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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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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过也只有那一次,是在去外游玩时候,有个养马场,月娥便在朋友撺掇下,跑了一圈,只能说是略微熟悉而已。

    两人迎着风沙行了一段路,月娥用披风捂着嘴,问道:“侯爷,我们可以走出去么?”敬安说道:“这两个贼人是惯常走这条路,他们马必定也认道,自会带我们出去。”月娥才放了心。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阵狂风沙吹过,对面看不清人,月娥一转头功夫,就见马上不见了敬安,月娥大惊,急忙下马,伸手将两匹马牵住了,回头就走,走了两步,果然见敬安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一动不动。月娥大叫:“侯爷,侯爷!”伸手将敬安拉起来,敬安迷迷糊糊,睁眼说道:“我怎么了?”月娥说道:“侯爷你从马上掉下来了。”敬安说道:“原来如此。”月娥扶着他送他上马,敬安爬了几度,终于上了马。两人又慢慢向前。

    这回月娥不敢大意,只是不停地转头看他,见敬安伏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她心底担忧,就想该同他说话,别让他昏昏沉沉,万一真昏迷过去,可就大事不妙。

    月娥便叫道:“侯爷,侯爷!”敬安自风沙声里听到月娥声,便答应了。月娥便问道:“侯爷,你是怎么找到我?”敬安说道:“跟着赵三”月娥问道:“我听那两个人说,是有人故意引侯爷前来,难道那个人头,就是赵三?”敬安说道:“嗯,就是他。”

    月娥见他始终无精打采,知道药性发作厉害,便又说道:“侯爷,你既然认出赵三是奸细,杀了他,怎么还要去祖帝庙?是想斩草除根么?”敬安慢吞吞说道:“要你管?”

    月娥有些啼笑皆非,却仍旧大声问道:“那么侯爷怎么中毒?”敬安哼哼叽叽,最后恼怒说道:“赵三水囊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喝过水之后,再往里面下毒本侯没有带水囊,杀他之后就拿了他,谁知不慎,中了他奸计,怪道他临死前说本侯若是去祖帝庙,就必死无疑。”

    月娥听了这话,心想总算他肯多说几句了既然如此,就证明他头脑清醒了很多,然而听了这些话,心头一动,便又问道:“侯爷明知道去哪里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难道是为了我么?”敬安沉默了一会,月娥疑心他昏迷了,便大叫:“侯爷,侯爷!”敬安才慢慢说道:“嗯,为了你。”月娥听了这一句,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隐隐地有点儿欢喜,又有点说不清,就问道:“侯爷为什么要为了我冒险?”敬安又哼哼了一会,才说了一句话。月娥听不清楚,就略靠近了些,问道:“侯爷你说什么?”敬安才略大了声,说道:“本侯还没到手呢,怎能叫你死。”

    这一句话,听到真还不如听不到。月娥气结,心头那一点欢喜好像风中残烛,被敬安这一口大气给吹熄灭了。当下月娥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地拉马回来。也不愿意再同敬安说话,心里恨不得他再掉到地上去,那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下马,在他身上踩上几脚。不料,敬安却再也没有掉下去过。月娥白白期望了一阵儿。

    两人大概走了过半,月娥忽然听到身后有声响传来,回头一看,却见滚滚黄沙之中,起了一阵烟尘。正想开口,却见敬安猛地自马上挺身而起,跟着回头,看了片刻,顿时说道:“快,打马急行!”月娥不知发生何事,敬安说道:“身后有人追上来了,许是那些马匪后援!”月娥浑身一颤,敬安说道:“策马急行!抱住马脖子,千万别掉下去。”月娥匆匆答应一声,敬安抽出刀来,在月娥马屁股上用力一拍,再回手再自己上面一抽,两匹马长嘶一声,迎风向前狂奔。


拼一怒三军齐发
    月娥同敬安纵马狂奔,逃了片刻,身后那雷霆般声音越来越近,竟不曾甩开。敬安双眉紧蹙,情知不好。定然是群匪发现了祖帝庙里两条尸体一个人头,故而特意报仇来。

    饶是敬安心思深沉,临危不惧,此刻也有些慌,身后那群匪越来越逼近,隐隐地听着那只言片语,说道:“看明白,是那少年将军了,大伙加把劲,并力捉住!”吼得凶猛,宛如群狼追逐一只受伤猛虎。

    敬安情知对方已经知晓自己身份,心中叫苦不迭。正在没理会处,却听得身边月娥说道:“侯爷,这帮马匪追越来越紧,如何是好?”敬安本在无法,听了她问,却横眉说道:“本侯难道怕他们不成,若追上来,便同他们拼了就是!”月娥说道:“侯爷果然英勇,不愧是安远将军!”敬安哼哼笑笑,说道:“还用你这乡野村妇说!”

    月娥拉起披风掩口,又说道:“只不过侯爷英勇是英勇了,却有点有勇无谋。”敬安听真切,心头一腔欢喜变作恼怒,怒道:“你这村妇说甚么?”月娥说道:“群匪人多势众,侯爷纵然有万夫不当之勇,也架不住,侯爷若是损了,这紫云六镇,又有何人护卫?却是连累百姓。”敬安恨得牙痒,说道:“你这村妇懂得什么”心头却也承认她说对。然而此时此刻,逃不出话,不尽力拼了,难道坐以待毙?举手投降?却都不是他谢敬安作风,倘若要死,亦要杀个痛快。

    月娥说道:“侯爷莫恼,我记得前方有一条路,是可以抄近道回到镇上,若是早些赶到,可以通知那些兵丁出来救援。”敬安闻言微微喜悦,说道:“此话当真?”月娥点头,说道:“村妇怎敢愚弄将军?”敬安啼笑皆非,说道:“你这村妇,倒真有几分意思,路在何处?”月娥说道:“那条路侯爷不认得,还让我去。”敬安说道:“你可以么?”月娥说道:“危急之时,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敬安说道:“你一个人去,可使得?”月娥说道:“我还担心侯爷你自马上摔下。”敬安又恼又气,大声说道:“你这村妇!本侯不会!”

    两人向前奔了一会儿,后面追兵越急,敬安想道:“这帮马匪只是为了追我,倘若姚月娘另寻了路逃去,会逃出生天也未可知。倘若她真个早些回去,唤了救兵来,就算我战死此地,也有人替我报仇。”便说道:“那好,片刻到了,你就另寻路回镇子,回去之后,立刻传本侯命令,唤三军杀奔此地,将这帮匪徒剿灭一个不留!”

    月娥说道:“民妇知道了。”敬安一探手臂,将手上长刀倒转过来,刀锋对着自己便递过去,说道:“你一介村妇,无人相信,你就拿本侯佩刀去,自会有人认得,才会信你话。”

    月娥并不伸手去接,目光闪烁片刻,敬安说道:“拿着!危难时候,也可防身。”月娥这才伸手接过,说道:“多谢侯爷!侯爷亦要努力向前,倘若侯爷比我先到镇上,便带兵回来,杀这帮人一个措手不及才好。”

    敬安哼道:“本侯心底有数!”这片刻,身后那帮马匪呼喝之声越发清晰,月娥眼望前方,说道:“侯爷,前方便是岔路。”敬安只看不清楚,说道:“你认得了方好,此地地势险要,莫要弄错了。”月娥说道:“我自认得”敬安心头一阵紧张,忍不住转头看她。却见月娥正也看着自己,此即微微一笑,说道:“侯爷,保重!”

    说完之后,一声清叱:“驾!”强行调转马头,直奔那茫茫黄沙地而去。敬安自仍向前去,一边眼望月娥,只见那大红披风在风中摇曳招展,烈烈有声,人很快地遁入了茫茫黄沙之中。

    敬安忍着困意,纵马向前,一气儿奔出了六七里,渐渐地只觉得耳畔风也小了,沙势也弱了许多,而身后那雷鸣般声音也消失无踪。敬安大喜,心想定是那帮匪徒见他逃了出来,便不敢再追。

    敬安打马,再过片刻,果然见黑松林就在眼前,隐隐地有几个兵丁身形出没,见了这边有人来,急急地都冲过来,有人叫道:“哪来女子!”又有人喝道:“什么人?还不下马?!”

    敬安一怔,将马定住了,喝道:“大胆,不认得本侯了么?”

    众兵丁大惊,面面相觑,敬安伸手摸了摸脸,一脸黄沙,微微一恼,抬袖子擦了擦,众人先前不曾看清楚敬安服饰,又因他长发披散,只以为是女子,见他脸容清晰起来,衣裳虽有些残破,却果然是戎装,才纷纷翻身跪倒,大叫:“将军饶命,属下等一时没看清楚。”

    敬安翻身下马,说道:“无妨,都给本侯滚起来,马上传本侯命令,叫三军集结,准备迎战!”自有传令官去了。敬安心想起一事,便说道:“再派个人去镇上,告知姚娘子,让她安顿下来勿忧。”麾下校尉问道:“侯爷,姚娘子回了镇上?”敬安说道:“她抄近路而行,此刻应该到了。”这校尉略一迟疑,问道:“侯爷所说近路,是哪一条?”敬安正接了侍从递过来披风抖了上身,闻言一怔,说道:“黄沙地中不是有一条近路通往镇上么,你难道不知?”校尉低头说道:“侯爷容禀,属下着实不知竟有这样一条路,自来出那黄沙地,只一条路而起,其他处处不过死路。”

    敬安听了这话,手中一松,那披风颓然落地。校尉不知何事,茫然看着。却见敬安面色陡然而变,狰狞如鬼,上前一步将那校尉胸前衣裳揪起来,颤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那校尉听敬安声音有异,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说道:“侯爷,这黄沙地自古来确一条出路而已!属下从未听闻有什么近路。”

    敬安狠狠松手,校尉跌在地上,不知何故,急忙跪地。敬安不屑一顾,喝道:“一派胡言,她明明说”

    风吹紧,敬安见自己长发向前飘出,刹那间心念一动,猛地顿住。只觉得一股冷气自脚心里嗖嗖向上攀爬,双腿冷似僵住,敬安咽一口气,向前勉强走了步,竟站不住脚,身子一晃,手想要捉住什么,却未曾到手,胡乱一划,便向后狼狈倒去。

    旁边几名近身闻讯赶来,急忙向前将敬安扶住,敬安双眸圆睁,直直盯着虚空,耳畔似乎听到那一声“侯爷,保重”!只觉胸口一阵猛烈翻涌,敬安伸手捂住胸口,身子向前一挺,“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喷出,绽放一团血雾,近身众人皆是慌了,急急唤道:“侯爷,侯爷!”又叫:“传军医!”敬安摇摇头,吐了这口血,心头才觉得轻快了些,狠狠推开众人,双脚用力,径自站了起来,咬牙切齿说道:“姚月娘,你好!”

    他双眼圆睁,嘴角残血明艳,面色凄厉很。众近身跟士兵都惊得呆了,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敬安闭了闭眼睛,眼前闪过她嫣然一笑,转身拨马离去一幕,那红色披风在黄沙之中烈烈有声,她还将头发尽数挽起梳成一个独发髻,自己当时心中还笑她无状。他竟然还借了自己刀给她如今,确是配备齐全。那帮马匪,远远地怎看清,只见了他披风,他长刀,自然是追着她而去了!她那一声“保重”,岂非正如诀别?!这个村妇!

    怎会没有想到!

    敬安将事情滚滚想通,一时毛骨悚然,浑身冰冷,如刀插入心。又似被人狠狠耍弄了一番又扔弃了。他自小心高气傲,要什么都顺风顺水,顺利得手,在黄沙地内,狠辣斩杀赵三,虽然说不会中他计策,到底还是不信邪,一来是为了月娥不曾到手,二来却因他是个极自负。所以才去。

    他在祖帝庙中关键时刻,刻意引那老五动火,却也并非是完全为了月娥,只因他是个极聪明性子,知道就算月娥被糟蹋,自己也是逃不出,所以索性反客为主,故意引那老五意乱情迷,在他不防备时候杀之,也是因他生性狡猾且狠,只想就算死亦要杀一个是一个。

    他做事从来都只先为自己,倘若是对自己无用,绝不会去沾手。又是个自负过度性子,只当世人都被掌握在他手心,却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一人,屡屡出乎他意料。甚至,他这条命,亦是拜她所赐才活着逃出。

    他是堂堂将军,堂堂侯爷,名满京城,人人敬畏爱慕谢敬安谢小侯,却用她拼了自己命来救?一次她断了拇指,二次她拼了一身这个村妇,何德何能!

    然而为何竟没察觉她用意?只是因为太小看她了!他曾对赵三说:“错就错在你没有本侯聪明,亦没有本侯绝情。”如今,竟遇到一个比自己更加绝情更加聪明人!是否是冥冥之中,赵三也在嘲笑他?想到那人容貌笑语敬安只觉心寒至深,恨得眼中湿润。

    敬安眯了眯眼,昂头厉声说道:“再传令,留一千人马囤积防范,其余三军即刻赶来此地,人马多配水囊准备出发,再传三十名带路之人跟从,随本侯直入黄沙地,剿灭黑风堡!”

    传令官再去。敬安转身,望着地上披风,红艳如血,敬安缓缓弯腰低头,将披风捡起来,用力一撕,撕下一块长条,将披风扔了,抬起双臂,将自己长发攥起来,紧紧地绑了,两只已然血红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黄沙纷扬、宛如妖兽出没之地,心头想道:“倘若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便让这黑风堡所有人为你陪葬。”伸手捂向胸口,此处微微酸痛,难以形容,幸亏风吹大,一点泪沁出即刻被席卷而去。

    敬安怔怔站在原地,眼望着黄沙滚滚之处,“汪汪,汪汪!”身后有叫声传来,敬安回头,却见到那黑色狗儿虎头,不知何时跑来,此刻正在身后跳来跳去,望着那黄沙地疯狂大叫,敬安心头一痛,慢慢走过去,那虎头却不理会他,只是冲着那边叫个不停,敬安慢慢蹲下,说道:“怎么,你也知道她在那里?”虎头大叫两声,两只爪子刨着地面。敬安伸手,将他抱入怀中,说道:“你放心,她若有事,本侯也没面目苟活,这条命就也还给她便是了”

    虎头仍旧汪汪叫了几声,听了敬安话,竟不再叫,最后只高高地仰起头来,小小狗儿,在敬安怀中“嗷”地叫了起来,竟如同受伤狼只发声。

    安远将军率一千五百人,浩浩荡荡穿越黄沙之地,直奔黄沙漠中黑风堡而去。途径祖帝庙,敬安特意进去看了一番,心头惊跳,生恐见到什么不该看,幸而里头什么也没有,连赵三头,也已不见。敬安提着心出来,望着天上日头,竟有点感激。

    三军向前又行了足足半个时辰,哨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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