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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入骨,总裁的心尖前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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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仲勋也笑,却是无奈摇头:“哪里敢呢?再过几年,他就要长的比我高了,到时候我都要看他脸色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子铭的事情,交换了现在的电话号码,这才告辞离开。
甄艾没有发现,顾仲勋的电话一直都没有变。
可顾仲勋却发现,她给他的新号码,已经和他手机里从前存的那个,完全不一样了。
也许子铭说的对,他不该再这样一直站在原地等待,毕竟,这世上很多的事很多的人,是等不来的。
岑安抱着小枕头,歪着头看甄艾:“那个男人是谁?”
“一个朋友。”
岑安摇头:“他看你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他喜欢你。”
甄艾忍不住去捏岑安的脸,笑起来:“谁说你病了?你明明还和从前一样鬼灵精。”
岑安却又不说话了,她的两只眼睛黑的像是幽深的一口井,渐渐的,连丁点的涟漪都不曾泛起。
“小艾好幸福。”
她喃喃说着,手指头紧紧抓着她给孩子做的小枕头,指节都逐渐变成了青白色。
甄艾心里酸的难受,抬手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安安也会幸福的。”
岑安又摇头:“没有人爱我,除了小艾,没有人爱我。”
当初要嫁给赵景予,家里人除了开心就是开心,父母和弟弟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却从来不曾考虑齐大非偶这样的古训,也从来不曾问过,为什么她能嫁入赵家。
她婚后过的不好,远在老家的父母亲人却一无所知,反正赵家给了他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们只看到女儿身在锦绣堆中,却未曾想过,这锦衣玉食之下,他们的女儿吞了多少的血泪。
不过也怨她自己,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性子,父母年迈了,她舍不得让他们再操心,更何况,赵景予待她的父母,算是不错了。
甄艾想哭,却又不想惹得岑安难受,只能死死的忍着,压低了声音哄她:“会有的啊,安安这么好,大家都会喜欢她。”
岑安却是怔然的坐着,再也不肯说话了。
到了第二日的晚上,她竟是又发作起来,这一次,连甄艾都似乎不认识了,她摔东西,哭闹的时候,甄艾去抱她,她甚至把甄艾的手背都抓烂了。
不过却很快清醒过来,抱着甄艾不停的说对不起,不停的哭。
护士给她注射了安神的药剂,闹了一场疲累至极的岑安方才睡了过去。
甄艾在处理手背上的伤口,赵景予却走了过来。
漆黑的夜色里,那个高大的男人依旧冷漠阴鹫的让人不敢靠近,他一身黑衣站在屋檐下,静默看着甄艾,许久,方才开口,却是冷漠至极的语调:“岑安如果还不能康复,她必须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甄艾手中的碘酒瓶子一下就砸了出去,赵景予不避不闪,那瓶子砸在他的肩上,碘酒洒了一身,浓烈的味道氤氲在空气中,甄艾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赵景予!你不是人!”
“我已经仁至义尽。”
“可她到底是你的妻子!如果你现在放弃她,当初根本不该娶她!你们赵家把她逼疯了,现在又要送她去精神病院送死!你还是不是人!”
“甄小姐,你冷静一点,我首先是个商人,你该知道,商人就是唯利是图,岑安如今成了这样,赵家不休弃她已经算是仁义,就算被送进医院,她也依旧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没有人敢对我赵景予的妻子不客气”
“滚!”
甄艾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赵景予,你不愿意照顾岑安,我来照顾,我带她走,我现在就带她走!”
赵景予依旧稳稳站在那里,甚至连那一双黑的决绝的眼珠都未曾动一下,“恐
怕现在还不可以,过两天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岑安必须以我妻子的身份出席。”
“可她已经疯了!”
赵景予静默看她一眼:“对,就是因为她疯了。”
“甄小姐,不日我有一场晚宴需要参加,子铭也会去,他很想见你,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到时你可不可以以我女伴的身份一起过去?”
顾仲勋在电话里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甄艾没有迟疑就答应了。
赵景予要带岑安去参加晚宴,他要因此来树立自己的好男人形象沽名钓誉,她却无法一起去,但她实在太担心岑安,顾仲勋这一个请求,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雪中送炭。
顾仲勋未料到会这样的顺利,有些讶异的同时,却更多的是喜悦。
“晚宴需要的一切,我会在明日上午送过去”
“劳顾先生您费心了。”甄艾也并未曾在电话里解释,这样的事情,几句话也说不清,她会再找一个机会,亲自给顾仲勋解释清楚。
何家在京郊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庄园,甚至庄园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跑马场,何家低调,却手握权柄,这一次京里的权力更迭,亦是小小的波及到了何家,但何家却在浪潮冲击之下,依旧屹立不倒,更是让无数人对那个行事稳重低调,却又一出手必定一击必中的何部长趋之若鹜。
他爱子的一周岁生日宴,一张邀请函几乎都被炒到了天价,能收到邀请函的人,自然是地位非同寻常。
陆锦川的黑色宾利驶入庄园,缓缓停稳,就有佣人毕恭毕敬上前开了车门,迎他下车,自有人将车子开过去车库停放妥当。
陆成跟在陆锦川的身后,一双眼眸,只是状似随意的扫视向四周,就将周围的一切收入眼底。
这样的场合,赵景予必定会来,陆成虽然知道他不会愚蠢的在这里动什么手脚,但到底还是要小心为上。
还未靠近宴会厅,就有何部长身边第一信赖的助手亲自上前迎接,陆锦川自是笑容满面,与人寒暄几句,就随着那人往宴会厅走去。
就在此时,又有一辆卡宴停在方才他车子停下的地方,佣人上前打开车门,伸手搀扶后排的女士下车。
天青色的曳地长裙,裙摆太长,只能暂时挽在臂上,车内的年轻女人小心的探出身子下车,珠光白的尖头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却是微微摇晃了一下,那年轻佣人慌忙小心扶住她玉白的纤细手臂,“您小心。”
“我来吧。”沉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佣人赶忙松开手退到一边,顾仲勋走上前,将修长的手指伸出去递到甄艾的面前,甄艾抬起头,却正撞上他星空下深邃温润的一双眼眸。
她有片刻的迟疑,可想到今日自己能来这里的缘由,到底还是缓缓伸手,纤细的指尖辅一触碰到他的手指,就被轻轻的握住,暖意袭来,她心底深处,却到底还是有了一丝异样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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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京城晚宴上的重遇二四年未尝荤腥的男人太可怕了
微微垂下的眼眸,遮挡住了神情中的异样情绪,夜色迷离,顾仲勋却清晰捕捉到了她的那一丝不愿。
心情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但终究还是握紧她的手向前走,甄艾挽起裙摆,有些高的鞋跟,走起来她很不习惯,这四年,她几乎又要忘记高跟鞋穿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头发不长,只能低低在颈间挽一个松松的发髻,没戴太多的首饰,只是耳下垂着一对碧玺耳坠,行动间,两点绿光耀眼闪动,却是低调的夺目该。
迈上台阶的时候,顾仲勋在她耳畔声音低低:“小心裙摆。”
甄艾应了一声,将裙摆细心的挽好,低头看着石阶,一步一步,走的缓慢,小心蹂。
赵景予的车子停稳,他却没有急着下车,岑安坐在他的身侧,换了一身白色的礼服,同色系的小尖跟鞋子,头发绾的一丝不乱,妆容亦是精致无比,她乖乖坐在赵景予的身侧,双手放在膝上,一动不动,他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她甚至紧张的吞咽口水,手指都在颤抖。
“安安乖。”赵景予抬手,手掌笼罩住她的手背,轻轻抚摸了一下。
岑安使劲点头:“我很乖。”她的眼眸亮闪闪的,含着期盼。
“真的,真的乖乖陪你宴会后,就可以看到宝宝吗?”
她紧张的手指尖紧紧的陷入腿上的皮肉里,裙子都弄的皱起来,赵景予垂下眼眸,将她的手指拉开,将裙子上小小的皱褶一点一点的抚平:“当然是真的,安安只要乖乖听话。”
“我一定乖乖听话,一定的!”岑安使劲点头,亮亮的眼眸,要她像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赵景予竟是莞尔,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我知道。”
他带着岑安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人群中有短暂的静默,但随即,却是有嘈杂的议论声低低响起。
赵景予充耳不闻,只是挽着岑安的手臂向厅中走去。
“别怕。”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贴着自己的身体都在颤,赵景予侧过身子,竟是别样亲密的在她耳畔轻哄了一句。
岑安轻轻点头,卷翘的长睫,却是因为害怕而簌簌颤抖起来,赵景予干脆放开她的手,直接把她搂在了怀中。
岑安微惊,但想到他来时说的话,想要挣开的动作,到底还是停住,她就乖乖的任他抱着,脸上挂着他要求的浅浅的笑意,在他身畔亦步亦趋。
“景予啊你如今真是长大了,安安这孩子,遇到你真是福气。”
他的做戏,显然还是起到了作用,长辈的赞叹要他赶紧谦虚的摇头:“陈伯伯谬赞了,安安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待她好。”
“伯母瞧得出来,安安这样依赖你,可见你平日对她是真心的,不是做戏唉,可怜见儿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真是让人难受。”
“伯母别难过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很痛心可是,如今,也只有好好照顾安安”
“都五个多月了呢竟就没了”
那太太的一句话还未说完,赵景予就觉得心口里咯噔了一声,果不其然,他回头一看岑安,她脸色煞白吓人,整个人已经剧烈颤抖起来,眼眸仓惶的四顾看去,渐渐有泪淌下来:“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
“安安”
岑安却一把甩开赵景予的手,她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去,却又四处张望:“孩子宝宝,快过来妈妈好想你”
“安安”
赵景予一步上前,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安安你忘记我的话”
岑安却血红着一双眼睛瞪向他,劈头啐在他脸上:“骗子!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岑安哭着哭着忽然笑起来,她推开赵景予,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几乎是嚎叫出声“孩子死了,孩子已经死了骗我,你骗我”
“安安。”
赵景予不顾她发疯的时候会伤人,依旧上前,将她紧抱在怀中,他望向周围愕然众人,沉声致歉:“抱歉诸位,内人身体不适,我带她先走一步”
岑安拼命的嘶吼挣扎,可赵景予的手臂犹如铁镣一样紧紧扣着她的身体,她根本挣不开。
甄艾刚与顾仲勋和几位熟识的长辈应酬完,两人还未靠近宴会厅,就听到里面断续传出
的凄厉叫喊。
顾仲勋尚不知内情的面露疑惑,甄艾却已经挣开他的手臂快步跑进厅内:“安安,安安”
她不顾脚下的踉跄,挤过人群就去搜寻岑安的身影,却只看到赵景予臂弯内露出的半张扭曲侧脸,甄艾只觉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似要生生的被刀子刺出血来。
“安安!赵景予!放手!你弄痛岑安了!”
甄艾不管不顾的想要掰开赵景予的手,却被他单手直接推开,那个男人,居高临下望着她,神情是极致的残忍和冷漠,低沉的声音,是只有她和岑安才能听到的阴鹫:“甄小姐,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赵某对你不客气”
在他怀中挣扎扭动的岑安忽然却静默了下来,她凌乱的发丝之下,那一双琉璃一样澄澈的眼眸渐渐有了焦距,“小艾。”
她忽然叫甄艾的名字:“我没事。”
“安安,我带你走”
岑安却不去握住甄艾伸过来的手,她摇摇头:“小艾,宴会就要开始了,你去整理一下头发,好吗?”
“小艾,我带你去休息室。”顾仲勋从人群中走出来,拉住那个鬓发微乱的苍白女孩儿,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对围观的人群轻声却又不容抗拒的开口:“请让一下!”
甄艾被他拉着离开,却仍不时的回头去看岑安,人群渐渐把小小的岑安吞没,她的眼睛疼的厉害,到最后,离开众人视线那一刻,到底还是眼泪落了下来。
陆锦川从何部长的房间离开出来时,宴会厅中的插曲早已落幕,只是众人好奇的交谈和嘈杂的议论,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示意陆成去探问情况,陆锦川拿了一杯酒,径自走到一边。
杯中威士忌喝光那一刻,眼角余光看到一个天青色的纤细背影,在长长昏暗的走廊一闪而过,他下意识的放下酒杯,却已经迈开长腿向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晚上九点,顾子铭该回去睡觉,那孩子却执拗不肯和佣人回去,一定要和他与甄艾一起,甄艾去打理头发的时候,顾仲勋动了怒,亲自带了顾子铭出去车库那边,将眼泪哗啦的他塞上车子教训了一顿。
顾仲勋要她在更衣室等他回来,可她怎么能这样安心坐在这里?也不知道岑安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方才,怎么会那么突然的发病?
其实也知道,赵景予要利用岑安来拉拢人心,必定会待她十分好,但心里,终究还是挂念。
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柔软的地毯,踩上去,鞋跟几乎都要没进去,她走的有些不稳,只得小心翼翼的挽着裙摆,低头看着脚下,缓慢向前。
长廊里的灯光不是那么明亮,外界都有传言,何部长是十分低调节俭的人,这一处庄园,还是因为他十岁的爱女喜欢骑马才买下来的,若非如此,何部长竟是连多余的第三处房产都没有。
廊灯开的很暗,也是因为宾客大约都在前厅,很少有人会来这里。
四周都静悄悄的,可地上柔软地毯的作用下,甄艾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清。
远远的,前厅悠扬的音乐声传过来,像是隔着一道水岸的渺茫,她行走的身影依旧袅娜,宛若是雨后江面上,冉冉升起的一道青烟。
不管经历多少,不管改变多少,而那些良好的教养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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