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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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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舞自动过滤掉那种不入耳的话，淡淡地开口：“我是大夫，是来照看这些病人的！”
两个侍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忙转身进去汇报。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出来，亲自将纤舞迎了进去。
“绿萝，”锦瑟捅捅她的肩旁，“姑娘已经进去了，咱们也走吧！”
绿萝看了眼手中的玉牌，思考片刻才道：“走吧！”
绝色囚妃 023
纤舞到了刺史府后，凭借着熟识各种药性及各种消毒处理，被安排到王大夫身边当帮手，整日随王大夫观察病人的症状，研究治理疫症的药方。王大夫对纤舞更是赞赏有加，不想她小小年纪，竟对药理有此研究，很多他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她都能清楚地指出来，这对大家研究药方有很大的帮助。
“舞儿，说说你对这疫症的想法。”做完例行的检查，王大夫转身，慈爱地看着纤舞问。
纤舞怕夜月辰知道自己偷偷跟到泉州来了，便谎报了“凌舞”的名字，因此，夜月辰只知道刺史府里多了位叫凌舞的女大夫，却从不曾将她与自己的纤儿联系起来。
“百姓所患疫症不同一般疟疾，似有中毒征兆，夏秋季节，河水中病虫较多，会不会是这洪水涌入井水中，再被人食用以致中毒？”纤舞小心地说出了自己的假设。通过这几日的观察，纤舞可以肯定这不是普通的疟疾，更像是中毒。
王大夫频频点头，看着纤舞的眼光暗含激赏，这女子确实是医学奇才，才短短数日竟能得出这样的推测，与自己一月来的观察不谋而合。“舞儿可有看出是什么毒？”王大夫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下，自己和一群老大夫都一头雾水，他也不指望这个小姑娘这么短时间内就能判别出是什么毒。
“百疴！”纤舞从容地回答道。
王大夫怔怔在看着纤舞，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百疴，是水中毒物的唾液形成，易溶于水，中毒者四肢绵软，轻者上吐下泄，发热不止，重者四肢抽搐至终身瘫痪，且此毒传染性极强，尚未找到克制它的解药。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看出王大夫眼中的猜疑，纤舞轻笑道：“王大夫不必惊讶，家师一生喜爱研究医术和毒术，舞儿自小在师父身边，耳濡目染，对毒物也比别他人敏感一些。”
原来如此！王大夫点头，问道：“不知令师是哪位高人？”
“呵呵，家师向往山野生活，一直隐居于孤岛之上，舞儿不便透露。”纤舞低垂眼眸，掩掉心中的慌乱。
“是老夫唐突了！”王大夫爽朗笑道，想到百疴之事又不禁面露愁容，“百疴之毒，世间尚未研制出解药，这可如何是好呀？”
纤舞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道：“家师早年曾研究过这毒，也总结了一些解法”王大夫眼睛一亮，紧紧地盯住纤舞，生怕漏掉一个字。
“不过，烦请王大夫答应我一个条件！”纤舞停顿半晌后说道。
“舞儿尽管开口！”
“”
泉州百姓在历经洪水、瘟疫后终于看见了一线曙光。宋承杰凭借夜月辰的令牌从临近几座城池调来几千石大米及数十车药材，而绿萝、锦瑟也调来数十车大米，与各城米铺派来的伙计将米分袋装来，一家一家地送去。最令人振奋的是，王大夫研制出了治愈瘟疫的药方，在大夫及一些义工日以继夜的照顾下，疫症病人皆大有好转，大部分已能下地走路了。
芒山脚下，夜月辰在陈师傅的带领下，随一干建坝工程人员去看坝址。洪水势头已弱，新建堤坝刻不容缓。
“这里地势平坦，地质坚固，以后就算遇着地震也不用担心了。”陈师傅指着两山间的一处狭长平地，欣慰地道。一个月来的紧绷神色也在此刻舒缓下来。
夜月辰看着正在搬运石头的士兵，难得的露出了微笑，泉州的事总算要告一段落了，不知那只顽皮的小猫有没有、乖乖地呆在王府等他。
陪同来看坝址的还有宋承杰、王大夫一行人。这段时间又是洪水又是瘟疫的，大家都累得够呛，今日借着看坝址的机会，夜月辰便让他们跟着出来透透气。
“王大夫，此次百疴之毒能这么解决，你可是功不可没啊！”夜月辰回头笑道。
“老夫惶恐！”王大夫低头，思量着要不要将纤舞的事情说出来。此事必定会上报朝廷，论功行赏，他不能贪人之功啊！
“王爷？”
“还有其它事？”夜月辰挑眉，研制出百疴的解药，救了这么多百姓，缘何王大夫不喜反忧，近日总心不在焉的？夜月辰隐约猜到了一些事情。
“老夫有一人想让王爷见见，届时一切事情都明了了。”王大夫躬身行礼，谨慎地开口。
夜月辰并没有回答，转身看向两山间流淌着的已停止肆虐的漓水，此时的漓水如拔了牙的老虎，温顺得像只猫咪，懒洋洋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脑中突然冒出“成者王侯”来，不管你势力如何，失败意味着就是驯服及屠戮！
“不必了！”良久，在大家茫然无措之际，夜月辰淡笑着开口：“本王知道的是王大夫研制出了百疴的解药，仅此而已！”最后四个字吐字极轻，却似万吨巨石压在王大夫心上，王爷不想暴露这幕后之人！
有了这个认知，王大夫立刻恭敬地答道：“呵呵，是个极有天赋的医女，本想推荐给王爷的，是老夫唐突了。”
众人只道是王大夫有心想栽培这名医女，将她推荐给北辰王却不料被王爷回拒，也并未多想，哈哈笑着打圆场
果然是只不听话的小猫！凌舞？！若真怕自己知道就不该取这么个名字。夜月辰暗笑。遣退了随身的侍卫，一个人往东厢房走去。
盛夏夜晚，月光如洗，院中蔷薇开得正盛，散发着阵阵幽香，凉风一过，吹散了这香雾，为整座院子增添了旖旎之色，好一派浪漫缱绻之景。服过药后，病人皆已入睡，东厢房内只亮着几盏守夜的灯。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木屋却还有人在忙碌，人影在木板墙上跳动着，远远看去，灯光明明灭灭的。
百疴之毒并非一剂药就解了，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药物调理。昨日挑选出的药材已用得差不多了，纤舞一边查看剩下的药材，一边配着药方，神情专注严肃，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人。
一时间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纤舞已坐在了夜月辰膝上，下意识地将手搂在他脖子上。
“放手！”纤舞大叫，心中又慌又怕。
“不松手的是你吧！”夜月辰痞痞地道。
听出他的声音，纤舞紧闭的双眼微微张开，瞬间染上了湿意，将头埋在他的肩上。那温热的泪水一点点渗透到皮肤上，似是要把他的心灼伤。
将她的身子扶正，轻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性感的声音在夜里魅惑地响起：“怎么这么不听话，嗯？”
虽强忍哭意，嗓音还是带了丝喑哑，“泉州这么危险，你又不许人家来我是担心你嘛！”压低了的声音带了点撒娇抱怨。
“所以，你就偷偷跟来了？”夜月辰佯装不悦。在纤舞离开云都当天，他就已经收到王府快马加鞭的密报，而后百疴之毒被解，王大夫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从种种迹象不难猜出这丫头就是那个凌舞医女。
哼，纤舞轻哼一声，又将头埋在他肩上，隔着衣料在夜月辰肩上磨牙。
不轻不重的，甚是舒服，夜月辰享受地搂紧张她，一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冷不防地被纤舞重重地咬了一口，夜月辰皱了皱眉，苦笑道：“在生什么气呢？我不让你来也是怕你遇到危险啊！”
“是啊，你怕我危险就不怕你的雅兰妹妹危险了？”纤舞颇不以为然。
还是被她知道了，夜月辰暗自叹了口气。当时泉州附近暴动时起，为了能全心地抗洪及治愈瘟疫他暗中借侯君竹的力量一一解决。夜月宇的人一直盯着，他只能让侯雅兰以探兄的名义到锦州通知侯君竹“墨门的暗卫不是这么用的？”夜月辰轻拍了拍她的头，却巧妙地不接她的话题。
纤舞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姑娘，对爱情单纯执着，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见夜月辰故意扯开话题，虽没有蛮横打断，心里还是闷闷的难受。从他膝上起来，坐到了旁边凳子上。“这些疫症病人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按时服药调理就可以了。”
怀中温暖顿失，夜月辰心里突然一空，愣了会儿神才回道：“嗯，我知道了。等我将重建泉州之事安排好我们就回去，好吗？”
回去？然后呢，还是像只金丝雀一样，呆在那个金笼子，每日等待他来看上一眼么？是不是长大了，儿时那份简单地快乐就没有了。纤舞觉得头昏，晕晕地想不清楚。她心中的爱情不该是依赖束缚，而是比肩而立，而现在的情形恰好相反，好像她一直是在背后追逐他的人。从香凝谷到云都，从云都到泉州，他在哪儿，她便跟到哪儿。明明不喜欢日日深宅大院的生活，可是因为他在，她甘心将自己束于那个王府；洛妃几次三番的暗示，她宁愿装作听不懂，也不敢将他和侯雅兰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偷偷溜出谷，你会娶侯雅兰的，对吗？”
夜月辰惊诧地抬头，未置可否。娶侯雅兰的心思他是动过的吧？无关情爱，只是觉得她适合。纤舞天性活泼不受拘束，当家主母的事必然不适合她，而雅兰温婉贤淑，心思玲珑，会更游刃有余吧！而且她的背后代表着军权。
绝色囚妃 024
夜月辰惊诧地抬头，未置可否。娶侯雅兰的心思他是动过的吧？无关情爱，只是觉得她适合。纤舞天性活泼不受拘束，当家主母的事必然不适合她，而雅兰温婉贤淑，心思玲珑，会更游刃有余吧！而且她的背后代表着军权。
纤舞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自己对他是爱还是依赖？怎么有种被人抢了心爱之物的感觉？
“纤儿？”
“辰哥哥，或许，你是对的！”纤舞淡淡地说，她也该好好理理自己的感情了，如果对他不是爱，还是趁早放手的好。
“什么对的？”夜月辰的心莫名一慌，紧紧抓住了她的双臂，重复道，“你刚刚说什么是对的？”低沉的声音有惊慌还有，怒气。
纤舞起身去整理药材，不再开口。
“纤儿，你必是我夜月辰此生最爱之人！”夜月辰从背后抱住纤舞，紧紧地将她扣在自己的怀里。纤舞能感觉到他微乱的心跳。
纤舞微低着头，避开与他的接触，“我知道。我还要整理药材，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
夜月辰加大了手劲，不让她挣脱，“你也知道很晚了，别弄了，先回房休息！”夜月辰以她的话堵她，强拉着转了个身面对着她。
纤舞抬头冷冷地看着他，竟有一瞬让夜月辰觉得心惊，自己的想法果然伤到她了
“好，我去休息。”越过他，纤舞头也不回地往住处去了。
月亮的淡黄色光晕此刻竟显得清冷起来，月光下，那个娇小的身影显得越发单薄，夜月辰怔忡，什么时候自己竟有了坐享齐人之福的心态？他爱的只有纤舞，但不排斥娶其它的女人，无关情爱，只是觉得合适。
泉州的重建交由工部侍郎陈觉民督办，夜月辰暂管工部。而夜月辰一行也将返回云都。
毫无意外的，出了泉州不到百里就看见一辆马车候在那里，随行的还有几十名作家丁打扮的人。马车做工极为精巧，棚顶四角皆挂有雪玉铃铛，云都名媛，独侯府千金钟爱雪玉，钗环吊饰皆崇雪玉，纤舞淡淡地瞥了眼，只作不知，继续闭目养神。
绿萝看了眼纤舞，又回头就着小几挑选茶叶，准备泡茶。
锦瑟本就是直爽的性子，自派来服饰纤舞，便真正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主子，什么事都为着她想。此时见了侯雅兰的马车，不禁愤然，开口讽道：“这好好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不当，整日跟着王爷跑，真不害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惦着北辰王妃的位置！真是个攻于心计的人，就想着讨王爷欢心了”
见锦瑟越说越不像话，绿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悄悄指了指纤舞。
“整日跟着王爷跑，真不害臊”的话让纤舞的心再不能平静，她不也是这样？从小时候起就总爱跟在他后面，现在长大了却仍在追寻着的他的脚步，还要担心着他会不会因着沿途的风景驻足。如果他停下了，她该怎么办？那一片景致不属于她呀！
“纤儿，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你要不要出来走走？”夜月辰策马来到车窗前，隔着帘布轻声地询问。
绿萝、锦瑟各自叹气，自启程起，她们就看出这两人在闹别扭，纤舞一声不吭地上了马车，王爷欲言又止，转身上马，现在又
已入八月，天气更加严热，车内四角虽放有冰块，却也难抵严暑，反倒是车外，树林片片，甚为阴凉。“小姐，我们到树荫下避避暑吧？”绿萝开口劝道。
“也好！”纤舞淡然道，由锦瑟搀着下了马车。
此行的马车有两辆，一辆由纤舞等人乘用，另一辆装着露宿所需的一切物品用具。纤舞刚下车，就有士兵端来一张小几及四张小凳，整齐地置于树荫下。绿萝也将煮好的冰菊茶端来，三人坐于树下饮茶，倒似郊游之态。
远处，夜月辰正与侯家兄妹谈论着什么，侯雅兰言笑宴宴，在两个优秀的男子间谈笑自若。锦瑟、绿萝不安地坐着，不时瞧着远处的情况。
冰菊是纤舞从香凝谷带出来的，总共也不过二两。冰菊是只长于寒潭边的茶树所产的茶叶，因其叶片尖细，向内微拢，形式菊花，又食而生凉，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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