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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陈美锦-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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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朝一个闺阁女子,回避也不是不回避也不是,只能听着他们说话自己静默着,没想到就被纪安淳抓住的衣袖。她还有些诧异,这孩子刚才不是还怕自己吗,现在就敢拉她衣袖了。
屋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小不点,大家的目光一时都放在他身上。
锦朝见他举着山核桃,样子十分期待,就笑着问他:“淳哥儿,你要做什么?”
安松淮笑着插了一句:“许是想给你吃核桃呢!”
纪安淳却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说:“淳哥儿吃淳哥儿打不开,锦朝姑姑开。”
大家都笑起来,纪吴氏敲了敲他的小脑袋:“小小年纪鬼精灵的!”让宋妈妈拿了给纪安淳剥核桃用的小锤子过来。锦朝也觉得纪安淳好玩,他一本正经地倚靠着自己,盯着他的山核桃等锦朝帮他砸开。
锦朝干脆就给纪安淳砸核桃,剥开细细地喂给他吃。纪安淳乖乖地张嘴吃,锦朝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纪安淳的嘴角沾了核桃渣,她又掏出锦帕帮他擦。
安松淮看到上面绣了一丛兰花,心中忍不住想,她这样长得好看的人,素净怎么压得住。应该应该是要大红大紫的,才对得起她的明艳!
纪昀也发现安松淮不太对劲,心里存了疑惑。
他咳嗽了几声,也不想说纪安淳的事,带着安松淮和陈玄青去花厅进膳了。
进了膳,纪昀又带他们去拜见了自己的父亲,纪家大爷。纪昀去见自己父亲,难免又听说了纪粲的婚事,他十分高兴。恭喜纪粲的时候,纪粲有些不好意思,又道:“你可别恭喜我,我得和你说一件事!”
纪昀有些困惑,纪粲就说:“三嫂刘家的长兄不是在河北任宣抚司副使吗,这次回京述职早递了信过来,说明天就到通州。大伯已经吩咐了要帮着接风洗尘的你可得表现好些,别让大舅子看了笑话!”
刘氏的兄长大了刘氏十多岁,如今年过三十,两榜进士出身,从五品的官职。
纪昀听了难免紧张,说:“我都没听祖母提起呢!”
纪粲笑笑:“祖母整日忙都忙不过来,如今这些事都是大伯管着。”
纪昀听了后就有些心不在焉,安松淮笑话他:“不过是见大舅子就如此紧张,以后你要是见着岳父,岂不是腿都要吓软了!”
纪昀没好气地说:“你知道什么!刘家这个长子刘敏是个十分厉害的不仅制艺出众,我等难以应付,而且酒量也很好。我去娶亲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灌了我两壶酒,当晚喝得迷迷瞪瞪的什么都不清楚了。他又嫌弃我太书生意气,一向不太喜欢我,每次见了我总要刁难”
安松淮就说:“七少爷还在这儿呢!让他帮着你啊。”
陈玄青在他们一帮世家弟子中,虽然不是有世袭爵位的,也不是最有钱的,却是影响力最大的一个。谁让他是詹事陈三爷的儿子呢,陈三爷如今在朝堂的势力可不能小觑的。所以他们也戏称陈玄青为七少爷。
陈玄青却淡淡一笑:“刘敏虽说当年考的是第二甲,但是我看过他的时文,子詹是肯定比不过他的也不用拿我来比,我可是不会参与这些事的!”他背着手看不远处的垂柳,语气却十分的平和,安松淮知道,他这是有超八分的把握能赢过刘敏的。北直隶的第三名前两个都年过三十了,少年的时候能有这样的荣耀,哪里是个简单的!
安松淮也懂陈玄青,这人说得好听了是性格清然,有几分的傲骨。说得不好听了,那就是有点墨守陈规了。国子监放学的时候,他们几个人总会约好去品芳楼坐坐,品芳楼是有艺妓的,难免名声不太好。他们听听小曲喝个小酒,这也不算事,偏偏陈玄青每次都不愿意去,说是家规森严。
安松淮笑笑不再说这事,而是和纪昀说纪吴氏:“你祖母也真是个不得了的人,别说我父亲了,燕京里不知道她老人家名声的都少!不过我还不知道你有个表妹呢,都没听你说过”
纪昀苦笑着道:“你没听说过,你听过她的事情可多了,你还嘲笑过人家呢!”
安松淮很疑惑,纪昀就接着道:“我表妹是顾家大小姐你忘了,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顾锦朝啊!那个在花会上公然掌掴丫头的,当时我和大哥,还有七少爷都在定国公家后来传开了,你就说谁要是敢娶了这个顾家大小姐,那后半生就有得忙了!”
他又侧头问陈玄青:“不知道你看到没有”
陈玄青丝毫犹豫都没有,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他根本不想说掌掴这事是自己引起的。
当时那丫头上茶的时候不小心踩着石头跌了,热茶不仅淋到他身上,还泼了丫头一身。他在一旁见了就去扶那丫头。却不想这一幕被顾锦朝看到了,借故叫丫头过去,当众掌掴了那丫头。他还记得那丫头的手被烫得通红,脸上又全是凌乱的指印,眼眶湿润通红,但是没有人去帮她。
陈玄青看了一眼那丫头,却觉得顾锦朝连看一眼都多余。如果在此之前,他对顾锦朝还只是不耐烦的话,在此之后就全变成了厌恶。
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凌丫头,还是因他而起,这算是什么?
安松淮很惊讶:“怎么可能呢咱们今天看到你表妹,不是十分温和吗!”还那样细心地喂孩子吃核桃,怎么会是歹毒之人呢。
何况,他也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顾锦朝会这样好看。海棠春色,动人心魄,虽然她穿得那样素净,但是容貌的艳色却压也压不住,向他扑面而来。
纪昀看安松淮那副样子,终于有点懂他在想什么了。他毕竟也是成亲的人,可没有原来迟钝了。
他瞪了安松淮一眼,道:“你都是订了亲的人了,可别想我表妹的事!”
安松淮嘟嚷了一句:“我也没想怎么的”话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
安松淮心里还觉得不可置信,这个顾小姐就是那个顾锦朝,要是是这么一个人,他可是不忍心说顾锦朝那些话了。想到自己也是怜香惜玉之人,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男子总是如此的,却也没什么。”
纪昀笑笑:“你问问咱们七少爷同意不同意!”
陈玄青却不说话,径直往前走了。别人也就算了,顾锦朝他敬谢不敏。
纪吴氏接到刘敏要来的消息,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既然纪家大爷样样都办好了,她也就不必操心了。纪安淳吃完了核桃,还在端华阁睡了一会儿,睡眼惺忪地醒过来,还要靠着纪吴氏静一会儿,谁喊都不理。
刘氏过来抱纪安淳回去的时候,纪吴氏问了她刘敏的事。
刘氏十分恭敬地回答:“家兄这次回京述职,父亲也说可能是要升迁的。他在河北西北那些地方抚绥边境、督视军旅做得极好。他两榜进士出生,能做成这样实属不易了。”
纪吴氏听了十分满意,让刘氏去库房里找两尊雕工精湛、满金星小叶紫檀佛像送给刘敏。刘氏笑着抱了纪安淳回去,路上问嬷嬷今天纪安淳在端华阁乖不乖巧。
嬷嬷小心翼翼地答道:“今天太夫人让淳爷叫表小姐,淳爷都哭了。太夫人可能有些不高兴三奶奶,您还得好好教教淳爷啊!”在纪家,谁要是惹了纪吴氏不高兴,那日子就艰难了。
刘氏若有所思,纪安淳却拉着母亲,很高兴地大声和她说今天吃核桃的事。
刘氏轻声道:“要说讨好表小姐我心里也是知道的。但要是顾锦朝嫁到纪家来呢,那我可就不好办了”她最后几句话没说出来,要是顾锦朝嫁到纪家来,凭着纪吴氏宠顾锦朝那种宠法,这纪家还不是让顾锦朝横着走了,到时候她算什么事。就算她伺候纪吴氏这么尽心这么周到,纪吴氏又待她有几分好,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嬷嬷就有些好奇地道:“表小姐会嫁到纪家来?”
纪吴氏有意让纪尧娶顾锦朝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刘氏也是听了母亲的话里露出几分这种意思,又长期观察纪吴氏的意向,才察觉出来的。
她不想继续说这件事,而是叹了口气道:“算了,便是母亲和纪尧都不能阻止的事,我又有什么办法。咱们还是去看看外院给大哥准备的东西如何了吧”带着嬷嬷往外院去了。
第一百零五章 制艺
刘氏的兄长刘敏到通州的时候,还没到响午。锦朝正陪着外祖母在涉仙楼处理事情。
外祖母跟她说纪氏嫁妆那些店铺:“你年纪小,又还在闺阁中,这些东西管不过来就盘出去给别人做,你抽几成的分红,就把那些金银楼、丝绸铺子、造纸坊、酒楼等收益多的做好便可以了。”
锦朝也正有此意,有些商铺收益不多,却又十分麻烦,她是想管也有心无力。
外祖母又从自己手下拨了两个田庄的管事给她,一个送去了香河灵璧,还有一个去了连年亏损的武清古井乡田庄。田庄的管理多半是看天说话,没经验那是空谈的。
等事情差不多了,宋妈妈才过来说刘敏已经到纪家了,纪家大爷正在和他说话。
纪吴氏很高兴,跟锦朝说:“你也去看看,整日陪我在这里也是憋闷。”锦朝心想这也没什么,等到他们吃接风洗尘的筵席时,自己再避开就好了。便跟着纪吴氏去了西跨院。
宋妈妈路上就说这个刘敏:“从河北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几大袋的榛子,烩好的漕河驴肉、赞皇金丝大枣满满地驮了两个马车。也是个十分有心的人!”
纪吴氏就笑着道:“刘家在江南根基岁深,但在北直隶什么都不是。他肯定是要讨好纪家的”把刘氏嫁到他们家,不也打的是这个主意。不然这些江南自诩为名门贵族的人,怎么会想和商贾之家结亲呢。幸好纪昀还算有出息,考中了举人,不然刘家是更想不通了。
刘敏在纪家大爷的花厅里喝茶,纪昀、纪粲都来了,安松淮更是要拉着陈玄青凑热闹,陈玄青有些无奈,可惜涵养太好不能拒绝,跟着安松淮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就见着纪家大爷、刘敏和纪昀说话了。
刘敏虽是读书人,但是长得很高大,浓眉大眼十分英气。听说纪昀考中了举人,他挺高兴的,还问纪昀考的是什么题目,他是如何作答的。
纪昀就说:“四书义考的是《孟子》和《中庸》”却不愿意详说。
刘敏笑笑,问道:“《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之道,其所以见知闻知者,可得而论欤?《孟子》又言,伊尹乐尧舜之道;《中庸》言,仲尼祖述尧舜,夫伊尹之乐,促尼之祖述,其与知闻知者抑有同异欤?请究其说是考了这个题吧,你是怎么破题的呢?”
他竟然已经看过时文了!纪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尧、舜之道,既是盛世。孔圣人得之为辛。”
刘敏皱了皱眉,好像不太满意,又说:“那尧舜之后的盛世,亦是不差的。难不成只是尧舜之道可取?主考官要是这样问你,你该如何回答?”
纪昀满头大汗,今年乡试的题目本来就比往常难些,他的学问只在一般,怎么禁得住两榜进士这样的问!只能求饶一般看向旁边的安松淮,安松淮自认自己是顶不住刘敏的,转过头当没看到。
纪家大爷更是插不上话,他也只是举人。
纪昀一双眼睛转向陈玄青,样子可怜。陈玄青本来也是不想帮忙的,见纪昀手足无措地被这个两榜进士欺负,也叹了口气起身,拱手道:“伊尹乐尧舜之道,本心之有德,而穷达同一致也。尧舜之道是圣人都想达成的,不过只是达成大道的方式不一样罢了,本都是尧舜之道的。”
刘敏有些惊奇,随即也起身拱手道:“我看过这篇制艺,敢问阁下是陈玄青吗?”
他知道今年纪昀秋闱,特地找了北直隶的时文看,十分欣赏陈玄青的那篇制艺,觉得他虽为第三名,实则才华是不输于前两人的。本以为学问如此好,该是个中年中举的才是。
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如此清雅的少年,虽然清瘦,个头却和他差不多,更显得高挑了。
陈玄青点点头,刘敏就如获至宝:“我拜读你的制艺,可是十分欣赏的!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他十分高兴地搓了搓手,“我看到题的时候想的是另一种破题法,可不如你的精妙!哈哈你可要好好与我细说,那篇制艺里我还有些地方不明白的!”
他一个两榜进士,能这样礼遇一个举人,实在不可思议。看刘敏拉着陈玄青说得兴起,纪昀悄悄松了口气。要不是今天有陈玄青在,他这个大舅子能让他脱层皮。
等纪吴氏带着顾锦朝过来的时候,刘敏还在眉飞色舞地和陈玄青讨论。
饶是陈玄青性格沉稳,也被刘敏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幸好看到纪吴氏过来,他才咳嗽一声退到一边去,几人都给纪吴氏行了礼。
纪吴氏笑着问他们在说些什么,刘敏就拱手道:“陈家这位公子,制艺实在太好,我看就是明年去参加春闱也是没有问题的!”
纪吴氏就道:“这是自然,他可是宛平陈家陈三爷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刘敏更是惊讶了,他知道陈玄青的姓名还是在时文上看到的,没想到竟然是陈三爷的儿子难怪身上穿的是细布直裰,一般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蜀锦杭绸,却不知这不显眼的细布更是舒适贵重。
顾锦朝看了一眼陈玄青,他端起石桌上放的茶杯,低头饮茶,看也不想看她。
锦朝笑了笑,前世的事从未发生,她对陈玄青也没有恨意。既然他不想理会自己,那就这般好了,和陈家的人扯上关系实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何况再过一月皇上驾崩,官场会更加动荡。
陈玄青却似乎感觉到了顾锦朝的目光,他却不自然地缩了缩,将左手纳入袖中。
锦朝觉得有些好笑,他这是怕自己吃了他不成!
她倒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陈玄青的场景。
那时候纪昀刚刚娶亲,她来喝喜酒的时候想亲自给纪昀道贺,就偷偷避开了众人想去大舅的书房里找他。谁知书房里不是纪昀,而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少年。
顾锦朝见他穿着非富即贵,猜想应该是来吃喜酒的宾客。心里却有些害怕,不仅自报了家门,还骂他是登徒子,让他赶紧出去。陈玄青却动也没有动,他静静坐在圈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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