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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宠婚-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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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她的整个世界崩坍了,人生从此轮换。
第二次,更加痛苦难当
这一次,她同样在悲伤难抑。可是,她却哭不出来,半滴泪水都掉不出来。咽喉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除了那声姨姥姥,接下来,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直直地杵在那儿,看着已经过去了的老人,耳边儿听着表舅、表舅妈还有表弟悲恸欲绝的哭泣声,还有抽泣声。她也觉得肝肠寸断,难过到了极点儿。
她也想哭,她想放声大哭,要对全世界哭出自己的悲伤。
可是为什么?
她没有泪
冷枭伸出手来,想要抱她。
最后,那只手在半空中顿了顿,还是只能放在了她的后背。
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
——★——
姨姥姥过世了。
像她这个年龄死亡,按村里的说法算是喜丧。
在西南这些乡村里,要是谁家死了人,在一片黑与白的装饰里,将老人的遗照往祭台上一摆,搭上了灵堂,村子的大人小孩儿都会来祭奠吊唁,一起凭吊逝者。丧家则会杀了猪大摆丧席表示孝顺,厨房里的火烧得旺旺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十里八村儿有熟识的人知道了,也会来烧烧纸,悼念一下。
当然,与丧事气氛不符的是,颇有锦城特色的麻将,长牌等娱乐工具,也会在灵堂外面圆上几桌。
当天晚上,表舅家的小院外面就搭上了塑料的棚子,用竹竿撑起来搭成了灵堂。现在的殡葬制度下,人死就得拉到县城的殡管所的冰棺里陈上。
所以,现在这个灵堂就是个空的摆设。
姨姥姥在村里子住了一辈子,村儿的人没有不认识她的。她过世了,叔伯大婶们,尤其是老人儿们唠起来,能把她前半辈子的事儿一遭说出来。
鎏年村的大多数村民都姓兰,兰姓本家的人都来帮忙料理后世了。
然而,从老人死亡到办理丧事,宝柒的脸上就没有过表情变化,即不哭也不吼,大多数时候就是木讷着脸不说话,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让她烧纸钱,她就烧纸钱,让她下跪就下跪,替她披麻戴孝,她也听话。
这样的她,看得冷枭眉头都皱成了一堆儿。
灵堂外面,拿着旱烟袋的村长,看到这一幕,敲了敲满是茶渍的桌面儿。
“这宝伢仔,是个孝顺的姑娘,从京都那么大老远都赶回来了。”
“是啊,是啊。”表舅红着眼睛附合着,声音听上去真诚的系数比较大。
大概是岁数大了,老娘过世了,贪念也小了,火气也消了。
这时候他再回过头来想想,他以前真是太苛待这姑娘了。而她,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现在,老百姓中间流传一句话,‘现代人活不起,生不起,还死不起’,这是实话。就说这笔丧葬的费用,火化,殡管所那边儿的收费,到招待三天的丧事流水席,弄下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是这些费用,都没有让他出一分钱。
因为,都是她二叔替她办的。按照当地的丧葬风俗习惯,冷枭一声不吭就安排人准备得妥妥当当,一个环节不多不少,的确让他这个做儿子的省了不少心。
第一天
整晚,一家人都在为老人守灵。
据说人死后的三天内要回家来探望,因此子女都要守候在灵堂内,等待她的灵魂归来。守灵的时候,要在灵前点上长明灯,将大门打开着,让老人的魂魄安心的离去。
冷枭本来是个淡薄寡情的性子,这里的里外打点,完全是因为至今还满脸木然的宝柒。没有了以前的嬉皮笑脸,也没有了媚眼一抛的风情万种。表面上看她没有任何变化。可他就是觉得,她像是失去了一些什么。
悲伤的眸子里,渗杂着不知所措的惶惑,明明她在纠结痛苦,却没有任何表情。
看到她这模样,他只能皱眉。
第二天
吊唁的人都来了,神色憔悴的宝柒还是这副模样儿,烧纸,磕头,神色木然。
看着她的样子,冷枭锐利的目光沉了,神色复杂难明。
心里,说不出来的膈应。
不眠不休的整整三天,她两只原本水色灵动的大眼睛都陷下去了,巴掌大的小脸儿瘦得不成人形,神色依旧木讷得像块儿寺庙的木鱼,就干一件事儿,披麻戴孝地跪着烧纸钱。
而这会儿,灵堂里没有人了,大家伙儿都在外面打牌。
冷枭蹲下来,凑近她,“睡会去?”
没有抬起头,她耷拉下脸,小声说:“你回去吧,不用整天守这儿。”
“回不了。”
“为啥?”
“你在这。”
“谁没谁活不了?爱我的人走了,我不还活着么?”仰着清减的小脸儿看着他,她的样子极其认真,认真得像是要刺穿他,非得逼走他。
‘噌’地站起身来,左右看着没有人,冷枭瞪着她。
“早晚我也扔你一回,你就知道了。”
宝柒黯然,又不再讲话了。
见她又变成了这个死样子,冷枭喟叹一声,慢慢又蹲下身来。忽然抱着她,脸贴在她的额头上。
“宝柒,想哭就哭出来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总会过去的。好好的生活吧,我还在过去的,我们都不要再去纠结,只是在一起”
冷枭很少说这么多带有感情丶色彩的话,按理说宝柒应该会很触动才对。
然而,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突然像是变成了一个孩子,那些年开始很怕黑,一声声啼哭,然后再也不怕黑,敢在大晚上穿过几十里漆黑的山路回家的那个孩子。
惊恐,惶惑,不安。
盯了他半晌,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嘶哑的低低冒了一句。
“谁都会死。爱我的会死,我爱的也会死。”
身体一震,听到她莫名其妙说这么一句话,冷枭拍着她的后背,眸色越来越沉。
沉寂之中,灵堂里的长明灯,烛火摇曳,青烟袅袅,老人的遗像带着微笑。
一点点升起,又一点点吹散,正如宝柒孤孤单单的人生,随着烟雾,飘得无声无形。
她没有哭。
只是一个人,安静的悲伤。
第三天
老人的遗体在县城火化之后,家人在火葬场领了骨灰,就将一个人的整个人生安放在那个狭小得只有几十厘米的小骨灰盒里了。
老人入敛了。
这一天的县城,天气格外的晴朗。
墓地是在老人过世之前就已经买好的,在墓园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入敛下葬的仪式按风俗和规矩做完了,一些同来的亲戚朋友们都纷纷叹着气离开了,一些同村来帮忙办理丧事儿的人也都一一散了。
最后,就连表舅一家三人也都走了。
人都走干净了,老人的墓碑前,只剩下宝柒单薄的身体。
还有,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默默陪伴的冷枭。
蹲在墓碑前,她就那么一直看着那个微笑的遗像,不动弹也不说话,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一张木讷的小脸儿上,没有表情的样子,让冷枭特想狠狠抽她。
下意识地走过,他蹲下身来,凝视她,这时候,他真的希望她能情绪失控的大哭一场。
“宝柒,你想让你姨姥姥走得不安心?”
他说了什么?
宝柒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声,三天没有睡过觉的她,精神已经极度疲乏了,听觉出现了幻听,但是她却没有想睡的感觉。
“宝柒!”
揽她入怀,冷枭沉默了。
他并不擅长安慰别人,这辈子干得最多的事儿就是沉默。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而其中,最让人痛苦的莫过于,离,离又分为生离,和死离。
离的痛,他何尝不知?
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看她恍惚得像是不在人世的表情,他的双臂越搂越紧。
“哭吧。宝柒,哭吧。”
他的语气,少了冷冽,说完又认真的重复了一遍。
“宝柒,哭吧。想哭就哭吧。”
哭,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儿,不管愿不愿意,一辈子,总会有许多能让人哭的事儿发现。
然而,也是这个哭字儿,差点儿把她的神经压垮。
她竟然是一个不会哭的人?
见到她还是木讷的盯着墓碑,冷枭锐利的黑眸里,尽是暗沉阴冷。
皱眉,凝神,平视。
不会哭了是吧?
那么,他今儿就非得让她好好哭一场。
好好哭,把想哭的,不想哭的通通发泄出来。
宁愿看她痛苦的哭,也不愿意看到她要死不活的发傻。
一念至此,他平静沉稳的脸越来越冰冷,刚才的柔情顷刻间化成了冰霜。托起她仅仅三天时间就瘦削得不成样子的小脸儿。他的手指,疼惜地一点点抚过她深陷得变了形的眼睛,从眉毛抚到唇。
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狠狠拽紧了她的手,拖起她来就走。
完全沉浸在悲伤中的宝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动了。脚步踉跄着,不知道所措的仰着脸看他,小声问。
“二叔,你要做什么?”
男人不说话,冷血无情的样子看上去像一个马上就要吃她下肚的野兽。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小身板儿抖了,宝柒懵了
叫到她突然尖锐了的声音,疾步前行的男人猛地停了下来,侧过身,冷冷地睨着她。
过了好半晌,男人狂肆又霸道的一双黑眸微微闪了闪,声音冷冽到了极点。
“只干一件事:操!”
------题外话------
五月的最后一天,姒锦想说,感谢有姐妹们陪伴的五月,感谢大家的鼎力力挺!
呵呵,本来预计的是今天二人五年后首战的。但是预料失误,没有写到点儿,得明天了。
PS:妞们,故事发展到这儿,可能不尽如人意。呵!我就想给大家讲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至爱,至纯,至真的爱情故事,无关乎其它。有人喜欢,有人烦躁,有人会对主角的言行看不过眼儿。嗯,我都能理解。人嘛,没有谁是完美的,不管是二叔,还是小七,他们都不是完人,都会有性格缺陷。
理解则存,不理解则弃,千万手下留情。叩首!
附【宠婚】荣誉榜:截止今天解元以上粉丝12名了,鼓掌!
新晋衔一名会元粉丝——‘aa100920’妞儿,鼓掌!敬礼!
086米她会米哭了,他会笑了!
他说什么?
有那么一刻,宝柒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三天没睡觉,产生幻听了?
那个‘操’字儿的用途甚广,气氛不同,环境不同,地点不同,说的人物和对象不同,意味儿肯定也不同,而现在,她分明听出来了一点儿邪恶和侮辱的意味儿。
这个男人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能说得出来的么?
谁把他调教成这样的?
耳朵像钻进了蜜蜂,她呆在那儿傻乎乎地看他,动了动嘴皮儿,好半晌,没有找到自己的语言功能存在。
“走。”
拽了拽她,男人的声音冷漠。
下一秒,见她还杵在那儿发傻,他阴鸷的脸上沉了沉,依旧没有表情。但是,扣在她瘦削手腕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冷不丁的猛拉了她一下——
呀!
宝妞儿脚下没有站稳,不偏不倚的就撞在了他的身上。
昂着头,她淡漠的视线迎上了男人冷傲厉色的双眼。默了默,喉咙有些噎住,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手腕,小声说。
“二叔,我不要去。我要在这儿陪姨姥姥。”
“她死了!”男人锐利的眼,染上赤色的光芒,冷冽,狂躁,恨不得杀了她就地儿埋,“你再啰嗦,信不信就在这儿办了你?”
这会儿,墓园?
眼神儿飘了!
她的小身板儿想到这种可能,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双憔悴深陷的眸色像是染了一层墨。
黯了又黯,眼皮儿垂了下来。
面前的男人,俊脸上夹着冷霜,浑身都在冒冷气儿。以她现在混成了一团的浆糊大脑,没有办法窥见他真实的情绪。
她混沌的心,怦怦直跳。
呼吸紧了又紧,手指来回绞动。
不过,很显然,男人压根儿就不会给她申辩和抗拒的机会。
只肖片刻之后,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半拖半拽着离开了墓园。
脚步踉跄着,她委屈,憋闷,烦躁,心口处像堵了一万块重量极的大铅,想要破来嗓子大吼,大叫,大哭,大闹但,却什么情绪也发泄不出来,脸上僵硬着。
她脑子像有颗没有引爆的炸弹。
一时间,觉得自己都快要疯掉了!
飞驰的汽车越开了墓园,不一会儿就驶入了R县的城区。一个个熟悉的建筑物极快的掠过之后,远远的,蓉新宾馆的大楼就耸立在了面前。
那天离开的时候,冷枭并没有退房。
江大志在他离开的第二天就带队和几个血狼小组的战士一起,押解着逮捕的曼陀罗组织成员十二名回京复命了。因此,这会儿宾馆里留下来等他的人只有通讯员晏不二,还有另外两名为了保护他的安全留下来的血狼战士。
拽着她上了楼,一路上小女人半声儿都不吭,像条缺了水的死鱼,咬着快发紫的嘴唇,耷拉着脆弱的眼皮儿,样子毫无生气。
冷枭心里一阵阵发紧。
见到他回来,晏不二和另外两个战士都出来了。
不过,在看到他的表情,以及宝柒尸体样的憔悴,什么话也没有说。
面无表情的路过他们仨,眼看就要走到房间,枭爷扣住她的那只手突然紧了紧,凛然高大的身躯僵在了那儿。一双冷冽的视线利刃似的投掷到前方不远处。
他的样子,像是一只凶猛孤野兽看见了要与自己抢猎物的敌人。
十米外,门开了,斜斜倚靠在房门口的男人,面容同样有点儿憔悴,一张勾引过无数青春美少女的俊脸儿像是清减了不少。
他不是别人,正是被辣得胃痉挛,然后活活折腾了三天的方惟九方大少爷。宝柒不知道的是,这厮身体看着很好,胃痛是打小儿就犯下的,这些年一直养着,特别注意吃食。
这一次,还真是差点儿磨去了半条命!
见到冷枭拽着宝柒过来,他浅蓝的眸子挑了挑,带着一抹笑意,态度十分友好的招呼。
“呵呵,我当是谁把我家小老婆给带走了呢。谁来是冷家二爷啊?怎么着,瞧你这个样子,是准备霸王硬上弓?”
伸手揽紧了宝柒的腰,冷枭的声音阴鸷无比,目光像极一把刮骨的刀子。
锋利,冷冽。
“方惟九,注意言词!”
“哟,怎么,急了,还是吃醋了?还真是难得见到冷二爷吃味儿呢。呵呵,不过,他怀里的搂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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