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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见放-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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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开出什么难题,我把条件列在前面:“能力范围内的,与我有关的。”像那次劳动我在场,还是班干部,没办法也得想办法给唬弄过去。
  “哦。”他想了想,张手把我抱过去,“是与你有关的,你刚才自己就研究半天了。”
  刚才研究的我侧头看看他眼睛:“我不管。”
  他略微无奈:“你冒场了,先听我说完的。”
  “娄保安邀功,他让你拿欧娜交换?你答应了你去管,这事儿我可不掺和。”金银花得她师祖亲传的软猬甲,几乎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给她做媒先要备好二皮脸等她挖苦够了才能赐上一两句少管闲事之类的安慰词。
  “你这么聪明,他哪敢哄骗你干什么,就是让你给张罗张罗,再说蹦极本来也是定好了的。我们只帮他问一问,也许小金自己也愿意去呢。”
  我疑惑:“就是蹦极?这种事他自己打电话说不就得了,还费个大劲踏你人情?”
  他自动声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听说他找不着小金。”
  欧娜手机24小时开机,再说现在每天都回家,家里电话又没欠费,找不着人,只能是人家不想让他找了前几天不是还一起爬山去了吗,又怎么了?
  “奇怪吗?”橙子读着我的表情,怂恿道,“明天咱去玩儿,顺便打听一下噢。”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我本来无所谓,这么着就有点儿不敢乱闯了。
  “你今天没看天气预报。”
  但我依然有根据:“我摸你后背潮乎乎的。”
  “你再摸摸。”他贴紧我,鼻子在我耳后轻嗅,“我今天跟我姥爷说不回去了。”
  脊梁一阵麻酥酥,我笑起来:“出息,还知道跟大人报备行程了。”
  国庆假期最后一天,我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去欧娜房间借吹风机,她在整理衣柜,满地板过时包包和旧衣服,眼见处理掉的那堆越来越大,她嘴上也没闲着,东西扔了不说,还大声骂自己:“当初怎么想到买这种货色!什么眼光!”
  因为吃不准她情绪高低,我没辩出这是纯属对物品表达不满还是指桑骂槐。
  娄律师来电话,找欧娜。我握着话筒望过去。
  说我不在。
  我说:她不在。
  保安问:去哪了?
  我回头说:问你去哪了。
  她随手扔一团衣服过来砸我,也不知上次穿完洗没洗。
  我从那抹青草颜色中钻出来,不慌不忙地对保安说:她可能踏青去了,天儿挺好的
  外面大雨哗啦啦,保安心中小雨淅沥沥:我是哪儿得罪她了啊?你没因为我前两天对你不太善意的举动说我什么吧家家?你肯定不能,你不是那么坏的孩子啊,要是程程还说不定。
  “哥哥,我们真啥也没说。”
  “干嘛不接我电话啊!”他讷讷地挂机。
  “干嘛不接人电话啊?”我把口气COPY给她。
  她任性地翻个白眼:“不爽。”
  没语言继续这一话题,我转问:“哪吒还在睡吗?”
  “没看住。”
  好吧,她不爽。我不找晦气,拿了吹风机回房间,吹干头发出来,橙子还趴在床头看窗外的大雨,清冷的雨水把他的黑眸映得亮晶晶,那阴郁的神情与天气共一色。
  “好大的雨。”他喃喃。
  “看,我不骗你吧?我从来不骗好孩子。”我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冰凉的后背,“你要不睡了就穿衣服起来。”
  他滑下来,滑进被子里,大声地背古诗:“一场秋雨一场寒,一碗温水一勺盐。”念完了说家家我想吃你蒸的鸡蛋糕。
  一进厨房就逮着个偷食儿的,坐在碗柜上,面前几碟小菜,手里一碗清粥,很败火。这人心情不爽,味口可不错。
  “那粥是不昨天的啊?你也不说热一热再吃。”
  “不凉,好像早上阿姨给哪吒煮的。”她用碗沿贴贴我的手,还真是温的。
  “哪吒开学了吗,这么早起来吃饭。”
  “估计又陪风少练车去了吧。”
  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儿:“这种大雨天去练车?”
  “这才能练技术。”
  得了吧,我更相信是练胆色,就季风那手把。“你赶紧喊哪吒回来就说我找她。”
  “没什么事儿,小乙陪着呢,再说这种天儿路上车不多。别那么紧张,也不怕橙子见了犯酸。”
  “他犯酸犯辣的我该紧张也得紧张啊,季风那毛愣三咣的上两天儿道总觉得自己手把溜,换手动档的见车摘不下来档再给人对上。”
  欧娜往粥里倒了很多白糖:“你这是担心还是诅咒?”
  “我诅咒这倒霉天儿~”没正当理由是喊不回那俩小疯子的,我洗着碗,看外头不比水龙头水流小的雨势,“本来还想去蹦极呢。”
  “为什么不去了啊?”
  我把她的废话连蛋壳一起扔进垃圾筒,唰唰搅蛋:“你又不怕肥了是吧,往死吃甜的。不过人家说一个女人如果不计较热量只图美味享受,那她背后一定有一个很爱她的男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模样都始终如一。”不知怎么说完这句话突然想起黑群来,那个从另一个世界将这伤痕累累的女人带回来的傻瓜,清楚她的不幸,远离她的快乐,爱上她的疼痛。
  “我本来听你声音就冷,再加上今儿这气温,你又说这种话。我会感冒的。”呼噜呼噜又一碗粥喝光,她抹着嘴跳下来,“你弄什么?鸡蛋糕?我也吃一碗。”
  “你是不是怀孕了?”大清早就这么能吃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歪着嘴笑:“我没那特殊体质,现在还垫着护垫呢。一会儿到底去不去蹦极?”
  “去什么去?这都几点了~外面还这么大的雨你昨晚睡觉让雷劈了啊?”
  “骂得够绝了您,憋好些天了吧?”
  她兜里揣着明明白白,能气死活人。
  钱程吃了两个袖珍小馒头,喝光一碗鸡蛋糕,刚要撂筷,被吃完一餐又盘一餐的欧娜嘲笑量小非君子,不服气地又去进攻食物,我用筷子另一头打他手背:“吃饱了别浪费。”
  他遵旨,仍是捏着一个小馒头下的桌儿。打开电视,照例按一圈,锁定频道,一听声音就知道什么片子,不哪个台又在重播西游记。
  欧娜第二餐吃了橙子的同等饭量,也拿一小馒头下桌,正演到唐僧又被掳走了,孙悟空骂完八戒挑高调子喊:师父——
  她比划出猴子的经典动作:“为什么手要放在眼睛上面?”
  “挡太阳。”橙子喝水顺着馒头,“跟遮光罩一个作用。”
  “三句话不离本行。”她三口两口消灭整颗馒头,“我一直就纳闷来着,你饭量这么小怎么还能长这么高?”
  “吸收得好呗。我打小吃饭就差劲,刚生下来我姥爷看了就说:这么点儿个小嘴儿,活一活不饿死了啊。呵呵,让吃那些开胃的方子,差点给我吃出厌食症来。”
  餐桌上他忘拿走的手机响,我喊:“短信。”他嗯一声算是知道了,接着跟欧娜讲究他姥爷。拿起来一看是保安发来的:我怎么这么衰!!
  我回:你就好好整理资料准备出庭吧,都弄完了家家帮你完成蹦极的心愿。
  发送出去还想,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破车好揽债。正鄙视着自己,债主把电话打过来了,我接起来就说:“刚才那就是我回的,肯定作数。”
  静了半晌,却是一个半生不熟的女孩声音传来:“您好您是丛小姐吧?”
  我看一眼屏幕:林园竹——存的有名有姓还挺完整。“哦不好意思,你稍等一下橙子电话。”歉意地眯眯眼双手奉上,“当是保安呢就给接了。”
  他拍拍我头顶,不以为意笑道:“快吃吧,数你慢还挺能管闲事儿。”接过手机,“是你呵呵,她等别人电话呢可能是。你找我什么事?嗯?没有吧?反正我没觉得有什么啊没事儿都这么熟了,沙大十次有八次自己也喝多呢还轮到你给他丢脸”又应付了几句才道拜拜,挂了之后查看通话记录和短信,边交待似地说:“说昨天喝多了问有没有什么失态保安哥这个十渡去不成案子都做不安生。”
  说到失态——警察姐姐在我出去接电话的时候好像对橙子有过亲密言行,也可能只是为了展示警民良好关系——我回来的时候她坐在橙子身边我原来的位置,隐约有抹眼泪的动作,恍惚听见她说:“之前又为什么给我希望”似乎橙子有点慌。
  你慌什么?
  我是不是打破了什么人的希望?

  时间匆匆,是以往昔见放

  欧娜掩嘴笑:“警察姐姐还挺嗲的。给了她什么希望啊?怎样?男的都这样,洗刷干净来见你,其实人人都是一身泡沫。很欣慰你终于学会理性对待了。”
  我虚心受教,心虚逃避:“呃我上楼画画。”
  不能让欧娜知道,我并非对泡沫不敏感,而是没有理性地认为林园竹不算是泡沫
  保安举办的第二次集体活动因天公捣乱再次泡汤,橙子一外地客户来京参展,沙大来电话让他没事儿去给人捧个场。他一般不出外景不领我去他工作环境,我在家准备周一例会用的资料。下午时候雨势稍歇,开了窗一股凉嗖嗖空气打外头扑进来,毛孔骤缩再慢慢适应了张开,北京大雨之后我总能闻到一种像海边儿似的腥气。拿了件外套想出去转转,路过欧娜房间喊她出去透气,她正在电脑前捅鼓那个屡装屡败的打印机没空理我。我说赶明儿让季风过来帮你弄,她愈加不耐地挥手赶我走。
  人说早上落雨一天晴,这雨却是沥沥啦啦下了大半天,昨晚还是好大一轮满月当空,一点都没有要下雨的样。
  老爷子生日就是八月节的头几天,团圆也都赶在了那天,所以昨天的中秋节只几个晚辈聚着陪大家长一起吃了顿午饭。厨师自己烤的月饼,哪吒很爱吃,还叫人打包带回去给欧娜。老爷子和他外孙体质相似,一杯桂花酒下肚就有点飘,又谈起他参军打仗的当年:一人坐阵指挥陆军第七十九军
  橙子顺嘴就接:“九十七师287团3营17连,当时全连只有一个重机枪班”
  被老爷子狠啐:“我怎么能就指挥一个连!我入伍第三年春天就破格直升副团,再几场战役下来就摘了少校晋将。”
  橙子摸摸鼻梁掩住嘴型:“哦,今儿讲的是这段儿。”
  哪吒惊道:“真的吗,太爷爷?你不要欺负人不懂,那起码要四年哟~”
  “太爷爷会诳你不成?那时景儿可不像现在,论的是战功,不论年限,能打胜仗才是硬道理。这个呃,你姥爷是一名战将,像你小娄爷爷,那是笔杆子出身。还有继征啊,沈继征,”他看看外孙女,“秦堃你知道你爸军衔怎么长这么快?军区司令员的副官”
  声如洪钟讲了一回解放军辉煌的断代史,充分契合了国庆和中秋的节日气氛,最终敌不过酒劲,被董哥扶进卧室去休息了。进屋之前忽地回头看外孙子叹口气,道:“你就是性子最像文秀。”
  满桌子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哪吒转着大眼睛瞅了半天,选择了可能唯一不知情的我问道:“那是说舅婆?” 秦堃轻轻摇头:“老爷子真是有点醉了。”她下午要回公司处理些事情,没多耽搁赶回去了。鬼贝勒尚未痊愈,让橙子向沙大班长请假,领哪吒回延庆小院打麻将。
  橙子悠哉哉牵我的手出门,离同学会时间还早,我圈拢他焗头发,其实就是想让他干不了别的给我讲故事。那吉良来之后与老爷子的对话就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领域,一些事半知不解的压在心上痒痒得很。我在S市住过名声赫赫的第一酒店“秦川楼”,这个“秦”可是秦府门檐灯笼上的秦,“川”字是不是老爷子不时提起的大川?
  我的推理绝对比橙子对电视剧情的猜测靠谱,川是那川,那吉良的父亲,秦老爷子的养子,秦川楼是他离开北京到S市所创下的产业,冠上秦字不用说也是念恩所举。老爷子非常器重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养教抚育、铺仕途,甚至打算把独生女儿的终身都托付给他。但一双子女以兄妹相处那么久根本就只有手足之情,如果两人都是旧时代男女听惯了父母命也罢,偏橙子的母亲受西式教育,骨子里又承袭着秦司令的叛逆不羁,对这种安排几乎是嗤之以鼻的,完全没往心里去。“我妈在北大念书时候认识了我爸,出去校外约会怕我姥爷发现都是川舅给打掩护,一来二去川舅和我大姑也熟悉了。我姥爷知道这些就火了,我妈脾气又急,爷儿俩成天干仗,川舅也难做,后来就听我姥爷安排带我姑和我爸去了S市。我妈那时候才19,我爸比她还小一岁,我川舅也是想着等他们都毕业自己能拿主意了再提以后的事。结果他们前脚走后脚姥爷就把我妈嫁给沈叔叔了,就是我姐她爸。等到几年我爸再回北京想带我妈走,我姐都已经好几岁了,连她也带走觉得更对不起沈叔叔,不带她,我妈又舍不得,就一直拖着。到底被我姥爷发现了,实在是拖不下去这才走了。可你知道他们拖了多长时间?我都一生日多满地跑了,这她可舍得走。”
  他讲故事还是说明文那么平铺直叙,稍加点儿感情也是那种不急不缓的语调,难怪干不了导演转学摄影,还是静态的。“那沈叔叔不知道你妈你爸的事吗?”
  “他跟我妈结婚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只知道川舅因为一个女人被我姥爷赶出家门。我妈以前出去见我爸怕有人跟我姥爷打报告处处小心,再说那年代谈恋爱也不像现在这么张扬。倒是我爸返回北京那年,我妈见了他之后就跟沈叔叔摊牌了,这其间又出了很多事,我妈和我爸只知道自己快活,沈叔叔为了成全他们偷着去办离婚,区政府有我姥爷熟人,转身电话就过来了。然后我姥爷就骂他什么难听骂什么,沈叔叔也很少说话,顶撞我姥爷更是从来没有。在家里就一个人待在书房,他后来肺癌去世的时候我也刚记事儿,对他的所有印象就是靠在书架前面看着窗外一直抽烟一直抽烟。我们家这些事乱得找不着头,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讲,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爸我妈从来不说,我基本上都是大姑在世的时候听她说的,她说一说就掉眼泪儿,我也不愿意看她难受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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