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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故里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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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尊都摧毁了,我真的没有勇气走进陶西佑的岛屿。
我不知道陶西佑一个人单独坐在那个位置多久,总之那段日子于我来说是个煎熬,她像刻意等待我,而我决绝地不再坐回她的身边。
后来我单独见了古董妹,我央求她坐在陶西佑的身边,看见陶西佑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我真的于心不忍。古董妹抬眼看了看我,“小七,你和陶西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她生日那天你们还好好的,可是那天晚上过后,你们之间好像都不讲话了。”
我的心里泛着一阵又一阵的凄楚,陶西佑她,依然让我隐隐作痛。
“古董妹,答应我,好好安慰她,并且照顾好她,我知道你们很合得来。”我低下头,皱紧眉头,宛若把恋人托付给别人。
“小七,为什么,你不能呢,你不也是她的——好朋友吗?”古董妹神情庄重地看着我;“那天,你、陶西佑以及马文超在餐馆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感觉像世界大乱似的。”
“没错,我是她的好朋友,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古董妹连声叹了一口气,“小七,陶西佑真的很在乎你,每次她从苏州老家回到学校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地把送给你那份好吃打包,然后才让我们大快朵颐,为此我们没少说过她偏心呢。”
我的眼泪差点落了下来,我随即掩饰地低下了头,咬紧牙齿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珍惜她,可要等一段时间……”等一段时间,让我对陶西佑特殊的感情逐渐褪尽,虽然我不知道,会是多久,一年,两年,抑或整个大学时代,我必须把我对她那种感情耗尽,最终演变成友谊,抑或连友谊也会消失,变成一具残骸也未可知,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小七,柚子是不是因为你才会和马文超分手的。”古董妹一脸正色地凝视着我。
我错愕地抬起头,柚子,她,真的彻底彻底和马文超分手了,而我却无法回到她的身边了。
这个周末,和金燕单独在宿舍的时候,
“小七,你是喜欢陶西佑吧。”
我按着手机键盘的手蓦地停住,良久挤出笑容望着她,
“是啊,喜欢她,她是我的好朋友,能不喜欢吗?”
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还装呢,你不累?”
我局促不安地转移话题,“金燕,我昨天晚上听见你打鼾的声音了,虽然很吵,但真的很开心。”
她随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切,你以前不是总抱怨吗?”
“因为——你终于可以安稳地睡着了。”我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
金燕的脸上浮现出微笑,她的手伏在我的肩膀上,“谢谢你,小七,真的。”
“金燕,需要多久才对那个人完全释怀呢。”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问。
她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投向地面,“其实我也不知道,别看我现在整天嘻嘻哈哈,看起来没事了一样,其实每次想起他时,依然很心痛,那种再也握不住的绝望,纵使你再争取,那种感觉再也不会回来的绝望。”她说着把目光投向我,“小七,要是我是你,我就不会放弃陶西佑,我看得出来,陶西佑也喜欢你,不只是姐妹的那种。”
而我惊诧地看着她,语无伦次,想掩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我的那个他,心早就不再我的身上了,假如有一天,陶西佑的心也离开了你,你后悔也无用了,短暂的人生,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真的很难,遇见能与互相喜欢的人更加难。”
我听完把手肘支在床边,手托住头,“金燕,为什么你不,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很奇怪吗?”
她笑了起来,然后斜过头望着我,“的确,一开始呢,在我身边没接触过这种感情之前,我听过太多同性恋的谣言,我也是这么人云亦云地这样想,但后来呢,看见你和陶西佑在一起很暧昧的样子,没有什么特别恶心的感觉,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像过家家一样,你不会介意我这样说吧。”
“当然不介意。”我微笑地回答。
“再说喜欢女人也没什么不好,男人大多数,吃在碗里的,看在锅里的,即使最看起来很可靠的男人也是如此。”她黯然地说。
我想起吴鹏,然后握紧金燕的手说,“金燕,别那么想,经过这一次之后,将来你一定会遇见好男人的。”
经过那天下午,我和金燕的友谊变得更加深刻,我得到了一个知己,像那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把宿舍里奶黄色的瓷砖烘托得无比温馨,我和金燕的眼睛不时泛着泪光,又相视着笑了起来。
我后来知道,那个自称是结巴男友的社友的人,并好心告诉金燕她男友脚踏两只船的秘密,那个人,其实就是她男朋友的另一只船,她佯装金燕男朋友的社友,转弯抹角告诉金燕那个男朋友隐瞒的背叛。
这么有心计的女孩,起初让金燕感激不已,那陡然的落差让金燕感到不寒而栗。
直到现在,多年后的今天,我在键盘上敲击着这段文字,写到她,想起她毕业后在家乡又重新邂逅的男子,她告诉我说,那个男人夜里开车时意外地撞到一棵树,他条件反射地把方向盘向右打,保护了副驾驶上了她,却撞伤自己,幸亏只是些皮肉之伤,所以哦,小七你买车要买PASSAT,真是很安全哦,她最后说道。
我笑着听完她在电话里说着,我想她终于知道真正爱自己的男人不是用嘴巴,即使是结巴的嘴巴,而真正的爱是应该付诸实际的行动,如果不是在感情路上吃一个亏,她怎么会聪明地辨别这一切呢。
而那时十八岁的我,深深地陷在那些是非曲折的漩涡里,执著地躲开陶西佑,固执地认为她挫伤了自己的自尊,义无反顾从她的世界里逃离。
我和陶西佑再次变成了陌生人,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时间在我世界里宛若穿梭得很慢,像十指间虚无缥缈的丝带,随着傍晚刺骨的寒风飘动着,却怎么也握不紧那般滑腻的躯体,让那份美丽的伤楚一点一滴侵袭着我的心。
我百无聊赖地背着包,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抚弄着逐渐变长的头发,我似乎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伤心起来会像剪断情丝一样剪头发,而我,任由头发遮盖我逐渐手瘦削的脸庞。
抬眼间,我看见陶西佑在惨淡的黄昏中,向我缓缓走来,那时候的她,有种不能名状的凄楚凝结在她的眉头,她拎着超市的购物袋,想必一个人逛完超市回来。
像陶西佑这样的女孩,即使她一个人孤单地逛超市,依旧让我疼惜,和她相处很久后才逐渐知道,她从来就是一个内敛的人,完全不知道炫富,反而班里的一个男生整天嚷着家里有钱,却到处借钱为女朋友花钱,而陶西佑是真正的家境富裕,有一个家族企业,哥哥又在美国留学,她曾告诉我说,她哥哥每次和她打越洋电话就劝她出国留学,大概在大三的时候,安排她去美国。
她不曾告诉过我,但从她的生活点滴从可以看出端倪来,夏天衣服几乎不重叠,就连学生时代的保养品用得都是专柜的。记得有一次她脖子里殷红一大半,我当时吓得惨白,我以为那个马文超吻了她,后来她就踢了我,说是她用了哥哥从美国带回的防晒霜,白人的皮肤对日光更敏感,黄种人根本不适合用,她为那次皮肤过敏折腾得苦不堪言,所以发誓以后绝对不用国外的保养品。
再者J省计划生育那时候抓得很紧,据说他们家为生下陶西佑罚了不少款,所以一家子上上下下都很惯着她。更何况她聪慧灵气,模样又乖巧可人,自然讨合家人的喜欢。
我知道她冬天里自己的衣服都送到干洗店去洗,而她为了我,竟然破天荒地在冬天洗衣服。陶西佑她总是为了我做傻事,例如为我一针一线地织围巾,却花更多钱请舍友织马文超的围巾,她完全也可以把我衣服也送到干洗店,可是就是那么傻乎乎地在冬天严寒中为我洗衣服。起初的我,并不知道,她是家里千金小姐,要是知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这么做的。我也仿佛看到她的爸爸妈妈还有远在美国的哥哥对我投之凌厉的眼神。
她时常从家里给我带来奇特的好吃的,像是野猪肉、活珠子什么的,其实野猪肉除了肉质比较坚韧之外,我尝不出什么区别,至于活珠子,我真的吃不惯那个东西,我也无法理解陶西佑一个看起来恬静的女生竟然还喜欢吃蛇。
我边吃着,边痛苦地皱着眉头,陶西佑就会在一旁不悦地说,“快吃,这可是我千里迢迢从苏州带来的,而且吴阿姨做菜很好吃的。”我后来才知道她口中亲切的吴阿姨是她们家的保姆,陶西佑对人很礼貌,即使是她们家的保姆,我想这也是我对她深深着迷的原因吧。
她,陶西佑,本来就是一个无数人呵护的女孩,她不适合孤孤单单的,她的大学时代,出现了一个马文超,自然还会有一个又一个的马文超出现,我记得有一个晚上,邻居班有一个男生找过她,他总是试图与陶西佑接近着,古董妹也试图着撮合他们。她偶尔面对那个男生的时候会笑,那个笑容浅浅的,却是陌生的。
我强迫着自己不再像从前注视着陶西佑的一切,但一切都是惘然,她感冒的时候,从前排发出轻微的咳嗽声会让我疼惜,她开心释怀笑的时候,我又好像和她的笑容融成了一片,她在我面前像陌生人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那种疼痛依然像无数根紧紧的弦牵扯着我的心。
说起马文超,听小慧说,他在与陶西佑最初分手那几天,天天酗酒,而短短的一个月后,宿舍的八卦消息又流传着他跟别的系女孩一起在操场上散步的消息。
男人,果然拿得起放得下。
因为陶西佑,我羡慕着男生,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的爱,而男生的这点,又让我唏嘘不已,其实我多么想像马文超一样,忘记着陶西佑,把对她那份感情割舍。
梧桐树叶已经落尽,夕阳的光线从西边投射过来,把她的影子拉长,并落在我的脚边,而我的影子在我的脚边,向后退后了很远。
我想起那个短暂的秋季里,我们的影子交叠着,经过一个季节的更迭,我们之间就像影子一样,渐行渐远。我们只稍向前迈出一步,我们影子又可以交叠着。
在我们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又像一个世纪那么永恒。
她别过脸,在十二月末光秃秃的梧桐树下,与我擦肩而过。
我瞥见她购物袋子里,有熟悉的毛毛虫面包,可是她说过她再也没有胃口吃那个东西。
感伤的情愫、敏感的猜疑、莫名地凄楚,这些充斥着大一的时代,十几年寒窗似乎都没有那个学期漫长。
40
40、第四十章 。。。
时光在冬日淡淡的阳光里穿梭得很快,每当看见陶西佑在夕阳下的倩影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是否和这个女孩熟识过,她的身边,也有了另一个男孩守护着她,还有古董妹也寸步不离地陪在她的身边,她们三个和谐的关系让我想起了小璇和张宪。
我在宿舍里收拾寒假回家的行李,蓦地发现其实陶西佑送了我很多礼物,那个标着金年座的玛瑙在精致的盒子发出柔和深邃的光芒。
在回去的列车上,我悄悄地把它戴在脖子里,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谢谢柚子,其实这些已经足够了。
新年逐渐临近,我和小璇在家乡的Y城,买了很多玩具,老板笑容和善地夸赞小璇说,口齿伶俐,说话又甜,都不敢赚我们的钱。
我和小璇在寒假里第一次去了陶西佑的城市,苏州,那是个富庶安逸的小城,真让人流连忘返。
小璇指着苏州乐园的过山车挑衅地对我说,敢吗?
我向她逞强地挑眉,谁说不敢。
坐着过山车升到最高处,蓦地俯冲,我的心脏着实吃不消,睁着眼睛,那些栏杆仿佛瞬间迎面撞上自己,我惧怕极了,紧紧地闭起眼睛,旁边的小璇咯咯地笑着,她一直睁开眼睛度过这刺激的一分多种,她告诉我说,她闭起眼睛反而害怕。
“想她吗?”吃午饭的时候小璇突然问我。
“什么啊。”
“别装了,那有公用电话亭,我想她的号码你已经熟记于心了吧。”小璇笑着说。
我们走到电话亭,我每次按下一个号码,就试探性地把目光转向小璇,她点点头,鼓励我继续打下去。听到她手机彩铃的过程中,我的心一直紧张地发颤,小璇察觉到我的不安,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柚子纯正的苏州方言,很甜,像棉花糖,却很陌生。
“喂,请问你是?”她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我浅浅地叹息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笑着对身边的小璇说,还是不要了。她也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漫步子在周庄古镇的青石板街上,小璇转过头来对我说,
“苏州真有灵气,像陶西佑一样,如果这样就错过了,会不会觉得很遗憾。”
我错愕地凝视着她,她的侧脸和宁静的小镇融合了一起。小璇她,永远能洞悉我的心事。
她转过头,向我露出清澈的笑容,在和煦的阳光下,如梦似幻。
“我曾经和陶西佑约好,要做一辈子的朋友,现在想想什么都不是。”我笑着说。
她笑了起来,“你真的好小啊,总是把一辈子挂在嘴边。”
“要珍惜当下,一辈子比你想象的短暂。”
她表情严肃地对我说。
晚上我用宾馆的电话鼓足勇气拨通了柚子的电话,我只想告诉柚子,我已经在她的家乡苏州了。然而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我抱歉地说打错了,没想到对方用浑厚的男音说,“你是找陶西佑吧。”
“我是她的哥哥,她现在和妈在外面逛超市,忘记带手机了。”
“哦,是这样啊,对不起,打扰你了。”
“请问你是她的同学吗,等她回家我帮你转达一下。”
“谢谢,不用了,我改天再打过去。”
“等一下,我想问,你是否知道妹妹有什么心事吗,这次回家总是闷闷不乐的。”
“陶西佑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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