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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号密卷-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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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幸亏风干鸡和另外那个人反应很快,二人马上向一侧移动,避免被连带着拉到下方。可是就算是这样,风干鸡也是摔了一个踉跄,好在他第二反应快,马上就从树枝上爬了起来,身体向上一晃,整个人迅速爬到了上面的树枝上消失了,整个动作也就仅仅两三秒钟的时间。以至于之前束缚住风干鸡的人,向对他开枪,都没有时间。

随着下方树枝惨叫声的传来,不用细想我就猜到了,刚刚那个人估计是被蛇猴拉了下去。果然,就在我还思考的时候,前方的树枝就有两只蛇猴陆续地爬了上来。之前那个抓住风干鸡的人,赶紧向我们这里推过来。

蛇猴的可怕之处,并不只是它身体当中的毒物,还有它那快速地移动速度。那两只蛇猴登上树枝后,在昏暗的光线之下,身体“闪”了两下,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刀疤脸也不是等闲之辈,蛇猴接近后,刀疤脸手中匕首一抬,右手如同绘画般写意,嗖、嗖、嗖几下,他身前的蛇猴双臂和脑袋就被刀疤脸砍下来。虽然头和胳膊被砍掉,可是蛇猴还是站立着,因为蛇猴本来就是差不多的人形,所以在昏暗的状态下,蛇猴这种站立的姿势,看起来格外的惊怖。而且它身上的毒虫陆续从伤口之中爬出来。

另外一只蛇猴,看到先前那只已经身首异处,所以并没有贸然的冲向刀疤脸。可是刀疤脸显然是不想给蛇猴喘息的机会,既然蛇猴不攻击他,刀疤脸双腿猛蹬几下,直接就来到了蛇猴的跟前,与刚刚的结果一样,这只蛇猴同样是被斩断了双臂和脑袋。

蛇猴身体中的毒虫出来之后,并没有向我们移动,而是正在想法设法地向树干里钻着。

我的身体突然一轻,身子一下子被向上提了起来,也许是太过突然,阿富一时间没有反应,这一下使得我的脑袋直接被树枝上的地龙包围了。不过好在向上的力再次将我提起,我直接就被拉到了上面的树枝。

我向周围一看,将我拉到上面的人正是风干鸡。他也没有和我说什么,只是马上拉着我向上爬,嘴里紧张地对我说道,“动作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阿富和刀疤脸看起来是被向上的蛇猴困住了,二人并没有马上冲上来追击我们,不过我却能听到明显地打斗声音。

我们两个人向上爬了没有多久,当再穿过一根树枝后,眼前突然出现了强光,瞬间双眼之间变为了白茫茫的一片,风干鸡马上示意我闭上眼睛,然后再慢慢地睁开,是自己的瞳孔适应这里的光线变化。

我渐渐地眯着眼睛向周围看了看,我们此时应该是来到了怪树的树顶部位了。在往上都是像天空一样的白色,已经没有那些长满地龙的树枝了。而这里是一个非常大的树冠,整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平台”,空间非常的大。

我的左侧不远处,有一个凹下去像是水潭一样的地方,不过那里并没有水,是完全干涸的。这个下凹的地方四周,有一环环不成规则的环形雕刻,这种环形的雕刻,从那里一直向四周延伸着,甚至在我的脚下也有这种环形雕刻。

雕刻并不精美,甚至很潦草,就像是小孩子随便在树上刻的东西一样。而除了那个下凹似水潭的东西之外,这里还有一个较为显眼的地方,就是我正前方地石棺!这里的石棺一共有九口,每一口石棺都足足有小卡车大小,而且石棺的表面均用粗粗的铁链缠了起来。

九口石棺的摆放有一定的规律,呈现出一个倒菱形,每一条边各有两口石棺组成,多出来的那口石棺,摆放在了围成菱形石棺的中间位置。

在石棺的旁边,有几个人正在观察着那些石棺。这些人当中我能看到夕羽惠正在其中,而除了她之外,这里的几个人好像就没有我认识的了。这些人一直在看着石棺,完全没有关注我和风干鸡。从身影来看,算上夕羽惠的话,石棺附近一共有五个人,另外那四个人,应该就是之前我们在树枝上见到的四人。怪老头他们并没有在这些人当中。

随着视力渐渐地恢复,对于这里我看的也越来越清楚。除了水潭和石棺之外,这里到处都刻有那些奇怪的太昊时期象形文字,文字遍布在角角落落,并且比起之前树枝上那些雕刻精美的太昊文字,这里的文字就像是手下的一样,字迹很是潦草。

此时夕羽惠渐渐向我们走了过来,不过夕羽惠的脸上表情很是怪异,好像很是苦恼。她走到我们跟前,将我拉了起来。

我急忙小声地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石棺旁边的那四个人是谁?

夕羽惠也没有回答我,只是拉着我向石棺走了过去,脸上表情一直没有变。当我向石棺走近的时候,我看到在靠近左侧的那个石棺旁边,正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熟悉的人,我迅速地在脑海之中搜索着这个人。

很快,我便记起来,这个人我经常从照片中见到他,他正是夕羽惠的父亲!可是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他父亲现在的长相,居然和我所看到的照片没有任何差别,要知道我看过的照片,都是十几年前,夕羽惠小的时候,她的父亲与她拍摄的。换句话说,夕羽惠的父亲脸上完全看不到岁月的洗礼,他的面容还是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衰老的迹象!

第一百七十六章不会变老的人

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龄计算的话,夕羽惠的父亲起码也有四五十岁了。可是我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三十岁左右,长相非常的英俊,倘若他换一身行头,估计看上去比我还要年轻。他和夕羽惠站在一起,完全不像是父女二人,更像是姐弟俩。

夕羽惠的父亲一直弯着腰观察着身前的石棺,而夕羽惠则一路带着我,向他父亲所在的地方走去。

我忍不住拉住夕羽惠,小声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人应该就是你爸了!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样子和你小时候照片中的没有一丝变化呢?”我心里在这盘算着,等一下到了夕羽惠父亲的跟前,我应该怎么称呼他?他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我要是管他叫“爸”,我心里都觉得奇怪。

夕羽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是简单地回答了四个字——“一言难尽”。她脸上的表情愈加复杂,不过夕羽惠还是拉着我,快步走到了她父亲的跟前。

见到我们来到身边,夕羽惠的父亲这才抬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报以回应。随后夕羽惠就用日语跟她父亲说着什么,虽然具体意思我听不懂,但是从夕羽惠的语气和表情来看,她像是和父亲在解释着什么事情。而夕羽惠的父亲却一直看着我,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偶尔默默点点头回应夕羽惠的话,可是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父亲的眼神很友善,并不像夕羽惠那般犀利,可能是担心我紧张,他的脸上还时不时露出笑容。

这个时候,夕羽惠的话还没说完,他父亲就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夕羽惠不要再说了。随即他父亲很友好的向我伸出了手,可能是要与我握手。于是,我也赶紧将手伸出去。

可是他却并没有和我握手,而是右手很迅速地移动到了我右臂膝关节处,左手顺势将我右臂的袖口向上拉去。

他整个动作速度很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右臂的袖口已经挽到了膝关节处。不过与此同时,一个奇怪的画面发生了。就在我右臂的小臂上,竟然赫然地出现了一个麒麟的纹身!而且这个麒麟的纹身,仅仅是一部分,应该向上的手臂处还会有这种纹身。纹身的颜色为血红色,在黄色的皮肤上,这个麒麟纹身显得格外的醒目,仿佛是用血画上去的一样。

我看到这个纹身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纹身与我们当年在有熊时,所见到的那个纹身看起来一样。可是,当年从有熊出来之后,那个纹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已经过去了快三年的时间,为什么这个纹身又显现出来了呢?

当夕羽惠的父亲看到我小臂的纹身时,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很快,他又将我左臂的袖口向上撸起,与右臂一样,左小臂的位置,同样有一处麒麟纹身!

看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些刺耳。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面目可憎。

我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夕羽惠,她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有些呆滞了。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夕羽惠的父亲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道,他的音调很粗,声音非常的圆润饱满。

我根本来不及问他,需要我帮什么忙?就看到他从腰间瞬时抽出了一根非常细小的龙刺,然后麻利地用龙刺在我左小臂上轻轻地划过。我的小臂上便出现了一道手指长短的血口子,涓涓血流顺着那道浅浅的血口子向外渗了出来。也许是他的速度太快,看到有血从自己的胳膊上渗出来的时候,我竟然还没感觉到疼。

夕羽惠的父亲将我的手臂垂直放下,胳膊上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面上。

虽然是用龙刺“轻轻地”在我胳膊上挑开了一个口子,可是我胳膊上的那个麒麟纹身,此时也像是被刺开一般,原本那些密实的麒麟身上的鳞片,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向两侧豁开了。而且这种豁开的场景,并不是因为视觉误差造成,看起来更像是龙刺挑开的不仅仅是我的胳膊,而且还把我身上“麒麟”的鳞片挑开了。

夕羽惠的父亲此刻示意还在石棺附近的三个人,现在远离石棺,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这三个人到他身边来。

这三个人一边向我们这里走来,一边低头看着脚下。我随即也向脚下看去,就在我所在的这周围,我手臂的血滴一滴一滴地低落,落在地上那些太昊时期的文字之中后,那些奇怪的象形文字,居然在一点一点地发生着“变化”,字形和字体竟然还能随着血液的流动而变化!这一幕像极了我们之前看到的密卷遇水后发生的变化。

仅仅只是几滴血而已,却能引起我们脚下那些看似是刻画在树上的文字变化,这简直太神奇了。这些文字的变化,并不是一个个的变化,而是一片一片大范围的变化,脚下的树冠,完全成了一个画卷一样。原本看起来平淡无奇地树面之上,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挥动着画笔。

除了脚下的地面在发生变化之外,这里的环境已经我们所在的这棵巨树的样子,居然也在一点点地变化着。最突出的一个变化,就是巨树那些粗壮的树枝上长满的地龙,此刻正如落叶一样,一条条地向下掉落,发出了那种“哗啦哗啦”的声响。

我们头顶之上的那片白色的天空,此时像是步入黄昏一样,再渐渐地昏暗。倒是滴入到地面的血迹,不仅引起地面太昊时期的文字变动,而且血迹随着先前地面上出现的“环状”符号,正在以越来越快地速度向那九口石棺移动着。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在变化之中,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我们几个人还是站在原地。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到有一股向后的力拉着我,我整个身子一个踉跄就被拉了过去。我回头一看,拉我的“力”,原来是风干鸡,他将我从夕羽惠的父亲身边拉走,马上就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

夕羽惠的父亲看到风干鸡,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他皱着眉一直盯着风干鸡,然而风干鸡却一直不理会他,就像是没有看到这个人。看现在的情形,好像夕羽惠的父亲是认识风干鸡的。

只听夕羽惠的父亲冷冷一笑,对风干鸡说了一句,“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风干鸡还是不理会他,帮我包扎好小臂的伤口之后,风干鸡冷冷地朝夕羽惠招了招手,示意夕羽惠过来。可是风干鸡的动作刚刚做完,夕羽惠的父亲立刻厉声吼了一声,夕羽惠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事情的进展太快了,我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从遇到夕羽惠的父亲之后,夕羽惠的表情就变的很奇怪,而且一直没有说话。她的父亲更加的奇怪,看我和风干鸡的眼神,都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还说要我帮他忙,说完就把我的小臂划破,随着伤口的血滴入地面,这里的一切都发生了天旋地转般的变化。我有些理顺不清这里的事情了。从先前看到的怪老头等人,再到阿富和刀疤脸他们,现在又是夕羽惠失踪已久的父亲……发生的事情都联系不到一起。

风干鸡此时对夕羽惠说道,“他们已经死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死而复生?

风干鸡说话的时候,眼神非常锐利的看向了夕羽惠父亲以及他身边的三个人。看起来风干鸡嘴中的“他们”正是指的这四个人!

可是风干鸡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他们”已经死了?这四个人活生生地站在我们的面前,怎么可能死了呢?

可是风干鸡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夕羽惠的脸上,“刷”的一下一片惨白。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四个人却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笑声听起来有些诡异。

夕羽惠的父亲更是笑着对风干鸡反问风干鸡,“如果我们死了,那你们两个人还算是活着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五十步笑百步’,现在用在你的身上非常合适。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却说其他人死了。”话罢,他便很放肆地笑了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这里发生的剧烈变化。

夕羽惠父亲的话说完,我整个人更加的迷糊了,心里琢磨着,这都是怎么一回事?风干鸡的意思是,夕羽惠的父亲以及那三个人已经死了。可是她父亲这句反问的话,明显是在暗示,其实死的那个人是风干鸡。

不对,她父亲刚刚所说的是“你们”,而且还特意说了“你们两个人”!这么一来的话,他是在说我和风干鸡已经“死了”?

如果换做是以前,有人说我“死了”,我肯定是嗤之以鼻,老子活的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可是经历这次羌尧之行后,从长白山来到龙腾山,再到进入羌尧神宫,后来来到这棵怪树,一切的一切,根本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现在夕羽惠的父亲这么说,我反而没有一点意外。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对生死这个概念如此的模糊,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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