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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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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说得出口?凤凰,要不是你搅和,雪莲不会投河自杀。”
“不过怎样,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雪莲能上门来,就有她的诚意。再说,看龙山会的面子,也不至于那样吧。”庞海燕抬头望着院外的大槐树,大家知道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她的心比谁都痛苦,当龙山会惊讶地喊雪莲,她就强忍着痛苦。
“这怨我提起不愉快的事。我们谈学校——耿凤凰到我们槐树园筹建教学楼,也需要你们的支持啊!”龙山会劝着龙大河。
“我啊?一个老民办教师能吃几碗干粮我不清楚啊?耿凤凰曾是闻名遐迩的农民工子弟学校的校长,现在是市里派来的年轻镇长,还用得着我们这些老土?”
“你龙百万谁不知啊?”耿凤凰想与龙大河饮一杯,“今天能和小龙城大名鼎鼎的百万富翁喝酒,光荣啊!来!”
“你行啊,娘儿们够几桌啊!谁算计我我削了他!”龙大河又粗鲁地说。
“你真的喝多了。我们走!”耿凤凰站起来要离开这个小院,被庞海燕的喊住了。
“学校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耿凤凰从城里来也不易,你不支持谁支持啊!”说着也喝了一杯。
“龙山会,你要万儿八千的我有。可学校用,我不会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龙山会看着龙大河那一双挂着微笑的眼睛里,深藏着一种严肃的神色,自个儿也严肃起来,说:“正因为学校用,我才找你,我个人不会麻烦您!”
被感动的龙大河,端起酒给龙山会碰了一个,便冲耿凤凰说:“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学校,那3000元捐资拿走吧。”
庞海燕进屋子提出一个茶壶,拿出一张存折,“承包的款,停薪留职的钱你们算好了,让天翔送去。老于也不想糊涂。”庞海燕取来提包,拿出一本单据,刷刷几笔,撕下一页递给了耿凤凰,然后示意龙山会先把钱收好。
耿凤凰把单据放在石桌上,心里非常沉重。“生活对我们公平吗?我们为家乡的教育流下拼搏的泪泉,洒下牺牲的血雨?有谁给我们开过证明啊?民办欠政府的天天逼上门来,而政府欠民办的何日才能偿还?耿凤凰住下吧,如果让白花蛇吃了!谁也不好交代。”
龙山会的心里好酸,好酸。把钱先交给了耿凤凰,离开了小屋,糊里糊涂踏着潮湿的草地,向河边走去。
明晃晃的圆月挂上了大槐树的树梢,龙大河的呼噜声与河里的蛙声和谐着,仿佛夏夜里的大合唱似的。
“今夜是睡不着了。”庞海燕出了屋子,径直向老槐树下走去。
耿凤凰、龙山会早已离开了龙大河的小院,并肩来到了渡口,望着潺潺的流水,望着月光朗照的村庄、学校,耿凤凰情不自禁地慨叹:“这桥怎么没有桥面啊?美丽的地方,就缺一架美丽的桥啊!”
“要不是这座桥,也许我们槐树园的教学楼也建成了!”龙山会说。
“可是这座桥怎么这样就停下了?”耿凤凰十分地不解。
“开发区忙着招商引资,哪管这事?以前架过,槐树园的老师们和当地的群众维权,要求镇里建校舍。他们找了这个借口,把刚建成的框架停了!”龙山会坐在船边,想拖下鞋子让那臭脚彻底地解放,但想到耿凤凰站在身边,把伸出的臭脚又伸进鞋子,站起来。
“你坐吧!我习惯了。我很难理解修桥怎么和筹建教学楼有什么关系?”
正文 第11章 深夜探访(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16 本章字数:2684
龙山会坐到耿凤凰的身边,抓起石块,“砰砰!”打着水漂,之后感慨地说:
“经过一次次暴风雨的洗礼,学校刚刚进入正常的教学轨道,可是不知从那里刮来‘人民的XX人民办,办好XX为人民’的风暴,小龙河镇却把架桥的沉重的负荷强加给连温饱还没有彻底解决的农民,在群众中掀起募资建桥修路的热潮。不管户口在哪,何种职业,工作、学习多忙,只要住在小龙河镇,都要加入到为民造福的劳动中来,有钱的出钱,没有钱的出工。我们眼看着槐树园的校舍要踏,就组织教师到镇政府,要求建教学楼。他们考虑再三,还是答应桥框架修好之后,一定给槐树园建教学楼。”
“镇里考虑到经济困难,把筹建教学楼的方案上报,上面从减轻农民过重的负担考虑,那年没有批准募集建校的方案。”耿凤凰说,看来她上任之前,还是对小龙河的情况有所了解。
“暂时不建教学楼也罢,但不能逼着民办教师募资之后再干义务工。筹措的造桥款足以造两座桥了!那一天,我带着煎饼去工地上挖沟,把煎饼放进大槐树的洞里。等取了煎饼去上学,结果整整20天的煎饼不见了!草他八辈带洞的!谁偷了我的煎饼?”
“呵呵!没有想到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也会大骂。”耿凤凰边说边笑,她脉脉含情地望着龙山会。
“偷我煎饼的,缺德!那是我一周的饭啊!我怎和父母交代啊!”龙山会继续说。
耿凤凰却逗趣道:“或许,谁也没有偷。不会被洞里的狐仙拿去做定情礼物吧!”
“后来才知道那煎饼被一个逃学的孩子偷给病在床上的母亲了!而孩子的父亲正在和他的小三在别墅里鬼混。这就是家乡的故事!因为贫穷让民办教师在本来休息的时间里去造桥;因为贫穷让本来学习的学生去修路。”龙山会激动起来,对着小龙河长叹,“桥没有铺桥面,钱就花光了,那些上学的、打工的、下地的就在这框架上走,落到桥下是常有的事。幸好没有人淹死。虽有龙大河的小船,一躺能运几个?”“嗖”的一声,龙山会回头一看,将插在树上的匕首和纸条晃下,借着月光见纸条上写着:“小心: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龙山会看着纸条,百思不解:是谁善意的提醒,还是恶意的恐吓?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知道的事不要知道。自从上面派来调查组,检查组不但没有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使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让那些敢于揭露真相的群众屡屡遭到报复。
“龙山会,给我!”耿凤凰从龙山会手里要过匕首和纸条,看了看,放进包里,用夜空里闪烁的星星一样的眼睛望着他,问:“龙山会,你害怕吗?”
“有小龙河的镇长保护着,我什么不敢说,不敢做呢?”
“我是镇长的代理助理!”
“镇长,凤凰,我镇长”龙山会支支吾吾难以改口。
“随你便吧。”耿凤凰说,“那继续你的故事吧!”
龙山会在一中复习的日子,雪莲常常帮庞海燕推磨、烙煎饼,常去一中在那片竹林里他收到了可口的煎饼、咸菜煎鸭蛋,在一个雨天他们拥抱在一起。龙天翔揭穿了雪莲多吃煎饼的秘密,雪莲没有办法让耿凤凰转交,结果龙天翔把这纯洁的同学间的友谊看作早恋,当作同学的面打了龙山会。龙山会被开除了,耿凤凰不上了,她的一封检举信让龙天翔回到了槐树园小学。
龙山会回忆着,那臭脚早已像那脱壳的蝉,从鞋子出来。“你那时回到了青龙岭。你母亲把这件事捅到市府、市妇联和报社,学生被打一事成了小龙城的头号新闻。接着,庞顺行以龙天翔冒用耿凤凰的亲儿子为由,让龙天虹在媒体上炒起来。耿亮从热线上听了这个消息,立即电话通知遣送龙天翔哥回到了小龙河。后来母亲才知道被遣送回来的竟然是自己当年送出的翔子。悔恨交加,只好让天翔先当民办教师再说。”
耿凤凰倾听着龙山会那像潺潺的河水诉说的故事,看着眼前的桥,“可是这些事情与这桥有关吗?”耿凤凰站在那里,用手梳理着额头的秀发。
“那年,我被开除回村的第一件事,把庞顺行正在建造的豆腐渣工程告到了报社,承包造桥的是他的亲叔兄庞顺路,顺路哪有建筑的资质,需要整顿。等到有资质的承包方,可是群众的集资远远不够,也只能插这个框架。贫穷愚昧的群众却把桥的责任压在我一个中学生肩上。似乎没有那一封信,他们用不着排队过桥。而他建设的追梦山庄依然矗立在小龙河畔!也就在那一年,庞顺行进了党委,龙天翔哥也调往中心校教研室工作。”龙山会越说越激动,像一个精神病人向河中走去
夜深了,万籁俱寂。几十只思乡鸟停留在小龙河岸。“据父亲的爷爷的爷爷讲,这些鸟是私奔少男少女的灵魂,生不能回归故里,死后便化作小鸟飞回故乡祭祖。”龙山会继续他的故事。
耿凤凰默默地坐在河边,认真地听:
“庞海燕是我的干妈,干爸的第二个女人。我还是习惯喊他们爸、妈。土改后不久,爸召集一群放牛娃,每天骑着一匹骡子给他们上课,群众戏称他‘牛背先生’或‘骡背先生’。就是这样一个骡背先生,我妈却爱上他了,非跟他上学不可,去求我大舅庞海声要了一个名额,求姥姥腾出了六间闺房。姥姥看妈妈才十四五岁,起初不在意,后来就反对了。妈妈就借着割草、挑水,经常去槐树园。经过‘草垛盟誓’妈妈和爸爸在小龙河面上举行了婚礼。在妈之前,爸早爱上了黄静槐,只可惜他们没这个缘分。黄静槐和爸**在冰天雪地yx,后来,黄静槐吊死在大槐树上。再后来,庞海燕却爱上了爸爸。虽然在一起过日子,但从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
刚才耿凤凰还跟在龙山会的身边听他讲故事,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渡船。
耿凤凰一走,龙山会便自由随便,脱衣服解热,先是脱了背心,后是长裤连着短裤统统脱下,露出毛柔柔的胸和大腿。他似乎忘记了羞辱,抱着衣服,淌水过河。
过了河,他顾不得穿衣服,趟在凉爽的沙滩上,望着附近的思乡鸟,再看看天河上的“牛郎”、“织女”,脑海里就汩汩地流淌着一个个婚姻故事。
多少年后的今天,龙山会又喝醉了酒,重新来到给他第一次全爱的沙滩,他像个精神病人脱个精光,露出毛柔柔的胸膛,去等待,去回味那一次惊喜,他对着树林大喊起来:“顺帆,你把一切都给了我啊!可是我的心中只有雪莲 雪莲去哪里了啊?你又去了哪里啊?”
“给我穿上衣服,别羞了女人们的眼睛!”龙大河狠不得抽龙山会一个响鞭,高声地骂道:“也不知你那傻娘从哪里拉拉的种!和你爹一个鸟样!”
正文 第12章 傻子募捐(一)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6 14:57:16 本章字数:2615
龙山会的傻娘叫黄香槐,亲爸叫龙海涛,都是槐树园的老民办。
天刚亮,太阳神托着一轮火球轻轻地放在远山之上,灰羽的,黄嘴的,花背的,白脖的成百上千的思乡鸟,从槐树林飞起来,从芦苇荡飞起来,时而冲向高空,时而俯视河面,鸣叫着,飞舞着,与龙山会家的鹅群上下呼应。
龙海涛划着小船,远远的跟着。小船儿划啊划,鹅儿游啊游,慢慢的消失在红霞普照的水面,只有那龙海涛那过早的白胡子就像那帆,飘逸地消失在这美丽的芦苇荡里。
那芦苇荡的尽头,耿凤凰打一辆红色的士等在岸边。龙海涛开船刚到了岸,司机打开了录音机,耿凤凰上船去和龙海涛聊天。
龙海涛很自豪地说:“槐树园孙子辈的人多是我的学生,父母辈的人也是我的学生,连爷爷辈的人也是我的学生。”
耿凤凰很惊奇:“按照国家的政策,你早该转了啊!”
“可我,都错过了机会。”龙海涛又想起了往事。家里子女多,除了龙山会寄养在龙大河家,其余7个子女都要靠种地和每月不足300元的工资上学,况且老伴的脑子常犯病,没办法找了龙大河,靠放些鹅鸭贴补家用。但是他没有忘记学校和孩子,他还是劝龙山会当了民办教师,他依然留恋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日子。
“不远的将来,政策会考虑像您这些为农村教育做过贡献的人。”耿凤凰不是安慰他,而是相信党的政策。
“说的倒好听!盼得猴年马月没个踪影。我现在不图转了,只要义务工、募资,不找我们就算烧高香了。”龙海涛像是对现在的待遇比较满足。
耿凤凰苦笑地说:“不瞒三叔,我一上任就碰了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说给三叔听听,我这人是穷了一点,但不像山会他干爸那样抠门!”
“事情是这样龙山会是槐树园校长,我想您家先带着个头!”耿凤凰就把募资建槐树园教学楼的事说了,本以为龙海涛不支持,结果他听了哈哈大笑,说:“什么钱没有,建教学楼的钱,咱有!龙山会要带头,做得对!”
“捐多少?三叔!”耿凤凰问道。
“我家民办教师三个,钱都是山会妈管着。”龙海涛说着,扬起牧鞭开船走了。
中午,天气异常的炎热,河里的青蛙也跑到柳树底下懒得叫喊,但林子里的知了不停地叫着,麦黄色的蜻蜓儿成群地在场里、村子的大街小巷来回飞着,几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露着肚皮,光着头,流着汗,举着扫帚捕蜻蜓。一辆红色的士从大路慢慢地奔来,到了拐弯处从一个男孩身边缓缓停下。
“小同学,你们知道龙海涛老师的家吗?”耿凤凰询问小男孩。
小男孩放下扫帚,摸了摸头,看了看耿凤凰,又看看车,说:“看你那么漂亮倒不像是坏人。你找的是我爷爷家,我坐你的车给你带路怎样?”
“行啊!”耿凤凰让小男孩上了车。
车子在一条小巷的巷口停下。耿凤凰、司机跟着小男孩来到一个破院子前,把车停好。
龙山会家的院子是用碎石、破砖砌成的,高高低低的,像远处连绵起伏的丘陵。大门是个单扇,右下角一个窟窿用破纸箱钉着,门东侧一个猪圈,西侧用玉米秸围成一个厕所。院内几棵大树,树下的北方是三间低矮的草房。
龙海涛不在家,正巧黄香槐赶着老黄牛驾着粪车过来。耿凤凰主动去打招呼,黄香槐忙着把牛拴在门口的大槐树上,取开院门,嘟囔着:“那爷俩个也不知道被哪个狐狸精勾去了?一整天不着家。”
耿凤凰跟着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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