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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基-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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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甲的老人,小到16岁的少女工商税务,规划局,教育局,卫生局,建设局,环保局和文物局,公安局遍布各行各业他的学生或者他曾救助的学生,陆续走进病房,于槐江坚持和学生一一握手。
最后龙山会进来了,于槐江眼睛里无不充满了泪水。咳嗽了一声,强作微笑说:“你心中的文章最感人,可惜我不能永远拜读你的文章,但你的作品留在世上。”
“地处黄河中下游,龙河之滨。在这里,有这样一个特殊的群体民办教师。他们既是农民,又是教师。虽然平凡,但是高尚、伟大。庄稼收获了一茬又一茬,学生送走了一群又一群,他们年复一年的去播种文明,去泼洒智慧,把一行行泪水、一滴滴血雨写在这古老而广阔的山村水寨里,积淀着物质财富和精神文明以及他们感人的故事”龙山会突然来了灵感,望着于槐江,看看守护的老何,想想父亲,想想有家而不归的雪莲和死去的耿凤凰,就想小龙河的春水一样涓涓流畅,于槐江缓缓闭上了眼睛,倾听龙山会用心血凝成的散文。
“民办教师,它伴随着新中国诞生的脚步迈进中国教育的门槛。从50年代的扫盲夜校到民办中小学,从60年代的耕读教育到农业中学,从70年代的上山下乡到复课回潮,从80年代的普及初等教育到90年代的“普九”以及贯穿始终的扫除青壮年文盲教育,直到20世纪末轰轰烈烈的素质教育和创新教育。可以说是民办教师支撑了农村教育的“半壁江山”,是民办用自己的心血,在贫瘠的土地上播种知识,孕育着希望,昭示着意志和力量,创造着人生的价值和生命的奇迹。使无以数计的农家子弟接受了基础教育,从而在根本上改变了这些孩子乃至整个农村的命运。”
于槐江睁开了眼睛,望着床前的盛开的一棵棵桃李,成长的大树,声音如此洪亮,说:“谁小看我民办教师?谁有我这些好儿女?”说着大笑起来,坚持着走向河边去接送孩子。谁知道船翻了,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正当越来越多的人为于槐江的事迹感动流泪时候,家人在其遗物中发现了他的入党申请书。只是这份情感真挚的申请书永远却无法亲手递交了。对学生的那份慈爱,比爸妈还要亲!这样一位好老师却直到身后才实现入党的愿望,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于槐江生前好友和学生送于槐江走向太平间,那种悲壮远远超出对亲生父亲更悲伤,大家默默地缓缓地前行。龙山会呆呆地站在后面,似乎于槐江没有离去,在微笑着朗诵着龙山会的作品:
“在步入21世纪的今天,“民办教师”这一称谓将不复存在,但我们的心永远铭记着,深深扎根于荒坡上的一颗棵老槐树,那乡村大地灵魂的真正守夜人——民办教师。永远铭记着那一位为捍卫人格和尊严在政府门前深沉而无声的等候通宵的血性男儿;永远铭记着那一位在接到转正通知书的那一天,含着微笑念叨着学生奔赴九泉之下的老民师。泱泱大国,商潮澎湃,物欲横流,试问有谁比他们更辛苦?更清贫?更默默无闻?更尴尬无奈?”
于槐江走了,白龙岭、黄龙岭、青龙岭等村庄的学生陆续赶到,在默默地哭泣声中,祈祷中为这位乡亲教师送行,几乎所有的学生的心中都不能忘记,永远默诵着龙山会的文章
在送行的人群中,很多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昔日共创槐树园小学的龙大河,虽然没有来,却让耿凤凰、龙天宇带去了一打厚厚的转正文件作为葬礼,同时让何老师接他的电话:“哥啊!该走的是我啊!这么多年来,我退休在家,没有想到你为村子和孩子干了那么多事。”的确,于槐江的去世是小龙河畔百姓的损失,更是槐树园小学的损失。何老师抑制不住自己悲伤的泪水,抽泣起来。
“自从雪莲走了,我们一直感到你们身边没有孩子,我没有来认领。没有想到翔子那样的孩子让你,可是”那边的龙大河悲痛欲绝。
葬队绕过槐树园小学直奔北岭,停止了哭泣,一声送灵长号,骨灰盒送往刚挖掘的土坑,龙山会扯起衣襟,让接了一把铜钱和饼、麸子
然后培了几锨土,上了花圈和陪礼,龙山会拿着柳棍哭泣着,过分的悲痛和饥饿、劳累使他昏在坟旁,众人急忙走向前去
人们无法想象,多少年来捐资近几十万元,而自己舍不得吃药、治病,更舍不得买件衣服。火葬时,他仍穿着身沾血污的衣服。龙山会心里难受,苦喊着,“您还没有转正啊!您把学生送到求知的彼岸,就是这样的摆渡人。不但在知识的**里摆渡,也在学生上学的路上摆渡。在精神和身体力行上称职的老师,为了能节约学生上学的时间减少了山路、水路的危险,撑了近半个世纪的船,临死建里了这座槐江大桥。”
纸灰在坟前飞扬着,随着葬队蹒跚前进,人们告别于槐江,沿着原路返回。在西案的渡口,一辆的士停在大槐树下,耿凤凰下了车,跪倒在大槐树下,大哭。
西边的太阳普照着,美丽的彩虹悬挂着于槐江门前的古槐。于槐江多么像古槐牢牢扎根于那块贫瘠的土地上,扎根在教育这块圣洁的殿堂。看那苍劲的英姿同大爷死而不倒的精神,像一尊不屈的雕像,任斗转星移,岁月轮回,风雨侵袭,俨然一副铮铮铁骨
正文 第252章 吃的教育(一2更)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8:02 本章字数:3512
庞顺行一案惊动了龙城市,据审计局披露:小龙河街道在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短短十年里,“吃”教育经费300多万元,其中庞顺行一人吃喝205万元,是同期在职公办教师年人均工资的近1。5倍,民办教师年人均工资的10倍多;另外发放补贴90万元,人均2。9万元。后来调查,这些吃喝款中,大部分用于嫖…娼、包养情人。
一个不足4万人的刚刚开发的街道,并且这个街道被开发之前,还是龙城县最落后、最偏僻的乡镇,而这个街道的麾下的民办教师却艰难度日。
庞顺行等待着法律的审判。而龙天翔却奇迹般地回来了!龙天翔一回来便承担着被教师指着脊背挨骂的精神压力,默许了各校向学生暂收取40元给刚转正的教师,和民办老师发工资。教师一分钱没到手,群众就把电话打到了市委。
庞顺行的案子还没有终结,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耿凤凰提议市政府拨款补发被拖欠的工资,补发的工资直接发到教师的银行帐户。
耿凤凰的请示报告立即引起市委领导的高度重视,派遣调查小组再次奔赴小龙河街道,针对拖欠教师工资的问题进行调查。
4月20日上午10时,小龙河街道槐树园小学。老民办教师庞海燕端坐在板棚的办公桌前,身前摆着一叠等待批改的作业本。耿凤凰领着调查小组的同志来到了槐树园,第一个找到了何仙舟老师。
小组的组长和蔼可亲地问何仙舟:“老师,你头发都白了,还代课啊!”
“我退休多年了,翠槐让我来帮她改学生的作业。”
“龙山会在吗?何老师!”
“大概在教学楼。”何老师取下眼镜,端详了半天,唉声叹气地说:“这孩子原来是公办教师,不知道为何现在是民办了!”
教学楼没有粉刷,红砖屋面上挂着一道道水泥浆,楼梯没有扶手,楼道上随处可见水泥袋,好些窗户没有按上玻璃。瞧着这还没有装饰好的小楼,耿凤凰不由冲着翠槐说:“这楼还没建设好怎么就开班啊!你们的安全意识哪里去了?”
“这楼动工好长时间了,说古槐碍事,您建了主体之后,不知为什么建到这样就没有钱了。”翠槐回答。
“不是说党委办事处家属楼给学校了吗?”小组长问。
“我们本来在那里办公,”翠槐用手指了指北岭上的党委家属楼——以前他们不住,我们住了一段时间,可后来他们把楼转让了。再看那楼附近的草房,已经有些倾斜。那房子一下雨就漏,上面检查了,说是危房。楼不能去,草房不能去,今年我们就搬到‘新楼’里来了。这些我不大清楚,找我们的校长吧。”翠槐领着耿凤凰他们去找龙山会。
龙山会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屋子里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既然,龙校长不在,我们谈谈吧!”小组长被耿凤凰请到桌子前坐下,喊过来翠槐,自己先出去。
小组长从翠槐那儿了解到:翠槐那年刚从师范学校毕业,毕业时本来被分配到槐树园小学教书,认识了小龙河街道书记庞顺行,成了他的干女儿。正巧追梦山庄缺人,她去了山庄。不久当上了经理,还是白天到学校上班,夜里回山庄工作。然而庞顺行的东窗事发,追梦山庄被查抄,于槐江去世后,就不想去山庄了,就安心地留在学校上课。身份虽然是代课老师,但她还是愿意在大槐树下和老师们在一起,和孩子们在一起。她上五年级的数学课,并且还负责一个学前班,每天要上五节课。
五年级教室就在隔壁,不过刚泥不久的楼皮已经开始脱落。
老师们把孩子送到路口和渡口,校园里只剩下翠槐、何仙舟和另外两名离家较远的女老师。耿凤凰又回到龙山会的办公室。
当小组长再次问到耿凤凰民师工资的时候,耿凤凰的一张俊脸变得阴郁下来。她沉默了半天,才用低低的声音回答说:“四百多吧。”
“附近乡镇的民办、代课老师每月工资只有二三百元。你们好象比他们强了一点。”小组长说。
耿凤凰阴郁的脸变红了,忙解释说:“我说的是包括补助在内!”
“父母培养了你们多年,就为了这点工资?不能干点儿别的?”小组长问陪同的翠槐。
翠槐说:“公办老师是财政拨款,每个月都能按时发放。我们这些大专落聘的代课教师工资和民办教师差不多,但我们还有一次转正的机会,让我们考一次。而不当这代课的大专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我们的工资由街道发,今年实习期,等明年可以签定3年的合同。去年像我这样的是一个学期发一次。我今年运气好,工资已经领到4月份了。”说这话时,翠槐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关于庞顺行落马的消息,调查小组尽管委婉地问,耿凤凰还是很敏感地说:“你是问庞顺行吧。”
“这会给你带来什么影响吗?”小组长已经意识到这次调查不仅仅影响到庞顺行的案子,而且影响耿凤凰的家庭生活和政治前途。他对眼前这位美女镇长滋生怜悯之心。
耿凤凰说:“一定有的。”
“听说,你曾经是追梦山庄的经理,”小组长又问翠槐,“我想你一定应该知道庞顺行在追梦山庄投资的情况?”
“不知道!”翠槐看看耿凤凰说。
小组长直接问耿凤凰:“根据箱子里的秘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和一些服务员的事。”
耿凤凰刚要回答,手被翠槐握住了,翠槐那一双水汪汪的泪眼里让耿凤凰读懂了一些:庞顺行是耿凤凰的丈夫,又是翠槐的干爸,让亲人揭发亲人的确是很痛苦的事情。
“我们怎么好意思谈啊!让领导找别人好吗?”翠槐望着耿凤凰再次恳求。
“她是庞顺行的干女儿,还不能理解一些事情。”耿凤凰说。
“对不起,翠槐!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小组长向翠槐道歉。
翠槐松开了耿凤凰的手,跑出了办公室。
耿凤凰陪着调查小组,沿小龙河畔金龙岭、银龙岭、青龙岭、黄龙岭等七个村庄,调查了近百个群众,起初没有任何人愿意和调查组交流。但经过耿凤凰耐心细致地介绍,最后大家解除了心中的顾虑,纷纷揭发庞顺行的罪行,让调查小组终于了解到真实的说法。
村民们认为,他们不是没有能力承受这每年30元的教育集资。如果说街道里没有能力负担民办教师的工资,我们每个孩子出50元,我们无怨无悔。然而,有的干部吃去了100多万啊!
本次调查结果:自90年代初,各村光土地动用了2次,说是为了发展集体经济,村里从每个社员那里收回了二分地,承包给社员,并承诺不再向其他村民收乡统筹和村提留。连小龙河收回了,承包给了于槐江。收回了槐树林,建了追梦山庄,甚至连学校的网吧、小卖部都承包给了个人,说是为了给学校增加收入,给老师们发工资。结果呢,集体经济没有发展起来,承包费也没收回来。承包的河段、网吧、卖部和树林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收得很少。后来耿凤凰、龙山会收上来的,被愿街道庞顺行等人挥霍了,说是建教学楼,至今没有建完。
调查中耿凤凰遇到回校的龙山会,她问:“教学楼,上面拨了危房改造的资金,你们不清楚?”
对于危房基金的事情龙山会并不知道,只是对上面的拨款还存有疑心,他说:“只知道上面今天收收这个,明天要要这个。没没有听说还有把钱钱钱放下边的。”
“不是有很多老板捐款吗?”耿凤凰又问。
“猪鼻子装大葱装象呢。那是做样子捞资本的。那庞老板也捐了几十万呢,可他们承包我们的槐树林建山庄欠我们多少啊?就是有些想为家乡为孩子积善行德的,捐的钱他们不干用啊?以后谁还做这等好事啊?”
“已经停收乡镇统筹、村提留,实际上该怎么收还怎么收,而且,比去年还多加了2元,变成了18元。”
龙山会掰着手指给调查小组的领导们算了一道算术题,他困惑地说:“铺路每人30元,打井每人40元,建楼每人50元,我们全街道近4万人,该收入多少?”
调查小组的同志和耿凤凰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龙山会说:“我们掏钱打的深井我们使用也收钱。灌溉时卖水给我们一个小时20元。除去抽水人员的工资及电费,村里一个小时至少可以挣6元。可现在我们村里还有50多万的外债啊!钱都到哪儿去了?而且乡政府收缴的教育费附加,上头减地快,可小龙河涨得快,说是给民办教师工资。可是我们村里没有一个民办教师,每年向街道办事处交,发给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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