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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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Benson警探！總算找到你了。”女人的驚呼聲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Olivia遲疑地轉頭，看見一頭酒紅色長卷發像火焰一樣躍動隨著急躁的腳步猛一下就從電梯口竄到了自己跟前，“Babs？Duffy？”洠У冗@女人抬起頭來，Olivia就想起了名字。
　　“我等你答眩�啊，警探。”Langan覺得這場面與自己毫無關系，便自行離開了。
　　“你還認得我，不錯嘛。”依舊氣喘籲籲的Babs仰著頭不時掃視著Olivia的面容，露出一絲頗有意味的笑容，但很快就回眩�她紐約地區LGBTQIA權益組織頭號鬥士的嚴肅，“遲點再敘舊把。現在，我需要你幫忙！”
　　Olivia捋了捋落到臉頰上的發絲，為難地說：“聽著，Babs，如果你需要警方協助，我想你只能先找別的小組，我們眼下正忙著呢。”
　　“是Gillian　McKenwell的案子嗎？”Babs拿出張相片，上面的人正是Gillian。
　　“你認識她？”
　　“我就是為她而來的。我知道是什麼人要致她於死地。”Babs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光盤，眼神無比確定。
　　“Gill是同志？”Olivia一面看著電腦中播放的視頻，彎著腰斜撐在技術部工作人員的桌邊。
　　畫面抖的厲害，聲音也嘈雜的很，但很容易就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一群舉著“上帝憎恨同性戀”“下地獄去吧”之類標語的衛道人士包圍了另一撮人，她們中的個別戴著口罩，Gill就在其中，看起來被周圍推搡的人擠得很辛苦，兩幫人從互相之間言語間的呵斥到肢體的沖突，矛盾不斷升級。
　　“她稱自己是LGBTQIA裏的A－Ally－也就是我們的盟友。不過，我知道她愛過一個女人，也許是一直都愛著。不過我不知道那人是誰。很多拉拉都是這樣的，在遇到那個讓你心動又讓你心碎的女人之前，都洠�想過自己可能不是完全的直人。”
　　Olivia稍作停頓，不去想Babs是不是還不放棄暗示自己，“Babs，畫面裏有好多人，你也很難說，他們只是針對Gill一個。如果她只是支持LGBT的盟友，那些激進人士也頂多塞一堆拢�經到她手裏要她‘回頭是岸’。”
　　“不！你不明白，這視頻裏的場面就是由Gill而起，她把自己的碩士論文寫成了一本書，用來揭露和批判那群利用上帝之名來發動排除異己的所謂‘拢龖稹�的恐同份子，都有出版社有意向出版了，但那群GFH，也就是God　Forbidden　homosexual組織的野蠻人殺來了，他們簡直是枺鼌^的法西斯，硬生生地要指控這本書褻瀆了神拢�的上帝，甚至還准備向國安局反映，認為這書是恐怖份子的作為，為了離間美國和上帝的關系。”
　　視屏繼續播放著。
　　“聽著！”畫面中Gill摘下了口罩，在人群中間帶著凝重的神情，卻不無剛毅地說到：“在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喊抗議的人之中，到底有幾個人從很小時候就開始認真讀過《新約》和《舊約》的全部內容？每個星期都心甘情願地去教堂做禮拜，向天父捫心懺悔自己的罪過？”Gill看著四周，“我不是宗教研究方面的專家，但我只想告訴你們，所謂的虔眨�不是捧著本嶄新的拢�經，嘀咕著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別的人，在你們看來的少數人做出了和你不一樣的選擇！和你們不一樣，我的朋友們，從他們十幾歲甚至更小的時候就開始了他們的自省，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在掙紮中生存，她們掙紮著想要去做一個坦蕩的人，無所畏懼的人，他們掙紮著要去接受和感念上帝賦予他們的與眾不同。上帝憎恨謊言！而你們，我願意相信你們之中還有一些人是虔盏纳系鄣男磐剑�但你們卻很不明智地跟隨了一群所謂信徒的腳步，在用暴力迫使別人去耄Р卣鎸嵉膬刃模�迫使他們去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少拿上帝說事了，拜托，如果你們根本不屑睜開眼睛去看，豎起耳朵去聽，就別說強眨�自己是多麼虔盏纳系鄣淖用瘛＿@世上充滿罪惡，只因為有你們這樣的人，你們無情地背棄了你們的兄弟姐妹。這世上最大的罪惡，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所犯下的，冷漠地把尋求真愛的權力視作罪孽。如果真心的愛是罪惡的，這世界剩下什麼是正義的？”
　　Olivia不是唯一一個被這番話撼動的，Gill這個看起來柔弱安靜的女孩，竟然能在這樣的環境下說出這樣一番澎湃卻又滿懷悲情的言語。
　　Babs在一旁小聲地抽泣：“她是我們的英雄。”
　　“她說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吧。每周去做禮拜，去懺悔的那個人？”
　　“是的。她說過，在教堂裏的時候，她會感覺很平靜。從小就是這樣。”Babs笑了，“她是個異類。和我們都一樣。”
　　畫面定格在那一刹那，Gill那雙閃著淚光的眼睛，反襯著凶案現場她難以瞑目的模樣，Olivia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其實在影片中，在Gill說話的時候，那些“衛道人士”的口號和怒罵聲根本洠в型Ｖ惯^，技術人員接著往後播放－
　　“你把臁�魂出賣給了魔鬼！”
　　“地獄的硫火會吞噬你的！”
　　“下地獄去吧！”
　　“等等！倒回去。”Olivia在畫面中認出了另一張面孔，“Dory　Dowson，她是Gill雇的保姆，她告訴我她們是在教堂遇到的。”Olivia急忙打開電話，撥叫Fin，“Fin，孩子在保姆家裏！那個保姆Dory　Dowson，她可能是GFH的成員。”
　　“Liv，別擔心，小孩我已經找到了。Dory　Dowson是被McKenwell夫人雇來的，我正趕回局裏呢，到了再說。”
　　“好吧。”洠в性俣嘁粋�嫌犯，Olivia掛了電話，要是換作別的時候，她大可以為案子的發展已成定局而松上一口氣，但如今，她不想否認自己很渴望能找到哪怕一絲線索能把大家的視線從Alex身上轉移開來。Langan問她還信不信Alex，她不能回答，因為不論她相信與否，她都是警察。
　　“怎麼樣了？抓到壞人了？”Babs熱切地問。
　　“洠в小２皇撬�。Babs，這視頻是你錄的嗎？”
　　“我當時不在，這是今早有人發給我的，我才從外地回來，都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
　　“等等，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別人告訴你的？”
　　“是啊。”
　　“你現在能聯系到那個人嗎？”
　　“通過啵Ъ�吧，我不確定，很多人會把重要線索傳給我的，就怕是轉發了很多次了。”
　　“洠шP系，盡力吧，拜托了。我還需要你幫我找到所有見過Gillian的人。”
　　“洠�問睿�，放心吧。”
　　“謝謝你，Babs。”Olivia走出技術部。
　　“是我該要謝謝你，Olivia，你們這次洠в性佼斘沂莻�笑話。不過話說回來，你看起來像是累壞了。”
　　“很明顯嗎？”Olivia拍了拍臉頰，“一點點吧。”
　　“放心吧，用拉拉的眼光看，你還是辣到不可救藥的。”Babs半開玩笑地說，眼神卻熾烈得不得了。
　　“哈哈。”Olivia勉強地笑笑，“我記得你是雙性戀來著？”
　　“也許吧，那又怎樣。你呢，還那麼確定自己是直人？”
　　Olivia面露尷尬洠в姓�面回答，“我不知道原來這問睿�也得定期例行檢查的。”
　　“當然。自從你們逼我再次出櫃以來，我更相信，不論深湥�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櫃子。”
　　“好吧。謝謝你了，有事跟我聯系。”Olivia伸手跟Babs道別。
　　“Liv，2A那混小子可能拍到了凶手的樣子，我這就讓技術部。”Elliot遠遠走過來，洠Э匆姲�矮的Babs，當他經過Liv身邊。
　　“你好哇，警探。”
　　Elliot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條件反射地往旁邊退了幾尺遠，勉強讓自己鎮定一些：“你好哇，Babs，好久不見。”臉上浮起僵硬的微笑。
　　“放松點，我洠Т蛩阍偻狄u你一次。我走了，希望這案子早點了結。Bye。”
　　Elliot見到Babs進了電梯才舒了口氣，“跟上回見面有些不同了呢。是吧？”他向搭檔拋出橄欖枝。
　　“恩，新的開始。你不是還有事嗎？回見。”Olivia疲倦地笑一下，目光甚至洠в兄币旹lliot超過兩秒。
　　“回－見－”Elliot還來不及說完這句，Liv就已經離他很遠。


拢�誕快樂2

　　【回憶　09年拢�誕節】
　　“Liv，但願你不介意，裏面加了糖。”Sam小心翼翼地端著兩杯熱飲回來，看見Olivia正在跟人通話，自覺地安靜下來，餘下囑咐她小心燙的話語也變成了口型加手勢。
　　“謝謝，我喜歡甜的。”Olivia捂住話筒，轉頭給Sam一個感激的微笑，“嘿－”她又回拿起電話，一面把自己的視線都集中在Sam身上。
　　“我聽到某人的聲音咯，你還是掛了電話吧，我可不想做電燈泡啊，即便你能讓我閃耀在世界最高的拢�誕樹上，”Alex自己先笑了起來，“還是說，你的電話根本是打來跟我炫耀的？”
　　“收起你的職業敏感吧，檢察官，看在拢�誕老人的份上。”
　　Sam杵在一旁附和地笑笑，看Olivia還洠в袙祀娫挼囊馑迹瑵u漸開始原地踱步，欣賞起四周的景致。
　　“你不跟我犯沖的時候說話還挺可愛的嘛。”這個終日冷言冷語的Alex這句話居然說得有些痞痞的。
　　Olivia眼看著Sam漸漸走遠，感到內疚，她知道每拖延一秒鐘，Sam的心裏就會涼一點，她清楚得很自己應該怎樣，但她卻堅持不想掛掉電話。不是Alex在這一秒對自己施了什麼魔咒，而是自己突然很清醒－清醒地想要在不斷累積的愧疚裏猛然萌生出對Sam十分二十分的在意。
　　她Olivia洠в姓f話，等待Alex再說些什麼讓自己再分心一會兒，眼睛看著靜靜等待著自己的Sam，在肆虐的冷空氣中依舊洠в新冻鲆稽c不滿的表情，依舊偶爾回頭看著她，優雅而深情，風撩動了他的長風衣，典型的紳士模樣，高大俊朗，充滿了英氣卻又溫柔體貼，他幾乎無可挑剔了，而她，早到了應該安定下來的年紀了。
　　“你在忙嗎，警探？我聽到呼吸聲，不確定到底是誰的，也許我該掛了。哈嘍？”
　　“多半是你自己的吧，檢察官。我想你該喝一口杯子裏的枺�西了吧，在你手裏我可不覺得它還能暖多久。”
　　Alex洠Я寺曇簦琌livia看到她這才開始環顧四周。
　　“反應好慢啊，檢察官，我都看著你後背半天了。”Olivia終於等到遠方的人轉過來看到自己，恍然大悟地沖這邊敚�手。
　　“你這樣可是有些詭異啊。不過眼力不錯呢，離那麼遠你都能確定自己看到的是我？”
　　“我是警察，我可以從任何角度認出你！”
　　“啊哦，我看到你朋友了，你可真浪漫啊，警探，在這種日子把情人晾在一邊。我可不想幫你折磨那可憐的家夥。拢�誕快樂。再見。”Alex洠У萇livia回話就掛了電話，然後遠遠地摚�手。
　　“Bye~”Olivia默默地收起電話。
　　“Bye　Bye。”Sam也沖Alex摚�手，慢慢走回到Olivia身邊，“你剛才就看到她了？”
　　“是啊。我朋友，也算是工作上的搭檔，你見過她的，Alex，那天在酒吧裏。”
　　“噢～是啊，記得，記得。”Sam連連點頭，露出不解地表情，“你在下班之後還稱呼她‘檢察官’？她呢，叫你‘警探’？這可有點不太尋常啊。”
　　“有嗎？”
　　“要是我那麼叫你，你有什麼感覺？警－探。”Sam輕摟住Olivia的腰，指尖掃過她額前的發絲，嘴角輕揚，很是曖昧。
　　Olivia明白Sam的意思了：“她可洠в邢衲氵@樣說啊。我是SVU的，在我面前你可要小心，別顯露出什麼邪惡的念頭。”
　　“邪惡嗎？”Sam歪著腦袋，椋�起眼睛，看著腦袋裏的畫面，“我怎麼不覺得。”
　　“我說真的，別再開這種玩笑了。”Olivia的表情可洠в心屈N嚴肅。
　　“遵命，警官。”Sam在Olivia唇上落下一吻。
　　“你朋友？”白衣女人已經把兒子帶出溜冰場准備回家了。
　　“恩，警察朋友。”Alex洠в性倏碠livia和Sam親密的畫面，幫Justin拉好毛線帽子。
　　“我還以為警察都是不解風情的呢，尤其是紐約的警察。”
　　“你又洠в幸娺^幾個。”
　　“當然洠�你認識的多啦。”白衣女人搭了一下Alex的肩頭，微微一笑，“好了，我們家這位可不能熬到太晚，Justin，說再見哦。”
　　“再見，Alex。”Justin敚�敚�手，跳到媽媽懷裏。
　　“我跟你們一起走吧，反正我也洠Ю碛梢粋�人待到太晚。要我幫你抱他嗎？”
　　“待會兒吧，現在還不覺得沉。”
　　“Alex，你也會做戒指嗎？”Justin趴在媽媽的肩頭，稚氣地伸手要抓Alex手上的戒指。
　　“我可不會。”Alex配合地把手湊過去。
　　“我媽媽會喔，是給王子和公主的，你是公主嗎？”
　　“Justin，是我給你的巧克力讓你現在特別興奮了嗎？乖乖椋�上眼睛，媽媽帶你回去。”
　　“不，我是個助理檢察官，在地檢署工作，負責把壞人關起來的。不過我覺得你看起來倒像個小王子喔。”Alex摸摸Justin卷曲的金發，溫柔地笑了。
　　“地檢署？那蝙蝠俠是你男朋友嗎？”
　　“啊？”Alex居然被這個還不到5歲的小男孩的問睿�給難住了，而且完全是一頭霧水。
　　“蝙蝠俠的女朋友就在地檢署上班啊。”Justin嘟囔著。
　　“抱歉，我不該給他念漫畫裏的對白的。”
　　“喔，洠шP系，讓我學到了點枺�西。也許哪天可以跟我上司炫耀。”
　　“呵呵，Justin，你明天不想出來玩就繼續不睡覺，那麼多話吧。”
　　“可我還洠в兴⒀溃�我不能睡覺的，巧克力很甜的，媽媽。”Justin撒嬌地蹭蹭。
　　“Justin　Ryan　Lizzter！”
　　“救命啊，Alex！”Justin笑著尖叫起來，要往Alex懷裏逃，躲避媽媽的咯吱。
　　“還跟不跟媽媽簦Я耍靠焱督怠！�
　　“啊！我投降。我投降。好癢啊。”Justin像個玩具娃娃一樣漂亮可愛，就連依然不太熱衷與和小孩子打交道的Alex也想親親他。
　　“你們住的地方離這裏還有多遠，要打車嗎？”Alex問。
　　“不，就在前面了，你可以打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