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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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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她咬着下唇看向顾锦朝,声音低弱蚊蚁:“是妹妹错了妹妹也只是听下人们这么说的。只是我一向是喜欢长姐的,怎么会误传你旁的东西,我刚才也只是随口和怜姐儿说了几句而已您可千万别多心,我我这就给您赔不是!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样子十分柔弱可怜。
二夫人也不想这过年的日子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便打圆场:“既然是无心的,朝姐儿也饶恕澜姐儿吧,毕竟是两姐妹。我看朝姐儿的绣艺好,你又擅长琴艺,性格倒也是一刚一柔的互补”
锦朝坐下来,笑盈盈地应道:“谢二伯母夸奖了,我们本是姐妹,也没有芥蒂的。”
顾澜虽然扳回了一些面子,却始终落下了喜欢嚼舌根的名声,大家看她的目光便有几分尴尬。宋姨娘正与五夫人等打吊牌,并不知道这边的场景。顾澜心里暗道失策,她怎么知道顾怜竟然这么管不住嘴
倒是顾锦朝言语之间应对有度,并没有紧追不放,虽然动怒了却没有发作,坐下去仍旧心平气和,看的二夫人心里更明白了几分。那外面的传闻,肯定是有心人特地放大的讹传
难怪会生气了,要是换了她被人污蔑,恐怕气得更厉害些。
顾怜不知道自己闯祸,嘟了嘟嘴道:“就算丫头那事和她没关系她绣工差也是真的嘛。”
“怜姐儿说谁绣工差呢?”一个含笑的声音响起,只见三人跨入横斜居中,说话的却是顾家大公子顾锦潇。
顾怜跳起来向他们迎过去:“是大哥来啦?你们不是去城外赛马了吗?”
顾锦潇就说:“别提啦,父亲怎么可能准我们去城外赛马。本来想来横斜居下棋的,没想到你们却在这里。”
顾怜点头道:“我们刚才在说绣艺呢,大堂姐的绣工似乎不好!”
叶限随口道:“我看她的绣工还不错啊。”
顾怜便有些好奇:“表舅见过大堂姐的女红?”
他慢悠悠地从衣袖里掏出一张淡青色的锦帕,笑着道:“这张锦帕就是你大堂姐的,那上面的兰花颜色青碧,栩栩如生的,旁边还绣了小篆的诗。”顾锦朝的手轻轻摸了一下衣袖,这才想起刚才自己的锦帕落在看戏的地方了,怎么到了长兴候世子的手里!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了!
二夫人神色一下就就变了,面上还带着笑容:“我瞧瞧看是怎么的好。”
帕子递到她手里,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她曾在锦朝身上闻到过。
锦朝最近在房里养兰,不仅满室的兰香,连她身上也沾染了。
第二十三章 蜀绣
“果然绣艺精湛,有蜀绣的韵味。”二夫人看着她的锦帕,上面的兰花确是绣得极好。
只是她的心里却在想别的事,这绣帕可是叶限拿出来的顾锦朝的绣帕,怎么会到叶限手上!
她朝着锦朝轻声问:“朝姐儿,这锦帕真是你的?”
顾锦朝深吸了口气,站起来平静答道:“世子爷是不是认错了,既然是我的绣帕,怎么会到你的手里。”
叶限站在寒梅树下,淡如水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他笑着:“左上角用水碧色的线绣了锦朝二字,这我不会认错的。”
顾锦朝握了握手,她怎么惹着长兴候世子了,竟然这么对她一个未出阁姑娘的锦帕到了别的男子手中,要是解释不清楚可就麻烦了!而且在座的官家小姐们,有多少是盯着长兴候世子的,她无意争夺,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顾锦朝很快便平静下来,手摸了摸衣袖,才略微惊讶地说:“我的锦帕果然不见了,许是刚才掉在看戏的地方了,难为世子爷看到了。”
叶限偏了偏头,似乎有些责备:“你怎么叫我世子爷,你该叫我表舅才是!”
“是,表舅。”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锦朝也只能屈从于他不按常理出牌。
幸好顾锦贤说道:“我们回戏台子去,你们已经不在那儿了。倒是大堂姐丢了一张绣帕在桌上,舅舅随手就捡了,说上面的兰花绣得好。这是什么兰花,看起来稀奇得很,可是建兰?”
锦朝回答道:“这兰花叫四季兰,与素心建兰相似,也有人认为它便是建兰,不过四季兰叶色较浅,脉络清晰,便有人将它划分为新种。这种兰花在南方多云雾的山涧较多。”
顾锦贤一时间眼睛都亮了:“你对兰花还有研究?”他走到锦朝面前,一时有些兴奋,“我就喜欢养兰,不过家里没有兰谱,我在外寻到的兰谱并不稀奇,大堂姐,我以后有问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两人是堂姐弟,同姓,男女之妨并不厉害。
锦朝便笑着点点头,道:“你要来,我自然是欢迎的。”
她的锦帕二夫人也给大家看了,众人所见果然觉得惊奇,上面的兰花果然十分好看。
顾怜被落了面子,又想起母亲刚才呵斥自己。咬着唇忍了忍,终究还是说:“大堂姐,这锦帕虽然是你的,上面的花样真的是你绣的吗?我看你小绷上绣的那只蝴蝶可是有些笨拙的,你又怎么绣得出如此好看的花样澜姐儿也说过,你可是并不擅长女红的。不如你当场绣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见识一下?”
顾澜低头饮茶,手腕上玉镯叮当,并不说话。
她当然乐见顾怜挑起话端,她看到那张绣帕就知道不是顾锦朝的手笔,顾锦朝的绣工自己可是见过的,歪歪扭扭,其丑无比,就算是师承薛师傅又怎么样!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不甘心,明明她才是两姐妹中女红天分更高的,为什么父亲请了薛师傅来,却只给顾锦朝一人当教习师父,难道她就不是顾家的女儿了。
顾锦朝深吸了口气,她不想出风头,也不想引人注目,却有人步步紧逼不肯松口。既然如此,她也不是好欺负的!锦朝抬头微笑:“一只蝴蝶怎么能作数呢,烦请陈妈妈再给我拿一个小绷来。”
二夫人点点头,她身边的陈妈妈便又拿了一个小绷过来,锦朝坐下来,重新穿针引线,手势十分熟练。
叶限等人看着倒是有趣,找了锦杌坐下来看。
淡淡的阳光穿透梅树落在顾锦朝身上。她穿得素净,月牙白璎珞纹的缎袄,水碧色挑线裙,让绝艳的容色也显得格外平和恬淡,纤长素指在丝帛上轻轻挑动,娴熟又优美。
顾锦贤看愣住了,和顾锦潇说话:“我不知道原来做女红也可以如此好看”
半个时辰过去,横斜居竟然静得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锦朝完成之后收针,淡淡道:“看遍花无胜此花,剪云披雪蘸丹砂。开当青律二三月,破却长安千万家。”她把绣架放平,上面所绣的花便跃入大家眼前。
等着看顾锦朝笑话的顾澜却一时笑不出来了,那雪白的丝帛上仅有一朵淡红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红色由浅到无,中心一点蕊色嫩黄,宛如真的盛开在丝帛之上,优雅而灵动。
顾锦贤因为兰花的事对锦朝有了好感,便道:“看遍花无胜此花,剪云披雪蘸丹砂。开当青律二三月,破却长安千万家是徐夤的诗,这位大堂姐也不是传说中那般不学无术嘛!”
顾锦潇皱着眉并没说话,他心里还是看不起顾锦朝的骄横的。
叶限却想了想,点头道:“这诗不错。”
二夫人看惊了,连一旁打马吊的几位夫人都走过来。五夫人看了许久,才说:“这是蜀绣工艺,燕京并不多见,竟然精致到了这个地步,宛如活了一般”
二夫人低声惊道:“朝姐儿,你这绣艺还敢说不好!”
这顾锦朝有一手如此好的绣工,当时还这么谦虚。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满壶水不响,半壶水响叮当?二夫人不由得看了一眼顾澜,她此刻脸色也不好看。
顾锦朝这是直接打了她的脸啊!
锦朝恭敬道:“确实是蜀绣,也是我闲来无事私底下学的,不过要完成一整幅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便只绣了一朵牡丹。刚才不说,也并非谦虚所致,而是我师承教导苏绣的薛师傅,擅长的却是蜀绣,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对她老人家的声誉有影响,因此才没说还望二伯母见谅了。”
二夫人怎么可能说顾锦朝半句,笑着让她坐下来:“既然有这么好的绣艺,你薛师傅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什么不好的。看着帕子上绣的兰花倒不如这朵牡丹好看了!”
说着便要把绣帕还给锦朝。
坐在一旁支着下巴看戏的叶限,却突然开口悠悠道:“既然是我捡到的,那可就不就是我的了吗,怎么二夫人还想把东西还回去?”
二夫人听到这句话,冷汗都要下来了,这长兴候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霎时大家都安静了,片刻后,叶限才缓缓加了一句:“要是为难就算了,我再去找个这种花样的。”
二夫人整个人才放松下来,叶限如果在她这儿瞧上了顾锦朝,回去后她麻烦就大了。这个世子爷行事向来随性,也不太重视礼节,应该只是无心之举吧。便笑道:“你要是喜欢兰花花样的,我那里还有一架描金紫檀木的苏绣兰梅围屏,等一下叫人给你送过去。”
顾锦朝紧绷的心也才放下来,等绣帕回到她手上时,却染了一丝温和的药香味。
此时也快傍晚了,便有太夫人派人来传话,去垂花厅进席。
顾锦朝刻意避开众人走在后面,她刚才那幅蜀绣牡丹一出,众人的目光便似有若无地放在她身上,很打量的样子,过了今天她怕是要更出名了。
墨雪止不住说:“今天可真是吓死奴婢了,大小姐您有一手这么好的绣艺,奴婢竟然也不知道那个世子爷也不知道想干什么,要是一个没说清楚,您的清誉怎么办”
顾锦朝欲言又止,半响只说:“他是太随性了些,别理这种人就好,缠上了最麻烦。”
“你们是在说我吗?”身后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把走在路上的主仆三人吓得一怔。
顾锦朝转头看去,叶限蹲在梅树的枝桠上,他长长的腰带垂下来,上面挂了一个玉坠儿,淡光映照着他的俊美的侧脸,细长的睫毛有层绒光,显得他似乎稚气了些。
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你好像不喜欢我帮你。”
顾锦朝行了礼,道:“表舅说笑了,您怎么会帮我呢,不害我就是万幸了。”
他偏着头看顾锦朝:“你这人真怪,别人让我帮我还不屑呢!”
顾锦朝叹了口气:“我的名声够差了,倒是觉得无所谓了,您可别和我牵连,怕坏了表舅的名声。就此告辞了。”行了礼,转身疾步走了。
走在路上墨雪还没回过神:“真是个怪人幸好您以后不用和他打交道!”
顾锦朝却想起她前世听过这个人的传闻长兴候的世子,当年可是名动京师的。
第二十四章 松口
叶限虽然是长兴候的嫡子,却生来体弱,不喜欢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他天资异常聪慧,又有一个翰林院大学士的外公,听说七岁的时候就能随口成诗,却不喜欢考取功名。直到二十岁之前,长兴候的世子一直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
后来神宗即位,长兴候一再被张居廉打压,世子这才进入官场。官位一路高升,这人特别擅长阴谋算计,很多老成精的人都玩儿不过他,性格阴晴不定,不按牌理出牌,陈玄青为人正派,当时便特别痛恨此人。
锦朝还记得他好些事情。
当年太祖皇帝打下江山,为了提倡节俭朴素,永不忘本的作风,便制定了宫廷膳食每餐必有一道豆腐的规矩。后来到了神宗这里,不耐烦每天宴桌上都有一道寡淡的豆腐。世子爷便给他出主意,这豆腐可以用鸟的脑髓来做,表面看去仍旧是白嫩光滑的豆腐,吃起来却是极品的珍馐。
神宗十分赞赏这个主意,吩咐下人去做,这每盘豆腐都要用去成百上千的鸟脑髓。宫人跟着效仿,连王公贵族,大臣家眷也流行起了这道千鸟豆腐。一时之间燕京的鸟都被打绝了。
再有一次,万历七年的时候,叶限掌管大理寺时,想研究凌迟之刑最多可割多少刀,动用权力把犯人调出来,兴致勃勃地亲自试,当时足足杀了三十七人,才让他研究出了最多的割法。
此事震惊朝野,许多谏官上言要让皇上定叶限的罪,偏偏皇上喜爱他得不得了,说长兴候为国征战数年,保卫边疆,怎能因为几个犯人就定他儿子的罪。又当朝问起叶限怎么才能割最多刀。
叶限缓缓摇头道:“不用刀,将人绑在木床上,浇灌开水。再用铁刷刷到直见骨”
想到叶限后来做过的那些事,顾锦朝脸色一阵阵难看。千万不能惹这个活阎王,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入夜之后垂花厅里点了八盏羊角琉璃灯,又摆了夜席。
太夫人由五夫人服侍着入座了,举头看去却没见到叶限,招手让顾锦潇过来,问他道:“你表舅怎么不在席上?”
顾锦潇恭敬回答道:“祖母,表舅说他呆在这儿闷得慌,想到处走走。”
太夫人皱起了眉:“你怎么那么不省心!你表舅病还没好,要是在这府中犯病了可怎么办!”
五夫人在一旁安慰她:“母亲,您不用担心他,请了贵州普定的萧岐山医治后,他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您先喝这碗川贝莲子银耳羹,我派人去找就是。”
既然是五夫人说话,太夫人神色稍霁。又想起二夫人所说今日下午之事,看着五夫人清丽干净的侧脸,却不知该如何问,或者是她该不该问。她虽然是五夫人的婆婆,但是她也是长兴候的嫡女
太夫人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五夫人招了好几个护院过来,还没等她吩咐好去哪里寻找。就看到一个清瘦削长的少年走来,衣带翩跹,灯光渐渐拢在他身上,侧脸白玉无瑕,泛着暖玉的微光。忙迎上去拉住他的手,也有几分担忧:“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叶限淡笑说:“二姐不用担心,我钓鱼去了。”他手上提着草绳,拴着一只黄色的锦鲤,还活蹦乱跳的。他提在五夫人面前晃了晃,好像要讨她夸奖的样子。
五夫人哭笑不得:“这鱼是太夫人养的!算了,懒得说你。”
叶限收了自己的鱼,道:“这鱼稀奇,别的鱼都聚过来抢食,它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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