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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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那敢情好。刚才我还在纠结该不该问你为什么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呢。”
　　Alex翻了个白眼，坐起来，揉了揉眉心，“Cabot先生，快切重点吧，拜托，别再说那些让我有理由起诉你的话了。”
　　Olivia拉起Alex空闲的手，轻吻一下，闭上了眼睛。
　　“我订了地方，一起吃个饭吧，趁你还没走。你还有Olivia。我想你应该在她那里吧，我刚才打你家的电话没人接。我现在在路上，地址一会儿我让秘书发给你，30分钟后见，行吧。”
　　“啊，什么？30分钟？”Alex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有你那么请人吃饭的吗？”
　　“就这样吧。我还是趁视屏会议的空档给你打的电话呢，该死的法国佬。就这样，挂了，待会儿在说吧。别迟到啊。”
　　“喂！喂！喂！爸！”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声，Alex不满地瞪着手机屏幕，短信声随即传来，她看了眼就将手机甩到床头柜上，靠着床头板闭目叹了口气。
　　“什么30分钟？”Olivia打个哈欠，睁开眼睛，“你说了你还要接着跑步吗？”说完不怀好意地笑了，又打了个哈欠。
　　“跑步都来不及了。快起来吧，Liv，Cabot先生要请我们吃饭，而且他不在乎我们现在离那家餐厅有多远，只给我们30分钟时间。”Alex揉揉眼睛，推着Olivia的手臂。
　　“迟到会怎样？”Olivia懒懒地叹了口气。
　　Alex低头看着Olivia，微微一笑，撩着对方额前的头发，“起来吧，警探。我知道你还很困，不过那也好过想打瞌睡还要被我爸念着睡不着。”Alex抓过床边椅背上那件大大的灰白色T恤，套上，“再给你五分钟，我先去洗漱了。有多余的牙刷吗？”
　　Olivia闭着眼睛点点头，“洗漱台底下的抽屉里。”
　　“嗯。五分钟啊，再晚你都没时间洗澡了。”
　　Olivia点头。
　　浴室里的水声，让Olivia在恍惚间做了个关于雨季的梦。
　　当Alex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很快跳了起来，揉着太阳穴，“我起来了。我起来了。还剩多久啊？”
　　“20分钟？反正是不够啦。”Alex还穿着那件宽松的T恤，抱着双臂背靠着Olivia的衣橱。
　　Olivia点头，看见Alex现在的打扮，还有在T恤底下那两条细长的腿，微笑着，“你穿我的衣服很好看。不过，我现在也需要它。”Olivia坐起来，将被子按在胸前。
　　“我知道。我能翻下你的衣柜，借些合适的衣服吗？我把昨晚的衣服都拿来了，不过，我不太想穿，都是汗味。”
　　“当然了，我柜子里没剩下多少秘密了。你要能找到合适的，随意吧。底下的抽屉里还有些新的衣物，没穿过。”
　　Alex点头，依旧没改变姿势。
　　Olivia也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俱，Olivia终于开始领悟了，“啊，我猜你也不介意我先借用一下你的吧。”
　　“不介意。”Alex慢慢低下头，避免正眼看到Olivia赤果果的样子，虽然，一切都已经无可逆转地发生了。
　　“抬头吧，检察官，没时间害羞了。”Olivia敲了敲房门，走了出去。
　　Alex环视着房间，事情还是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不过，没时间想那些了，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着，紧迫感有时候也是逃避的最好借口。打开Olivia的衣柜，就好像打开一本相册，所有为案子争执的日子又在眼前重现，当然，那也意味着Olivia的衣柜理真的应该添置些更入时的衣服了。
　　Olivia花了五分钟洗了个微凉的行军澡，回卧室的时候Alex已经不在了。“Alex”
　　“我在客厅呢。”
　　“噢。”
　　Olivia以最快速度穿戴整齐，走到客厅里，Alex端着杯咖啡过来，“我把衣服丢洗衣机了，它能烘干吧。”
　　“谢谢。是啊，我可没时间送洗。”Olivia目不转睛地看着Alex，她正穿着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自己早已穿不上的小号皮衣还有稍瘦的深色牛仔裤，成功翻版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帅气造型，还恰如其分地在其中加进了一种明朗，清新的味道。
　　“可惜我们的鞋号不一样，我只能再穿自己的鞋了。”Alex在沙发一角坐下，又看一遍餐厅地址，弯着腰，很女人也很帅气。
　　“我讨厌你。”Olivia着急地喝着咖啡，凭空冒出这一句。
　　Alex愣地看她。
　　“你穿进了我穿不进的衣服，还穿得比穿得进时候的我还好看。”Olivia耸肩，拿着空杯回厨房洗了。
　　“绕口令吗？”
　　“是啊。”
　　“留着跟我爸说吧。”
　　“要跟他解释我们为什么穿得情侣装吗？”Olivia看着自己身上被衬得有些暗淡的装扮。
　　“我的夹克是皮的，你的不是，不一样。”Alex很认真地回答。
　　“是啊，你的曾经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别那么小气。这样吧，我可以再给你五分钟，去换条长裙吧。”Alex靠在门边，笑得邪恶，像是胜劵在握时对辩方律师的奚落。
　　Olivia不太喜欢Alex这样的语气，“穿高跟鞋的人做主是吗？”匆忙找着钥匙、钱包和手机，“可惜时间不允许啊。别给我那种口气，好像你打算把我送监狱那样。”跌跌撞撞地跑到Alex跟前，手里拿着鞋子，“是你要我停下来的，别忘了。”Olivia凑在Alex耳边，用气音意味深长地提醒对方，反将一军，带着一脸坏笑慢慢离开，在低头换鞋之前还不忘扫视Alex靠在门上，眼看别处，那副娇羞的样子。
　　“走吧，我好饿啊，拜托告诉我，你爸订的地方不是法国餐厅。”Olivia伸手向Alex。
　　Alex闪到一边，开门出去，说话有些结巴，“啊～不知道，他也没说。嗯…不过估计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跟我吃饭。”
　　Olivia紧随着出门，拉住Alex背到身后的左手。
　　“看你，又像个怕被抛弃的小孩了。”Olivia走到Alex跟前，捧着Alex的脸，“他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站出来了，这难道都不足以证明？你和你爸之间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你到现在都解不开那个心结？”Olivia关切地看着Alex，在等待对方解答。
　　Alex看着Olivia，抓着她的手安心地笑笑，“赶紧走吧，还得拦车。”她领着Olivia往电梯走去。
　　“嗯。”Olivia也感觉出了气氛有些不同了，回头锁门的时候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似乎还能看到昨夜遗留下的幻梦。


家。宴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你在阅读此文，拜托，请留下只言片语让我知道我不是在浪费时间。谢谢一楼纠正，发简体希望没有乱码。有问题请留言，THX。我不挂Q。各位看官，如果你愿意可以到新浪微博找我　　@AndiChiao　　　（之前是@花旗十三少，　说不定还会改回来。）　我会在微博上提示文章更新。
　　终于赶到了约定的地点，找到Cabot先生的时候，他已经喝起了开胃酒。
　　“嘿，爸。”
　　“嘿，Ed。”
　　“啊，Olivia，总算把你们给等到了。”Edwin　Cabot友好地站起来，和Liv握手。
　　“抱歉，来晚了。”Olivia说。
　　“我等Alex已经等习惯了，快坐吧。”Cabot先生为Liv拉开椅子。
　　“噢。”Olivia受宠若惊。
　　“喝什么酒？”
　　“不用了，我昨天晚才透支了这个星期喝酒的限度，头还有些发懵呢，多谢好意。”
　　“真的？你不像个事事给自己做限定的人啊，不是Alex给下的命令吧？”
　　“不，先生。我只是不想被人和电视里那些酗酒的警察形象联系起来。工作时间就是工作时间，哪怕休假期间也习惯做好准备随时被召唤。”
　　“既然你坚持，随你吧。”
　　“谢谢先生。”
　　服务生随即给Olivia倒水。
　　“别习以为常了，所谓的'先礼后兵'啊。你永远不知道有什么在等著你。”Alex兀自拉开椅子坐下，点头向为她倒水的侍者致谢。
　　“是啊，你们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有什么在等你们，主厨的特别料理。”Cabot先生有意忽略Alex的情绪，依旧面带笑容地看著Olivia。
　　“谢谢您的邀请，Ed，我和Alex都还没来过这里呢。”Olivia顾忌地看了看Alex默默怄气的样子，只能挑起维持餐桌和平的大任。
　　“我想也是，中餐、披萨、热狗、汉堡、三明治……所有的外卖，还有所有用微波炉加热的东西，那些大概是你们的基本食谱吧。”Edwin　Cabot说著，有种由衷的嫌恶表情，不是有意为之，只是长久的习惯已经成了本能。
　　“是啊，很大一部分时间吧。毕竟是工作性质决定的，很少有时间讲究生活品质。但闲暇的时候还是会想著自己下厨或者到好一点的餐馆去的。只是，没来过这一家。”
　　Edwin　Cabot点头，“这里原本是家泰国料理店。三个月前关张了。显然很少人明白泰国菜和印度菜的区别。现在，我打算把这里盘下来，做个能让纽约的嘻皮们接受的风格餐厅。”
　　“真的？”Alex和Olivia异口同声，但同一句话出于不同的原因。
　　“当然，我从不拿生意的事情开玩笑。大环境再不稳定，饮食业也还是风险系数较低的投资。”
　　“你是在考虑把它交给Angus吗？我觉得他需要份工作，而且他好歹也爱好做菜。”
　　“Angus？！你要我请他当主厨吗？我到有想过，不过，你有尝过他的手艺吗？”
　　Alex摇头，“没机会。没机会见他做道平凡点的料理。”
　　“是啊。我倒是吃过一次，过得去，但归根究底还是一股子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原称：退伍军人综合症）的味道。再看吧，也许将来他的风格能到第三世界国家去发展一下。”
　　“所以…今天这餐不是Angus的特殊料理喽？！”Olivia问。
　　“呵，不是，放心吧，警探。”Edwin　Cabot说完，第一道菜已经上来了，菜品很有艺术感，但又不像法国菜精致到只够看的样子。Edwin给做了介绍，也问了Olivia和Alex的意见，大家交谈的感觉多少有些像是商业会晤，但Olivia还是能感觉到Cabot先生的友善，因为他还是经常将话题引申开去，间接地带到一些生活琐事。只不过，Alex似乎不像Oivia那么想，她坐在这张三个人的餐桌旁，却表现得像站在餐桌间的服务生一样，有一句没一句地听著另外两个人的对话。
　　“那么，Ed，我不能不问你，Alex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Olivia决定做个表率，把制式化的谈话变成标准的闲聊。
　　“啊？怎么突然问这些？”Ed喝了口佐餐酒，看著Olivia有些好笑。
　　“是啊，你这是怎么了，Liv？就像我妈说过的那句话，我父亲的餐桌上是没有亲情的。回答他的商业问题就好了。万一他回答不了这些问题，那不就尴尬了。”
　　“Alex。”Olivia小声提醒。
　　仕者正好来撤盘子，上另一道菜。三个人都没出声。Alex看著Olivia，目光坚毅如宝石一般，折射著Olivia眉头轻锁的样子，在四目相接的刹那被温柔地融化。
　　“温柔一点。”Olivia把手放在Alex膝头，小心翼翼地比著口型。
　　Alex低头看一眼Olivia的手，又抬头瞄了对方一眼，看著对方脸上有些过电一样的表情，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在她嘴角轻轻挑起。
　　等到侍者走后，Ed开口了，“别试著纠正她了，Liv。我当年烧那么多钱给哈佛法学院，可不是为了让她学会彬彬有礼地讲话。她连法官和法庭都敢藐视，我真的没在期待她说话能更婉转一些。”
　　Olivia轻轻咳嗽掩饰紧张，将手从Alex膝上收回，“啊，我没…”
　　“这真是我收到过的最委婉的投诉了，万分感谢，爸。”Alex举了举杯子，其实友好对她而言才是一种武器。
　　“不客气。”Ed也一样举杯示意，点头微抿一口，放松地靠著椅背歪著头打量一下Alex的穿著，微笑，“显然锻炼并不一定能让人快乐，尤其是清早那种…你跟我的生活导师现身说法一下，Lexy。”
　　Alex没有回应。
　　Olivia托著下巴掩著嘴，她很饿也很尴尬。盘里食物全然没有蛋白质的踪影，因饥饿而增强的嗅觉却发现了残留在她手指上的Alex的味道，后者著实让她的饥饿又上升到了另一个层次。她很后悔让Alex接了那通电话，更后悔没在街边买个热狗啃了。
　　“不过话说回来，Alex，今天我好像重新…不，不是重新而是…而是…对你又多了点认识了。呵，这么说也奇怪，不过，你能理解就理解，不能就算了，我的意思是……你穿这身衣服，看起来还不错，挺…帅的。”Ed　Cabot像在做一道选词填空题，磕磕绊绊的。
　　Olivia被这突然的一句难到了。
　　“你是说我穿得很Gay。”检察官洞穿了背后玄机。
　　“没错，不过我的重点在于夸奖，请你记清楚了。”
　　“谢谢。哇，连著谢你两次，我们是要变回正常父女关系吗？”Alex冷冰冰地笑著，有些无奈。
　　“什么是正常？”Ed把酒杯放回桌上。
　　“我怎么知道，父亲大人？”
　　Ed看看Olivia。
　　“真可惜。”Olivia转著杯子笑了下，“我也许接触了太多特殊的人群，让二位显得平凡无奇。”
　　Cabot家的两位看著她，不一会儿都笑了。
　　“我只是不想让一顿半小时的饭变成一场为期两个半小时的辩论。我知道某些人需要休息。”Alex看了Olivia。
　　“哎呀呀，Alexandra　Cabot，我的女儿，你真的长大了，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了。我都想重新回到教堂去做个虔诚的信徒了。”
　　“也许你应该回教堂定期做礼拜什么的。要不是想到了某人说的话，我刚才很可能已经找到跟你辩论的契机了。”
　　Olivia看著Alex，有些傻气，不知道为什么，成为对方口中那个'某人'，并了解这个事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我知道，亲爱的，我从你眼神里已经读到了。谢谢你没给我那个机会，虽然我自信凭著那么多年的谈判经验要想辩倒你也不是难事。”
　　“你是说，像你教我下棋一样吗？你从来没有让过我一步。对一个7岁孩子来说，那可真是增长自信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