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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逃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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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天刚放亮司马宣便起了身,钟无双爬在床榻上,看他穿上战时的铁甲皮弁,不由一阵心慌。

    昨夜跟司马宣聊天的情景仍盘桓在她的脑海中。

    从他的话中,钟无双不难猜出,邑中必定是十分紧急了,否则,这些诸侯也不必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便亲赴战时前沿了。

    钟无双心中不禁深思,以现在的处境来看,无论是宗国上下,或是在宗国的各位诸侯,无不以司马宣马首是瞻,看来,这邑中,他是非去不可的了。只是

    着装完毕的司马宣,猛一回头,便见到望着他忧心重重的钟无双,突而一笑,上前轻拥她道,“休要担心,援兵未至,此次前去邑中我不会冒然出击,只为探探对方虚实而已,不日即返。”

    钟无双怔了怔,稍倾,强作欢颜笑道:“无双会安心留在驿馆等你回来,绝不冒然而出,夫主只管安心处置前方之事,休要为妾分心。”

    司马宣甚是欣慰,几步上前,薄唇微张,自她面颊上轻轻涮过。

    钟无双不及回神,他已毅然转身而去。

    一出寝房,他那坚定稳重的脚步声,便被外面纷踏而至围上来的脚步声所淹没。钟无双猝然起身,光着脚冲到寑房门口,目送着他登上马车,看着马车轧着雨后的道路辚辚离开。

    钟无双心头那股若有若无的不安,又溢上心头。

    心中有事,钟无双便再无睡意,不由起了榻。

    她突然想到,司马宣今日率众开往邑中,必是整合了所有诸侯的随身甲士。如此算来,他现下前往校场点兵,少时才会出城。自己现在赶往城门,必然还能再见上一面。

    想到这里,钟无双忙吩咐驭夫准备车驾,侍婢答应着去了。钟无双匆匆梳洗后便往驿馆外的匝道上跑。

    外面虽然春色如画,但她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情。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温软的话语声,抬眼望去,却见南宫柳的妇人回来了。

    钟无双隐约记起,南宫柳这妇人,是中山氏的公主,叫楚佩。

    此时,楚佩正浅笑轻语,同一名贵妇交谈着款款走来。

    转眼间,两人目光相遇,那妇人看到钟无双,微微一怔,缓下脚步。

    钟无双也看着她,不动声色。

    “夫人?”

    楚佩身旁的贵妇看看钟无双,发觉楚佩落下,似不明所以。

    楚佩对她笑笑,脸上异色已经收起,继续缓缓走过来。将到身前时,她看着钟无双,略一致礼。

    钟无双平静地还礼。

    楚佩目光流转,在钟无双脸上微微停驻。

    两人错身而过,钟无双自顾向外走去。

    “妾观皇后大腹便便,不知几时生产?”只听那贵妇的声音道。

    楚佩答道:“医官说尚有两月。”

    贵妇似讶异,道:“皇后时临生产,何以还要长途奔波,却不留在南国安心待产?”

    钟无双一怔,不由脚步便慢了下来。

    身后楚佩尚在答道:“妾身怀大子,皇上甚是不舍,故要妾陪侍左右,时时能见,方为安心。”

    那贵妇一笑,“南王待皇后甚是情重,可让妾身羡慕死了。”

    楚佩特似在轻笑。

    钟无双的动作稍稍停滞,转头看去。

    那贵妇仍在笑道:“都说南王与北王素来情重,我如今见下,二人相处竟比着他人更善。”

    “是么?”

    只见楚佩似不以为意地一笑,道:“庙堂之事,有时却论不得亲疏。道相合而无交游者,未尝罕见,反之者也有。”

    她忽然看向钟无双,轻声道:“亲密之人而心怀二意者,却也是有的。”

    她似话中有话,钟无双却不再看她,转身蹬上驭夫准备好的马车。

    帘子放下,只听贵妇笑叹道:“皇后此话自是有理,我等幸为妇人,无须理会庙堂之事。”

    楚佩轻笑:“甚是。”

    接着,两人又是一阵交谈,却转而说起了些育儿的事。

    正在这时,大道上传来整军的鼓角之声,驭夫在车外禀报,说是皇上许是要出发了。

    听到这话,钟无双心中甚急,忙吩咐他驾车到大道上去。驭夫应诺,扬鞭驱车,驶入人流中,吆喝着,缓缓往前。

    喧哗声鼎沸,走了一段之后,行人渐少了,钟无双看到路旁有一处稍高的台地,让驭夫把车赶上去。

    宗王宫的城墙在不远处矗立着铺展开来,静默而威严。

    几千人的兵车徙卒列成长队,旌旗飞扬,尘土漫起,在当头

    戎车的带领下向这边开来。

    钟无双盯着大道上,尘雾在阳光中散开,司马宣在戎车上的身影渐渐映入钟无双的眼帘。

    只见他正襟危坐,身体挺得笔直,却似乎总往两旁的人群中望。

    钟无想喊他却又顾忌着自己的身份,只得扯着车帏晃动,盼他看过来。过了会,司马宣的脸居然真的转向这边,果然,两人视线相遇了。

    钟无双笑了起来,不住向他挥手。

    司马宣远远地看着她,脸上也展开笑容,神色似在瞬间舒开。

    戎车隆隆地在面前的大道上碾过,相视短短一会,司马宣的车便从面前过去了。钟无双看见他回头来看了自己两眼,似带着叮嘱。稍倾,便被后面的干戈旌旗遮住了。

    钟无双望着那片远去的人群,一阵怔忡。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司马宣的身影落在钟无双的眼里,总觉得多了些孑孑的意味。

    远离北国,在这陌生的国度,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凭着手中的权力便可以呼风唤雨的北王,如今,他手中可用的兵士有限,然而,他却要承担起自己和宗国的未来,用身体和生命去拼杀

    钟无双的心,涩涩的,堵得甚是难受。

    天边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大块铅色浓云,沉沉地占了半片天空。

    钟无双茫然抬头,见似有变天之像,再看看大道上,司马宣已经去得远了。她幽幽轻叹了一口气,转向驭夫,淡然令道:“回去吧。”

    钟无双堪堪回到驿馆,却有侍婢忽然快步走了进来,叫道:“夫人。”

    “何事?”

    钟无双惊诧。

    侍婢看着她,一脸迟疑,道:“宅外来了一妇人。”

    “妇人?”

    钟无双讶然。

    那侍婢看向钟无双点点头,瞅着她的眼神极其小心:“她说她是南皇后。”

    钟无双怔住了。

    那日在阙台上偶遇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她不禁狐疑,司马宣与南宫柳才走,楚佩这种时侯登门来访,她这是想做什么?

    “夫人可要见她?”

    侍婢小声再问。

    钟无双深吸一口气,望向门外,颔首:“见,请她进来。”

    侍婢应诺而去。

    钟无双转头看看堂上的陈设,伸手稍稍整理头发,立在堂前望向宅门外。

    少顷,侍婢领着一抹倩影出现宅门处。

    楚佩身上仍披着那日见到的长裘,搀着侍婢的手,缓步走来。

    两人视线瞬间相遇,她看到钟无双,缓下步子,目光流淌。

    钟无双走下阶,静静地注视着她。

    想她第一次识得这个妇人时,还是在各路诸侯列队进入宗国城门之前。那时,钟无双也只是隔着车帘听得她的声音,并未见到楚佩本人。

    后在阙台之上,其时钟无双正被司马宣横抱于怀中,处境尴尬,是以,对她也未能多加留意。

    前两次皆匆匆偶遇,现在,钟无双终于可以大方而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个妇人了。

    她的鹅蛋脸上眉毛修长,肤白唇红,双目盈盈,美得端庄。

    钟无双心中不禁苦笑。

    想她们虽素昧平生,却必定早已熟知了对方的名字。如今,两人终于以明确的身份相见,想来这是冥冥中早就注定之事。

    楚佩似乎对钟无双的打量早有预料,冲她微微一笑,行礼道:“楚佩贸然来此,不知可扰了夫人?”

    钟无双淡淡莞尔,还礼:“皇后何出此言,妾未曾远迎。”

    说完,钟无双命侍婢准备榻几,请她到堂上去坐。

    楚佩由侍婢扶着,在下首落座。

    直到她坐定了,钟无双方微微一笑,“不知皇后为何事而来?”

    楚佩端坐,浅笑地看着她,却不回答。

    钟无双转头,对侍婢说:“你出去问苞厨可备有时下果物,便说我有贵客,请他送些来。”

    侍婢面上疑惑,应诺退下。

    楚佩唇角微弯,也让身边的侍婢下去。

    堂上寂静一片。

    楚佩的目光在钟无双脸上游弋,片刻,终是开口道:“夫人果然貌美,那夜在阙台一见,楚佩便已知晓夫人是何人了。”

    钟无双看着她,过了会,视线落在她轻裘遮着的腰上,轻声道:“无双见了皇后,亦是一样。”

    言下之意,各自既然心知肚明,便无须再拐弯磨角了。

    楚佩微笑,片刻,却将话题一转:“夫人可知邑中之事?”

    钟无双一愣,想了想,反问道:“皇后可是指夷人夺粮之事?”

    楚佩颔首:“正是。”

    她看着钟无双,目光恳切,道:“楚佩此来,便是想请夫人劝劝我家皇上,休要前往邑中。

    “南王?”

    钟无双一惊,突然想起今日出师的各位诸侯中,并无南宫柳的身影。不由愕然,“据妾所知,此番出师南王并不在列。”

    “夫人所言不虚,”楚佩唇边浮起一丝苦笑,道:“我家皇上虽然不在此次出师之列,但宗天子已经下令,要我家皇上翌日押送军需随后便至。楚佩放心不下,往庙中求卦,竟是大凶。我家皇上却不听劝阻,执意前往。”

    她望向钟无双,容色稍整,欠身道:“楚佩不得已来求夫人,还望夫人不吝相助。”

    钟无双看着她,身体一动不动,心中却混乱不已,只觉这状况着实让她措手不及。

    努力保持着面上的镇定,钟无双反问:“皇后怎么知道南王会听信于妾?”

    楚佩看着她,脸上却不见一丝波澜,只勾勾唇角,轻声道:“夫人与他人不同,楚佩自是知道的。”

    周围一阵奇异的安静。

    钟无双暗自咬咬唇,没有理会她话中所指,只说:“皇后,南王既然是奉天子之命,皇后何不求见于天子?”

    楚佩盯着她,表情渐渐僵住。

    “夫人不愿意?”

    好一会,她声音低低地问。

    钟无双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妾与南王之间已是过往,此事,妾无法相助。”

    楚佩唇色微微发白,过了会,她忽而冷笑:“北王呢?夫人莫非连北王也不顾了么?”

    钟无双怔了怔,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司马宣,不由看着她:“皇后此话却是何意?”

    楚佩一笑,目光深深:“夫人不知,邑中已经聚有夷人数万,已经危在旦夕了么?”

    钟无双一惊,她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攥住原本捏在手中的锦帛。

    她竟不知邑中情况有如此危机,可是,司马宣也不知么?

    这次司马宣所带去的兵士,全部所加,也不过是数千而已,如何能敌数万夷人!

    心里虽然惊慌,但是注视着楚佩的钟无双却没有说话,只是在心中不由自主地要思索她言语中的意味。

    半晌,她方定了定神,淡然说道:“皇后若有话,不妨直言相告。”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何人可救他

    楚佩唇角弯弯,“邑中已是危地,如若我家皇上的军需不至,北王必将弃城而归,如此,北王也将无恙。舒殢殩獍”

    她看着钟无双的面色坦然:“楚佩并无他意,楚佩只是想知道,若是得知北王身陷险境,夫人是否也会担心害怕?你我皆为人妇,俱有爱惜夫君之心。楚佩告知夫人邑中现在的境况,便是想请夫人设身处地地为楚佩想想,以心换心,体谅楚佩不想腹中大子失去君父的心情。楚佩方才之请,还望夫人成全。”

    钟无双按捺着心底翻滚的情绪,沉思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刚要说话,却听到堂外传来脚步的窸窣声。

    两人同时望去,却是侍婢捧着两盘切好的梨进来了骁。

    楚佩望着钟无双,神色僵硬。

    侍婢端着盘走到她几前,刚要动手分梨,却被楚佩抬手阻止。她微微垂眸,片刻,再抬眼时,面上已恢复了平静。她看向我,轻道:“夫人既不愿意,楚佩也就不再叨扰,就此告辞了。”

    楚佩的唇边仍带着笑意,声音却平板无波咱。

    钟无双毫不意外。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也确实没必要再继续了。

    当下,她颔首道:“皇后慢行。”

    楚佩动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未发一语。

    侍婢出门唤来楚佩的侍婢,将她搀起,钟无双从榻上起身,送她出门。

    侍婢掀开车帏要扶楚佩上车的时候,她突然回过头来,看着钟无双:“夫人不肯出面相助,可是因为心中恨我二人?”

    钟无双一愣,她没想到楚佩会这么说。

    收起自己目中的讶色,钟无双淡淡地说:“那是我自己不要的,无须恨任何人。”

    楚佩目光微微沉凝。

    好一会,她婉然浮起一丝浅笑,似叹息,似自嘲:“原来竟是如此么?”

    她没再说话,转头登车。侍婢放下车帏,驭夫扬鞭喝了一声,马拉着车向前奔去,轱辘辚辚滚动,在仍然潮湿的道路上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辄印。

    钟无双看看仍摆在几上的梨,心中反反复复想着楚佩刚才的言语。

    说实话,从她告诉钟无双问卦大凶的时候,钟无双也不禁担心南宫柳的安危。不过她到底找错了人,无论钟无双能否说动南宫柳,这个忙都是帮不得的。

    但是,当她说到司马宣的时候,钟无双的心却着实揪了起来。

    如果邑中的情形真如楚佩方才所言,那么,无论南宫柳的这后继部队到不到,司马宣一样危险,隐隐地,钟无双心头那股不安在逐渐地扩大。

    钟无双望向堂外。

    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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