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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密档血将军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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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胜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颠簸,来到了新野。
他们到了一个村庄,找到这个村的村干部。对外宣传是国家文化局的人。他们被安排在了大队的几个空房间里住宿。
新野,这地方并不神秘。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多年,能不能查到什么大家心里都没底。
他们在附近经过几天的走访,旁敲侧击地打听邓奉的信息,大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光武帝刘秀和阴丽华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光武帝手下将领像邓禹、邓仲华等人也都有人带着自豪感说起,唯独邓奉,似乎这个人在历史上只是一粒尘埃一样,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等了几日,有一天,一个老者来到大队找到了高长胜他们,说他倒是知道一些邓奉的事情。他说,他的爷爷曾经哼唱过几句小戏曲,戏的名字叫《刘秀斩邓奉》,据说那部戏的发源地就是在邓家村,离这儿好几十里,那个村子环山,相对封闭一些。在当时,这是一个姓郭的员外家每年必唱的戏,当然,事情已经过去了百余年,能不能找到这部戏已经很难说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长胜一行人还是感到非常兴奋,毕竟,总算找到了一些关于邓奉的线索。马上驱车赶往邓家村。
去这个村是这个村民带的路,据他说他小时候和爷爷来过这里一趟,那时道路非常不好走,崎岖不平。赶了整整一天多,高长胜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这个村庄。这个村庄确实靠山。
到了村口,那个村民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他的爷爷曾经来过这里,被一条黑蛇咬伤,伤口不大,但是始终没有治好,折腾了两年而死的。
看着旁边的山,高长胜说道:“可能这里有毒蛇,大家要小心一点儿。”
当时还有一些雾气笼罩着,看起来还挺僻静,但是似乎还带有一丝神秘。在浅浅的雾气之中,高长胜隐约看到有几个人从远处的山上跑了下去,那可能是在玩耍的孩子。
来到这个邓家村,高长胜直接打听了以前是不是有个姓郭的员外。在一些老村民的指引下,高长胜来到了村东头的郭穆家里。据说,郭家在以前就是员外,但现在是普通百姓了。
根据一些老辈村民讲,以前都是老郭家在组织唱这一出戏。但那是百来年之前的事了,他们也根本没有听过。
等了整整一个下午,这对夫妇才从田地里归来。看着村长领着一帮人在自己家门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高长胜自称是国家文物局的人员,来收集一些散落在民间的戏谱剧本,并问他们家是不是有这个《刘秀斩邓奉》的剧本。
如果能找到这个剧本,那么一些线索也许就会水落石出,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找到关于这个女子的信息。
这两个淳朴的夫妇拿出了一个发黄的本子,高长胜翻了翻这个薄薄的戏本,基本上就写到邓奉因吴汉纵容部下烧杀抢掠,愤怒而起兵,然后邓奉被光武帝击败了。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据这个叫郭穆的男人说,在百余年前,高祖父时运不济,家道中落,也组织不起唱戏的人了。“我听爷爷说,戏本本来有一厚摞,但是觉得唱起来不拿手,也就删删减减,最终也就剩下这个剧本了。”
高长胜急忙问道:“那个厚戏本还在吗?”
“三年前有个人花二十块钱买走了。”
“买走剧本的那个人是谁?还能找到吗?”
“那个人我们不认识,恐怕找不到了。”郭穆挠了挠头说道。
这时,天已经黑了,这两口子点起了灯。
正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穿着一套破旧的服装,看见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害羞,两个大眼睛望着这些人。人多,加上屋子里比较黑,没人注意这个小男孩。
高长胜想了想,又问道:“不知大哥家有没有家谱啊?”
那个中年村汉郭穆说道:“家谱原来有,从自己爷爷那辈,三个儿子分家,乱得很,期间家里还失了一次火,把老宅烧得精光,家谱也化为灰烬了,我根本就没见过。”
“那你的父亲或祖上有没有传下来什么东西之类的呢?”
高长胜马上觉得这句话问得太露骨了,怕这个男人起疑心,但是证明他多虑了。
“您是国家文物局下来的,有的话我一定交给国家,确实没有什么,只不过我父亲想教我唱戏,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老人家到死还说我是个不肖子孙。”
这个叫郭穆的男人倒是诚实。
“你听你的父亲唱过全部的戏段子吗?”
“就是这个戏本了,再说,我根本不爱听戏。”
高长胜觉得收获甚微,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说道:“谢谢老哥,谢谢马村长。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正往外走着,高长胜不经意间又看了那个男孩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注视着那个男孩。
“老哥,你家小孩穿着的是不是戏服?”高长胜突然问了一句。
“哦,是的,这是他爷爷在世时给他做的一套,这不,穿了好几年了,脏了破了补了又穿。”
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个男孩,再说,已经补了很多次的服装很难分辨出是不是戏服,但是从比较粗大的袖口和带边的领子,高长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特征。
“为什么穿这套戏服?”
“因为他爷爷教他唱过戏。”
“哦,是吗?!”
“小朋友,你的爷爷都教你唱过哪段戏啊?”高长胜微笑着问道。
“《刘秀斩邓奉》!”小男孩机灵地回答道。看着这么多人,这个男孩似乎并没有感到十分害羞,甚至还有些兴奋。
高长胜一听,非常高兴,似乎看到了曙光,兴奋地说道:“那么,你能不能全部唱下来?我想完全听一遍。”
这个男孩说道:“我能,其实爷爷教我唱的和这个戏本上的差不多。”
男孩又说道:“这出戏的主角是邓奉,我是唱邓奉的,还有光武帝刘秀,还有一些光武帝手下的将领。我唱邓奉,谁唱刘秀呢?”
“我,我来唱。”高长胜拿着戏本说道。
“长胜,没想到你还会唱戏呢!”林颖说道。
高长胜说道:“豫剧、皮影都会一点儿。”
当时,这个郭穆的家中还有一些锣鼓之类的,都是他的爸爸留下来的,许久已经没人用了,此时也派上了用场。几个考古科研所的人敲锣打鼓的,还真有一些戏曲的味道。
戏曲是根据历史改编的,当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正史,它只是一种演义,一种人为加工后的娱乐节目。但高长胜此时想看的并不是多少历史,而是想从这出戏里了解到一些那个女子的线索。
大家在院子里围成一个弧形,小男孩唱起戏来也大大方方,高长胜也随声应和。
戏曲的背景是在小长安,也就是刘秀亲征邓奉、大败邓奉的地方,戏曲从这个地方拉开了序幕。
剧本的大致内容:
城下,残阳如血,薄雾蒙蒙。
刘秀和邓奉在阵前相对而视。
刘秀(高长胜饰)唱道:“奉卿起兵新野间,万民皆处烽火天。为何怒报至此甚,不肯息兵和朝谈?”
邓奉(小男孩饰)唱道:“新野起兵非私怨,皆因暴将他吴汉。纵兵抢掠无休意,百姓叫苦声连天。”
邓奉仰天长叹一声,说道:“陛下部将吴汉纵兵抢掠,邓奉并非想反陛下,而是起兵击吴汉。”
刘秀唱道:“奉卿之心朕自明,且欲下旨惩吴汉。卿亦此地旋罢兵,众将和颜皆尽欢。”
然后刘秀说道:“吴汉束兵不严,朕也正欲训诫于他,奈何奉卿屡聚乡野贼寇与汉将战,死伤无数。”
……
邓奉说道:“吴汉罪行,岂止训诫?诛之何过?”
刘秀说道:“奉卿,你与吴汉皆为汉将,且卿与朕妃阴丽华旧时有恩,朕本欲以心腹待汝。”
……
邓奉说道:“邓奉自知不敌陛下天威,愿降汉。”
刘秀喜上眉梢,此时旁外众将说话:“邓奉背恩反逆,纵兵抗拒王师经年有余,致贾复伤痍,朱佑见获。陛下既至,不知悔善,而亲在行陈,兵败乃降。若不诛奉,无以惩恶。”
……
刘秀在众将的干涉之下,无奈挥泪斩邓奉。
那本发黄的戏本到此,即没有了下文。
高长胜问道:“小同志,戏到这里还有吗?”
“还有一点。”他机灵地回答道。
“哦,那你接着唱。”
小男孩说道:“邓奉有一事相求,愿陛下答应。”
光武帝泪眼婆娑:“卿有何事?”
邓奉说道:“抗拒王师,罪皆在邓奉,臣部下皆无罪,愿陛下不要尽诛之。”
小男孩唱道:“后邓奉与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和妾女缇姬云云。”
然后邓奉被斩,抬尸下。
到这里,小男孩说道:“这就是爷爷所教我的全部剧本。”
高长胜听了出来,最后一句“后邓奉与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和妾女缇姬云云”这里才是重点,而且他们“云云”的内容可能更是重中之重,但是不知何故,被删掉了。
想到这里,高长胜说道:“你能把这三个名字写下来吗?”
高长胜掏出纸笔,小男孩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出了这三个名字: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妾女缇姬。
第六章尘封的秘密
高长胜拿过这张纸。
部将梁丘隽应该就是绸缎上写的那个部将梁邱隽了,这个没错。
看来妾女缇姬指的就是绸缎上写的“妾”,她的名字叫缇姬,也就是现在在水晶棺材里的女人叫缇姬。
而“冥将铁鬼”指的又是何人?很显然,这个“冥将铁鬼”似乎和“冥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而且这个名字还如此奇怪。或许“铁鬼”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当时邓奉等人对这个人的一种称呼。
高长胜还想到了一点,“缇姬”这两个字比较复杂,小男孩刚六七岁的样子,能正确地写出来肯定是他的爷爷特意教过他,这样又有何目的呢?
想到这里,高长胜又问道:“小同志,这个冥将铁鬼和缇姬是不是你爷爷教你写的?”
“嗯,是的,当初为了练缇姬这两个字,我练了很多张纸呢!”小男孩说道。
“那你的爷爷为何让你练呢?”
“嗯……这个,我不清楚,爷爷只是必须让我写得正确。”
“那么你的爷爷提过这个冥将铁鬼是谁吗?”
“嗯,提过一点儿,是因为我问过爷爷,当时我四岁吧。我说这个铁鬼是人的名字吗?爷爷说这冥将铁鬼只是当时人对这个人的称呼,他脸上长年覆以铜具,从不摘下,其状如鬼,无名,所以当时邓奉及其他人管他叫铁鬼。”
“邓奉是谁你知道吗?”高长胜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爷爷总给我讲,说邓奉是一个汉朝的将领,后来起兵反叛被刘秀杀了。那时我虽然不大,但是都记住了。”
“哦,那小同志知道为什么叫冥将铁鬼吗?‘冥将’你爷爷跟你提过是什么意思吗?”
小男孩挠挠头,眨着眼睛说道:“这个我没有问过爷爷。不过爷爷好像有时候自言自语说什么‘冥将’如火,其色赤,力大无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记得这一点儿了。”
高长胜听到这里,抬起头问了问这个男孩的爸爸郭穆,说:“老哥,这些东西您的父亲向您提起过吗?”
朴实的郭穆憨笑道:“高所长,不瞒你说,我当时特别烦这个唱戏啊,还有什么的,为这,我父亲没少打过我,我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要不是您刚才问,我一辈子也不会关心这事,什么冥将铁鬼啊,什么戏本啊,我根本不了解。”
顿了一会儿,郭穆又继续说道:“当时我年轻的时候父亲想教我学唱戏,我说,您要是再教我,我就把戏本给烧了,现在想起来,挺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学不学是一码事,要不是我气他老人家,说不定我的父亲还可以多活几年。”说到这里,郭穆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
看到这里,高长胜也就不再问郭穆什么。
高长胜又接着向小男孩问道:“缇姬是谁,你的爷爷向你提过吗?”
“没有,反正爷爷就是要我会写并记住这个名字,说这个女人对我们郭家祖上有恩。”
这时郭穆接过了话茬儿:“有的东西高所长也别净听我儿子瞎说,其实我家老爷子有一段时间疯疯癫癫的,这个也不瞒你了,村长也在这里,当时我爹吧,有时半夜突然坐起来经常说她要回来了,她要回来了,还手舞足蹈。我问谁要回来了,我恍惚就听见我的父亲说‘缇姬’这俩字。我说谁是缇姬,我父亲说是汉朝人。当时我认为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上的问题,还送他去过医院,从那之后,我的父亲就一直沉默寡言了,只是偶尔教教他的孙子唱戏之类的。”
高长胜回头向乔纳森教授说道:“教授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乔纳森教授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回去再研究一下吧,刚才那些什么唱戏,我也听不太懂,还有冥将铁鬼‘以铜覆面’之类的把我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
高长胜一笑,说:“好的,那回去再和教授好好研究。”
高长胜说道:“今天非常感谢郭穆老哥,天已经非常晚了,就不打搅你们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收集那些散落在民间的宝贵历史遗产,所以今天问了这么多,老哥不介意吧?”
“哪能呢?我们一定支持国家的工作!”郭穆说道。
“哦,对了,那个戏本我们能不能先拿走借看一下?”
郭穆把戏本递了过来,高长胜连声感谢。
刚要走出大门口,高长胜又说了一句:“老哥,你家的孩子唱得真好,以后可以考虑去中国戏曲学院!”
小男孩望着高长胜他们的背影,眼睛里射出黑炭一样的光芒。一身精神,聚乎两目,人的眼睛会散发一种能量。男孩眼中的目光完全不同于他的父亲,有的人的眼睛你看久了,会觉得像湖水一样,虽纯净,但却深邃得可怕,小男孩的眼睛就是这样一双眼睛。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月光还是非常亮。
马村长说道:“其实这出戏我倒是听老辈人说过,但基本没有人记得内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在我们村的外面,有个大戏台,现在早已毁了,只剩下一点儿青石地基,据说原来唱戏都是在那里唱的。”
高长胜说道:“哦,这个倒是一个新情况,那明天我们去那个戏台看看。”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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