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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和平时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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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修斯顺着布拉斯坦的比出的方向转头望去,已经有十五天没碰面的西弗勒斯正抱着书本,站在门口,双唇严肃地紧抿,漆黑的双眼直直望来,胶着而专注的目光让他难以直接迎视。
  是惊讶或者是不愿承认的怯懦,卢修斯如同失去毕生倚赖的魔杖,呆滞迟顿地僵硬住动作。
  「西弗?」他低声唤道。
  曾经熟稔的叫法现在却让双方不甚自在,西弗勒斯挪动了下脚步,俩人几乎同时尴尬地撇开眼,再度陷入沉默。
  「喔,好吧,这可真有趣。」看着旁若无人无声凝视的俩人,布拉斯坦小声咕嚷,着手收拾起桌上的物品,「什麽时候会轮到我呢?梅林知道我可把生日的三个愿望全用上了。」
  他贴心地重新变出一只新茶杯,并特意留下一盘裹有香甜糖衣的心形蝴蝶酥,放轻脚步离开交谊厅。
  第五十一章觉察
  回避开来的视线远比笔直对上还要令人无法平静,西弗勒斯感到一阵口乾舌燥,除了抿紧嘴唇外便没了更好的办法,保持了别扭的姿势注视了有如星空一般璀璨的斯莱哲林挂毯半晌,他终是忍受不住地转正头颅,重新对上卢修斯那双灰蓝色的双眸。
  铂金贵族在他眼中看来一如往常优雅,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等待自己靠近,在另一头坐下。相较之下,自己倒显得有些慌张得可笑?伸手拍掉肩头的细雪,西弗勒斯瞪了卢修斯一眼,如此的举动似乎让他重新找回了自在的步调,他挪动脚步,面无表情地在布拉斯坦原本的座位坐下。
  走过卢修斯身边时,淡淡的苍兰香随着他走动卷起的风飘近,西弗勒斯苍白的面颊隐约泛起了热度,但很快被按压下来。
  同样平静的面貌下,卢修斯的心跳在西弗勒斯的衣摆轻轻擦过自己的手臂时漏了两拍,等到西弗勒斯坐定後,他伸手提起温热的茶壶往对方的杯子倒了杯茶。
  「喝杯茶,西弗勒斯,外头肯定冷极了。」藉着微笑,卢修斯眯起的眼睛让人无法辨识藏在瞳仁内的情绪。
  「谢谢。」西弗勒斯回道,声音乾涩得让他自己也惊讶了下。他喝了一口茶,浓郁的伯爵茶香气冲淡了刚才窜进鼻腔的苍兰花香,庆幸之馀却是更加浓沉的失落,於是他轻轻把杯子放回桌上。
  「期末考试准备得如何了,西弗?」没有询问对方这几天的近况,卢修斯挑选了个他认为较稳妥的问题开口,当他在说到西弗两个字时,他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迅速接上後一句话,「你今天仍然与卡佩在研究法兰斯的圣洁?」
  手指轻轻刮搔着光滑的陶瓷茶杯,喉头轻轻滚动了下,卢修斯第一次发现自己在念到老友的名字时,微卷的舌头与振动的喉咙是多麽地富含感情,他全然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推论是从何时开始,在曾经的过去,自己又是用着怎样的腔调与口吻呼唤他的老友?卢修斯想不起来了。
  「还不错。」西弗勒斯快速地回答,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比平常过快的语速显露出他的紧张,「我已经证实了葡鸟的羽毛是其中一样材料,依照之前的推论,有关於人鱼的材料不会只单指眼泪,塞任失去歌声──歌声是人鱼的武器之一,那麽,或许有可能暗指洛巴虫,它的毒液一直被巫师作为药剂的材料之一。」
  淡淡的赤色在西弗勒斯的耳根晕染开来,这或许会被卢修斯误认为是谈论到魔药,过於激动而引起的现象,事实上,他却是罕见得将魔药拿来当作幌子遮掩,试图驱散开稍早在有求必应室与卡佩对话後,跟着愈发躁动的心跳沸腾的热度。
  圣诞节前几天,他听从卢修斯的建议,悄悄回到有求必应室,将那团闪着绿色光泽的葡鸟羽毛放到实验桌的角落,用装满材料的麻袋压住。按捺着冲动,西弗勒斯一直等到开学後的第二个星期六,才状似不经意地在拿取材料时,发现了葡鸟羽毛。
  「这是──葡鸟羽毛?」他故意慢吞吞地拉长语调这麽问。
  卡佩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与懊恼,旋即又恢复带点贵族自傲的笑容,他有些夸张地挑高眉毛,弯腰拉过那只压住葡鸟羽毛的麻布袋,「啊,看来是魔药商店在填装药材时,不小心掉落的吧?那群总是粗心大意的家伙,根本不值得一枚金加隆的打赏,幸好它不是掉在乌鸦羽毛的袋子里。」
  「就算掉在里头,我也能够分辨出来。」西弗勒斯冷哼了声,用手指细细揉开纠缠在一块儿的黑色羽毛。
  埋怨完魔药店的卡佩,有些阴沉地注视着他的动作,西弗勒斯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将梳理开的葡鸟羽毛摆上一只小盘子。
  「你想用那些葡鸟羽毛做些什麽,西弗勒斯?它们不过是不小心沾上的无用东西。」卡佩这麽说。
  暗暗在心底冷笑了声,西弗勒斯扯了下嘴角,嘲讽地回应:「无用的东西?敢情尊贵的布朗先生不知道葡鸟的羽毛也是种魔药材?还是说───」
  他放轻了声音,「他隐瞒了什麽事?」
  「当然不!」卡佩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好奇──你怎麽会想使用它们?」
  为什麽?西弗勒斯眯起眼,冷漠地看着对方伪装出来的表情,并没有错过话语里隐隐夹带的怒意,他对此感到心情愉快,一扫几天以来因为哭泣的事,受到众人背後议论与葛莱芬多的蠢狮子嘲笑的郁闷。
  「啊──听听,尊贵的布朗先生问了我什麽了?难道他也不知道葡鸟在过去被巫师误认会预知死亡?而法兰斯圣洁的诗句里,正好有一句与这项相关……」西弗勒斯用轻柔的语气完美衬托出话语内的讽刺,愉悦地看见卡佩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铁青,却又强撑着笑容。
  「喔!我还真没发现。」卡佩笑得很是咬牙切齿。
  暗暗收回谨慎地置放右侧裤袋的手臂──那儿摆放了他的魔杖,西弗勒斯满意地转过头,继续手下的动作。
  或许是为了报复,也可能是为了真正材料的曝露而心有不甘,趁着等待坩埚沸腾的空档,卡佩耍着贵族绕来转去的花腔赞美完自己精采充实的圣诞假期後,故意朝西弗勒斯问道,「听说你在霍格华兹的大门抱着马尔福哭了?」
  西弗勒斯盯着坩埚的目光,凶恶得足以让魔药沸腾起来。卡佩的嘴巴仍然没闭上,「前阵子大家还在讨论原因,没想到这礼拜答案就出来了,希望你父亲一切安好,换作是我,或许我也会为此感激得痛哭失声?马尔福真是位好朋友,不是吗?」
  「不过,我认为他倒是应该向其他人解释不是?」话锋一转,卡佩换上一种夹杂同情与谴责的语气,「你也许不知道在此之前,大家猜侧的原因有多麽荒谬,像是认为马尔福总算厌弃和个穷酸无趣的家伙玩耍,摆出好人的虚伪模样,特别是在那之後你没再出现在他身边,啊──甚至有女孩猜测是你向马尔福告白,被拒绝了,马尔福看在朋友的份上给你最後的拥抱。」
  「我并不想管那群无聊得家伙怎麽想。」西弗勒斯冷冷说道,黑色的眸子认真地看向卡佩,「唯一有权力向其他人解释的也只有我,但是我并不想如此。」
  他反驳了对方认为卢修斯应该开口对外人解释的指控,事实上,卢修斯对此保持沉默的态度让西弗勒斯很是受用,对方显然明白他的想法,想到这儿,西弗勒斯表情变得柔软。
  「好吧,说来我倒一直很好奇你们是怎麽认识的,不少人都说是你看上马尔福家的势力,用尽办法成了像高尔与克拉布一样的追随者。」卡佩停顿了下,笑了笑,「我看你并不太像,不过马尔福又怎麽想呢?」
  恍惚了会儿,西弗勒斯回想起突然出现在蜘蛛尾巷的铂金贵族,还有让他吐得昏天暗地的门钥匙,第一次泡澡丶第一件整齐乾净的衣服,他甚至还记得那天淋上蜂蜜的松饼有多麽香甜可口,在那之後,他知道了自己属於魔法世界,未来能够拥有更多。
  「我们是朋友。」他平淡地回答,耳畔响起了卢修斯带点慵懒,自称为老朋友的长调。
  「像是罗德与……杰森一样?你刚才沉默了很久,西弗勒斯。」卡佩提到杰森的名字时,毫不掩饰地带上嫌恶。
  西弗勒斯再次沉入自己的思绪内,但并非如卡佩现下所窃喜的,为了刚才的回答感到不自信与黯然。脑袋飞快运转下,西弗勒斯按住桌案的手颤抖了下,两相比较下所得到的答案明显是否定的,卢修斯在他心中与其他不一样。
  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拥抱,在冰天雪地下,那其实并不够温暖,当被卢修斯展开臂膀搂住时,他的面颊在贴上对方的银质胸针,刺骨的冰寒却自动被大脑排挤到最外头,仅留下伴随苍兰香蔓延的温暖。
  「不一样,他很特别。」最後,西弗勒斯带点茫然的这麽说。
  卢修斯对自己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他还无法说清楚到底哪里特别,他知道对方与母亲一样重要,却是不同意义。
  「西弗?」
  担忧的低唤惊醒了不自觉发起呆的西弗勒斯,他抬头对上那双灰蓝的眼睛,一时无语。
  「要用点儿蝴蝶酥吗?它们烘烤得十分香甜。」见西弗勒斯回过神,卢修斯温声说道,等到男孩默默拿起饼乾放进嘴里,他用轻快的语气问,「有什麽事让你无法专心地与我共同享用下午茶?」
  从心形蝴蝶酥的中央咬断,西弗勒斯捏住另一半蝴蝶酥的手指有些发白,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贵族,卢修斯穿着一身优雅得体的华丽衣饰,柔软的铂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那张白皙脸蛋俊美得惹来无数男女爱慕,他脑中浮现之前照料双手受伤的卢修斯看见的光景,那人全身的肌肤白皙细腻得体现贵族的养尊处优。
  瞬间,西弗勒斯感到自己坐在对方面前是如此的违和。看看他现在会是什麽模样?油腻腻的头发丶不健康苍白的脸色与沾满魔药怪味的黑色长袍?
  「西弗。」对方脸上时青时白的难看神色让卢修斯皱起眉头,他越过桌子伸手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腕,轻轻将那片被捏碎的蝴蝶酥拨到空盘子中。
  西弗勒斯怔怔地注视卢修斯掏出手帕擦去手指头上的碎屑与油腻,接着,他有些用力地收回手。
  「我没事,卢修斯。」西弗勒斯刚喝过茶的嗓音依然乾涩。
  「现在,你可以坐回你的位子了。」扯了下嘴角,他感到有些窒息,突如其来自卑如汹涌的浪潮般袭卷而来,唯一让他紧紧抓住的扶木是同样共存的骄傲。
  原来这就是答案,他喜欢上了卢修斯,一如在魁地奇赛酒後出格的蔓塔丶娇弱的葛蕾特,以及其他人。西弗勒斯握紧缩回袖子内的手指,抿紧嘴唇。
  「好吧。」卢修斯微笑了下,眼睛轻轻扫过西弗勒斯收回的手,「要再来点茶吗?西弗。」
  「不!」西弗勒斯冷声拒绝,当看见卢修斯愣住的表情时,他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的回话有多麽暴躁。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卢修斯。」看着卢修斯依旧得体的微笑,他乾巴巴说道。
  一如西弗勒斯所想,卢修斯仅仅沉默了几秒,便推开椅子站起身。
  「如果你愿意,晚上时,我们能谈谈。」离开前,卢修斯将手轻轻按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这麽说。
  喉头一阵发紧,西弗勒斯缓缓颔首,他没发现自己全身颤抖,而卢修斯的手掌在抬起後,在空中悬了好一会儿才收回。
  第五十二章夜谈
  午夜,天空飘起细雪。
  宽敞的寝室只剩下壁炉尽忠职守,温暖的火焰以一种与吞噬柴木相反的优雅扭腰舞动。微弱的火光足以映亮一小区块,摆放了杏仁奶油饼乾的茶几与沙发幸运地恰好占据了那一角,其馀的光线往窗户斜拉,映出一只苍白的手背与绷紧的下颚,光亮以外的部份则融入那片向外蔓延的黑暗。
  卢修斯独自站立在窗前,静静凝视窗外千篇一律的雪景,纵使春神的脚步已悄悄走近英国,霍格华兹仍然尚未远离冬神的眷顾,太晚亮起与过早暗下的天空总让人无端感到忧郁。
  今晚是等不到任何人来敲响那扇冰冷的门板。脸上显出几分怅然,卢修斯如此想到,当晚餐时在餐桌上没看见西弗勒斯的身影时,他便有了预感,但是仍然带点期盼地拿了一小碟可口的饼乾回到房间。
  自离开大厅後,他便无法克制地猜测着西弗勒斯的想法,揣测对方的态度,并且想起对方在过去唯一喜欢过的对象──莉莉·伊万斯,但这除了扰乱思绪外,未能提供方向与线索。
  除了在学期间老是与莉莉处在一块儿,莉莉死於伏地魔之手後,毕生守着过去的那一点回忆,最後更不惜牺牲一切守护住对方唯一的儿子──这些其他人也知道的资讯,卢修斯根本不清楚其他的事。对於已然喜欢上自己老友的人而言,想起对方为昔日恋慕对象的付出,徒然感到不甘,恨得牙痒痒罢了
  卢修斯抬头看了下月亮的位置,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凌晨两点。抬起手按揉了疲劳模糊的双眼,叹了口气,他终是拉上窗帘,解下外袍躺进柔软的床铺。
  顺其自然吧!只要不是那头葛莱芬多母狮……他扯了下嘴角,怀着复杂难明的思绪阖上双眼。
  当铂金贵族反侧难眠时,位於另一个房间的西弗勒斯身上仍然是下午的那袭长袍,兔毛手套依旧套在他的手上,他从下午回到房间坐上书桌前的椅子,即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像似地固定不动直至午夜。同寝室的罗德敏锐察觉到西弗勒斯不愿受到打扰的低压,特意放轻手脚动作,连进浴室洗澡也不忘掏出魔杖施展隔音咒。
  或许想了什麽,也可能什麽也没想,仅让念头丶回忆与幻想如流水淌过脑袋,没留下任何结论,漫长的时光似乎就流逝在西弗勒斯蜷起手指的刹那。
  凌晨两点半,西弗勒斯用手掌撑住桌子站起,活动了下僵硬发麻的躯干後,他拎起随意披在椅背的长斗篷兜上,悄声拉开了门锁。
  对侧窗户滑过一缕水痕,一条人鱼恰好看见他的动作,缓缓凑进脑袋,那双黄色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它安静注视着西弗勒斯推开房门,身影没入黑暗中,面上没有任何一丝惊讶,比起勤劳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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