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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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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还是叮叮电话铃,三十秒还没接听,可能他正带着耳机听着音乐数星星。
叮叮,电话铃,四十秒也没接听,我就可以唱完这首彩铃,给你听
我使劲想风讯的总机,想不起来。
正毁尸灭迹的小胖念了一声佛号,说:“挺不容易的,上来就让人超渡了。这蚊子可够清瘦的了。
“肥得那是马蜂。”
“你说哪里蚊子肥?卫生间的,专叮屁股上的肥油。”
“胡说,一听你就缺乏生活,猪后蝤都是瘦肉。应该是卧室的蚊子最肥实,想叮哪叮哪。”
知道他们在逗我笑,可这是一个已露出龌龊端倪的话题,我不打算再听下去了,对区洋说:“不好意思区姐,扫你兴了,我得去公司看看,要不放心不下,你们玩吧,”
区洋明显比他们有正事,站起来送我到包厢门口:“你有事儿就忙去要不让程程送送你吧。”
“不用不用,门口随便拦一车就过去了,没多远。”我心里赌气,看也不看钱程和哪吒,笑容下偷偷磨着两颗犬齿。进电梯里才听见走廊里有人喊我,脚步也没停,钱程当然赶得及跟我进电梯。一格一格下降,我说:“不用你送,你回去吧。”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你拿我手机打给季风问他公司的事不太好。”
我也学他的敷衍人方式:“哦。”
“嗯劳动局那边”
他说的慢就别怪我有机会打断:“什么也别说你。”
“放心,那些人办这种事都特有经验。季风不会知道有人出面替他说话。”
我不担心这个,只在想究竟是什么人举报,相信季风也比较郁闷这一点。
“我看你还是甭过去了,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就装不知道吧。估计他现在脑子也乱,你去了再赶你走,你又有火儿,俩人别这时候碰头了。”
怎么他越劝我我越烦!我特想问他一句话:钱程你还是个男人吗?口口声声喜欢我却在维护我和季风的感情稳定~伟大啊,圣人啊,可算是明白当时凑成季风和小藻时季风为什么那么恼火我了“你不要送我,让他看见我解释不清。”没有人情味地丢下错愕的钱程在大厅里,我出门拦车直接奔了风讯。
不管什么理由季风还是撒了谎,撒谎是原罪,他肯定是有错的。所以在电梯叮一声到达17层时,我还带点问罪的意思。几个技术正围在崔哥机器前讨论,专注得没人发现我的到来,我直接进敞开门的总经理办公室。
没有老板架势的季风,两腿搭在高背椅一侧的扶手上,一肘顶着桌子以手托腮,另一手夹着烟高攀着椅背,手指抠抠抓抓那黑色真皮。眼望着窗外的灯火辉煌。
“烟掐了!”我绕过办公桌看他。我对他瞒着我不说实话表示相当的遗憾,而一看他那坐没坐相又没脾气了,这人还真够做个灭火器。
季风讶然得不得了。我告诉他我从崔嫂那里诈出原委,他呼口别过头,神情微恼却憋着没说话,舔舔嘴唇放下腿,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里边满满竖着抽剩的过滤嘴。
“你知道是谁举报的吧?”他心里肯定有数儿。
“打听那些没用的。”他搓搓脸站起来,“等我会儿我去看他们写怎么样了,差不多就撤。”
在他的椅子里坐下,看见屏幕任务栏里MSN对话框桔黄色闪动。
季风,要怎么样你才能快乐?
我把烟灰倒进垃圾筒,季风嘴里叨着半截烟进来:“别管那个,明儿保洁就来弄了。”他把窗子关上,“走吧。”
“做完了吗他们?”
“就剩测试了,拖一两天没事儿。”扭头看了看,他嘴角扬着小小弧度,“真能给我作主,电脑都关了。”
我细着嗓子说:“关机并不能让你停止思考,先生。”
他笑我:“说话好像个外国人~”勾着我的脸过去轻轻一吻。
我没躲开,却表示出厌恶:“你嘴巴和尼古丁亲密接触24小时之内别碰我。”
但是晚点到家,他刷完牙之后我主动检查了他口腔的清洁程度。季风也不敢加以取笑,他嘴里那种混合了烟叶的薄荷味,我吻着还有点上瘾,不是好现象。
“公司的事严重吗?”
他以指梳理我的头发答道:“看你找没找上人呗,弄好了就罚点儿钱,真找你茬儿按章办起来也是罚钱,还怎么折腾,谁知道呢?共产党的天下没理可推。”
“那你跑一下午找着人没?”
“找着地税局的那个许哥了,他说有个同学在劳动局,他自己都是个小科员,那同学能不能说上话还两码事儿。”
我眯缝着眼睛斜视他:“到底谁这么恨你?”
“听你说话这调就是猜出来了。”
“这事儿老黑也得负一部分责任!”肯定是他招来的那个风骚前台,上班没多久就被季风开了,心怀不满。
“真聪明。”他揽着我的腰将我圈在两腿间,欣赏地盯着我。
我就势坐在他腿上,把玩他的戒指:“是不有点生气了?”
“嗯?没有?”
“说实话!”我掐他脖子,“谁惯着没事老撒谎!”
“你别再有点儿事就闹到崔嫂那儿去?让人怎么想?”他的指尖在我颈后做按摩,虽是教训人却将姿态放得很低,“你查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再不骗你了还不行吗?”
“我打电话你得接算啊。”在他胸前挠了一把,“还非得我问,就不能主动跟我说吗?”
“丛家~”他将我压至怀中,轻喟,“不要把照顾我当成义务,应该是我来照顾才是。”这个小我半岁的男孩子抚着我的头发,语气里的无奈不难听出。
“可笑的自尊。”
“是可笑,也挺可怜的。”他扁着嘴,“我从小就处处不如你,再让我什么事儿都靠你给我拿主意,以后结了婚还不得把户主写上你名儿。”
“你今儿是怎么了?”我直起身子,认真地看他的脸,“我傻啊喜欢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人?”
季风好久没脸红了。
红得像冒了火,烤得我也汗流浃背,跳下他的怀抱想开空调。
他捉住我的手,傻傻发笑:“你第一次说喜欢我。”
我在心里将头摇了又摇,累加的感情一瞬间积攒成愧疚。想他,念他,折磨他,就是不说我喜欢他,这种做法像是不小心开过头的一个玩笑。简直有点可耻了。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亏欠,他站起来将我满满纳入怀中的时候,我压低他的脖子,视线向上挑了四十五度落在他迷人的眸子上。“季风,你想不想要我?”
“不玩儿这个!”他断然推开我,两秒钟之内到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好。
我倒要看他能在稀薄的氧气里存活多久。五秒钟,被子下面露出他栗子色的头发琥珀色的眼,对视我冷冷的波光。
他小心地问,“不是玩儿我?”
“我说正经的。”我皱着眉,“你要不要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他电死的鱼一般把被子重新拉上。
我蹲在床边小声问:“还是你想吃我?”
他是被喊狼来了的孩子骗怕的乡亲,理也不理我,时间久得让我以为他已经睡着,正哀悼自己难得鼓起的勇气,被子下鬼片一样出现的大手把我紧紧钳住。鬼在里面指控:“你折磨我!”
我说:“因为我喜欢你。”
我回忆五月份丁香花是什么样的,然后模仿着它笑。
总得面对一些该哭的事时露出笑容,虽然那是很艰难的过程。
至于季风,你会快乐吗?这说出来煽情,可是真的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你快乐,我才能快乐。
精神分析学的始祖弗洛伊德说:人格或人的精神主要分成三个基本部分,原我、自我和超我。本我就是人最原始的与生俱来的潜意识的部分,其蕴藏人性中最接近兽性的一些本能行动,具有强大的非理性的心理能量;超我是人的最有道德的一部分,可以为本能的满足设置禁令和限制,并自我约束;自我是人对行为真正管理和执行的部分,就是行为的主宰者。
所以其实男女在一起会做爱是可能的但不是必然的。
简单的说,本我占优势的时候,我们会去寻找快乐而不顾及道德,如果超我占主导,你想寻找快乐的想法会被道德感的驱使下被打消。男女单处性交的几率可以用加减法得出:两个人的原我很高,那做爱是肯定的,大概是100%。两个人的超我占主导,做爱是不太会发生的; 就是0%。如果一方原我高,另一方超我大的话,那就很难说了,暂时用50%表示,这个情况下发生性关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强暴,另一种就是至少有一方并非为了性而做爱。
这分析很直观了吧?
并非为了性,而是我喜欢季风。
我觉得是很坚定的。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来吻我,让我凌乱,他的唇长时间地停留在我胸前,有时候会亲我的嘴,我能感觉造型师为他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我小腹上划下痕迹。便不会呼吸。当然他并不打算谋杀我,快速敲写代码的手指异常灵巧,溜进禁地不忘唤我的名字,像是确认像是催促,等我的手松开床单改攀在他肩上时才继续前进。我意乱情迷,他却睁大了眼,这让我下意识地抗拒,他停下来,贴着我的脸细心探问,这才知道他在撩拨我的同时克制着自己。呼吸很重,吻很重,在我肌肤上烙下深印,而手指温柔,是否具有高超娴熟的床上技术无从考究,起码到目前为止它令我兴奋,我向来接受新知识的速度就不慢,此刻更遇上好的导师,何况某些事原就是一种本能的追逐。很陌生的生理快感一丝一瞬地蹿进全身各处的神经,拙于言表。季风的态度很温柔,心很温柔。他耳侧的发已被隐忍的汗浸湿,仍在等我适应,发丝贴在脸颊上,让人怦怦心跳的男人味。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撑着身体,不敢将全部重量交压于我,他的眼睛泛了雾般看不清深远浅近,抬头的欲望缓缓威胁而入。
我咬住下唇没允许自己喊停。
举动落进他眼中,他改以肘部支撑,手掌覆上我的脸,姆指擦着紧张沁出的细汗。“家?”季风的嗓音粗砺,唇在我嘴角轻啄又落下,舌头自口中探出、挤进来,又缩回。
脑子里云絮翻滚,又轻又涨塞满胪腔,我如梦初醒地低叫:“不行”
我推着那具潮湿的躯体,而欲潮已将他包裹,他高温的碰触告诉我:丛家,你没有机会了。
戳穿我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步入女人的这一刻,季风与我成为一体的这一刻,只是疼痛。更为麻烦的是,最难的瞬间过后,泛滥的并非情欲,而是胃酸。
心绪见放
身子软趴趴地搭在床沿,对着垃圾筒狂吐,胃里大概连消化液都清干净了,只剩一层膜随着我的干呕突突地抽搐。食道可能又破了,灼热地刺痛,想喝水又怕催得更吐
初夜,艰难而幸福的经历。
书上是这么写的。
女的一个个都腾云驾雾,成仙了一样。
三级片里是这么演的。
我知道那有创作成份,可对比我今夜的感受,她们也太夸张了。说出来可能对季风不太好意思,实在是实战过程中,我一点幸福感都没有。而且可能还让季风有了挫败感,我怀疑与我的这场性爱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
吐到缺氧吐到眼前爆白光,我侧枕着一条手臂的姿势映在电脑屏幕上,像濒死的兔子。季风端了水喝一口试试温度才递给我,我连摇头的力气也没有。
“漱漱口,要不嘴里有怪味儿更恶心。”他将我扶起,拉了条毛巾被披在我身上,从上至下轻轻揉抚我的胸口缓解食道和胃因强烈扩缩而引起的剧痛。听话地含进一口水,冲净口腔里的酸味,吐进垃圾筒里,嘴一张又是一阵反胃。季风机械地敲着我的背,“现在能吃药吗?现在刚吐完不能吃吧现在?吃了能不能又吐出来”
他不是一般地吵,我很轻很快地瞥他一眼,勉强用食指压在自己唇间给他做个噤声的口型。
他心疼地将我裹紧,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肘窝里凉凉的都是汗。“你说可以的。”他语气复杂,又郁闷又懊恼又怪罪,怪我不自量力害得我自己遭罪。
“我不知道这么疼。”其实我后来又说不行了,不过那节骨儿上的命令,能执行的是怪物。这的确是我自己作来的,我要负全责。何况他只是驱入了身体,之后就被我的反应吓得退出来,虽然弄坏了我,可他甚至连动都还没动。没有经验不代表我知识不健全,就某方面来说,他更难受。“不好意思噢”我哑着嗓子,只能发出喉音。
“嗯嗯嗯别说话。”拥着我赤裸的身子打断我的话,“丛家?我”他眼圈红了,原本应该是哄我的话最后变成一个“傻”字,哽咽出他硬朗的嘴唇。他骂我:“傻丫头。”
是太笨了。我的男人在外面闯荡赚钱,生意上有了波折,我想用身体来平抚他的焦虑,可是真失败真差劲!感情慰安妇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了的。我胡思乱想着,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见了我的笑容,他表情缓和不少:“我接点温水给你。”我以唇型拒绝,他放下杯子,揉着我胃表的皮肤,“还疼吗?”
“你问哪啊?”手指揪着身下凌乱的床单,不敢看那尚未干涸的浊迹。
终于把他逗乐,擦拭我脸侧的细汗:“我是不是太过了?也得照顾一下你这小体格。”
“你都没”这话题太尴尬,我逞强了一下就窘得整张白脸见了血色,抓着他的手蒙在脸上再说不下去。
“我都没什么?”他邪恶地大笑,俯身低头亲亲我的戒指,冒出一句听似没头没尾的话,“也不是必要,丛家。”
但是对我而言,有必要。“可让你找回平衡了~还说我什么都比你强吗?”
“是我不好,你是第一次不过你这反应也太奇怪了,怎么吐成这样?太打击人了!是疼还是不舒服你说不就完了”
“不怨你,我有毛病。”
“别瞎说~”他拨开我额前的发,蹲在床头正对着我的脸,“刚才在歌厅是不是又喝了?嘴里全是酒味~”
“你嘴里还全是烟味呢!”
季风双手托脸笑得像花朵:“你好像恢复体力了。”
理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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