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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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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歌设的局,他也不会为独孤宸所用,如此这样,大元帅又何不赌上一赌?万一沈如歌的心,真的是向着我们齐氏一族的,你只需在安远城外等候,也许便能破了久攻不下的安远城门,如此何乐而不为?”
闻言,夏正通眉脚动了动,却是语塞,只得沉眸落座。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独孤萧逸对齐太后微微恭身,转身便出了寝帐。
看着独孤萧逸消失在帐门处,夏正通看了齐太后一眼,便起身行至门前。
掀起帐帘,见独孤萧逸朝着沈凝暄的寝帐方向走去,他脸色微变了变,转身对齐太后恭身请道:“还请太后娘娘,为兰儿做主!”
见他如此,正在喝茶的齐太后端着茶盏的手微顿了顿。
大约已经猜到夏正通如此一出是所为何来,她高高的挑了眉梢,佯装不知道:“兰儿怎么了?不是在好好安胎吗?”
“是!”
夏正通点头,可是很快便脸色一苦,无奈说道:“可是自从兰儿跟老臣说,自从封了昭仪之后,皇上一直不曾再临幸过她”
“大元帅!”
齐太后声音蓦地一沉,惊的夏正通身形一怔,只见她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沉着嗓子说道:“兰儿的身子,现在还不满三个月,你却与哀家提到的临幸二字!不满三月之胎,极易滑胎,你将哀家皇孙的性命,置于何地?”
闻齐太后此言,夏正通脸色一变:“太后,老臣失言,老臣并不是这个意思”
“哀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
冷冷一哼,齐太后复又端起茶盏,细细的捻着水面上的茶沫儿,她轻叹着说道:“哀家知道,皇上这阵子,慢待了兰儿,但是如今皇后身子沉了,皇上多陪陪她,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待到来日,兰儿月份儿大了,哀家也会让皇上去陪她的!”
“老臣谢太后!”
夏正通思绪微转了转,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对齐太后颔首谢恩!
————独家首发————
寝帐里,沈凝暄命人安顿好沈如歌后,辗转反侧,却破天荒的睡意全无。
无奈,她轻叹一声,便命秋若雨备了文房四宝,伏案小几上。
独孤萧逸回到寝帐时,她眼睑低垂,正聚精会神的挥舞着笔墨。
见状,独孤萧逸微怔了怔,然后温润一笑,悄悄的行至她身后,伸手圈她入怀:“难得啊!今儿居然没有睡懒觉,赶紧的让我瞧瞧在写些什么?居然这么认真!”
“秘密!”
轻笑着拿边上的宣纸遮去了纸面上的清秀小楷,沈凝暄仰头看着独孤萧逸,眉眼含笑道:“方才哥哥,应该去找过皇上了吧?”
独孤萧逸拥着她的手臂略微收紧几分,薄唇轻勾,他淡淡说道:“去过了!我准他明日带着岳母大人一起前往安远!”
闻言,沈凝暄眸色微暗。
静静的靠在独孤萧逸怀里,她似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沉沉说道:“你就不怕,姑母此行,是为了避免哥哥和姑丈自相残杀,想要将他骗去安远?”
“当然怕啊!”
嘴上说的,与方才回敬给夏正通的话南辕北辙,独孤萧逸笑凝着沈凝暄微暗的眸光,眉心轻皱的狡黠一笑:“所以我准了他之后,立马便跑来听你给我讲内情了!”
“你怎么知道有内情?”
歪了歪头,斜睨独孤萧逸一眼,沈凝暄却轻叹了一声,还是幽幽道来:“小的时候,我一直很羡慕姑母和姑丈之间的感情,他们总是那么的相敬如宾,但是现在才知一切都是那么镜花水月,全都是假的”
“月明威的心里,一直都装着别的女人”
如剑般的眉心,轻轻一皱,独孤萧逸眸色深深的缓缓说道:“他们之间,只能是假的!”
闻言,沈凝暄心下一惊!
直起身来,她眉心轻拧,转头看向独孤萧逸:“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多着呢!”
独孤萧逸眉梢一挑,微微一笑:“比如,他心里的那个人是如太后!”
闻言,沈凝暄的眉心,不禁皱的更紧几分。
见她如此,独孤萧逸伸出手来,轻抚她的眉心,轻声说道:“你可知道,当初在边关时,我是被谁追杀的吗?!”
沈凝暄心弦一怔,脱口便问:“是我姑丈?”
“是!”
坐身小几上,动作亲昵的让沈凝暄靠在自己怀里,独孤萧逸眸色微冷,哂然勾唇:“那个时候,他虽然蒙着面,但是他的背影,我却熟悉的很,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我养伤的时候,一直躲在月府!因为,越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
而他,也就是在养伤之时,在月明威的书房,无意中看到了月明威和如太后的鸿雁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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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精彩必看)
据独孤萧逸所说,月明威和如太后之间的鸿雁传书,并未真正署名!
但是,他对如太后的字迹,太过熟悉了。
可以说是一眼,便已明了写信之人到底是谁
静静的听完了独孤萧逸的话,沈凝暄心中自是百转千回,仰头凝着他冷淡勾唇的俊逸侧脸,她微眯了眯眸子,一脸危险的看着他:“独孤萧逸你这个人,心机可真深沉,即便你那个时候便知道,如太后的野心,也还是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让宸夺了你的皇位?”
闻言,独孤萧逸唇角轻勾着,眉心却隐隐有些忧郁飚。
知沈凝暄心思通透,他轻叹一声,不曾任她胡思乱想,低眉敛目的看着她,苦笑着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办?拿着那些信,去揭穿如太后的真面目,然后任由宸被齐家和夏家联手诛杀?”
“要怪,只能怪他太过出色!”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独孤宸却当真是个难得的帝王之才,无奈轻叹一声,沈凝暄轻抿了抿唇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齐家和夏家那个时候,应该是真的对他有了杀心的!而你为了让他活命,才隐瞒了如太后和姑丈之间的事情”
“一半一半吧!镯”
独孤萧逸浓眉又是一挑,眸色深深:“当初我看到那些时候,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拿走,后来想去拿,信却早已没了踪影,加之齐家和夏家,是真的对宸动了杀心,若我登基,则宸必死无疑,所以即便如太后包藏祸心,我却还是眼睁睁的看着母后答应她的请求那个时候,母后太相信她了,而我,只有宸这一个兄弟,想要给他一条活路!”
“照你这么说”
唇角轻弯着,沈凝暄故意将声音拉的长长的,有些委屈的像在家里受气的小媳妇儿,戳了戳独孤萧逸的肚子:“你这满是腹黑的肚子里,其实早就什么都知道,先帝的那道遗诏,你也是一早就知道的,还有龙骑四位他们你也早已料到先帝会留给你,可是你却还说,是见过太后之后才知道的,啊你原先还说,不知先帝为何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这些根本完全都是骗我的!”
闻沈凝暄此言,独孤萧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糟了!”
眉心轻动了动,他一脸追悔莫及:“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哼!”
沈凝暄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着作势便要起身。
“暄儿!”
伸手拉住沈凝暄的手臂,独孤萧逸附耳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仰头看着她,目光里难言紧张之色:“我能说这些事情,其实他们开始是瞒着我的,但是我却心里什么都知吗?”
“可以!”
沈凝暄哂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危险眯眼:“你心里都知道,可是却从一开始就瞒着我!”
“疼!疼!”
即便不疼,这个时候也得拼了命的喊疼,独孤萧逸将自己的耳朵解救出来,伸手捂着耳朵,抬头看着沈凝暄:“我的小暄儿,你应该知道的,以前的局面,我即便知道什么,也得装做不知,说实话我确实有那么点儿想要装可怜让你心疼的嫌隙,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儿,在这个世上,我最不想欺骗的,便是你了,关于这些事情,我一早就在犹豫,到底该怎么开口告诉你”
眼看着沈凝暄的脸色越来越沉,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瘪着嘴,拿着沈凝暄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小暄儿,我认错,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
沈凝暄转头,哼声说道:“你认错的方式,未免太没诚意了!”
闻言,独孤萧逸眉宇一皱,连忙问道:“你说怎么才有诚意!”
“嗯”
仔细思忖片刻,沈凝暄伸手取了纸笔,递给独孤萧逸,颐指气使道:“那别说我不通情理,不肯给你机会,若想让我消气,你现在便立下字据!”
“什么字据?”
独孤萧逸接过嗥笔,皱眉轻问。
沈凝暄沉眸,低垂了下眼睑,再抬眸时,眼底精光熠熠:“我要六宫无妃!”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笑了:“以后,等解决了夏家,我只要你这位皇后便是,到那个时候,六宫势必无妃啊!”
沈凝暄蹙了蹙眉,冷笑:“口说无凭,到那个时候,我失忆了,你若立了这个,又立那个”
“打住!”
独孤萧逸抬手,朝着沈凝暄无奈摇头,到底还是乖乖的立下字据!
看着他把字据立好,沈凝暄不禁眉开眼笑。
接过嗥笔放好,她将字据小心收好。
独孤萧逸凝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不禁眉头拢成了川字:“你不生我气了?”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
嘴角弯弯,低眉敛目的将字据收好,揣进自己的怀里,沈凝暄抬头看着独孤萧逸,无限怜惜的摸了摸他的俊脸,嫣然笑道:“你为了独孤宸,放弃了皇位,他却为了皇位,逼你喝下了毒酒,那个时候你不只身上痛,心里也一定痛死了,我可怜你还来不及呢!”
“你啊!”
轻轻的,叹息一声,独孤萧逸伸手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叹声对青儿吩咐道:“青儿丫头,还愣着作甚?赶紧的与你家娘娘好生打扮打扮!朕准备今夜设宴款待岳母大人,她这个样子出去,纯粹是给朕丢人哪!”
此时的沈凝暄,长发随意的披散于双肩之上,头髻未梳,虽然人生的美,若去参加晚宴的话,未免太随意了些!
“奴婢遵旨!”
青儿一脸喜色,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忙行至梳妆台前,取了玉篦过来,准备为沈凝暄梳妆。
不等青儿上前,沈凝暄便已抬手阻止:“先等一等!”
“娘娘?”
青儿微怔了怔,轻蹙着黛眉顿下脚步。
沈凝暄转头,看着身边的独孤萧逸,凝眉说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晚宴便不必了,今儿夜里只需将娘亲请过来,与我们一起用膳便好!”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轻笑:“如此也好,若此次可以破城,她便为齐氏一族立下大功,到时候我再设宴嘉奖也是一样的!”
“嗯!”轻轻一笑,沈凝暄朝着青儿伸出手来:“拿来!”
“娘娘?”
看着沈凝暄伸来的手,青儿神情一怔,见沈凝暄一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篦,她恍然点头,连忙将之递了过去。
“你这丫头,傻了不是?”
将篦子拿在手里,沈凝暄斜睨青儿一眼,转手将玉篦塞到了独孤萧逸手里:“拿着!”
看着手里梳头用的玩意,独孤萧逸不禁也轻怔了怔!
缓缓回神,迎向沈凝暄正对着自己眨眼而笑的眸子,他不禁失声笑道:“你莫不是想要我帮你梳头吧?”
“有何不可?”
对独孤萧逸轻眨了眨眼,沈凝暄眸色微微一深:“人都说,在女子出嫁之时,会由娘亲着以上头,但你我大婚之时,我却”
想到自己当时中毒在身,沈凝暄不禁轻声一叹!
“好了,别说了!”
轻轻出声,打断沈凝暄略显伤感的话语,独孤萧逸只得赶着鸭子上架。
将沈凝暄的身子扶正,他执起手中玉篦,一下一下的,极尽温柔怜惜的为她梳理着长发:“让帝王梳头,你绝对是第一个,有我的福泽,你一定长命百岁”
“自大!”
沈凝暄不曾回眸,轻笑着回了独孤萧逸一句,感觉到他手中的玉篦一下下的梳过自己的长发,她的心绪渐渐变得越发清明!
无论是北堂凌还是独孤宸,他们不是一直都希望她可以幸福么?
她想,现在的她,应该是幸福的。
此刻,在她身后,她心爱的男人,正在与她梳着长发,而她腹中,则孕育着她们的孩子!
如此,她便是幸福的!
一刻钟的工夫,一晃而过。
见独孤萧逸笨手笨脚的,始终挽不起沈凝暄长及腰际的青丝,青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到底从独孤萧逸手中接过玉篦,手脚俐落的与沈凝暄梳起了落月髻,并用早已备好的凤钗,将之固定好。
“还是青儿丫头动作俐落啊!”
独孤萧逸含笑凝视着已然装扮一新的沈凝暄,不禁眸色深邃,感叹一笑:“我的小暄儿,真美!”
若是时光,可以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美吗?”
轻扶了扶头髻,沈凝暄回眸,美瞳中光华流转,伸手探上他的胸口:“若是有朝一日,有人拿我的性命,要挟你放弃江山,你会如何?”
闻言,独孤萧逸微扬下颔,薄唇轻轻勾出一抹分外薄凉的笑弧,他微微一哂,说的洒脱不羁:“江山若谁,谁便拿去,我独孤萧逸只要你!”
置于他胸口的手,明显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听着他低沉稳重的声音,将他的话,一字一字烙印在心,沈凝暄轻抿唇瓣:“没出息!”
独孤萧逸一窘,无奈道:“我这么说,你不过说我没出息,我若不这么说,你一定会跟我闹!”
“我不会跟你闹的!”
眸光闪烁着,抬眸对上独孤萧逸的漆黑的双瞳,沈凝暄正色说道:“逸,你记住若有人拿我的命要挟你,你也一定不要妥协,我沈凝暄今生今世,有你方才那句话,便是死了,也无憾了!”
“暄儿!”
蓦地伸手,却仍没有来得及捂上她的唇,眉心紧拧,目光冰冷的捧起她的脸,逼她直视着自己,独孤萧逸双眸炯炯,深情凝望着她,“我不准你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陪我一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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