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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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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候,月娥便多做了些,又卖了一空。一天之后,月娥关了铺子,跟姚良两个回家,算计了一番今日所赚,已经有了小半两银子,着实喜悦。
晚上睡之前,月娥便将店内有缺诸种作料都准备妥当,只等第二日起身料理,次日清晨绝早,鸡都没有打鸣,月娥又早早起身,姚良也帮忙,两人带了材料,赶往店内。月娥做烧梅,姚良便负责烧火,到天明时候,便做好了十五屉烧梅。两人刚准备妥当,早有人闻香而来,纷纷议论,说道:“昨日没有尝到这新鲜物,今早上起了个大早,专门来买。”又有人说道:“我有幸分着尝了一个,果真是好吃!比包子更甘美鲜甜。昨晚上想那个味儿,饿了一夜。”
当下众人如愿购得了,却仍旧有那些来晚了,便只摇头,说道:“谁知道吃东西也要赶早儿?”发誓下回再赶个头前。
姚良帮月娥忙碌完了,便要回去办公,月娥将特意留下烧梅捡了几个给他装着,又让他带了一包,送给张桥。姚良欢喜带着离开了。
月娥便挽了袖子,收拾剩下边边角角,因他们来早,出门时候虎头也跟着来,月娥怕他丢了,就将他拦在屋内,当下又扔出个残破了烧梅给他,虎头抱着烧梅,吃呜呜兴奋乱叫。
正忙得差不多了,忽然听到有人说道:“嗳?没了?”月娥还以为是赶不及了食客,便带笑说道:“真对不起,请您下次再”一抬头,猛地同那人打了个照面,顿时惊得倒退一步。
身后虎头吃完了烧梅,兴冲冲过来,汪汪叫了两声。
那人眼睛一瞟,淡淡说道:“哟,还有狗儿。”
月娥心一时跳激烈,按捺着,说道:“不知是将军大人小妇人失礼了。”隔着那柜台架子,便跟谢敬安行礼。
谢敬安神色略带慵懒,也不似先前那样鲜明肆狂,身上还斜斜披了件衣裳,此刻只望着月娥,说道:“听闻这儿有好吃,特意来看看,真个没了?”说着,便低头又在柜子面前左右乱瞧。
月娥见他神色淡淡,面容也有点憔悴,神情懒散,心想莫非他是起了个大早,特意也来?此刻太阳才缓缓升起,长街上一道金黄光亮。
月娥便说道:“真个没了,很对不起将军大人,等小妇人再做了,再请大人品尝。”谢敬安皱了皱眉,说道:“不成,我此刻饿得很,今日非吃到不可。”月娥听他这么说,心头又是一慌。谢敬安眼尖,却说道:“那笼屉下是什么?”月娥转眼一看,微笑说道:“也没什么”谢敬安哼了一声,说道:“你就是不肯给我吃是不是?”月娥听他这话,似有意似无意,也不敢搭腔。谢敬安斜睨她一眼,也不说话,伸手一掀门帘,自顾自走了进来,月娥一惊,急忙说道:“侯爷!”谢敬安径自走到那笼屉旁边,掀起上面盖布,忽然目光一亮,说道:“这不是吃?你怎么只是敷衍骗我?”
月娥急忙分辩,说道:“侯爷,这是残破了,不能卖给客人,所以留下来”这倒是真,方才她就是从这儿拿了一个喂给虎头。
谢敬安闻言却哼了一声,说道:“推三阻四你是怕本侯吃了你,不给钱?”
月娥真是怕他说这个“吃”字了,便皱了眉叹气,说道:“侯爷若是喜欢,自用无妨,怎肯收侯爷钱?”谢敬安这才微微一笑,伸出两个手指头,捏了个破烧梅,清玉般手指衬着透明皮儿烧梅,真个好看紧,慢慢地填入嘴里去,嚼了两口,忽然怔住。
放心神一枕好睡
谢敬安这几日每日出去剿匪,怎奈那帮匪徒竟然无比滑溜,日日躲在林子之中同他转圈,倘若他不在,才出面犯事。敬安气没法,只好派了大批兵丁出去每日巡逻盯着,但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若常此以往,那些兵丁也要累垮了。
昨日谢敬安去县衙门,正巧张桥过来公干,带了一盒点心给贺知县吃,知县是个见过市面,便认得这是南边之物,谢敬安从旁瞅着,也不做声,原来他在京城中也吃过,只不过此地从不曾有,倒有几分想念。但以他身份,自不能跟知县讨这些个小吃,何况可有可无。后来出来,才听人众口相传,说是姚娘子开点心铺子,名唤“良记”,他这才上了兴趣。
今儿一大早敬安起了身,还带几分困倦,便溜溜达达来到镇上,果然见行人来往,有欢天喜地,有摇头颓丧,,欢天喜地自是那些买到烧梅,摇头那些便立誓明儿早起。谢敬安有些诧异,心想是什么了不得好东西,不过是那个乡野村妇弄出村玩意儿罢了,只有那些乡巴佬儿才一副如获至宝样子,他便一路走来,果然见那个高挑招牌,门口上,那个人儿挽着袖子,身着一袭素服,头上乌溜溜蓬松头发被一方蓝色素布裹着,却越发显得眉如远山,目若秋水,举止间又干脆又利落,忙碌着样儿,更有一番认真之美。
谢敬安顿时如蜜蜂见了花,身不由己地就走过去,到跟前才发现柜子上什么也没了,不由挑了挑眉。
敬安吃那个破皮烧梅时候,满心准备好了词儿,专门是挑拣烧梅不是。他在京城之中什么没吃过,点心之类除非京中名厨作出,否则一概不沾,哪里会将这些看在眼里,一口吃了个,便要挑刺不料嚼了一口,只觉得甘香满嘴,烧梅还带着温,里头肉馅也是鲜美异常,倒好似自个儿长了腿,迫不及待地要奔下喉咙一般,谢敬安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倒先把那烧梅给吞下去了。
月娥见他表情呆呆,以为他吃噎到了,急忙说道:“侯爷您稍等。”急忙转身去给他倒水,谢敬安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咳嗽一声,说道:“本侯无事。”
月娥倒了水放下,小心翼翼看着他,问道:“侯爷无恙?”谢敬安说道:“嗯还好。”便拿眼睛打量月娥,问道:“这做烧梅手艺,你自哪里学来?”月娥少不得又把先前那套说辞给他讲了一番,谢敬安望着她,便点了点头,说道:“我饿了,再拿两个来。”月娥见他竟不在乎烧梅破了皮,只好拿了碟子给他将剩下盛了,又替他倒了杯水,谢敬安便坐在台子旁边,一边吃一边喝两口,期间那虎头在他腿下乱转,偶尔叫两声,退两步做虎扑状,大抵是愤怒谢敬安抢了自己口粮吃。谢敬安一边吃,一边悠哉看着虎头,又拎了一个,在他鼻子上方抖几下,虎头以为要给他,便跳起来,不料谢敬安回头将烧梅放入自己嘴里,哈哈大笑。虎头大怒,刨地乱叫,谢敬安吞了,才说道:“这是本侯吃东西,怎能给你?边儿去。”
月娥在边上听了,急忙忍着笑。心想决不能给他知道方才自己便拿了一个喂虎头。
谢敬安吃着功夫,又有几个人来问,月娥只好叫他们下午再来,那些人又见煞星坐镇,便都不敢多话,匆匆地走了。谢敬安吃了四五个烧梅,才觉得饱了,便又慢慢说道:“倒是有很多人来上门。”
月娥点头,只装出忙碌收拾样子,说道:“都是街坊照顾。”谢敬安打量她纤腰一抹,手腕如藕,十指纤葱般,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嗯了一声。月娥斜眼看他不动,也不知道他想怎样,便只站在柜台边上,问道:“侯爷觉得如何?”谢敬安正心不在焉,问道:“什么如何?”
月娥说道:“是小妇人问唐突了,小妇人是问,烧梅可还和侯爷口味?”谢敬安望着她嫣红唇,本是要说“尚可”,不料出口了却是说道:“异常可口。”而自己话一出口,眼前那嫣红唇却弯弯地挑起来,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了。
月娥情知这位小侯爷定是挑剔异常,他又是京里来,眼界自然高,倘若他说好吃,那就真个儿是好吃了。自然心底高兴,情不自禁便露出笑容。
谢敬安口里干,便又回头,想要喝一口水,月娥见他茶杯见底,便来给他倒水,两人距离略近了些,照敬安先前那种性子,此刻自然要紧紧地抱了腿上,先轻薄一番,如今觑着她端庄眉眼,手指动了两动,到底没有真做出来。
月娥倒了水便后退,垂手敛眉,心头只想:他怎么还不走?难道没吃饱?
谢敬安喝了一口水,才缓缓地站起来。月娥大喜,以为他终于要走,急忙闪身一边,那一声“恭送侯爷”刚到了嘴唇边上,就听得此人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双手向上伸出,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困,今日起早了,现在吃饱,更觉得困了,——里面是什么?”他完全是自说自话,说完之后,就向里面走。
月娥大惊,急忙叫道:“侯爷请留步,里面不可去”稍微犹豫,便跟上去。
原来里头,是一方炕,月娥从家中拿了点铺盖被褥来,准备累了话,也可以在此小憩,自然是不能让其他男子进去。不料谢敬安听了,越发好奇,说道:“嗯?是什么不能去,莫非你藏了人?”
他自顾自地探头向内走去,月娥伸手过去,却不料他走前一步,身上披着衣裳飘然落地,在月娥手上一滑,便落到了地面上。
谢敬安仿佛没有察觉,自顾自到了门口边上,将那帘子一掀,忽然大悦,说道:“唔原来是个休息地方儿,正巧我困了,大好大好。”迈步就向内走。
月娥见他竟完全不听别人所说,情知劝阻无望,弯腰低头,将地上他那件衣裳捡了起来,本想送进去给他,但里面狭窄,孤男寡女且不说,那人又是个那样性子,月娥想了想,还是将谢敬安衣裳叠了起来,放在个干净柜子上。
谢敬安进了里屋,见这房间果然狭窄异常,只一间炕,一面柜子,他走过去,先看看柜子里头,只一床薄薄被子卷着,除此外什么也没有。回头看看炕,上面铺着薄薄被褥,又放着一方小小枕头,他看喜爱,伸手摸了摸,便缓缓地倒身下去。
这几日他忙着出城剿匪巡逻,虽然不曾真打起来,到底是极费神,又劳身,又劳心,夜夜睡不好,今日又起了个大早,如今沾了枕头,鼻端似嗅到一股淡淡香气,他掀动鼻子闻了几下,嘴角一挑,心头想:“恐怕这地方就是她惯常歇着地方了,人虽然我还没有抱成,先睡一睡这地方倒也不错。”
且说月娥在外面,本来想收拾了东西,关了铺子回家一趟。如今被谢敬安这番打扰,乱了她打算,只好留下,又不能进去,便守在外间,来往人不免又来问,月娥只好一一回答,真是不胜苦恼,心想幸好无人知道里面睡着一个人,不然话
她一边应付众人,一边想,倘若他不在,倒可以将门板上了,休息休息,如今倒好,他真很是擅长鸠占鹊巢这回事,异常任性一个人。
虎头起初还在自己脚下玩,不一会却又进内去了。月娥听得里面悄无声息,犹豫再三,终于悄悄地走到帘子边上,偷偷地掀开帘子向内一看,却见炕上,那人侧面卧了,双眸闭着,睡得着实安稳,像是玉雕一般安静,跟他素日骄横邪佞全然不同。
地上虎头也正盯着看,小尾巴轻摇。
月娥微笑,正想轻声叫虎头出来,见谢敬安身子微曲,似是个怕冷样子,她略一迟疑,便想将他衣裳给他披上,又想衣裳到底单薄,没奈何,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便悄悄打开那柜子,将被子取出来,抖开来,轻轻地替谢敬安盖在身上。
月娥这一番动作极轻,那人又睡得香甜,并没有察觉,唯有月娥拉被子时候,他嘴里“嗯”了一声,似要翻身,吓得月娥也不敢再动那被子,缩手转身,急急忙忙慌里慌张地就跑了出去。
月娥心大跳,生怕将谢敬安惊醒了。里面却照旧没有声响,月娥凝神听了半晌,才放了心,轻轻地吐了口气,此刻来问人已经渐渐少了,月娥便上了半边门板,开着另外半边,自己坐在柜子边上,等谢敬安醒来。
阳光自外头照进来,暖洋洋,虎头在身边也懒懒地,不再乱跳,月娥便伸手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虎头暖暖地,像是小火炉,月娥抚摸着他毛,将身子靠在墙壁上,忍不住也有点发困。
她早上起太早,又好一顿忙碌,此刻静下来,忍不住就打起瞌睡来,起先还忍着,后来听里头依旧悄无声息,外面人见上了半边门板,也不来打扰,月娥心想不如先眯一会,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若有动静赶紧起身便是了,于是就抱着虎头,将身子靠在柜台边上,打量着要稍微休息一会儿。
里面,敬安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梦里不知身是客,舒舒服服睁开眼睛时候,打量周围陌生布置,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竟还盖了一床被子。
敬安手抓着被子,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姚月娘点心铺子内,只不过,自己怎会睡得这么熟?他有个有名择席之症,但凡换了地方,没有几天几夜是习惯不过来,必定要彻夜难眠,如今倒好居然在这陌生地儿,睡了个昏天黑地。
敬安翻身下地,又舒展了一下腰身,只觉得精神奕奕,跟先前早上瞌睡不同,浑身似有无限精力,他暗暗惊奇,又看到炕上被子,眼睛一转看向柜子,心想起自己睡之前,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盖,难道说
谢敬安又惊又喜,惊是自己怎么会睡得如此沉重,他是个练武之人,最机敏不过,就算是睡梦中,有人靠近身旁也是会察觉,这也是自小防范以防刺客或些图谋不轨之人。但是这番,竟毫无察觉。喜得是,倘若这被子是姚娘子给他盖得,那
谢敬安掀起帘子迈步出外,刚要出声,一抬头望见在墙边上伏在柜台上那人。
姚娘子敲山震虎
谢敬安抬头,正看到趴在柜台边上睡着月娥,那人脸红扑扑,眉眼恬静合着,嘴角微翘,睡得安详甜美。敬安一时看得转不开眼,平素里看她木木噔噔,又总是拒人千里,叫他难以捉摸,这种睡着乖巧样貌真是见所未见。
敬安心头微震,双脚不听使唤,慢慢地就向前走了两步,只欲靠她近一些,只觉睡着这人身上,似有一股叫人亲近气质。敬安刚走到月娥身旁,伏在月娥膝盖上虎头察觉,顿时一歪头,看了过来。敬安察觉,便冲着虎头一摆手,示意他安静,虎头从喉咙里发出“唔”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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