼睛透过小孔看去。
“吴老师,园长找你有急事。”门卫朝吴暇招手。
“你去看看怎么回事?不行找门卫帮忙。”吴暇下巴往毕媛所在方向一抬,“我先走一步。”
白泥小跑着过去。那男人正在揪毕媛的头发,女孩眼泪都疼出来了。
一着急,豆浆一扔,攥紧手里的油条就抽上去
油条抽人不跟挠痒痒似的?可白泥抽的是对方的眼睛,现炸的油条酥酥的,棱角粗糙,抽在眼睛上可想而知,男人捂住一只眼哀嚎了一声。白泥手下没停,劈头盖脸地抽,边抽边说:“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孩子羞不羞?” 碎屑飞溅,油条居然没折断。
毕媛拉住白泥,急切地说,“泥泥,别理他,他是无赖!”
“毕媛,惹毛了老子,把你四仰八叉的照片都发网上去!”男人躲到一旁,一边抹脸上的油,一边恶狠狠地说,突然瞪向白泥。“多管闲事的臭女人!”
毕媛的脸唰的白了。男人猥琐地笑起来。
白泥明白这男人的恶毒用意,油条对着他鼻子一指,“大白天的也敢放肆,跟我到门卫那里去!”拉着毕媛往幼儿园大门走。走了几步回头再看,那个男人早跑了。
“德性!”白泥将油条塞进嘴里,陡然想起这根油条已经“脏”了,急忙吐出来,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没咬过几口的油条,塞进不可回收垃圾箱内。
毕媛眼神涣散,拉着白泥的手让她在外头陪她一会儿。白泥问过后方知那个男人正是毕媛前男友,见毕媛铁了心要分手,反而纠缠上了。
“这么渣的男人,幸亏你跟他断了,否则祸害无穷。”白泥愤愤难平。
“怪我自己不好,放下自尊任他为所欲为惯了。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挺好的一个人”毕媛捂住脸哭起来。“一想到他要拿那种照片做文章,我死的心都有了。”
“他吓唬你而已,别太难过。你这一脸泪水怎么上课啊。”
“谢谢你,我没事。打卡时间快过了,赶紧进去吧。”毕媛接过白泥递来的面巾纸抹去眼泪。
午后一点时,下了一场雨,地面潮湿一片。
孩子们在安静地睡午觉,只有黎高翻来翻去,似乎烦躁不安,但他不吵不闹,两个老师便由他动弹。
陶乐一边打婴儿毛衣,一边指导白泥如何打围巾。白泥笨拙地一针一针戳。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警出现在教室门前,甩雨伞上水的动静引起两位老师的注意。
“我找白老师。”浑厚的男中音让人感觉踏实。
陶乐和白泥都站起身,辨出这位警官正是黎高小朋友的爸爸,家长会见过一面,不过穿制服是头一次看见。
白泥冲陶乐点点头,轻手轻脚走去门口。“请跟我来。”
“方便吗,我需要单独跟你谈谈,关于高高的。”黎警官轻声问。
“可以。”
黎警官显然有些拘谨,宽厚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无意识地揉搓。白泥给他倒了一杯水,哗哗的水声将静谧的空间打破。她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神色自然,但有种压抑感,她想不是他穿了军装的缘故。
他道了声谢,切入正题。“我妻子上个星期去世了,一直瞒着孩子。”
白泥心中一震,可怜的黎高。“对不起,真遗憾。”作为失去妻子的丈夫,黎警官能表现得如此淡然很不容易。
“没什么,拖了很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黎警官垂着眼睫,“我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说,他一直跟我要妈妈,我只说她出差去了很远的地方,大半年来,就没敢让孩子去见妈妈模样完全变了她自己也说别让高高见她那副可怕的模样。”
“我能理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白泥想他要求见自己而不是陶老师,一定有原因。
“我工作太忙,经常去外地执行任务,平时高高就托给亲戚照看。他的性格明显比同龄人孤僻,可他每次见到我总主动谈起你,说你像他妈妈。”
“诶?”白泥感觉脸热了一下,“是吧,怪不得这孩子平时总爱粘着我。”
“拜托了。”黎警官突然站起身,朝白泥鞠了一躬,“我的儿子,麻烦你多关照一些。在他小小的心里,你就是他精神的寄托和安慰。
“请您放心好了,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我们关照的对象。”白泥连忙也站起来。
黎警官看着白泥,眼底掠过一丝触痛,视线仓促地别向一旁。
“我想您最好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父母在或不在身边对孩子的身心影响很大。工作和家庭总能找到平衡点的。您觉得呢?”
“谢谢白老师的建议,不打扰你工作了。” 黎警官又微微鞠躬,转身往外走。
白泥送他到楼梯口,他站在台阶上,视线恰好与她平齐,局促了一会儿,说:“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您为难,但是”掏出一只蓝色的锦盒。“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白泥看见锦盒上印制的“宝庆银楼”字样立即明白他的意图了。
“您放心,我会对黎高保持关注,如果您认为非得送点礼物才放心,把你们食堂的肉圆带点给我解馋吧。听说武警官兵的伙食很是可口。”
神色拘谨的黎警官面色陡然一松,差点笑起来。“一定。”收起锦盒之际,又说,“有你这样的老师是孩子们的荣幸。”
“这话我爱听。”白泥淡淡一笑,两个梨涡在唇角若隐若现。
回到教室,白泥看向黎高的铺位,看不见这孩子脑袋,只见一床被子乱动。紧挨着他的铺位上是个女生,撅着嘴一边揉眼睛一边嘀咕。白泥径直走过去,轻轻掀开男孩的被角,凑近他的脸,神神秘秘地说:“有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
“什么任务?”男孩眼睛一亮,也学她压低声音问。
“五分钟内看你能不能睡着,能睡着,老师有个很大的奖励。”
“什么奖励?”
“别的小朋友都没有哦。一个吻。”
男孩立即高兴地点点头,手指着自己的脑门,“要在正中间才行。”
“成交。”
陶乐待白泥走近,轻声问:“黎帅爸找你什么事?”
“暂时保密。”白泥端起自己蓬蓬松松、针脚歪七扭八的编织作品,蹙眉,“看来我是没指望织出一件像样的毛衣了。”
“打算送给秦公子当生日礼物?”陶乐促狭地问。
白泥没吭声,心中却想买了一大堆毛线原本是要织件毛衣送给贝超当礼物的,可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心里长长地叹息,找个好男人比登天还难,唯一找到的那个却是别人的了。
心,又是一阵刺痛。
这种刺痛在若干个小时后达到了峰值。
进入电影厂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议论声。“你看见贝老师的订婚戒指没有?真没想到他突然就订婚了。好伤感啊。”
白泥脚底软了一下,站住,停了一会儿才能继续往前走。
天色已晚,但视线并不模糊,可突然间就看不清前方的物体了,一团团浓黑在眼前溢动,跳跃。
不哭,她对自己说,应该祝福他。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对方幸福快乐吗?既然他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伤感个毛啊?
但她还是很难过,圣母可不是她能做得来的。
她太难过了,以至于忙着冲进厕所,直奔水池,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并大力擤了通鼻涕。
身后突然传来愠怒而仓惶的声音:“白泥,出去!”
男人的声音?天!是贝超的声音!
白泥猛地转身,看见背对着自己的贝超。他好像正在急匆匆地拉裤子拉链。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白泥惊慌失措地夺门而出,险些撞上刚要进来的男学员。
【油条也疯狂】
什么时候自己的心思龌龊成这样了?居然看也不看就冲进了男厕所。白泥深刻反省。
但这回,老脸算是丢到外婆家了,色名怕是很快就要传扬开了那个男学员是谁,仔细想想是谁?要不要暗地里威胁他一下少八卦?
她怎么就这么背呢?偏偏贝超在里面嘘嘘虽然什么都没看到。
这男人真是,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她走错门他就在里面了。真想画个圈圈诅咒他结不成婚,订婚戒指掉马桶里,还是刚冲水的时候掉的。
随即又想:是我色迷心窍,是我三观不正,是我小人之心,是我恶毒,是我猥琐我悲剧!
今儿,是无论如何也得提前溜了。
可今天偏偏是贝超担当指导老师。
虽说她依旧第一个完成了考核指标,但找什么理由离开是个问题。
白泥:“贝老师,我肚子不太舒服,能提早走吗?”
贝超看看她,小脸儿挺红润的。“忍一忍,还有十五分钟就下课了。”
“我要去一楼一趟。”
“去吧。”顿了顿,“看清楚再进。”
*
白泥假装上厕所,却折向储物柜,拎了自己的包,塞在衣服底下,双手捧着肚子从程亚洲面前经过,刚出门就撞见某女学员。“白泥,你肚子怎么这么鼓?”
“腹胀!我去洗手间。”
算是金蝉脱壳吗?管他呢,反正她不要贝超送她。
等了五分钟才来了一辆公交车,乘客不足十人,座位很富余。白泥找了个靠扶手的座位,掏出手机玩游戏打发时间。
第三站停靠后,上来好几个乘客,男女都有。车再度启动后,白泥收到了一个短信:又溜了?
来电号码显示:贝。
回复呢,还是装死?
身边坐了个人,她没在意,直到那人开口说话。“世界真小啊,早上刚见到,这会儿又在83路上遇见了,该说有缘公交车相会呢还是冤家路宰总相逢呢?”
白泥侧过脸,抖战了一下,怎么是这个渣男?她果然不是一般的点儿背。
“怎么一下变纯良了?吼我啊?骂我啊?打我啊?”
“你贵姓?我认识您么?”白泥只得装呆。这渣男好像叫胡还是傅什么的。这不重要,问题是他带了同伙,那个麻杆一样双手吊在环上的男人正邪吝地看着自己呢。
“鄙人站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傅名尔康。”
若喝着茶,白泥势必要喷出来,尔康?康你个毛啊?
她当然不能说出来。“有事?”
“找我女朋友去。这会儿应该在宿舍,过去聊聊天。”渣男的脸红的不正常。
白泥摸着手机就在想是通知毕媛到哪里躲躲呢,还是打110?听见渣男又说:“咱俩太认识了,我的头发现在还有油条味儿呢,不信你闻闻?”凑了脑袋过来,动作极像低头来吻她的胸口,吓得白泥立即站起来。渣男一把摁住白泥的肩膀,硬将她摁坐下,喷着酒气,痞痞地说:“大白天的不敢放肆,那么黑漆漆的晚上呢?”手摸向白泥的脸。
白泥突的站起来,往车门口走。被站着的麻杆拦住。
“告诉你,臭女人,毕媛要是不跟我和好,全赖你,你来填补她的空缺!”渣男掐住白泥的腰,“嘿,小蛮腰盈盈一握,好!”
“师傅,麻烦您把车开到附近的派出所,我钱包丢了。”白泥灵机一动。
“别听她的,小情人儿闹别扭呢。”麻杆立即捂住白泥的嘴。
公交车司机回头,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要闹下去闹,别影响大家!这么晚了,谁不想早点回家歇着?”
“对对对,师傅说的是,我们马上就到站了。”
白泥一个激灵,挣扎起来,无奈手臂被钳住,嘴又被捂住,什么也做不了,急得直冒汗。
手里还抓着手机,她移动拇指,摁下了播出键。无论是谁,接通了会发现情况吧。
上帝保佑。
两个男人挟持着白泥,麻杆还威胁说“再乱动捅死你。”
“前方车转弯,请抓好扶手,注意安全。乘客朋友们,前方到站戴家巷,有下车的乘客请往后门走。”
戴家巷?白泥冷汗冒得更急,那个是正在拆迁的小区,白天就不热闹,晚上更冷清。
心砰砰急跳,呼吸也急促起来。
“戴家巷到了,欢迎您再次乘坐83路车。”
“亲爱的,下车吧,有话好好说。”傅渣男跟麻杆一左一右夹着白泥往车门方向挪。
白泥猛地侧头,避开麻杆捂住嘴的手,大叫:“师傅,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是”后面的话再次被堵住,只剩下呜呜声。
白泥被强行拉下车,公交车庞大的身躯漠然离去。
拖离大路,来到僻静无人处,麻杆笑呵呵地说:“这位美女别怕,我们一不劫财,二不劫色,就想跟你交个朋友。”
“交朋友该正大光明的,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白泥颤抖着声音说。
“她害怕了,听出来没有?”傅渣男神经质地笑着说。“喂,臭女人,下次还敢拿油条抽我吗?”
白泥眼睛四下瞄,看能否遇到个路人,虽然不一定帮得上忙,但好歹有个精神安慰。
“跟你说话呢。”傅渣男猛的推搡了她一下,白泥毫无准备,朝后一退,脚跟磕在一块突起的瓦块上,重心不稳,旋即往后倒去,但觉后脑勺一阵剧痛,就此失去了知觉。
两个男人以为白泥装死,拿脚轮番踢她,渐渐觉得不对劲了。”不会磕到铁钉上了吧,出了人命可了不得。”麻杆缩着脖子说。
“探探鼻息就知道了。”傅渣男俯身伸出手指。“活的。”
“那就好。”两个男人并排站着,商议就把女人丢这儿呢还是找点乐子干干。
“若让这个女人报警可不是闹着玩的。”傅渣男被风一吹,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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