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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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你高中时期的情人，你们的关系到现在还这么微妙，一会儿让我觉得他要杀你，一会儿又让我觉得他想娶你。”
　　“他就要跟个男人结婚了！”Alex挽住Olivia的手往外走。
　　“所以呢？我现在有资格嫉妒你所有的前任，不论性别，也不论性向。我就是嫉妒他们，他们认识了我没有机会认识的你。”
　　“但我现在在这里，和你在一起。”
　　“是啊。我是个走运的混蛋。”
　　她们没有在公开的场所亲吻，尽管两个人都有这样亲昵的冲动。
　　“黑发那位是Emily，分析员，金发那位是J。J，联络员。我猜J。J和我一样，以前也接受过你哥的训练吧，所以，Angus才能联络到她帮忙。”下车的时候，Olivia还忙着给Alex补课，后者到现在也不清楚两位恩人的名字和身份，当然，那也不能怪Alex，当时的情况那么混乱，Alex可能是整件事里了解的信息最少的一个。
　　“你中枪进医院的时候我见过她们，当时我心急火燎的，也没顾得上和她们打招呼。她们随后就消失了，应该是确定了你已经安全了吧。”
　　“嗯。就算上级们到现在也没法原谅我，不过我真不后悔找了她们。结果和她们的最初分析有点出入，不过到最后，她们帮到了。”
　　“而且，这案子后续发展竟然从一个单一的谋杀案变成了连环凶案？上帝一定把人类的生活当作情景剧在安排。”
　　“凶案是悲剧。我们这部分才是情景剧，喜剧。”Olivia纠正道。
　　“对啊，喜剧。”还是莫大的笑话吧，Alex听见内心有个阴郁且讽刺的声音，“上帝到底是有多爱我啊。”
　　“那是个问题吗？和我现在差不多吧。”
　　Alex抬起头，看见Olivia在华丽的旋转门前，穿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裙，灿烂地笑着，伸手将自己拉上台阶。
　　“你今天好漂亮，我都希望这次是我们的单独约会。”Alex并没有花太大心思打扮，但只要是出门，她都能保证让该注意她的人印象深刻。“你干嘛那么用心装扮，我都要开始担心了，你是打算吸引她们中的某一个吗？”
　　Olivia点头，“是啊，希望待会儿跟我同桌的人里有一个能被我拐走吧。”
　　Alex笑了。
　　“我知道她们不会停留太久的，所以，我为我们的约会打扮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她们把晚饭时间约在6点？我们是刚放学的孩子吗？”
　　“也许她们想和你多聚会儿？”
　　“我依稀记得自己还冲她们嚷嚷了？应该是Emily。。。。。。”
　　“看来你更喜欢J。J，金发的？”Alex玩味地看着Olivia。
　　“别开玩笑了，她好像都已经结婚了，有孩子了。”
　　“是吗？我以为她和Emily是一对。”Alex一脸诧异。
　　“你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还能八卦这些？”Olivia推着Alex进了旋转门。
　　“直觉。不需要对号入座。”Alex压低了声音。
　　“两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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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楼上的客房里，J。J和Emily正在做下楼前的最后打扮，确切地说，是Emily已经打扮好了，连高跟鞋都穿上了，斜躺在床上看着手表等待还在洗手间里换装的J。J。
　　“J，我没想带你去相亲，约定的时间都到了，我们就住在楼上，要在这样还迟到，不好吧。”Emily边说话，边看Garcia的短信，要她帮忙带买包包。
　　“我看过时间了，还没到呢，再说了，我们体会过这里的交通情况的，说不定她们还堵在路上呢。”J。J说完从洗手间走出来，一面还忙着戴耳环，“你觉得怎么样？”
　　Emily把手机扔到一边，看到J。J马上就皱起眉头，“你在里面那么久就为了穿这身衬衫和这条短裙？”
　　“这件衬衫是丝质的，我待会儿都要小心不能沾上红酒。”J。J强调道，“至于这裙子，嗯，反正我不能穿裤子，那感觉太像工作时间了。”
　　“可是，亲爱的，你工作时间也经常穿这条裙子。”
　　“这是黑色的啊。我要再换别的吗？”J。J皱起眉头。
　　“不用！你穿什么都很漂亮，当然，不穿的时候更美了。”Emily撑起身子，调笑地看着J。J。
　　J。J冲过去将她推倒，跪在Emily身边，按着后者的肩胛骨，“你属于BAU的时候很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时候更美。”她在Emily的嘴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很小心，不想破坏了彼此的唇彩。
　　Emily闭起眼睛享受着。
　　“你觉得她们会看出来吗？”J。J拉开了距离，点点Emily的肋骨。
　　“看出什么？我们？”Emily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她们显然对彼此有这方面的感觉。。。。。。对吗？查案时候Olivia的紧张，还有那天医院里。”J。J走向门口，“你觉得她们能看得出我们的关系吗？”
　　“你是说我们之间的秘密吗？”Emily整理着自己那身黑色裙装，一面走到门口，脸上笑着，话有些酸。
　　J。J无奈地瞥Emily一下，取下房卡放进手袋里，“拜托别这样，我有理由和你单独飞来这里，我觉得很开心了。”
　　“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再说了，你不需要找理由和我在一起啊，你和他还没有结婚呢，对吧。”Emily和J。J面对面站着，彼此的眼神里都有一层朦胧，是不想触及的那一声叹息。
　　“对，我已经拒绝他了。不只是因为怕你不高兴，更多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意愿。我不想，是不能失去你，Emily！你让我原本顺理成章的生活变成了一团乱，但我爱你，胜过很多事很多人。”J。J捧着Emily的脸，在开门前的昏暗中将对方拥在怀里。
　　“我一直讨厌我乱糟糟的生活，从小到大，一个又一个国家，一个又一个身份。直到有一天，我走进BAU，认识了你，我才开始明白我人生的旅程为什么要那么曲折。因为，拥有你，实在是太美好了。”Emily亲吻了J。J的耳垂，“我羡慕那些可以肆无忌惮相爱的人，我羡慕那些没有奇奇怪怪的过去，会随时来找麻烦的人，我羡慕Alex和Olivia，但是，此时此刻，我是幸运的。你只属于我。”
　　J。J淡淡地笑着，在Emily肩头落下一吻，“她们一定会看出来的。我都已经等不及跟人坦白，我的心属于你。”
　　“嗯。我也等不及了。”Emily放开J。J，将门打开，“我等不及回来和你享受二人世界。”
　　“哈哈，要不要猜猜等会儿到底是谁会第一个开口问某个问题？”
　　“猜对有什么奖励吗？”
　　“明天我帮你买咖啡。”
　　“没诚意。不然我就猜我自己了。”
　　“别闹啊，不然我跟你赌谁能憋到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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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杯轻撞，声音清脆悦耳。时间在愉悦的气氛里不知不觉地流逝。
　　“许我再说一遍，‘欢迎来纽约’，华府来的女士们，还有，谢谢你们救了我。”从Alex举杯的样子，不难看出她的出身，把所有职业化的成分都褪掉以后，她眼里的自信和从容依旧是来自一个与Olivia并不一致的世界。
　　“谢谢，还有，别谢我们了，我们就是做了能做的，我们也不是从悬崖边把你拉回来什么的，真正的女英雄，在你右手边。”J。J盛重地拍手，然后将焦点转向对面的Olivia。
　　“Benson，Benson！”Emily有些开怀，用酒杯轻巧着桌面模仿体育场里的呐喊。
　　“是吗？你怎么没有告诉我？Olivia　Benson。”Alex调皮地看着Olivia。
　　“你不需要知道。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比被一位FBI特别探员表彰更让我感觉荣幸了。Emily，要原谅当时我的纽约做派，我们叫拦租车练出来的，做什么都不能安静点。”
　　“哦，我能理解，我在加拿大看过冰球，在英国看过足球，在西班牙看过斗牛，体育精神嘛，我们家的家教里所不包含的，不过我很欣赏。但愿有一天我们叫救护车的时候也有你们拦出租车的魄力。”
　　J。J笑着放下酒杯，捂住Emily的嘴，“嘿，我有个建议，别再端着架子互相调侃了，不准道谢，不准道歉，说点实在的，然后让服务生把吃的端上来吧，我喝香槟都喝到感觉很冷了。”
　　“那是你裙子的缘故，联络官小姐。”Emily把J。J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很自然地攥在手心里揉了一下。
　　Olivia把注意力转向自己手里的杯子，直到突然感觉Alex的手落在自己膝盖上，她扭过头，和对方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同意！”Olivia举手，打破沉默，这时的J。J已经把手收回面前。
　　“你同意Jennifer应该和你一样穿长裙？”Alex接着说，引来Emily的两声笑。
　　“是啊！”Olivia点头，“我们都为彼此盛装打扮了，除了你，Alex，亲爱的。”
　　“哦，‘亲爱的’？我一定是幻听了。”Emily和J。J互相击掌。
　　“你们打赌了吗？看起来好像没有胜负吗？”Alex淡然地转着红酒杯，不介意终于有人捅破了窗户纸。
　　“没有胜负，她欠我一杯咖啡，我欠她一顿晚饭，没有胜负。”Emily在得到桌上其他人的许可后示意侍者上菜。
　　“哦，原来这样，咖啡配赛百味三明治吗？双赢啊。我们这边就不一样，Liv欠我两百块。”Alex摊手到Olivia面前。
　　Olivia把手放到Alex手心上，“可是你自己要破坏惊喜的哦。我打算带你去百老汇看音乐剧。”
　　“哇哦！赞啊，我怀念《猫》还在上演的日子。”
　　“因为她是个猫奴。”J。J补充。
　　“我也喜欢狗，只是我碰巧养了只猫，只有一只哦。别说得我那么奇怪。”Emily为自己申辩。
　　“我也更喜欢猫，不过，狗能给你个出门的理由。”Alex说完，Olivia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是啊，喜欢猫的人更聪明。”Emily和Alex交换一个自得的笑容。
　　“那喜欢马的人呢，你要怎么说啊，都市妞？”J。J不甘地举手做牛仔甩套索的动作。
　　“你赢了。”Emily举杯认输。
　　接下来是Olivia和Alex，“你赢了。”
　　“谢谢。”
　　餐桌底下，Olivia握住Alex的手，J。J握住了Emily的手，所有人都微笑着，在感恩自己此刻与人同等的完整，看不见别人的痛。
　　这个夜晚还在继续着，Emily和J。J知道Liv和Alex一定很关注，所以抽时间聊了下Charlene　Adams的案子还有Ron　Johanson的案子，现在由于案情进展，两个案子将一并重新予以彻查，由FBI全权处理。
　　“看来法官大人想迅速结案专心拼政途的梦是不可能实现了。”Alex放下刀叉。
　　“我不知道这对Charlene之后的审判到底是好是坏？”
　　“恩，好的可能是，她不可能受到上次那样过度判决，因为必然有更多证据支持Ron　Johanson是主犯，并且有可能证明Charlene曾长期受到其精神控制。就算Charlene放弃，调查的实事也有可能帮她的辩护律师提供降低定罪标准的基础。不过，这一切还要看FBI到底还能查出什么？”Alex指向Emily。
　　Emily点头，“好吧，由于案子还在调查，我不能透露太多。不过，我们觉得整个案件，不管是单一的还是连环的，似乎还缺了一角。有些东西，我们之前的调查可能放错了焦点。”Emily措辞很小心。
　　“什么意思？是在指控纽约警署吗？”
　　“嗨，没这意思，当时我们FBI就介入了，记得吗？”
　　“Liv，别纠结这些了。”
　　“是啊，深色头发的二位，别跑题了。还是换我说吧，简单地说，Charlene　Adams是一块拼图，但她不可能连接期那么多线索，我们可以找到确凿证据支持她的陈述，她很有才华，她的身世也确实悲凉，可是，她还是撒谎了。而且我们并不认为她撒谎和隐瞒是为了保护Ron　Johanson。”
　　“她希望她这所谓的教父死掉，不仅限于潜意识里。”
　　“关于这个我也想过，就是那样，她才会被抓，对吗？”Olivia说。
　　“我们相信Ron　Johanson操控过很多病人去做违背意愿的事，自残或者害人，那些受控者后来多半都已经离世了。包括他的妻子。不幸的是，呃，我想你们可能已经听说了，调查结果似乎证实Charlene是那起谋杀的执行者。”
　　“你们开始猜测这些连环案件里，可能有更多的是出自Charlene的‘复仇之作’，现在是她在利用自己的身世，把这一切栽赃给Johanson。玩一出同归于尽？”
　　Alex的猜测引来两位FBI的点头认同。
　　“可是。。。。。。”Olivia欲言又止，心情有些复杂，“你们觉得她在地下室里，在我面前说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利用了我的同情心？”
　　“我们还不能确定。因为即使那么说，整个故事还不能完全说通。”J。J说。
　　“我知道你们是心理分析组的，不过我在警队工作了将近二十年，我见过骗子，见过反社会分子。那个孩子，”Olivia闭上眼睛，整理思绪，“尽管她对Alex做的事我没法释怀，但是，我知道她没有，不，是不可能已经到了你们所说的这种地步。我相信她。”
　　Alex握住Olivia的手，试图给对方一些慰藉。
　　“我知道，Olivia，我们还不确定，请别这样。我有孩子，我也有同情心。我们只是努力想让你和Alex知道事情的进展，因为毕竟你们也曾是事件的亲历者。”
　　“对不起。”Olivia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她明知道不管是纽约警署还是联邦调查局，能做的都只是找事实真相，而不是为故事里的哪一方开脱罪名，她接受不了事情的这种发展可能是因为昨天她还想起了Charlene。一样是在失落里寻找父爱的孩子，她真的希望另一个自己能有再多一次的机会。
　　“我们能理解。Olivia，你是个好警察，所以你在意。”
　　“其实现在该在意的是Johanson那边的情况，他的律师不管有没有更多警方调查证据的支持，一定会想办法把责任和嫌疑都推卸给Charlene。说实话，在我自己经历了这些事以后，我不希望Charlene　Adams被判得太重。因为她的不幸经历，我也有责任。但跳回案子审理上，我只能说，到最后很有可能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