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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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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带了些恳请的口吻尤不自知,此时此景,陈则铭亦无再拒绝的余地,只得跪倒,低首道:“臣领旨!”
到了近四更天,皇帝依然毫无睡意,靠在塌上不住把玩腰间一块玉佩。
陈则铭站在他身后却支撑不住有些倦意,皇帝留了他,也不多话,似只是需要多个人陪着自己罢了,可宫中的人原本就多,多自己一个又有何益。
皇帝似是想到什么,拿起那圆形玉佩对着灯光,透过那光,玉石洁白莹润,上面镂空雕着流云百福,雕工很是精致,但也不是罕见之物。
“这玉是朕与杨梁换的。”皇帝突然道,他微笑起来,显是想到了什么而心情愉快了起来。陈则铭正觉头脑沉重,几乎合眼睡去,被他一言惊醒,也不好答话,只“啊”了一声。
“拿一块玉牌换的。那时候朕几乎已经是废太子,有时候甚至父皇的妃子见了朕也不施礼,就当朕已经是废人一样。”皇帝道。他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沉重之色,毕竟那都是过去了,而他已经成为万人之上的君主,不需要再记恨那些渺小的人,“朕很消沉,杨梁看出来了,他向朕下跪,请求一块免死玉牌”
皇帝已经忍俊不禁地大笑,他似乎又看到那个少年朝他拜倒的样子和调皮的笑容:“朕说,朕给他什么都没用了,没人会放在眼里,他笑着说,免死牌就是要这个时候要,等到朕得登大位,人人都想就要不着了”
他眼中闪过温柔的光芒:“他真善解人意,他知道朕当时甚至连块金牌都弄不到,所以他说的是免死玉牌朕把腰间的玉牌给了他,他却又还了块玉佩给朕因为当时朕的衣着已经再没人管,除了那块贴身玉牌,值钱的配饰都给宫里人偷去了。”
皇帝将那玉佩握紧,骤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神采飞扬也刹那间消隐而去。
陈则铭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也默然不语。
皇帝隔了片刻,道:“卿去睡吧”
陈则铭一怔,便有宫人上前想引他下去,皇帝突道:“就在这房里睡。”
陈则铭连忙跪倒:“臣不倦。”
皇帝朝他笑了笑:“是吗,朕倒倦了。”
皇帝恩准他同塌而眠,这样天大的恩典对陈则铭而言到底是感激还是郁闷更多,不言而喻。皇帝行为虽然素来诡异,但此番却总透着些带伤的软弱,让陈则铭无法坚决彻底地拒绝。他倒不完全是因为心软,更多的原因是此刻的皇帝一旦得罪了,才真叫是后患无穷。而这样奇怪的依赖,同样让他坐立难安。
两人躺在床上,倒是皇帝心力交瘁之后,飞快地入眠,陈则铭辗转反侧了半晌,终于迷糊睡去。睡了一会,觉得胸口似是压了什么,沉重难当,陈则铭猛然睁目,不由吸了口气,却见皇帝的脸近在咫尺,而身上沉重,却是皇帝上半身压住他所至。见他醒来,皇帝也不停止动作,俯身朝他耳畔亲了下去。
那气息温暖湿润,这情景暧昧情色。
陈则铭一抖,大是惊慌,支起双手挡住对方身躯,低声道:“万岁,你,你”他原想说你答应不碰我的,可到底对方是君主,这样指责的话便一时难以出口。
皇帝颦着眉,似是极伤心的样子:“卿也要拒绝我吗?”他两人相处甚久,皇帝哪里用这样的神态语气讲过话,陈则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那神情真如一个半大孩子一般,哪里见得着平日居高临下的半点气势,陈则铭心中那些羞怒愤慨竟然一下退了大半,只剩下无奈绝望之感。
“求万岁放过臣吧,臣将来还要娶妻生子,如何面对世人”这些话同样是他从未吐露过的,皇帝之前的冷酷让他知道纵然说出来,亦无人理会,可这一刻,他居然觉得皇帝也许是能理解的。
皇帝紧紧抱住他,似是溺水之人抱住最后一根浮木,喃喃道:“娶妻生子”反复念了几遍,却伸手去解他束发布带,陈则铭心中警醒,猛然抬手挡住,皇帝停顿片刻,反将手往下移,探入他裤内,握住了他。
陈则铭浑身一震,那一刻不由全身如虾般蜷缩起来,骤然间汗出如浆,满面通红。
他们之前交欢十数次,都是皇帝强行发泄为主,从未有过这种主动取悦陈则铭的举动。
要害被握,陈则铭全身发软,力气先散了一半,神智却仍清明,急忙便要伸手阻挡,刚抓住皇帝手腕,却听皇帝喝道:“松手!”这一声积威难挡,陈则铭一怔之下,动作不禁滞了片刻,胯下那手指早动作起来,快感如潮水般一波波袭上来,直入骨髓。
陈则铭难以遏制险些出声,扭动身躯,试图退却,却怎么也避不开那双手,绝望之余,只能用手肘死死挡住对方欲压上来的身体,全身紧绷,瞬间已经汗湿重衣。
皇帝抚弄了半晌,手中那物总是不见发泄,反渐渐有些疲软起来,不由生疑,抬头望去,见陈则铭闭眼咬牙,浑身发抖,面上神情与其说似欢愉倒不如说似痛苦更多些,强自压抑下哪里有半点享受的样子。皇帝怔住,有些疑惑,低头看看,这一番折腾下来,陈则铭的裤子已经被皇帝拉到了腿间,半褪未褪,此景看起来分外淫乱。皇帝很是犹豫了片刻,突然低下头,将他分身含入了口中。
陈则铭几乎是立刻惊跳了起来,口中发出的声音几近悲鸣,“不,不”
然后他紧紧闭上了嘴,试图集中全力与巨大的快感抗衡,他拼命挣扎着,即使这挣扎其实毫无意义。喘息声越来越大,他已经分不清那是谁的声音,世界渐渐空白,只余身下那张嘴,那略显生涩的动作。
他只能放弃了,沉沦下去。纵然万般不甘。
那一刻,他几乎痉挛起来,手背青筋鼓起,双手紧紧抓住了皇帝的肩头,皇帝亦感觉到一股刺疼,却依然不放弃。
自始至终,陈则铭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
皇帝起身,朝着金盂吐出了口中的体液,有宫女递上锦帕,他接过擦拭口角。
陈则铭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用手遮挡着面容,他的身子微微发抖,身下的床褥因为大汗淋漓早已经湿透。皇帝转头柔声对他道:“看,卿也是能得到快乐的不是吗?”
陈则铭猛然一震,竟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那如筛糠般的动作越来越大,最后几乎连床都要跟着他抖动。皇帝伸出手,抚摸他的发:“将来卿会适应的。”
回府已经是第二天近晌午的事,这之间陈则铭一直沉默寡语,脸色灰败。
皇帝之后并没再进一步做什么,大概他口中的不碰,其实是不象从前那样做到底的意思。圣心难测,而陈则铭醒悟得太晚。若说之前,他还能用出污泥而不染之类的道理安慰自己的话,这之后,却是不能了,那一瞬间的快感已经击败他最后的自持。
原来那样不堪的事情,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了。
所谓坚持,原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入了府邸,便有下人迎上来牵马:“少爷,有客到访,等您半日了。”陈则铭将马鞭扔给仆人,心中颇是奇怪,大步朝屋内走去。
踏上石阶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近午时了,想必公子该回来吃饭的?”
父亲答道:“平日这时已经回来了。”
那男子笑:“多亏伯父家教严谨,才能教出如此青年才俊,得君王重用。”
陈则铭大惊,停下了脚步。
那人却已经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笑道:“陈公子,好久不见了。”
陈睹看到他,连忙叫道:“铭儿,这位公子候你许久了怎么今日下朝晚些?”
陈则铭也不应答,右手搭在剑柄上,立在门前,定定看着正起身,朝自己拱手微笑的匈奴右贤王。
陈睹看他举动神态古怪,讶道:“怎么?”
律延笑着朝发已苍白的老人解释:“伯父,陈公子与小侄本来只是一面之缘,都是小侄仰慕之心太甚,才冒昧前来,陈公子一时记不起小侄,也是应该。”
陈则铭微微一扫,见律延身后站着两名黑衣男子,高大威猛,双目精光四射,一看便是高手,显是他贴身护卫。见他看过来,那两人又往陈睹的方向踏了一步。陈则铭收回目光,前方律延正摇扇从容微笑。
陈睹道:“左公子谈吐不俗,让人过目难忘,铭儿怎么可能忘记,左公子说笑了。”
陈则铭垂下眼,握紧了剑柄,答道:“没错父亲,我不过是乍一见面,太惊喜罢了。”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解剑坐了下来,放到身旁桌上,对陈睹道:“父亲,我与左公子许久不见,有些话要说,烦劳父亲陪了许久,想是也该累了,请父亲先去休息吧。”
陈睹点头,起身向律延告辞,律延笑着应对,倒是配合着陈则铭,不露半点痕迹。 那两名护卫见陈睹离开,不禁都回头看律延,律延抬了抬手,那两人才重回律延身后。
律延复又坐下,一名护卫为他斟满茶碗,他喝了一口,突又省道:“给陈公子也斟上一杯啊,斟上。”
陈则铭好气又好笑,见那护卫走近,手中一紧,便要发难,却听律延不紧不慢道:“我二十四卫都埋伏在院内外,陈将军想要全家平安,还是少安毋躁的好。” 陈则铭一怔,缓缓松开手,心中恼怒,那一干守城卫士居然如此失职,放了这许多匈奴人进城,明日定要看看是谁领队,治他个玩忽职守之罪。
待护卫递过茶,陈则铭默然接过,也不做声,律延奇道:“将军不问问我为何来此?”
陈则铭看他一眼:“王爷为何来此?”
律延顿觉索然无味,指着他道:“将军相貌俊秀,为人却实在有点无趣。”
陈则铭哼了一声,隔了片刻道:“多谢夸奖。”
律延拍手:“孺子可教也。”
陈则铭看他一派汉人书生打扮,若不是脸上那伤痕,实在看不出半点匈奴人的影子,举止言行显然是受汉人影响极深,心中也是奇怪。
律延“啪”一声,收了扇子:“本王今日来,要请将军带个路。”
陈则铭望他片刻,断然拒绝:“不行!”
律延挑眉道:“本王可还没说要去哪。”
陈则铭淡然笑道:“到这京城来,还能去哪。”
律延阴恻恻一笑:“满院子的人,数十条性命,将军都不顾了?!”
陈则铭不语,面无表情,却看不出在想什么,律延趁机道:“我只见见那小皇帝而已,从未打算伤人性命。你想想看,真要杀了皇帝,惊动京城十万大军,难道我能全身而退。怎么说我也是贵为王爷,要杀也该是买凶杀人,怎么会亲身上阵。将军何必如此固执?”
陈则铭仍不言语,隔了片刻方道,“你见他做甚?”
这是辆很宽敞的车,但青石路上颠簸,坐起来并不舒服。陈则铭掀开车帘,张望了片刻,嘴角微微勾起笑意:“路走错了,王爷。”
律延坐在对面,若有所思看着他。
路的尽头是座小庭院,此刻已是初秋,叶片金黄,如云般布在头顶。陈则铭跳下车来笑:“王爷不是想入宫面圣吗,怎么却带我到了这里,”又环顾片刻,赞道,“好个幽静所在。”
律延也跟着下来:“那不过是个托词,胡乱说说而已,将军已经看出来了,何必又讽刺我,这是我刚买下的一座院子,将军如是喜欢,送给将军好了。”
陈则铭冷冷看他:“那倒不必,王爷若是好心,不妨把我府内的二十四卫撤走,陈某已经是感激不尽。”
律延笑眯眯道:“不急不急。”
待入了院子,有人端上酒菜,居然很是丰盛,显然之前就备下了,只等他来。陈则铭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提筷便吃,他早已饥肠辘辘。
律延道:“不怕我下毒?”
陈则铭道:“那又如何?”
律延颔首:“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陈则铭微震,口中酒菜突然间没了滋味,手上便慢了下来。律延亲自为他倒了杯酒:“来,从战场上见到陈将军之日,我便想如此痛饮,天下英雄,莫出我辈,能与如此强的对手对饮,不失为人生一大快事。”
陈则铭犹豫片刻,终是举起了杯,也许来自敌人的敬意反让人更难拒绝。有人入门,律延一看便道:“二十四卫已经撤走,将军可以痛快地喝了,今日我们一醉方休。”
陈则铭大是惊讶,原以为律延拿住家人必要达到某些目的方可罢休,可见律延满面诚恳的样子,却又不象骗人,点头道:“如此多谢王爷厚爱。”
他原想找时机通知城中卫队,可律延如此坦城相对,倒叫他一时间不能决断了。两人天南地北聊了一通,倒也相谈甚欢。扯到后来,却说到匈奴出兵的事情上,陈则铭指责对方兵出无义,导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律延笑,你以为汉人强盛的时候,不欺辱我们的百姓,不抢夺我们的粮食吗,还不是半斤八两,天下从来是强者立规则,如今不过是天朝兵弱,敌不住匈奴而已。
说着说着便僵住了,眼见要不欢而散,陈则铭深深吸气,强压怒火,起身告辞。
律延喝道:“站住。”说着也起身,绕着陈则铭走了一圈,“将军如此固执到底是因为天生忠诚还是因为承了雨露之恩?”
此言刚入耳,陈则铭还不能理解,待反应过来,他似被一记闷棍猛然间敲中,眼前直冒金星,佝偻着背退了半步,脸色刷地白了。
律延有些怜惜似地看着他:“京中都传遍了,我这个外人也才来了两日而已。”陈则铭怔怔看他,心中道,真的,真的人人都知道了。
律延笑道:“我还听说了很多事情他把你当人看过吗?何必这么执着?这样的将军有什么好做?不如到我们匈奴来,可不是自由很多?”
陈则铭望着他,始终不能言语。
律延拍着他肩,悄声道:“我知道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很难决断,你有足够的时间权衡。”说着朝他笑了笑,往他怀中塞了什么,招手往门外走去,那些侍从纷纷跟随离去。
待门外一片寂静,陈则铭不知道站立了多久,才渐渐被头顶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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