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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毒后-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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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儿,你好糊涂啊!”
听到独孤宸的话,齐太后心下动容,脸上的怒气,却未曾减少一分!
“儿臣是糊涂!但是儿臣不后悔!”
抬起头来,对上齐太后微微湿润的双眼,独孤宸长叹一口气,朝着齐太后缓缓伸出手来:“以后,儿臣会来多看瑞儿,但是现在,还请母后把煜儿还给皇后!”
“你们休想!”
看着独孤宸伸出的手,齐太后又向后退了一步。
然,见她后退一步,独孤宸便上前一步,可谓步步紧逼,对孩子势在必得!
见母子二人如此情形,在边上一直不语的夏正通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上前一步,在齐太后身边站定,轻声劝慰道:“太后,您还是把太子交给皇上吧!”
“不可能!”
齐太后转头,冷眼瞪了夏正通一眼,眼角的余光,瞥见独孤宸欲要上前,她眸色一寒,腾出一只手拔下头髻上的发簪,直接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逸儿,你若想逼死母后,大可继续上前!”
见状,独孤宸神情一滞,刚刚抬起的脚步,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落下!
“母后,您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看着齐太后手中的发簪,独孤宸不由惊叫一声,紧皱着眉宇,他抬手扶着自己的胸口,满脸不置信之色:“母后可知,母子连心,您现强行将煜儿抱到了这里,皇后在天玺宫哭个不停?她哭,儿臣便会心痛,您难道真的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儿臣难受吗?”
“哀家舍不得!”
此刻,独孤宸易容成独孤萧逸的模样,凝着他俊逸的五官,齐太后不由悲从中来,“可是哀家没有办法!逸儿母后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除了皇后和太子之外,你还有瑞儿,还有母后,母后和瑞儿,不要你的万千宠爱,只想分得其中一分,便也心满意足了!”
“儿臣答应您!”
独孤宸抬起手来,满脸痛苦的对齐太后说道:“儿臣答应你,从今日开始,会关心瑞儿,对煜儿和瑞儿一视同仁还请母后现在,把煜儿还给儿臣!”
“不——”
齐太后摇头,看了眼边上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夏正通,她坚定摇头:“自古以来,枕边风对于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如今睡在你身边的是人皇后,哀家信你,但是却不信她,所以太子一定要留在哀家这里!”
“母后!”
听闻齐太后所言,独孤宸气息一滞,脸色骤然一变!
紧捂着胸口的大手,蓦地用力,他挺拔的身子一颤,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却无论如何都挡不住自口中喷涌而出的猩红!
“皇上!”
“皇帝!”
瞥见独孤宸指缝中涌出的鲜血,夏正通和齐太后皆都一脸震惊,尚不等两人反应过来,独孤宸的身子,便已轰然倒落!
“皇上!”
千钧一发之际,接住独孤宸轰然打落的身体,看着他口中不停涌出的鲜血,夏正通脸色大变,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娘娘,皇上像是毒发了!”
哐啷一声!
齐太后手里的发簪落了地!
抱着独孤煜跪坐在独孤宸身边,看着他身上凌乱的血红,齐太后分寸大乱的转身对怔在大殿里的庞德盛怒喊道:“庞德盛,你还愣着作甚?还不敢进去请大长公主和新越摄政王!”
“呃?”
庞德盛一愣,终于反应过来,顾不得应声,他惨白着一张老脸拔腿便朝着门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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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战在即!
夜色,深沉。
长寿宫中,乱了套。
沈凝暄侧靠坐在龙榻上,神情澹静,面色如水。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她微微抬眸,隔着帷幔看向外面,只片刻之后,帷幔被人掀开,秋若雨精致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照耀下,显露在沈凝暄面前:“皇后娘娘,方才大长公主和新越摄政王全都被庞德盛请去了长寿宫。”
“哦恁”
听到秋若雨的禀报,沈凝暄并无一丝意外,只轻轻缓缓应了一声,她便仰头凝向绣着龙纹的帐顶,淡笑着说道:“看样子,皇上现在应该毒发了!”
闻言,秋若雨神情一怔!
黛眉紧蹙着,凝视着沈凝暄,她清澈的眼底,难掩疑惑之色:“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呆”
沈凝暄低头,斜睨着秋若雨,笑着说道:“自从回宫之后,你一直都没有问过关于逸的事,是真的放下了吗?”
“放下?”
秋若雨垂眸,苦笑挂在嘴角,容颜柔和婉约,美的让人怦然心动:“女人,在这一辈子,也许最后嫁的不一定是自己心爱的人,但是对那心爱之人,却不是想放就能放的!”
“那”
微转过头,正视着秋若雨,沈凝暄轻挑着黛眉说道:“北堂航在你心里,现在占有多大的分量?”
闻言,秋若雨嘴角的笑弧,微微一僵!
怔怔的,看着沈凝暄,她再次苦笑着说道:“他对我不过是觉得新鲜,想要追究刺激罢了,一个没有真心的人,又谈何能进得了我的心?”
“是这样啊”
沈凝暄的声音,拉的长长的,听起来意味深长,轻叹着点了点头,她慢慢蜷起双腿,将头埋在膝上,声音低缓而凄然:“若雨,我们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以后,你的路还很长,所以现在,放下他吧”
若雨,我们心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以后,你的路还很长,所以现在,放下他吧
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沈凝暄的这句话,秋若雨扶着帷幔的手,蓦地收紧,紧到手里的明黄色帷幔起了皱,紧到她纤纤的玉指,泛起白
秋若雨一直都知道,独孤萧逸凶多吉少。
但是,回宫之后,她却始终都在克制着自己。
不许自己去过问他的事情!
虽然,是自欺欺人。
但是她却鸵鸟似的认为,倘若不知,她心中便还有希望,但是现在,沈凝暄的话,却像是一记重锤,将她心中的那丝希望,狠狠砸碎了。
他死了!
那个她爱了多年的温润男子,死了!
他不爱她!
从来都不爱!
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但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无怨无悔的留在他的身边,替他照顾着他心爱的女人。
无数次,她都在告诉自己。
他只要过的好,可以不爱她,哪怕不看一眼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
那个人,死了!
她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
紧咬着朱唇,不想让自己失态,却还是控制不住眼中酸涩,秋若雨紧攥着手里的帷幔,苦笑着凝向沈凝暄:“皇后娘娘,您说我的路还很长,可是您只比我虚长一岁,您以后的路,又要怎么走?”
“本宫不孤单!”
轻笑着起身,沈凝暄行至秋若雨身边,伸手扶住她紧攥着帷幔的手,微微用力,将之舒展开来:“本宫是皇上的妻子,太子的母后,皇上没有走完的路,本宫以后会陪着太子一起走下去,他给了本宫太子,给了本宫他所能给的所有的爱,有这些即便前面的路再如何难熬,本宫也不会觉得苦!”
“皇后娘娘”
反握住沈凝暄的手,秋若雨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黯然垂眸,“其实您现在,完全可以依靠独孤宸”
“我要靠我自己,来守住逸的江山!”
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沈凝暄用力握了下秋若雨的手,没有给秋若雨再说话的机会,她转身看向窗外:“若雨,皇上毒发,太后请了大长公主和新越摄政王,却独独不曾派人来禀报本宫,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本宫更衣,也好让本宫立即赶过去啊!”
闻言,秋若雨眸色微动了动。
在心底无奈一叹,她转身行至屏风前取了凤袍,回到沈凝暄身边,开始着手为她更衣
————独家发布————
夏日的夜,繁星烁烁。
如此静谧的夏夜,本该是安睡之时,然长寿宫中,却一阵混乱。
齐太后寝殿的睡榻之上,独孤宸脸色苍白,明黄色的龙袍染了血,触目惊心之余,使得寝殿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此刻,众人围在寝榻前,全都在关注着独孤宸,在距离榻前不远的圆桌前,北堂凌沉着俊脸,正轻轻的缠绕着手上的绷带。
没错!
他方才又放血了!
与之前为救独孤萧逸不同,他现在放血,不过是为了配合沈凝暄演戏罢了。
说起来也可笑。
平日精于谋算的他,如今竟然舍得给自己放血。
这要是蓝毅在侧,必定又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
“珍儿!”
寝榻前,看着独孤珍儿脸色凝重的停止了诊脉,齐太后连忙出声问道:“逸儿他怎么样了?”
“皇嫂!”
独孤珍儿起身,凝眸看着齐太后,而后面色难看的轻摇着臻首:“如今皇上体内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便有新越摄政王的血,也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了!”
闻言,夏正通脸色一沉,面色变幻不定,而齐太后则是面色一变!
“不”
不停的摇着头,她伸手握住独孤珍儿的手,用力的握着:“珍儿,你的手下不是没有死人吗?现在为什么要对哀家摇头呢?珍儿”
“皇嫂!”
独孤珍儿用力扶住齐太后的双手,面色沉郁道:“皇上体内的毒,一直没有解毒之法,拖的已经太久了,如今只怕真的回天乏术了!”
“这不可能!”
蓦地拔高声量,齐太后沉眸看着榻上的独孤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但是很快,她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一般,紧握着独孤珍儿的手说道:“你师傅呢?你师傅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救活逸儿”
“皇嫂!”
手被齐太后抓的生疼,独孤珍儿沉着嗓子说道:“莫说我师傅如今身在宫外云游,即便她此刻就在这里,也一样解不了皇上身上的毒!”
“那哀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逸儿死啊!”
似是有感于独孤萧逸离开时的心伤,齐太后听到独孤珍儿的话,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啊!
见她如此,独孤珍儿不禁无奈一叹,将头别向一边。
“珍儿”
轻唤独孤珍儿一声,见独孤珍儿不为所动,齐太后顿时万念俱灰的向后倒退了一步!
“太后!”
夏正通见状,连忙低喊一声,抬手扶住了齐太后摇摇欲坠的身形。
“逸儿啊!”
不等去看夏正通一眼,齐太后转头看向榻上的独孤宸,好像是真的将她视作了自己的儿子独孤萧逸一般,齐太后悲呼一声,三两步便扑倒在榻前,呜咽痛哭起来!
见她如此情形,夏正通紧皱着眉宇,眸色深沉无边。
凝着独孤宸苍白憔悴的脸色,他原本紧紧抿起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痕迹。
不经意间,独孤珍儿微微抬眸,瞥见夏正通阴险勾起的唇角,她心下冷然。
显然,这夏正通是真的包藏祸心。
不过没关系,以后总会有人,让他再也笑不出!
“皇后娘娘驾到——”
就在独孤珍儿心思微转间,殿外如是传来一声唱报。
声落之时,一袭凤袍,万千荣华的沈凝暄,一脸紧张的出现在寝殿门口。
见状,除了此刻正沉浸在悲痛之中,哭的不能自已的齐太后,众人纷纷对着殿门处的沈凝暄行礼。
“皇上!”
不曾理会众人,沈凝暄甫一入殿,便将目光投降寝榻方向,听着齐太后的哭声,她脸色一变,然后快步上前。
寝榻前,齐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正凶。
即便沈凝暄来到身边,她也不管不顾。
看着寝榻昏迷不醒的独孤宸,沈凝暄面色一沉,转身问着独孤珍儿:“皇上怎么了?”
“皇上毒发了!”
迎着沈凝暄紧张的目光,独孤珍儿面露凄哀之色:“这一次,皇后娘娘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黛眉一紧,脸色倏地一变。<桑鈈r>
倾身向前,伸手探上独孤宸的脉象,感觉着他沉稳的脉动,她的脸上却已是一片哀色,深吸一口气,她抬头看向齐太后,语气不善道:“太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还不得问皇后你自己吗?”
因沈凝暄的话,齐太后瞬间便炸了毛,只见她直接从榻前跳起,再没了往日的稳重与从容,一脸愤恨的指着沈凝暄怒道:“若不是你,哭着嚷着让皇上来这里把太子抱回去,皇上又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闻言,沈凝暄面色一沉,压低了嗓音问道:“太后这是要倒打一耙吗?皇上来这里要抱回太子,若太后直接应允,皇上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什么叫倒打一耙?”
听闻沈凝暄的话,夏正通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沉声质问:“皇后娘娘,您怎能对太后不敬?”
“夏正通,你闭嘴!”
转头,朝着夏正通怒喝一声,沈凝暄眸色幽冷道:“本宫在跟太后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经她一喝,夏正通心下一堵,想要发作,但是碍于沈凝暄的身份,却不能发作,只得暗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将双拳握的似死紧!
冷冷的,将视线调转到齐太后脸上,沈凝暄凤眸微眯了眯,对门外喊道:“庞德盛!”
闻声,庞德盛一怔,连忙恭身上前:“奴才在!”
垂眸看着众人伸手指向恭身的庞德盛,沈凝暄冷声说道:“皇上的寝宫,在天玺宫,你现在立即命人,将皇上抬入龙辇,送回天玺宫!”
“哀家不准!”
不等庞德盛应声,齐太后便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逸儿现在身体虚弱,不宜移动!”
“太后放心吧,从天玺宫移到长寿宫,路程并不远,皇上不会有事的!”迎着齐太后愤怒的双眼,沈凝暄的神情反倒淡漠下来,“再说了,这里是太后的寝宫,皇上在这里,一定会影响到太后娘娘安寝,身为孝子,若臣妾今日不将他移至天玺宫,待来日他醒来,必定会怪罪臣妾的!”
语落,她转头看向庞德盛,脸色再次一沉:“庞德盛,还愣着作甚,赶紧命人移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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