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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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幾乎是透明的了。地上綿延的血跡被突如其來的水沖淡了，但因為早已經滲透了，印記還是很明顯。
　　Olivia看看四周，想到些什麼，蹲下查看吊櫃下方，電視櫃背後那面白牆，水洠н^的位置在那裏還清晰可辨，她又轉身看看正門和地板間的縫隙。
　　“根據最近的氣溫判斷，起碼超過一個禮拜了，具體時間還要等法醫鑒定。整棟樓都是懶得互相理會的現代人，有住戶說前陣子這棟樓裏有個獨居老人在屋子裏死了兩個禮拜才被人發現，他們還以為聞到的味道就是從那時候就留下的。”
　　“荒謬至極。”Elliot搖著頭，一臉憤慨。
　　“脖頸上有兩處傷痕，但致命傷可能是左胸口的利刃傷，但具體結果還要看實驗室進一步分析。至於為什麼要叫你們SVU，應該一目了然了吧。”
　　“是啊。”Elliot都不忍看下去了。
　　“一開始這裏一定有什麼枺�西擋著，因為屋裏的積水一度都超過這條線了。　吊櫃下那面牆，被吊櫃擋著，洠в斜粐娏芟到y影響，很明顯能看出積水深度，起碼到這裏。”Olivia在門底部畫一條線。
　　“還不確定，我們進來時候這樓裏一片汪洋，這間的積水也跟外邊持平。”CSU眨�查員說。
　　Olivia站起來，點頭，“確定死者身份了嗎？”
　　“洠в小！盋SU眨�查員回答，“洠в锌吹饺魏巫C件，正在聯系房枺�。”
　　“看在上帝的份上，快別讓她躺在這裏受罪了。”
　　CSU在完成拍照取證後給死者蓋上白布。
　　“哇～”一陣淒厲的嬰兒啼哭在門外如警報般拉響，把屋裏所有的人都驚住了。
　　Olivia一個箭步沖了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一個中等個頭的年輕女人，似乎是個地道的美國人，手中抱著看樣子才幾個月的嬰兒，驚慌地站在黃色警戒線外求助地看著Olivia。
　　“我是SVU的Olivia　Benson警探，你認得住在2A的住戶嗎？”Olivia不停地打量著哭紅了臉的嬰兒。
　　“是啊，Gill，她叫Gillian　McKenwell，我是負責替她照看孩子的保姆，Dory　Dowsen。噢，天啊，是她？那些警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搖晃著懷裏的嬰兒，看著周圍的陣勢，終於相信了，“我的天啊。她被殺了嗎？他們都在說。Gillian？是Gillian被殺了？天呐！那她的孩子以後要怎麼辦呢？”Dory把嬰兒抱起來貼近自己的臉頰，一面哭一面搖晃。
　　【2010年05月16日　AM10：55　紫藤公寓2B】
　　Elliot猛力地敲著門。“警察！我知道有人在裏面。快開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了，出來個一頭亂發帶著耳機，目光懶散的年輕人，貼在門框上，就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幹脆椋�起眼睛打盹了。
　　“帶上這個裝耳聾嗎？”Elliot一把奪下年輕人帶著的耳機。
　　“啊，靠！很痛誒！”年輕人這才清醒過來，捂著耳朵，眼神銳利地盯著Elliot。
　　“是嗎？痛就證明這不是一場夢嘍。”Elliot　Stabler亮出警徽在年輕人面前晃動，“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的！”
　　【2010年05月16日　AM11：10　紫藤公寓底層大堂】
　　小寶寶終於哭累了睡著了。保姆Dory　Dowsen依舊不敢相信雇主已死，又是害怕又是傷心，整個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不時地騰出一只手去擦眼淚。“怎麼會這樣呢？老天啊。她是個好人，是個好人。不該遭這樣的罪啊。”又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我來抱吧。”Olivia擔心Dory的哭泣和抖動會把這孩子又弄醒了，更怕她一個不小心讓孩子掉在地上。“振作點，Dory。告訴我，你替Gillian照顧這孩子多長時間了？”
　　“四，四個多月。Gillian是個好人，她知道我需要工作所以把孩子交給我照顧。”
　　“你們在此之前就認識？”
　　“不，我們就在教會裏見過一次，大概是聽我談起了自己的事，我生了場大病出院之後就一無所有，洠в泄ぷ饕矝＇地方住，只好暫時寄宿道教堂的庇護所，但他們也洠Хㄗ屛乙恢弊∠氯ァ６嗵澚薌illian，她還讓我在這裏住過一陣子呢。”
　　Olivia點頭，接著問：“Dory，你把這孩子帶去哪裏了？顯然你不是今早從這裏把孩子帶出去散步的。”
　　“我把寶寶回到我的家裏了呀。天啊，你在懷疑我嗎？這是Gillian允許的，我發誓！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們可以去問我的鄰居！”Dory激動起來。
　　“嘿，冷靜點，別緊張！我只是例行公事。”Olivia感覺懷裏的小家夥開始不安地蠕動起來，“拜托了，就當為這可憐的孩子，噓，鎮定。”
　　Dory點頭，壓抑住自己的聲音：“請你也不要懷疑Gillian不是個好媽媽。她是要專注於查資料寫她的論文才洠Хㄈ�心照顧寶寶，不過不管怎麼忙，她都會騰出時間逗逗寶寶，帶她到湯普金斯廣場公園，如果我把寶寶帶回家，她也會打電話問問寶寶好不好。這次，她是因為得了流感很嚴重，不想傳給寶寶才讓我把孩子帶回家裏那麼久的。”
　　“多久？”
　　“兩個禮拜。”
　　“時間是一開始確定的嗎？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兩個禮拜之前，可憐的姑娘，病得可厲害了。我說肯定是在圖書館，巴士還是地鐵上傳染來的，她也笑著說真後悔洠�聽我的話，洠в性琰c帶上口罩。”Dory說完又擦起了眼淚。
　　“這兩個禮拜你都洠г僖娺^她？”
　　“是啊。她都是傳短信給我的，她說自己還洠Ш茫�讓我再把寶寶留在家裏一陣子。”
　　“她洠в型高^電話跟你說？”
　　“洠в小Ｎ蚁胨�可能是嗓子啞了洠Хㄕf話吧。瞧。信息我還保留著。”Dory把手機交給Olivia。
　　【2010日05月16日　AM11：15　紫藤公寓2B】
　　Elliot還在沮喪地盤問著：“你真的從來洠в新牭娇吹�2A住戶有任何不尋常的動靜嗎？你們只隔了一道牆誒！”
　　年輕人始終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我要是一直貼著牆聽隔壁的動靜，我不成變態了嗎？拜托，我可不是，兄弟。”
　　“那個可憐的女人在一堵牆之外，被人殺了。很久很久以前。。。。。。你是看不到，聽不到，連聞都聞不到了是嗎？兄弟？”Elliot氣惱地將年輕人的胳膊向後一擰，按到門上。
　　“啊！你幹嘛？我不常在家可以嗎？我感冒了聞不出可以嗎？人又不是我殺的。你要敢動我一下，我就告你，警察了不起啊。”
　　Elliot把對方撞到門上，“你他媽還算是人嗎？”
　　【2010年05月16日　PM　13：40　曼哈頓警署SVU辦公室】
　　“不管凶手是誰，那個麻木不仁的小王八蛋起碼算得受點教訓。我要把他關在審訊室裏直到餓死，讓他試試叫天不應叫地不臁�的滋味。”Elliot剛從審訊室出來，顯然洠У玫揭稽c有利的信息。
　　“以非法藏有毒品為由，你頂多關他24小時，這裏是SVU，我們需要的是其他方面的證據。”Olivia在一堆CSU在現場搜集到的可疑物品裏來回地翻找。
　　“現場都毀了。你在找什麼呢，Olivia？”
　　“被害人的手機。保姆Dory　Dowson說在一個禮拜前收到被害人手機發來的短信，要她把孩子在留在身邊一段時間。如果一周前被害人已經死亡，那麼發短信的人就是凶手。”
　　“顯然是被帶走了。”Elliot看Olivia並洠�如願找到目標。
　　“從傷口看來，凶手不是慣犯，那一刀充滿猶豫。受害人死因是失血過多而死，其間只要有任何人施救，她完全有可能存活下來。”
　　“我們得把那整棟樓的冷血動物都抓來！”Fin氣憤地說。
　　“凶手有留下任何罪證嗎？”Olivia問。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什麼都洠в校瑳＇有體液，洠в蠨NA證據，死者指甲也被剪掉了，我們洠Хń璐苏业叫资稚砩弦挛锢w維或者皮膚組織樣本。”Munch把法醫的初步報告遞給Olivia。
　　“如果不是慣犯，又怎麼能那麼冷靜地毀滅證據？難道我們要理解為是一個平日裏就小心謹慎的人，一不小心殺了人？”Elliot說。
　　“幫著毀滅證據的是那個燒廚房的小孩還要那好開不好關的噴淋設備吧。”Munch說。
　　“但死者的指甲被剪了啊。且不說別的證據到底是凶手自己清的，還是如果是激情犯罪，如果是場意外，如果凶手是初犯，怎麼能冷靜下來做這些？10分鐘，15分鐘？受害人從受傷流血到休克死去要多久。凶手洠в械谝粫r間奪路而逃，不然死者會更早被發現。如果整棟樓以及周圍的人都洠Р煊X出異樣，勢必是案發當時凶手很冷靜地處理了所有事。發生了什麼？那個人難道就那麼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嗎？洠в袌缶�，洠в凶鋈魏瓮炀龋窟�是，後來又折返了，見周圍人洠ё⒁饩瓦M一步清理現場？”Olivia有一連串的困惑，看著法醫報告上死者的生前照片和現場照片，唏噓不已，“我得再回現場去找找，我不相信，總有證據會被留下的。”
　　“好。我去挖被害人的資料。Liv，被害人不是有孩子嗎，孩子的父親呢？”Elliot說。
　　“不清楚。”Olivia抓起桌上的夾克還有鑰匙，急匆匆地離開。
　　“好吧。交給我。”


Alex　Who？

　　【2010年05月16日　PM　14：20　紫藤公寓2A】
　　Olivia一個人在敞開的屋子裏，站在被害人死時的位置旁邊，難以相信周圍的住戶洠в腥魏尾煊X。她想著死者最後的動作，伸手向前或許是要求助，或許是要抓住凶手的腳踝，但不論哪一種，都遺憾地洠в羞_成。
　　布置簡單的臥室，收拾得有條不紊，但床上的被褥像是清早起來還洠�來得及拉好，Olivia檢查了床單，洠в袉栴｝。左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本拢�經，一本厚厚的教科書，關於傳媒心理學的，還有一本筆記本中間夾著一只銀色鋼筆。本子有些頁碼記號，還有內容的簡介，應該是為論文籌備的一部分，黑色的字體很漂亮，每一列都由左上至右下劃出分割線，且每一個也是字也是向右傾斜的，足以看出書寫者很有可能是左撇子。這點保姆Dory洠в刑峒斑^，稍後或許可以跟她確認一下。
　　床頭櫃底下的兩層抽屜，一層放的是內衣，一層放的是孩子的衣物。木伲�的嬰兒床放在大床右邊，幾件玩具散落在角落裏鋪好墸�子的嬰兒圍欄裏。80cmx80cm長寬的玻璃窗在床頭這面牆的正中，被一塊滭S色點綴著粉白耍�圈圈的窗簾遮擋著，只有上面獨立的30cm*80cm長條氣窗能打開，看出去是前面公路上的塞車情形。
　　床尾正對著一個褐色的衣櫥，打開之後，洠в挟惓０l現。CSU在這裏也洠в邪l現任何血跡。
　　臥室對面是同等大小的書房，洗手間在過道底部，下水口附近有檢測出血跡殘留，但從這裏通往客廳的過道上卻洠в腥魏窝�跡。Olivia打開醫藥箱，發現裏面除了常備藥物，還有林林總總的M。A。O抑制劑，“Gillian，是什麼讓你離不開這些？”瓶子快空了，Olivia查看著瓶子上的標簽，寫著日期和號碼，應該是心理运�的電話，稍後她該去查一下。
　　書房的門鎖有些松動，但門框及其他均完好，開門進去，書房裏稍顯淩亂，花花綠綠的便簽紙貼滿了，三面牆，資料書從寫字臺攤到了地上，應該是寫論文時整理思緒用的。兩人座的布藝沙發在開門進去的左手邊，還有一張玻璃茶幾在一旁，花瓶裏插著一束百合花，已經失去了光彩開始有些幹癟，但卻還洠в械蛑x，這令Olivia有些驚異，她不禁上前去確認花的真偽。花是真的。同時她也發現了上面依舊夾著一張卡片，卡片上是打印的字體：
　　“周年快樂。希望你一切順利。”什麼周年？是和受害人有浪漫關系的某人嗎？可是語氣又似乎過於平淡普通。
　　署名只有一個A，也洠в写_切日期。
　　大約兩米高的黑色資料櫃幾乎占據了寫字臺左邊整整一面牆，和純白色的亞光牆壁對比鮮明，上半部是敞開的書架和CD放置空間，下半部是帶鎖的抽屜，一部分抽屜貼著分類標簽，只有簡單的字母用來提醒本人，她檢查了一部分都洠Оl現什麼，直到有一個是真的上鎖的。她試圖找到鑰匙，去翻了寫字臺左右的抽屜，在裏面發現了一個首飾盒，裏面是一條刻著名牌的項鏈，上頭的名字是Alex…Gill，花體字的寫法另兩個名字之間似乎有個心形圖案。
　　卡片上的A，應該就是這個Alex。她知道自己不該笑的，但是，早上才看了她認識的那個Alex的新聞，現在看到同樣的名字出現在這裏，頓時感覺有些詭異。“Gill”顯然是Gillian的縮寫。那Alex是誰？就是孩子的父親，被害者的戀人？只可惜整個屋子裏都洠в幸粡堈掌�讓她看到那男人的樣子。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不是Liv的。有些微弱，斷斷續續，但明顯在這屋裏。Olivia循聲往沙發走近，在沙發上的夾縫深處摸到了一只手機，同時還摸到了一枚鑰匙，疑似是她正在找的。她看了手機上的號碼，正是SVU小組的號碼。
　　“Elliot？我是Olivia，我想我找到被害人的手機了。有事，你打我的電話，這只快洠щ娏耍�我得抓緊排查上面的聯系名單。就這樣。”
　　Olivia一面查看著通訊記錄，一面朝書架走去，這把鑰匙確實是她要找的。
　　她自己的手機很快響了，Olivia把受害人的手機放到桌上才能騰出一只手來，“嘿，Elliot。”她用肩膀把手機夾在耳邊，繼續翻受害人的手機，同時拉開抽屜。
　　“我眨�出了受害人最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顯然她只有打給過4個人，除了她的保姆Dory　Dowson，還有一位心理醫生－羅Ron　Johansen。”
　　“我找到她的抗抑鬱藥了。”
　　“一個是她的論文導師－Vont博士。”Elliot顯然在一面確認號碼歸屬。
　　“嗯哼。”Olivia的神色起了些變化，從被害人手機上撥出最多的號碼所屬的名字，怎麼會是？
　　“噢，”Elliot在對面發出驚訝的聲音。
　　Alex　C？實在太巧了一點。Olivia洠в胁煊X到自己還拉著資料櫃上的抽屜把手，人卻太過走近寫字臺了，“咚”的一聲，抽屜被她整個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