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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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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自芳闭了嘴,水汭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道:“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却不再说下去。

    水溶到了第二日早上才醒来,醒来忙先问了花自芳情形,下人们回说花先生昨日就醒了,没什么大碍,他才放下心。

    吃了些清粥,方准备穿衣下地去看看花自芳,外面就报说太子来了。

    水汭径自进来坐在离床两步远的桌子前,水溶也不动,靠坐在床上看着水汭。

    两人对视了半天,水汭忽道:“昨日之事谢鲸已查明了,是纵火。”

    水溶震道:“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妄为,敢在行宫中做下这等事!”

    水汭道:“我先时被靥,此次又被人这般算计,我估摸着是同一人所为。”

    水溶有些不敢相信道:“他竟敢如此?”

    水汭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水溶,说道:“这是我先时拿到的他与江南甄家通的信件。”

    水溶打开草草扫了几眼,已是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按信中所说,四皇子水漪竟与江南甄家勾结已久,水漪在信中说近日周转不灵,要甄应嘉再送几万两银票过来。

    这言下之意,甄家绝不是第一次与水漪有这种性质的来往。这甄家不止在江南是名门望族,先帝在位时就已是荣宠非常,先帝几次南巡都住在甄家。

    水漪做什么需要一次用几万两银子?还用了不止一次?与水漪有这等来往的是否只甄家一家?

    推想下去,水溶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喃喃道:“水漪堂兄竟是想做什么?”

    水汭道:“我先时看到这信也是这般反应,当时我只以为他是要…逼宫。”

    水溶思想一下道:“极有可能,那大笔银钱只能这样解释,只是他怎么敢…”

    水汭道:“可偏出了昨日之事,也许我们想错了。他不是冲着父皇,只是冲着我,或言之,是储君之位。”

    水溶道:“如今你待怎样?”

    水汭道:“既他急于动手,连着害我两次,我还能给他好看不成。”

    水溶劝道:“不如禀明了圣上,由圣上裁决罢。”

    却见水汭冷笑道:“上次之事倒是告诉了父皇,你看父皇可曾舍得动他?”

    第29章 第二十九回 说趣闻双喜暗分忧 诉衷情王爷曲解意

    两人又说了会正经事,水汭道:“你好好歇着罢,太医开的药也按时吃了,一会我叫人送些薄荷糖给你润润喉咙。”

    水溶忙道:“我与你同走,去看看小花。”

    水汭只说:“他如今喉咙被烟熏着了,不能说话,你过几日再去罢。”说着竟是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谢鲸按着水汭嘱咐回禀圣上时只说是宫人疏忽导致灯油洒落才起了这场大火,所幸没有人员伤亡。圣上见既无事,便又命重新摆驾启程。

    花自芳喉咙只过了两三日便无事了,只心里挂念着从走水那日到现在都没见着的北静王,可太子车驾与北静王府的车驾离得甚远,也不好开口求水汭带他去看水溶,偏水溶自己也不来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面上也看得出来。

    水汭眼里瞧着,嘴上只不说,却是一味的更是娇宠他。

    四日后黄昏,承德到了。晚间圣上在皇家山庄中摆了宴席,命承德当地五品以上大员并着此次随驾出行的各位王公大臣一同前去。

    花自芳自是不能跟着水汭去的,水汭留了个小厮陪他说话,又准备了些瓜果点心并闲杂小说留给他解闷便自去了。

    那小厮却是熟人,当日京城外别院里曾伺候过花自芳两日的双喜是也。

    这双喜是个伶俐人,本来嘴就巧的很,又见花自芳如今正得着宠,更是卖了力气来讨好他。因把自己知道的一些趣闻故事说与他,花自芳听得妙趣横生。

    双喜此时忽说道荣国府的一桩事:“听闻那荣国府衔玉而生的小公子前日闹出一桩事情来,是与他家丫鬟有关的。”

    花自芳心里突地一下,忙问道:“是何事?”

    双喜比手画脚的讲道:“这宝玉最是喜爱女儿的,常在脂粉堆里混着。说那日午睡时他竟与他母亲的侍婢搭上了,两人正打情骂俏着,哪想到一边睡着的太太竟是早醒了,自然是勃然大怒,把那丫鬟打了一顿撵了出去。那丫鬟也是个烈性的,回去之后被人戳着脊梁骨说了一日,自己忍不了,竟是跳井死了!”

    花自芳一行惋惜一行道:“那宝玉不是最疼惜女儿的吗?他竟没帮那丫鬟一把?”

    双喜嗤道:“有钱人家的公子哪里会把这些人的命运放在心上,不过当时白玩一场。”忽的想起面前这人身份,忙住了嘴,偷觑着他脸色,不敢再说。

    花自芳却全然没把这话联系在自己身上,只想到袭人跟着这样一个少爷,以后前途堪忧,脸上带了些忧愁神色。

    双喜却错想了,小声道:“花先生,我看你是个明白人,不应真陷入这些事里去,不妨想开些,过得一日算一日罢。”

    花自芳一愣,方明白过来他说的意思,不由辩解道:“虽你说得有理,我却不是那般人。”说完却又有些莫名心虚。

    双喜又说些别的有趣故事来与他,前事自也就岔开不提。

    这边宴席上,天子坐于中央,太子坐了左首第一位,旁边挨着大皇子水浚,对面方是四皇子水漪。圣上按着品级赏了各人御酒并上好新鲜的瓜果。水汭为首,带着众人叩谢了隆恩。圣上与众人说了会子闲话,便道有些乏了,传了龙辇过来自去歇息,命众人自行玩乐。

    歌舞丝竹间言笑晏晏,气氛似是和乐融融。水漪忽端了酒水过来对水汭道:“皇兄,你我兄弟许久未曾一同饮酒,今日可是有了机会,皇兄可赏兄弟这脸?”

    水汭笑说:“大哥今日也在,咱们兄弟三人一同喝一杯罢。”

    水浚却道:“我这几日车马劳顿,有些伤寒,太医诊了不让饮酒,你们俩且喝罢,我就不作陪了。”说着便起身告罪走了。

    水漪坐在水浚方才的位子上,与水汭挨着,笑道:“既大哥走了,就你我二人同饮这杯罢。”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水漪面相随了他母妃卫贵妃,尖削下巴狐狸眼,有些阴柔,此时离水汭近些,脸上挂着笑,有些惊心动魄的妩媚。

    水汭却视而不见的也端起酒杯喝了,水漪又重新给他倒满,身子却似是故意朝他挨了挨,轻声道:“小时候二哥最爱带我玩耍,我第一次喝酒还是二哥带着的,二哥可记得?”

    水汭蹙眉道:“你离我远些。”

    水漪僵了僵,往后退了退,复笑说:“这承德的酒水与京中有些不同,甘甜凛冽,倒是味道不错。”

    水汭冷着脸说:“酒水味道如何,要看与何人同饮。”

    水漪把胳膊放在桌上,撑着脸道:“我此刻就觉得这酒水味道乃是人间极品。”

    水汭把手中酒水饮近,把杯子往案上一扔道:“四弟自己玩着罢,我有些劳累也回去歇了。”

    水漪笑了笑说:“二哥好走。”

    花自芳和双喜说了会闲话,歪在软榻上拿了本通俗话本看着,水汭掀了珠帘进来,他坐起来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以为得到戌时。”

    水汭听他这话如同等着夫君归来的妻子一般,心里舒坦,过去坐在榻上搂住他道:“我在那席上一时也呆不下去,你不在跟前就算了,偏还有只苍蝇一直嗡嗡。”

    花自芳奇道:“如今虽五月,可承德这般凉爽,哪里来的苍蝇?”

    水汭笑着说:“这只可不分季节,一年到头都在我眼前转悠。”

    花自芳似是明白他意有所指,也不多问,只推开他道:“热乎乎的,别在我身上黏着。”

    水汭又赖上去道:“方才你还说承德凉爽,哪里热了?”

    花自芳无奈只得让他搂着,水汭道:“明日父皇必是要让我陪着去见当地官员,你也歇一日,后天我带着你到城中转转。”

    花自芳眼睛一亮道:“我看这架势还以为出不去了呢!”

    水汭道:“别人是出不去了,你要是还出不去,我这太子白当了。”

    花自芳笑的眉眼弯弯,水汭拉着他手,把脑袋搁在他肩上道:“得你笑一次,我也体会那周幽王的乐趣。”

    花自芳皱眉道:“周幽王是谁?”

    水汭把那烽火戏诸侯的典故给他讲了,花自芳呆愣着说:“真有这般儿戏的皇帝?”

    水汭笑着说:“若是世间的上位者都能遇见自己的褒姒,那烽火戏诸侯这事也就不足为奇了。”说着凑过去亲了亲他,低声道:“我何其有幸。”

    花自芳只觉心脏处轰的一声似是着了火。

    第二日水汭果真一早就被圣上传唤去面见当地官员。花自芳昨晚又被水汭折腾了一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刚穿好衣服,双喜就进来道:“花先生,北静王爷来了。”

    花自芳呆了呆道:“哦。”低着头把衣摆整了整,有些紧张的出去了。

    水溶坐在厅中一张八仙椅上,见花自芳出来,微动了动,似是想站起来,却最终没有站起。花自芳走过去道:“王爷,那日…你身子可没事罢?”

    水溶点头道:“没事,我听说你喉咙已是好了,怎么还有些哑着?”

    喉咙被熏着的伤早已好了,此时花自芳嗓子有些哑,却是昨晚与水汭胡闹一宿叫哑的,听水溶这样问,花自芳脸上不由一红,只含糊道:“好得差不多了。”

    水溶道:“我这几日一直想来看你,可…总被耽搁着,又听说你不能说话,才拖到了今日。”

    花自芳听他话里之意竟是向自己解释,忙道:“没事的,我这里都好,王爷不用担心。”

    水溶苦笑道:“是吗,我看你似是也挺好的。”

    花自芳却是一呆,不知该说什么好。

    水溶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伸手拉住他道:“我几日见不着你,已是心忧如焚,你这傻瓜,也不知道自己去找我。”

    花自芳低声道:“还在路上时候,你们王府的车驾离的太远,我自己也不敢过去,到了这里,我连你住哪里都不晓得,怎么去找。”

    水溶有些喜意道:“你可是终想明白了?”

    花自芳道:“那天醒来我担心你有没有事情,就一直想去看看你。那些事,我再不愿去想的,可你若是真心待我,我自也可……你想怎样,我从你就是了。”

    他本意是已信了水溶真意,往后只拿着自己真心回报他就是了,可这话偏说的含糊,听在水溶耳中却似是要以身相许来报自己舍命相救之恩一般,立时身子便僵了,停了半时才丢开花自芳的手,冷声道:“我在你眼中竟还是这种人吗?”

    花自芳有些不解他突然色变,茫然道:“你不是这意思吗?”

    水溶怒道:“你怎么会以为我就是这般意思?”

    花自芳听他说的冷硬,有些慌神道:“你不是想与我…你…我…”他对水溶已是动心,可这话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只结巴着不知说什么好。

    水溶盯着他慌乱神色看,却瞅见他衣领处半遮半掩着一处红痕,水溶虽未大婚,但与这房中事早已熟知,自是看出那是什么,当下更是怒气上来道:“你到现在还与我堂兄在这里纠缠不清,竟还说出这等邀我也做你入幕之宾的话,你当真是…”

    花自芳听他说了这话,手脚冰凉,嗫嚅道:“我与太子之事,是我自己做得了主的?”

    水溶沉默了一会,似是平静下来,低声问道:“在你心里,我和他,谁更好?”

    第30章 第三十回 两分证自芳吐实情 单动怒水汭哄同契

    水溶问道:“我和他,在你心里,谁更好?”

    花自芳似是一震,仰起头茫然看着他,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出。

    水汭忙了一日总算脱了身出来,穿过山庄花园往自己寝宫里走,冤家路窄,迎面碰见水漪,暗道倒霉,水漪已远远的喊道:“皇兄哪里去?”

    水汭皱眉道:“刚从父皇那里出来,准备回去。”

    水漪走到近前,手里捧着一盘敲好的杏仁,笑说:“这是下面人送进来的,我看着甚好,就敲了些给父皇送去,皇兄可爱吃这个?”

    水汭道:“不爱吃,你送去罢,我还有事。”说着就与他擦肩过去。

    水漪转过身来看着他远去背影,挑了挑眉,冷哼一声也自走掉。

    回到自己寝宫,水汭解了外面褂子扔给一旁侍从,去铜盆里洗手,问道:“今日小花做了些什么?”

    双喜垂着手在一旁道:“中午才起来,北静王爷来了,和花先生说了会话,下午花先生自个儿呆着,也没干什么。”

    旁边侍从递过手巾给水汭,水汭擦了,又问道:“北静王爷和他说了些什么?”

    双喜道:“小的没在场,王爷走时脸色不大好。”

    水汭进了内间,花自芳拿着本书歪坐在桌边,只眼睛明显没在看书,不知发什么呆。

    他走过去抽掉书,花自芳回头一看是他,站起来道:“太子,我想回家。”

    水汭道:“嫌没意思了?不是说好了明日带你去城里看看吗。”

    花自芳摇头道:“铺子里生意多,况我的媳妇有了身子,我出来这十日,也该回去了。”

    水汭揽住他腰想拉他坐下,却觉出他猛地一僵,心里有些明白,放开手道:“可是水溶与你说了什么?”

    花自芳低头道:“王爷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想回去了。”

    水汭坐在椅子上道:“你也别瞒我,我早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了。”

    花自芳抿了抿嘴不说话。水汭道:“你竟是怎么想的?我对你如何,你不会不知,况你也跟了我这许久,虽中间有段时间是我对你不起,但如今我满心满眼的都只是对你好,这般你还是觉得他好些吗?”

    这问法却是和水溶问的如出一辙,花自芳过了半晌才道:“我本不是断袖,只想着好好娶妻生子孝顺我妈妈,谁想碰到了你,先是不由分说强了我,后面又使了那些手段,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变成今日如那戏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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