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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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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惧怕什么,他已说不下去。
三公也感觉到了稳公语气中的凝重和担忧,跟着严肃地点了点头。
他们向着具公躬身一礼,朗声回道:“我等明白,夫人过逝之事当尽力拖延,或许时日久了,皇上也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悲伤了!”
突然,盿公似想起什么,上前一步,低声与众人商议道:“皇上现在意气消沉,老夫想,是否早日为他另纳新妇。这种时候,如果有美人在侧相伴,或许会让皇上的伤痛稍减。”
具公略一沉吟,便点头道:“这样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在三公的连连点头中,具公声音一提,急切地说道:“围猎之前,盿公曾向皇上提起过向燕国求娶公主之事,而皇上原来便应允过围猎之后可着手此事。现在既然围猎已经结束,盿公,便有劳你前往燕国一趟,代我皇求娶燕国公主罢。”
盿公闻言,朝具公等人一揖,郎声道:“老夫自当尽力。”
望着匆匆而去的盿公,具公又回头望着司马宣的寑殿,良久,方相顾无言地与疍公等人长叹一声,垂着头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当具公与一众朝臣来到司马宣的寝宫时,竟然发现司马宣已经起榻了。
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黑袍玉带,巍然如山的北王,正沉着脸看着纱窗外。
此时的司马宣,跟往日的他,没有任何不同。
今天各位番王便要离京,在这之前,司马宣必须要主持一个送别的仪式。
因为在昨天夫人出事之后,司马宣不再现身,已经让诸位番王诸多揣测了。今天这等重要的场合,如果他还不出现,必定会让众番王生疑。
现在司马宣不仅起了榻,而且看起来还精神奕奕的,这确实让原本提着心的北国朝臣们松了口气。
在众人的狂喜中,司马宣缓缓回头。他用那双深沉不可测的双眸,缓缓扫过众人,语气森寒地令道:“摆驾和殿。”
不一会,司马宣在众臣的簇拥下出现在和殿的门外,和殿中,早已济济一堂。
司马宣身姿挺拔地走向主榻,望着他跪坐在榻后的身姿,威严而沉稳,原本还在不时揣测打探的各路番王,一时之间,便嗖然安静了下。
便是那些有心之士,此时亦惊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世人都说司马宣其人,心思百变,行事果决,又是无情之人。其所思所想,无人能窥知一二,为人最是难懂难缠。甚好,此次不曾冒然出手,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众人的沉思中,司马宣双目如刀,森寒地缓缓扫了大殿中诸位番王一眼,沉喝道:“宴始!”
“宴始!奏乐!”
在寺人尖利的高喝声中,一时乐声四起。殿中的诸人,也俱松了口气。
随着美酒与美姬们陆续入场,殿内的气氛真正放松下来了。
只有具公,望着那个主榻上傲然挺立的身影,暗里连连摇头。
他知道,此时的司马宣,不过是强撑着在尽一个“王”的责任,如果他不是北王,如果他不是皇胄,此时,司马宣早便倒下了。
猎地,是北国近效的一片茫茫的原始山林。
猎地本身山高林密,天高日小,一座又一座绵延的山峰纵横百里,历年来便是秋季围猎的必然场所,更皇胄世族的守猎之地。
只是此时,整个猎地俱被层层甲士剑客包围着,一层一层地,自断崖之处向四面扩散着进行搜救的工作。
在搜救的队伍中,一个披甲之士的动作特别的漫不经心,特别的随意。
他随着众人装模作样地寻找了一会儿后,趁人不备,将身子一低,便躺在长着浓密禾草的地上,不管不顾地睡了起来。
其他搜寻的甲士越走越远,只有那个趁机偷懒的甲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摊长了手脚睡得香甜。
就在这时,一条甩着响尾,色彩斑斓的大蛇,吐着腥红的信子,朝他欺近。
就在那大蛇嗖然立起,准备进攻之时,一只大手准确地握住了它的尺寸。随即,一只大脚不客气地踹向那个睡得云里雾里的甲士,没好气地低喝道:“钟无双,你是真的想死了么?这种地方你也敢睡!”
钟无双嘟嚷着翻了个身,嘴里犹嘟嚷着:“别嚷嚷,小娘我已经两天没睡好了,你丫就让我好好睡一会吧。”
“睡睡睡!这里蛇蚁到处都是!再睡下去,你便是不想死,这条蛇也不会放过你的了!”
十七朝着钟无双的屁股,又是轻轻一脚。
“要疯了!十七,你丫还让不让人活了!!”
钟无双怒发冲冠,一跃而起。
“啊——”
在看到十七手中的蛇时,钟无双的怒吼便变成了惊天长啸。
随着十七将手中的大蛇一把扔出老远,他另一只沾满泥的大手,不怀好意地捂上了钟无双的嘴。
压着嗓子,十七望着一脸嫌恶,瞪着他的手似要晕过去的钟无双,小声警告道:“如果想让皇上知道你还活着,你便只管大声嚷嚷罢。”
手慌脚乱地拍开那捂着自己嘴的巨灵神掌,钟无双连连用袖子擦拭着自己的小嘴,一边气得跳着脚连连说道:“要疯了要疯了,这种日子到底有完没完呀!司马宣那厮是傻的么,那么高摔下去肯定是连渣都没有了,还找找找,找个毛!”
十七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瞪钟无双,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好,只是快疯了。我看我们皇上是真的疯了!居然会爱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妇人。”
十七话音一落,原本满地乱跳的钟无双便是一怔,随即沉默下来。
望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钟无双,十七长叹一声,走到她面前,不解地问道:“皇上对你如此痴情,妇人,你又何必借死逃循?你可知道,皇上已然下令,便是那断崖的谷底也不容放过,说若是妇人已死,也要寻回你的尸骨,日后与他共葬。”
树林中,随着十七的话音一落,便嗖然转为安静。
半刻之后,在一片虫鸣鸟叫声中,钟无双垮着双肩,神色平静地,沉默地朝前走去。
在经过十七时,她挣了挣被十七突然扼住的手臂,仰头望了他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不会懂的!你们都不会懂的!!”
大力摔开十七,钟无双朝前冲去的步子,骤然加快了许多。
“林深枝密,你休要走得太快,离得太远,以免迷途难返!”
在十七的大声提醒中,钟无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一边走,她一边在嘴里喃喃抱怨道:“司马宣,你是傻子么!你丫是北王,你丫要什么样的美姬会没有?钟无双只是个寻常的妇人,死了便死了,你还找她作甚?你还要她尸骨作甚”
碎碎念着的钟无双嗖然停止了抱怨,顿住步子,一双墨眼比平时突然瞪大了几倍。
随即,她急急回头,飞奔至尚在怔仲中的十七面前,拉着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问道:“尸尸骨咋办?”
“什么尸骨咋办?”
十七被钟无双的行为整糊涂了。
钟无双调息着自己的呼吸,努力用正常的语速,快速地说道:“你不是说司马宣派人下至断崖谷底去找我的尸骨了么,当时我只是驱马跳崖,若是叫他发现谷底没有我的尸骨,可如何是好?”
十七拧着眉搔了搔头,犹犹豫豫地说道:“谷底终年无人可至,又是野兽出没之地。皇上派出之人能不能安然到达谷底且不说,便是到了谷底,别说是人的尸骨,便是马的尸骨,只怕也多被野兽吞噬而尽了。”
“如此说来,司马宣必然不会生疑了?”
钟无双松了口气。似乎想说服自己一般,她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定然不会生疑了!”
十七望着在一旁信誓旦旦地给自己打气的钟无双,心里却在想:要换了别人,定然是不会生疑无异。但是皇上么,却难说了。
一想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面君,一想起司马宣那犀利的眼神,那让人无法逃循的盯视,十七的后脊梁便嗖嗖发冷。
望了一眼放松下来又陷于沉默的钟无双,十七无力地牵了牵嘴角,苦着脸说:“夜色将至,返罢。”
北王寑殿。
“夫人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司马宣闭着双眼,声音沙哑地问道。
一个剑客向他上前一步,迟疑地说道:“围山而寻不得,具公已经加派武功高强的剑客前往谷底,明日应有消息传来。”
第一百二十一章 闻讯而来的南宫柳
司马宣听了,薄唇动了动,半晌,他低低的声音才缓缓传来:“已经两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顿了顿,他又叹息道:“这两日,怎似经年!”
司马宣的声音很低,很低。舒虺璩丣
那叹息,化在风中,随着床榻前的帐纬,轻轻飘动,起落之间,已不再可闻。
那日他吐血昏厥后,后来再也没有吐过血嫦。
第二天,他如常主持了欢送的仪式,送走了各路番王。
接下来的两天,他每顿饭都照吃不误,一到晚上,也如常上了床榻,闭目安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就是一天疲惫过一天,人也一天消瘦过一天。每次睁开眼来,司马宣现在最喜欢做的事,便是怔怔地出神燃。
看得出来,就是处理国事,他也是强行支撑着,有时说着说着,便呆呆地突然不再说话,脸上露出悲伤的神色来。
尽管除去下至谷底的剑客尚未有消息传回来,受命搜山的甲士,在将整个猎地梳了一遍,又毫无所获后,终于获令撤退了。
虽然,无论是在众人的眼里,还是在司马宣的心里,都知道一个存在的事实,那就是钟无双,或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下至谷底的剑客一日不返,司马宣的心里,便总还有丝期盼。现在的他,精神也恢复了一些,已能处理一些轻松的事务。
这一天,北王书苑。
司马宣笔直的跪坐在榻上,低着头翻看着竹简,他的动作从容和缓。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原本静静翻看竹简的司马宣嗖地一下,抬起头来,他子夜般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一个剑客走了进来。他形色虽然疲惫,但双目却极有神采。
他在司马宣的盯视中来到他的榻前,双手一拱,朗声道:“皇上,我等奉命下至谷底,经过一番探查,虽然发现了夫人的坐骑被野兽吞噬的痕迹,但并无发现人类的躯体遗骨。”
“说下去!”
司马宣的双眸灼灼,变得异常晶亮,便是声音,也因为太过振奋,而带着些微的颤抖。
那剑士朝他叉了叉手,又恭敬地禀道:“属下大胆揣测,夫人极有可能在坠崖之时,已弃马而跳,并无坠崖。”
司马宣扶着额头,不知是因为太过兴奋,还是双膝麻木了,就在他扶着几,准备起身之际,竟然整个人向后一歪,差点跌在榻上。
那剑士才待上前去扶,司马宣却骤然冲他一挥手,止了他的动作。
少顷,他平复了呼吸,冷静地吩咐道:“速去再查,猎地断崖四周,极有可能是夫人弃马逃生之地,务必细细察之,不可大意。”
那剑士向他叉了叉手,向后退去。
一直退到门口,那剑士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坐在榻几后的司马宣一眼,暗暗想着:皇上果然非一般人可比,如此情形之下,竟是如此沉稳,心思细腻之极,令人叹服。
一直到那剑士关上了房门,司马宣才闭着双眼,向榻后倚了倚。
他的眉头舒展着,半晌半晌,薄唇动了动,喃喃低语道:“无双无恙,我的无双并无坠崖,定是无恙了!”
说到这里,他伸手撑着额头,低叹道:“无双无双”
这声音,于高兴中竟然还隐带哽咽,若大的殿中,幽幽响起司马宣喜极而泣的声音。
静静坐了半晌,司马宣终于长身而起,数日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走出大殿,走到阳光下。
他需要借由这种走动,来平复自己尚处于激动中的情绪。
挥手阻止了一应侍从的跟随,司马宣脚步很轻快地朝花园走去。
他的妇人,真的没有死!
司马宣踏着阳光,心情亦很灿烂。
就在他经过一处密林的时候,轻声交谈的声音传来,司马宣心里觉得诧异,不由放轻了脚步,缓缓凑了过去。
“皇上听后,反应如何?”
具公?竟然是具公的声音。他在打探自己的事情!
司马宣一惊,不由屏了呼吸,又凑近了几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回禀道:“皇上听后甚是欢喜,精神亦变得振奋起来。”
“嗯。只要皇上心中尚有希望,对他的身体总是好的。去吧!”
“诺!”
司马宣站在密林后面,静静地听着这一幕,适才还激动跳跃的心,慢慢地,慢慢地冷了下来。
原来,妇人尚在世上的消息,不过是具公刻意给自己的希望,并不是真的!
直等到具公跟刚才向他禀事的剑士走远了,他才僵硬地转过身,挺直腰背,艰难而缓慢地朝寝宫方向走去。
万念俱灰的司马宣不知道,剑士向他所禀之事,俱是真的。
断崖之下,是真的没有发现钟无双的遗骨,但是,这并不代表她还活着。
甲士搜寻猎地的结果,并没有发现钟无双在别处的踪影。这说明,就算钟无双在坠崖之前侥幸跳下了马背,亦有可能身受重伤,在别处毙命了。
就算这样一个结果,是具公早就意料到的,他还是希望能给司马宣一点希望。
他更希望时间,可以让司马宣渐渐忘记那个失踪,或是已经身死的妇人。
他希望司马宣在淡忘那个妇人的同时,可以再接纳新的妇人。
可是这一切,司马宣俱不知道,他知道的是,他的妇人,真的身死了!
司马宣如游魂一般回到寑殿,木然地坐到天黑。
他知道,具公如此安排,俱是怕他伤神伤心罢了。
从天黑,再木然地坐至天明。
终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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