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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敢不敢再萌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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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琬倒不在意,别过头,不看那些镜头便是了。玲珑的眼神越过秦琬的肩头,望着那些路人,若有所思地弯了弯嘴角,唱得更卖劲了。
“怎么样?我说我是会唱小清新的歌的吧。”玲珑把小布丁放到身边,一边喝着冰啤一边对秦琬抬眉毛,“给小费!”
秦琬冲她做个鬼脸:“没带钱!”
“没带钱你还敢出来泡妞!?”玲珑夸张地笑着,从包里翻出一本小本子,翻开给秦琬看,“看到没,我说我都是记着帐的吧。”
果然,满满半本本子都是几月几日欠了XX店XX方便面,XX酸奶,XX饮料……然后还掉债的就在上面画一条横线。
“至于嘛,你小姨不给工资虐待你?”
“是啊,姐姐包养我吗?”玲珑眨眨眼,看秦琬一脸不屑,她接过本子又说,“因为……要买新衣服嘛。”
秦琬看了看玲珑明显穿旧了的衣服,以及她不愿多说的神情,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走,带你去还债。”玲珑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个懒腰,一手拽着秦琬一手遮着还算柔和的阳光往便利店走。
“老板,我要那个橱窗里的呃……洗发水。”玲珑面不改色地说。
“好嘞。”老板满脸笑容地转身开橱窗拿洗发水,“要这个牌子的吗?”
“不不不,不要,要那个。”玲珑冲秦琬挤挤眼睛,把准备好的钱塞进柜台的缝里。
塞好后,老板拿着洗发水递给一脸无辜地玲珑,玲珑接过洗发水打量了半天,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老板抱歉地说,“老板,要不我明天再来吧,我今天没带够钱。”
老板大度地挥挥手:“没事,明天再来。”
完事后,玲珑得意地在前面双手插着裤带,甩着她的小麻花辫一步三跳。
“姐姐你会玩跳房子吗?”玲珑突然回过头对秦琬说。
秦琬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她从小在上海,为分数为职位为磨砺成天绞尽脑汁拼得头破血流,哪知道这种最普通的游戏。于是,她诚实地摇了摇头:“听过,没玩过……你别带我玩,我年纪大了骨头不好使!”秦琬惊恐地冲玲珑摆手。
然而,秦琬还是没拗过那个死皮赖脸的玲珑,被拖着在古巷里拐了几个弯,正当秦琬绕得头晕,玲珑停了下来。
面前是一块不算大的平地,铺着一块一块隐隐泛青的石板,周遭是一圈民居,架着暗色的竹竿,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风轻轻吹过,那些衣物飘起就像万国旗……
“玲珑姐姐,这个阿姨是谁呀?”几个在一边玩着石头剪子布的小屁孩见到玲珑,纷纷围过来,嗓音甜甜软软,只是开口一个阿姨,让秦琬心中顿生沧桑。
“这个……阿姨,是姐姐的朋友呀。”玲珑蹲下来摸摸带头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眼睛很大,乌溜溜地望着秦琬,秦琬友好地冲她笑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姑娘皱着眉头对玲珑说:“玲珑姐姐,这个阿姨没有上次的好看。我喜欢姗姗姐姐的长头发,她去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玲珑愣了愣,旋即换上安慰的笑容,说:“乖啊,姗姗姐姐再过几天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先去玩吧。”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走开了,转身还颇有敌意地看了眼秦琬。
“姗姗姐姐?”秦琬抱着胳膊,毫不计较地说,“你姑娘?”
玲珑望着小朋友的背影,尴尬地甩着手:“嗯……你别生气,她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没事。小孩子嘛。”秦琬望着玲珑,本想戏谑,顺便问问她跟她姑娘的故事,想想还是算了,玲珑心眼多,哪肯那么容易说真话。
“跳房子呢,跳的人先从1开始,往2号格子扔石头,扔中了才能继续。”玲珑撸着袖子,把麻花拨到脑后,站在第一个格子里示范,“然后单脚跳,如果另一只脚落地就重来……”
秦琬大致听了听,豪迈地一挥手:“简单,我来!”
在一小片空地里,两人像重新回到了童年,夕阳从巷子口的小树树冠中落下,洒在地上斑斑驳驳。
“别闹了好吗,那个格子是我的,你没看到上面有我的石头吗?”秦琬一旦掌握了要领,分分钟虐玲珑,大笑着指着玲珑说,“你输了,我来!”。
玲珑吐吐舌头,假装委屈:“早知道不带你玩了……”
八月天气变得比变脸还快,没一会乌云密布显得傍晚墨蓝色天空更加阴沉。
拎着几袋零食烧烤,两人颇有兴致地慢悠悠边吃边走。只是这掐点没掐准,还有一百米就到素望了,这倾盆大雨说下就下。
两吃货誓死保护着食物,结果只能在素望屋檐下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不对,这场景为什么这么眼熟?只是身边换了玲珑而已。
秦琬望着古城雨幕发呆,冷不防被披下头发装鬼的玲珑吓了一跳。
玲珑笑得差点断气:“怎么?想你情人了?”
秦琬白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好像不存在什么顾忌,她不知道林越会不会因为她这个自作主张的归类连打好几个喷嚏,那场面,想想就搞笑……
用纸巾擦干雨水,两人抢着路边买来的一堆零食烧烤,摊在酒吧桌子上瓜分。
秦琬左手一串牛肉串,右手一块米糕,这辈子就没淑女过。她对同样吃得欢的玲珑说:“去,给姐姐拿瓶啤酒过来。”
玲珑不情不愿地起身抽了两张纸巾去了吧台。
秦琬趁机从她那多拿了两串牛肉。只是没料到玲珑这小贱人竟然多撒了好多辣椒粉,呛得秦琬差点想一棍子戳死玲珑。
“哎,要是你姑娘一直不回来怎么办?”酒壮怂人胆。
“不回来么,我就一直等她咯。”玲珑打着酒嗝,拍拍鼓囊囊的肚子舒服地躺在沙发上。
“别天真了,现在哪有这种感情,今天好明天散,说不定你姑娘早就在外面找野男人野女人了。”秦琬仗着有点微醉开始扯淡。
玲珑愣了愣,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吧,我也觉得。只是总觉得等等吧,再等等吧,说不定明天她就回来了,要是她回来没见到我她会生气的,女人生气起来多可怕呀。”
秦琬扁扁嘴,被玲珑带得有些伤感,她想到自己,想到林越,一种被生活深深挫败的无力感涌上来,那些喝进去的酒嚣张地想化作眼泪从眼眶里出来。
秦琬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抱着酒瓶子问玲珑:“玲珑,你为什么喜欢你姑娘?”
“为什么喜欢?”玲珑趴在桌子上,抬起水漉漉的眼睛笑了笑,“喜欢一个人能有什么为什么。姐姐,亏你比我大了这么多岁,怎么连这点都不懂。心动了就在一起,在一起就要一心一意,竭尽全力。如果都没有尝试就放弃,那算什么?我就是不懂你们大城市里的人,总有那么多牵挂,那么多放不下。”玲珑说着鼻尖红了起来,她使劲揉了揉,灌了一口酒。
是啊,秦琬被玲珑说的哑口无言,喜欢一个人就拼尽全力去喜欢啊,去追啊。只是她好像已经过了那个冲劲十足的年纪,在那个年纪为宋语怀那个渣磨掉了所有的激情与热血,也快对爱情消逝了信心。
她知道这样说对林越——这个她如今心心念念的女人不公平,只是生活又何曾公平过。世上从来没有一帆风顺的爱情。
秦琬顿了好久才叹口气说:“我知道。可是年纪大了,哪有这么容易说不管就不管,再说了,性向这种东西这么神秘,我特么怎么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不是喜欢女人,还是只是因为被男人伤残了而且她刚好在我身边陪我才产生的这种奇怪的感觉。而且爸妈……”秦琬想到她那常年在欧洲游荡的隔三差五还在朋友圈秀恩爱的爸妈,感觉这点毫无说服力,就果断地住了嘴。
玲珑眼神飘忽,突然勾起了嘴角,挣扎着从双手撑着从桌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俯□子扑过来。用一根手指托起秦琬的下巴,暖暖少女气息肆意喷到秦琬面上:“姐姐,性向什么的,亲亲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微微阖上眼,作势要亲下来。
秦琬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淡淡的奶香混着酒精,足以让人失去思考能力和基本的反应。
次奥,难不成这“第一次”要断送在这未成年少女手上了?!
嘴唇快碰上了啊!
关键时刻,秦琬被酒精麻痹醉生梦死的脑神经回路终于及时地活了过来,她刚准备惊悚地一巴掌拍开玲珑,一股力从她手臂传来,硬生生把她拉开老远。
“终于肯出来了啊……”玲珑停在原地,抬起眼睛戏谑地望着满眼杀人怒气的林越,“姐姐感谢我吧,不然谁知道你老婆什么时候肯见你呢。”
“谢你全家。”林越冷笑一声,拽着秦琬快步离开。
秦琬好不容易活过来的的脑回路再次全面崩盘,完全搞不清楚重点地回头冲玲珑喊:“我的包啊……”
玲珑打了个哈欠,接着又打了个酒嗝:“姐姐你就安心去吧,我帮你看着,记得明天来拿就行。”她望着林越和秦琬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又是一对小冤家,不过真没良心……”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守诚信的好亲妈,好了,现在大家排队让我戳脸吧╮(╯▽╰)╭
第二十四章
“林越?”秦琬死绝了的脑细胞终于在凉凉的夜风中醒了不少过来。
“……嗯。”林越放开秦琬的胳膊,乜斜着看了她一眼。
秦琬裹紧了被她当做披肩的围巾,望着面前这个故作高冷的逗比乐呵呵地笑了出来,一步三晃地绕到她面前,眯着眼直直地盯着她,然后嫌弃地摇摇头:“不不不,你不是林越。她比你难看呢……”说着,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两只眼睛就红了。
林越看着面前这个撒酒疯的女人满脸黑线,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秦琬愣了愣,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缓缓点点头:“为什么?”。
“……”林越觉得自己的智商一定是被秦琬吃了,这个这么难回答的问题到底为什么自己要主动提出来?!
看到眼前这个貌似林越的姑娘自问自答还没下文地转身走了,秦琬赶紧追上去,扯着她的衣服:“你说啊。”
“因为你眼神不好。”林越淡定而认真地说。
秦琬扶着脑袋,眼前有两个影子,两个都好像林越,它们时而重合时而分开。然而这两只又都不像林越,才分开一个多月,她怎么可能瘦这么多?
她放开扶着自己脑袋的手,拍上了林越的脑袋,皱着眉头顶着两朵小小的高原红,把林越的头往左掰,再往右掰,然后笃定地说:“滚你丫的,是不是串通玲珑那个小贱人来骗我的?我现在就给林越打电话,死骗子呵呵……”
林越差点没憋住笑成傻逼,这货现在这形象加上说的话简直逗死人,林越一包火就这么轻轻松地被秦琬这个醉鬼浇灭了。
秦琬赌气地红着鼻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抖着手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咽了口口水拨了出去。
她把手机屏幕贴近耳朵,恶狠狠地望着面前这个“假林越”,嘴里还不忘嘟哝着“骗子,现在就揭穿……”
没说完,林越的手机响了。
林越淡定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秦琬不可置信的眼神,按了接听。
“搞笑也该有个尽头吧,秦琬,老子千辛万苦过来你就这态度?”林越叹了口气,一脸委屈。
秦琬彻底呆了,瘪着嘴看着要哭出来,结果眼泪还没掉下来就笑了出来:“你特么,什么时候嘴能不那么欠……”
林越无奈地摊摊手:“你知道的,要是不那么欠,你能相信这是我吗?总不能一耳光打醒你吧……”
没说完,秦琬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扑了上来。
拥抱已经是额外惊喜,林越觉得再次见面,秦琬大概就跟她斗斗嘴被她气得瞪眼睛竖眉毛,只是林越没想到的是,秦琬这个榆木脑袋有朝一日竟然也开了窍——那脑神经,甚至还日行千里了。
对,秦琬不仅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还准确地在泪眼朦胧中准确地找到了林越的唇,凑上去亲了一个准。
马丹,终于圆了床底的遗憾啊!
第二天,秦琬按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皱着眉睁开了眼。她突然有种错觉,仿佛又回到了上海郊区的那个出租房,她心无旁骛地考虑是不是应该复仇,跟林越同床共枕的日子。
事实证明,秦琬的第六感还是很靠谱的。她用余光瞟了瞟身边,正准备接受根本就是自己臆想的事实,可老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马丹,为什么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秦琬拍拍脑门,让自己赶快醒过来,再睁开眼,躺着的那个人竟然一脸好笑地看着她,眯着双眼,眼尾上挑带着一□□人。
秦琬双手撑着床往后缩了缩,突然想起来昨晚在街上好像趁着喝醉偷亲林越了!于是,她惊恐装蒜:“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林越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她想象——怎么说至少也得是温柔的抱抱,说句什么“我来了,想我了没?”啊什么的,没想到,林越竟然白了她一眼,然后卷着被子打个哈欠一个转身再也不理她。
秦琬满心的挫败感,只得硬着头皮把林越扳过来,一脸严肃地说:“说,你昨天是不是趁我喝醉了吃我豆腐了?”
“……到底谁吃谁豆腐?”林越把头埋进被子里,“早知道把你扔地上了,抢了我一晚上被子,我怎么就这么作死呢?”
真的是这个嘴毒赛过眼镜蛇的林越,秦琬心底不由自主地涌上来高兴,高兴地不能自己——林越回来了,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喜欢的人失而复得,以一个自己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和时间。
于是,她二话不说把睡得半死不活的林越从被子里扒出来,拨开她凌乱的刘海,仔细端详。
“好看吗?”被秦琬看得再也睡不着,林越睁开一只眼说淡淡地问。
“丑。”秦琬睁着眼睛说瞎话,望着她明显尖了的下巴,秦琬的心疼到了嘴边自动转化成嘲讽,“林越你怎么减的肥?瘦得跟鸭子一样难看死了?”
林越要被这缺货气死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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