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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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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郭大炮惊讶的表情,我皱眉说,“咋了,不信?”
“不,老子干这行也不是一两年了,怪事见的多了呢。”
“对了,你跟我说说上次那个河南妞的事情,到底咋回事啊。”我弹了弹烟灰问。
郭大炮眼珠子一瞪,满脸气愤说:“你别提这该死的娘们了,妈的,尸体都不见了,真他娘邪门。”
我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诈尸跑了?”
郭大炮摇头骂,鬼才知道,大半夜的就这么给丢了,我看这事情严重了,秦哥,你既然招鬼,小心这河南妞去找你。”
“滚你妈犊……”
我话音还未落,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心里正烦着,我看都没看就挂了。
大炮,停尸间没视频吗?这么大个玩意跑了,那些人都是睁眼瞎么?
“秦哥,我可不是唬你,他娘河南妞消失那天晚上,停尸间突然就停电了,摄像头鬼都没拍到一个,哎哟,妈的别提了,里面那股尸臭……”
郭大炮说到这,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眼看就要吐了。
我一看这孙子也不像是在演戏,那河南妞死的蹊跷,就说诈尸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我又看了一眼缠着纱布的左手,心里莫名一阵发慌。
“大炮,我还有事,有河南妞的消息记得通知我。”我说。
郭大炮干呕了两声,拍了拍胸口,秦哥,我说你这么关心这娘们,不是你马子吧。
我操,老子马子会去发廊当鸡么?滚!
我懒得搭理他,打了声招呼就往回走,桃红给我的钱是伪钞,我还得打起精神回去挣钱,妈的,有钱的时候永远不知道钱的重要性,没钱的时候人比草贱。
沿着解放路,我咬着香烟慢悠悠的晃荡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感觉自己有点飘,脑子动不动就走神、发懵,两条腿机械性的往前移,心里空荡荡的,像是没有灵魂的皮影。
手机响了,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这次我没有挂,我已经没有生气的念头了。
也许是因为桃红的原因,我总觉得这些诡异的事情与我脱不了关系,这种强大的心理恐惧让我快要崩溃,这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是极不正常的。
“秦哥,我的老天,终于联系上你了,我他妈都快要疯了。”那头传来菜花激动的声音。
“菜花?”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听到他熟悉的声音,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菜花,你狗日的死哪去了,老子找你都快找疯了,我操。”
菜花说,秦哥你别草了,我他妈在机场都当了一天的傻鸟了,你再不来接我,我都得疯了。
车站,啥意思,你,你小子不会是来我这了吧?我问。
当然,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不多说了,快来接老子。菜花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用力搓了搓脸,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打了的士往机场奔去。
远远我就看到菜花坐在广场的椅子上啃着汉堡,满脸的憔悴、焦急,一双贼大的眼珠子四处溜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有些发酸。
我是个没有真正朋友的人,如果说有,我想菜花能算上一个。
“菜花!你狗日的终于来了,再不来老子就翘辫子了。”我绕到他面前,摘掉他的墨镜,骂了起来。
菜花扔掉汉堡,一擦嘴上的油渍,用力的锤了我一拳,“秦哥,我的亲哥哥,你咋成这副模样了。”
“你被女鬼缠一个试试,在这等了多久了。”我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递给他。
菜花贪婪的吸了两口,露出大黄牙嘿嘿的笑道:“怎么样,女鬼草起来爽吧。”
“爽个屁,少在这幸灾乐祸,什么时候到的。”我提起他的大包裹,伸手拦了一辆的车。
“昨天晚上,老子又没你的详细地址,你狗日的手机也打不通,老子在这蹲了快一天了。”
我说,“你怎么换号码了?”
菜花说,我上次看了照片就觉得怪,想让一个师父帮我看下照片到底是不是鬼,嗨,还真他娘邪门了,刚把手机连上电脑,系统就崩了,手机也报销了,我一看不对劲,得叻,看来还挺凶,我还是赶紧过来,怕晚了,你小命就没了。
车来了,我拎了包上车,包里叮咚响,我问菜花,这里面是啥。
菜花小说,都是宝贝,今天晚上看我不草死那三八。
菜花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一脸的横样,吓的一旁司机脸都绿了,我怕那司机多问,也没再说什么、
到了家里,菜花从包里掏出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八卦镜、铜铃、红线、羊毫、铁牌,符纸,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玩意。
我操,还挺齐全,敢情这是干上了?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兄弟我今天开张,能不齐全点么?
开张?合着,还真干这行了?我说。
菜花说,那还有假,店都开了半个多月了,秦哥,你今天可是我的第一单生意,咱可不能搞砸了。
说完,他拿了个罗盘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完了,这孙子是拿我当小白鼠了,“菜花,你能看懂罗盘么?”我有些心虚的问。
菜花毫不犹豫的说,不懂。
我有些火了,不懂,你他妈装几把毛啊。
菜花扶着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说,秦哥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套路,管他懂不懂,这架势得了,放心吧有本天师在这,今晚准备让那女鬼服服帖帖的。
我说,“在我这你就别装了,来点真本事吧,我看这次有点悬,兄弟的命就全捏在你手里了。”
菜花说,秦哥,你䞍好呢!
他拿起一把红绳子在中间系了个铁坨坨,仍在床头,又拿了一把符,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递给我,“秦哥,这是护身符、这是平安符、这是驱鬼……”
没等他废话,我一把抓起全都塞在口袋里,“行了,别叽歪废话,就这点了?”
菜花说,咱们还得出去趟,买点糯米,买只鸡,买雄黄。
我问,有啥用?
菜花装深沉笑道:“别废话,走着。”
到了南门菜市场,菜花挑了一只红色的大肥公鸡,要了一斤糯米,买了雄黄酒。
买好了,走到胜利桥的时候,这孙子一拍额头说,哎呀,尼玛,忘买剃须刀了。
我说,剃须刀我有,三环水洗,保管干净。
他眨了眨眼说,那玩意不管事,必须得买刀片的那种。
我说,都啥年代了,你还用刀片,小心破伤风。
“你懂个屁,是给你用的,不是给我。”他白了我一眼说。
我看这天都快黑完了,心里更有些慌了,说,还是算了吧。
菜花看了我一眼,秦哥,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刮不掉,你他妈可别怪我。
我说,老子是飞利浦的,刮你鸟毛都不成问题,回家。
走了没几步,怀里的大公鸡就喔喔的叫了起来,我抬手就甩了它一巴掌,奶奶的,离天亮还早着呢,叫个屁啊。
我越打,那大公鸡叫的越欢了,我伸手就要扭断它的脖子,菜花拦住我说从手里把鸡抢了过去,秦哥,这鸡可不能扭死了,今晚还得靠它呢。
也怪这鸡到了菜花手里就不叫了,走了几分钟,我老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一打寒颤,全身都麻了。
秦哥,你们这的人真小气,装这么多路灯当摆设的?
我也在纳闷,平时不是这样的啊,车来车往的很热闹,今晚是挺怪的。
“不知道,可能是维修吧。”我说。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有双眼睛在背后冷飕飕的盯着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桥那头一片漆黑,啥都没有。
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能是人的一种潜意识吧,这跟人的体质也有关系,就好比有人天生能看到鬼,天生童子身,具体我也说不上来。
“我说,秦哥,你没必要怕成这样吧,都说了有本天师坐镇,今晚那小骚货必定魂游西天。”菜花见我老是回头,给我点了根烟,宽慰说。
快要下胜利桥的时候,对面一辆汽车飞快的从桥头掠过,借着灯光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靠在桥栏杆上,我和她的目光相接时,她冲我诡笑了起来。
第十章菜刀刮毛
这张脸我熟悉,正是死去的河南妹,果然跟郭大炮说的一样,脸黑如墨,笑起来就如同一谈蠕动的牛粪。
“啊!”我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香烟掉在了地上。
我想起来了,这女人已经诈尸跑了,难道真如郭大炮说的,她缠上了我这倒霉鬼。
“秦哥,你这又是咋了,别一惊一乍的,他妈想吓死人啊。”菜花皱眉说。
“完了,完了,我被鬼跟上了,这下死定了。”我拾起地上的香烟,冲着菜花使眼色,压低声音,边拉着他快步走。
菜花满脸无奈说,哥哥,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被鬼缠了,都说了有我在你怕个球啊。
我懒得跟他解释,回头跟你说,这次麻烦大了。
菜花往后面看了一眼说,秦哥,你肯定是太紧张了,后面别说鬼,连几把毛都没一根。
我哪里还敢回头,拉着菜花快速下了桥,刚一下桥,路灯就亮了。
这下连菜花也傻眼了,瞪着大眼珠子看着我,哥哥,这次还真麻烦了。
我说,我当然知道麻烦。
菜花说,你不懂,桥都有鬼差把守,人能过桥,鬼是不能上桥的,你刚刚真看到东西了?
我说,我骗你干嘛?
菜花摇了摇头直说,麻烦了,麻烦了,鬼都名目张胆上桥了,离七月半年还他妈远着呢,要造反啦?
造你妹,快走吧。
我听他这么一说,更加害怕了,尤其是那张黑乎乎的鬼脸,我一想起就头皮发麻。
到了我租的门脸,就热闹一点了,这虽然算不上市中心繁华地段,却还算热闹,看着灯火阑珊的,我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
一进门,菜花立马把房门关的死死的,捶打着胸口,呼啦啦的喘气。
“我说,秦哥,你这么盯着我干嘛,先说好,兄弟我烂菜花,那一口免提。”菜花擦着脸上的冷汗,见我死死的盯着他,疑惑问我。
我白了他一眼,亏你有脸自称天师,我呸!
菜花说,秦哥,你不懂,这回凶着呢,万一她在路上跟咱掐起来,这一点准备都没,还不得死翘翘。
我说,那他妈还等着干嘛,准备啊。
菜花哦了一声说,秦哥,我宰鸡,你去准备糯米水,说完,这孙子就冲进了厨房,找了个碗,咔嚓就把大公鸡给宰了放了血,手法干净利落,看来没少练手。
泡了糯米水,菜花将红绳子泡了一会儿糯米水,系了个铜铃悬在门上。
秦哥,剃须刀呢?
我拿了剃须刀扔给他,问想干嘛?
他说去浴室,然后不由分说把我拽了进去,砰的一声,把门反锁了。
“脱裤子!”菜花打开剃须刀,在电动嗡嗡声中,我有些凌乱了,我说这烂菜花对老子这么好,原来是好这一口。
我捂着裤裆,有些急了,菜花,你,你别乱来,我可不好这一口。
菜花干笑了两声,秦哥,咱们哥们谁跟谁啊,你还害什么羞啊,来吧。
我见他满脸淫笑,更加心里没底了,拉开门就要跑,奈何菜花翻身堵在门口,一米八几的关西大汉那就是一堵墙,别说老子现在虚了,就是不虚也难逃被爆菊的厄运了。
“滚!你他妈不是烂菜花了吗?要搞基找别人去,再敢向前一步,老子废了你狗日的。”
菜花一听,乐了,瞪大眼睛说:“我草,老子是要帮你刮毛,就你这身板,老子搞基也不找你。”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尼玛,下次说话的时候别笑得他妈这么淫荡行么?说吧,干嘛要刮毛?”
菜花说,刮了那玩意抹上鸡血混合的香灰、朱砂,闹死那小骚货。
靠,这馊主意能成么?
不知道,公鸡血阳气大,香灰、朱砂辟邪,综合在一起应该效果不错。
“得,合着你真把老子当小白鼠了,你先出去,老子不方便。”
菜花端着鸡血碗出去和香灰去了,我趁机用剃须刀准备刮毛,可是一刮我就后悔了,菜花说的没错,这玩意根本就不好使,扯的蛋疼。
“菜花,给我找把剪刀来。”我拉开门吼了一嗓子。
菜花扔了一把血淋淋的菜刀丢了进来,“得齐根啊,不能留一点毛渣,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手中血淋淋的菜刀,我有些崩溃了,这一刀下去没割好,我就得进故宫了。
费了老半天劲,总算是刮的差不多了,饶是如此还是拉了两个血口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秦哥,把这抹上,晚上就看你大展神威了。”菜花把碗端了进来,然后盯着我兄弟瞅着。
我接过碗,没好气道:“你他娘还愣着干嘛,忙你的去。”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你鸟够大,难怪那些骚货都奔着你来。”
“滚!”
用手一沾那又糊又黏的玩意,臭烘烘的,直让人恶心反胃,也只有菜花这牲口才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没办法,为了小命我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麻利穿好了裤子,走了出来,见那只血糊糊的死鸡扔在地板上,顿时有些火了,打开窗户就要扔了。
菜花冲了过来拉住我,别,待会还能派上用场。
我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东西,心都烦了,一看表都快十一点了,“菜花,你行不行,兄弟我的命就全搭在你手上了。”
菜花说,行不行这得看你啊,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和菜花坐在沙发上香烟一根接着一根,菜花这孙子脸色通红异常的兴奋,抓鬼是他一辈子的梦想,就如同色鬼遇见美女,瘾君子遇到白面一般饥渴、刺激。
相反,我全身冰冷,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我今晚就交待在这了。
叮铃铃!门上的红绳猛烈的颤动起来,铜铃咚咚作响。
我一看,好家伙,看来菜花还真学了两把刷子。
菜花搓了搓手猥琐笑说,秦哥,女鬼来了,我先躲着,草死这骚货,你懂的。”
说完,他抱着那只血糊糊的死鸡,端着鸡血碗,收了红线躲到了房间的穿衣柜里。
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桃红来了。
我刚要开门,菜花探出头问,“秦哥,我在这不会影响你状态吧。”
我说,“傻缺,滚!”
菜花头一缩回去,我打开门,满脸春风的桃红笑盈盈的走了进来。
这小骚货还跟以前一样,衣服一成不变,唯一让老子气愤的是,她的脸上有了血色,而我却惨白的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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