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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夫临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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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怎么不睡?”欧阳落向承浅走来,企图拦住她。
承浅站住脚步,抬头看了眼欧阳落,他穿着蓑衣,没带雨笠,雨水顺着他的头往下滑,穿了蓑衣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脸在闪电下显得苍白一片,脸上的疤痕显得更狰狞了。“怎么样蔓生出来了?”她问。
这种事怎么能让蔓生知道?还让他闹到这里来?
“他听到了他哥的哭喊声,所以寻过来的。”欧阳落回头看了眼仍旧跪在地上哭嚎的蔓生,无奈地摇头。“他刚才想跳下去把他哥救上来,被原本守在这里的侍卫给制止住了。”
承浅点头,幸好他被制止了,否则他铁定死在他哥前头了。“蔓知怎么样?挺不挺得住?”
“情况不太妙,如果不下雨,我们兴许还能听到蔓生的说话声,呻吟声,可现在雨太大,他趴在花丛里,一动不动的,我们也不知道还活不活着。”要怪只能怪这该死的天气,天公不作美啊!
承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想到花丛边去看看时,却被欧阳落拦住。“你有了身孕,还是赶紧回去吧,再淋湿雨着凉,你的身体能折腾的气,肚子里那个可不行。”欧阳落又轻轻推了她手臂一把。“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在欧阳落的推拒下,她慢慢转回头,可下一瞬就有一个声音大喊出来,喊的是她承浅。
“承浅,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竟然把我哥扔到蔓尘花里做花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蔓生冲着她半转过去的身影大喊着。
蔓生开始剧烈地挣脱,无奈有人压着他,他根动弹不得分毫,本就穿着亵衣奔出来,亵衣薄的贴在身体上,将他纤弱的身型暴露在人眼前,他这样挣脱着,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膝盖处的布料已经磨破,膝盖磨出了几条血痕。
承浅站住了脚步,欧阳落很生气,回身一脚踢在蔓生肩膀上。“不知好歹的东西,少主这是要救你哥,你别在这给我闹腾!”说罢,他又对侍卫使了个眼色。“给我送到刑房关起来!”
他这一踢蔓生,侍卫就没抓住他的身子,他趁机冲上前去,直接向承浅扑去。
欧阳落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一举动,竟被他撞了个狼枪。
这时候她本能地去抓身边的人,想稳住身体,可蔓生这时的力气很奇怪,拧着劲儿的来,抓住她的腰直接往那一大片的蔓尘花里冲。
“承浅,我不会饶过你的!你让我哥做花肥,我也让你做花肥,今天我们同归于尽!”耳边的声音里只剩下嘶喊,报复纠缠其中。
她顺着蔓生往那片花海倒下,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蔓尘花的毒她是知道的,这次真的死定了!
“不!”欧阳落大喊着,去抓承浅的手,可她后面的蔓生却把她抱得死死的,欧阳落只碰到了她的指尖,却没抓住她的手。
她就那样硬生生地倒下了。
噗的一声,承浅知道自己倒在蔓尘花花海里了,平台离蔓尘花有两尺高,她的身体刚好隔着蓑衣压在蔓生身上。刚才噗的一声是蔓生发出来的,应该是因为她压住了蔓生的原因,她清楚地感觉到蔓生在抖,那种细碎的呻吟声不停地在她耳边响起。
而承浅却吓得不敢动弹,因为她知道,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蔓尘花,因为身下的蔓尘花被蔓生压倒了,而自己身上的蓑衣有压了两边的蔓尘花,所以她并没有直接接触蔓尘花。可,可为什么觉得浑身都痛的厉害?那种又麻又木的感觉渐渐取代了疼痛,她一双眼瞪着上空,雨水敲打在脸上,她傻傻地看着上空,轻轻地喊了一声。“救我。。。”这个会不会是麦老头说的血光之灾?
“别动!千万别动!不要让花瓣沾到你的皮肤!”欧阳落大喊着,准备使用准备使用轻功去把承浅带上来。
风呼呼地刮着,雨哗哗地下着,雨水敲打在地上,打出水花。一声惊雷,让承浅觉得自己的舌头几乎都被麻痹了,连眼珠都不会转了一样。
“哥哥不在了,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蔓生在她耳边细碎地说着,她想解释,可舌尖都麻的动弹不的,根本无法说话。
欧阳落撤下布,将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缠好,然后准备用轻功把承浅救上来。
蔓生好像剩下了仅存的气息,可他的手仍旧是抓着承浅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我哥。。。我哥喜欢你,我们。。。我们一起去陪他吧。”低低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地狱之中,将承浅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完这句话,蔓生就使了全身力气去推承浅,想把她也推到花海里去,可就承浅麻木的身子要被他推下时,肖唯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个飞身,一把把她提了上来。
承浅被欧阳落提到了台子上,欧阳落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而承浅只是双眼瞪得圆圆的,像是有什么话想说。
只有剧烈的呼吸还提醒着欧阳落,她还是活的。
欧阳落不敢用手去直接接触她的蓑衣,刀法精湛的欧阳落直接从侍卫手中拿过一把刀,一道白光闪过,身上的蓑衣已经被他切断,他双手把她从蓑衣上提起来,放到一边。“小浅,小浅怎么样?还能说话吗?”
她的眼睛终于动了动,可话却说不出来,身体麻木,没有一点感觉,甚至是雨水敲打在身上的冰冷都感觉不到了。
只要皮肤上接触到了蔓尘花,会自内向外地溃烂而死,欧阳落不敢轻举妄动,在这样的大雨之下,他小心地将她翻转过来,去查看她的脊背,看看有没有溃烂的地方。
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可却没有那种可怕的溃烂出现,他这才放下心来,赶紧把她背起来。“去通知门主,把大夫和鬼权都叫来,我送她先回房!”
欧阳落带着承浅提步快跑,而躺在雨水里的蔓生和蔓知却一同没有了声音,这边一忙,也没人去管他们俩了。
蔓生死了,相信明天一早,他的肌理都会腐烂,成为最好的花肥。
而蔓知呢?他的身体里有谷中,不知蔓知能不能逃过这一劫。
雷雨当中,鬼权是第二个进屋的,第一名是大夫,最后才是承震天。欧阳落语速很快地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鬼权的神色就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麻痹,她的全身都麻痹了,可能是因为闻了太多的花粉所造成。”大夫也顾不得避嫌,捏着她身上的肉,想帮她从恐惧中拉回来,从蔓尘花里能死里逃生,真是万幸。“现在得让她的肌肉活动起来,最好赶快让她清醒地说话,否则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会有危险。”
她的身上发着抖,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很冷。
承震天急了,暗自怪开天门内连个老妈子都没有,只有承浅一个人,伺候她的都没有,这时他立刻看向了鬼权,连忙道:“鬼权,你给她换身衣服,这样穿着湿衣服怎么行?”
鬼权上前,大夫自动让到一边,他看着她空洞的没有一点灵气的眼,仿佛想起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
她像是霸道的宣誓,对何展齐说这个男人我要了。去蜜桃园的路上,她听说了她的身世,有法师要好好照顾他,照顾他一辈子。
他突然想笑,伸手去抚摸她的冰冷的唇瓣。
“我带她去温泉。”鬼权说完,将她打横抱起,外面的雨小了不少,鬼权顺着熟识的路走到搭建好的温泉房间。
这里原本是一处温泉,后来开天门将这里修建成室内的温泉,他来过这里,所以认得路。
先把她放到前面的休息软塌上,又连忙出去把她换洗的衣服拿来,承浅的眼睛里仍旧是空洞的一片,只是她的呼吸变得均匀了,没有了刚才的剧烈喘息。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贴身的亵裤,然后把承浅抱起来,放到温泉边,温泉里的水已经蓄满,他静静地看着承浅,伸手去解她的衣扣。“你是我的未婚妻。”
这像是在叙述一件事实,又像是在对自己的行为做一些解释。
镜子有话说:嗯。。。女频现在搞了个什么植树节活动,打赏的时候可以打赏‘黄瓜99起点币’‘菊花999起点币’。
镜子想要菊花黄瓜,理由,你们懂的。。。。(!)
第108章:白骨
仅仅这一句解释,就让她的心里暖暖的,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刚巧被鬼权看到。
他突然笑了,毫不遮掩地笑着,脱光了她的上衣之后没有做过多的留恋,只是很自然地吻了下她的唇瓣,“别怕。”
承浅身体麻木,可思维却是正常的,她不禁在心中咒骂起来。“惜字如金的鬼权,说这么两个字,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她怕了吗?她哪里怕了?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猪肉,怎么切怎么剁都没知觉。
鬼权精壮的身子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晃得她意乱情迷,自己被脱了裤子都不知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手上好像没什么重量一样,抱着她慢慢走下五阶楼梯,氤氲的湿气慢慢地袭来,温热泉水浸没他们的身体,他带着她走向温泉的一处角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让她别滑入水中;另一手去揉捏她身上的肌肉,帮她解除麻痹感。
“如果有感觉了;就告诉我。如果长时间麻痹;对胎儿不好;我想你应该懂的。”鬼权的声音很温柔;手上的力道适中;她仍旧没什么感觉。
二人是面对面的;承浅看着鬼权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这对她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面对鬼权那双不带’色’的黑眸;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氤氲的水气将他们二人的头发打湿;鬼权的手游走于她的身体各部;避开敏感的地方;帮她揉捏着;渐渐地;她感觉到温热的水;感觉到有东西在身上游走;酥酥麻麻;让她有痒的感觉。
舌尖也不是那么僵硬了;甚至可以自己伸出舌头;动一动。她努力笑了一下;鬼权看她的举动也知道她恢复的不错;这才放心地道:”看样子应该没事;欧阳罗刚才说;可能是因为下雨;呼吸的时候吸入了花粉;再加上你的恐惧;所以造成了身体麻痹;现在放松下来就好了。”
她就骑坐在鬼权的腰身上;面对着他;鬼权将她揽入怀中;开始慢慢第揉捏她脊背上的肌肤。
不知是泉水的原因还是原本她的身体就很嫩;精瘦的脊背竟然捏不出一点赘肉;滑嫩嫩的;捏上去就有脱手的感觉。
“唔。。。。”她轻轻第叹息了一声;硬着舌尖道:”觉得。痛痒。”
听闻此言;鬼权在她耳边道:”没事;慢慢就好了。”
她嗯了一声;然后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温泉很热;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没入泉水中;奇异的气氛蔓延着;她的身体懒懒的;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知觉;可她并不想吱声;像耍赖一般地假装自己的身体仍旧麻木;被他拥抱的感觉;真好。
这是她未来的丈夫啊;丈夫;一仗之内才是夫。
别让她离开他了;她这样想。
这一刻是甜蜜的;这一刻是幸福的;承浅知道了另外两个蜜桃的所在地;也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承浅想;这一世就这样吧;就不要让他们再分开了吧;另外两个;她下一世去寻他们好吗?
这样温热的泉水很舒适;她安稳第
睡着了;就在鬼权的怀里。
“小浅;醒醒?”鬼权发现她睡着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她的皮肤吸满了水;有些褶皱;轻轻晃动两下她的手臂;她却自己伸手拨弄开他的手;表情有些不耐烦。
鬼权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也就放心第把她抱上了上来;又帮她擦干了水;这才帮他穿上衣服;把她又抱了出去。
天空已经放晴;阳光照在脸上;他眯了眯眼;外面站着两名侍卫;看样子是一直守在这里。
“鬼公子;门主说如果少主平安无事了;那就派我们去禀告一声;不知少主现在怎样了?”其中一名侍卫跟在后面问道。
“没事了;让门主不要担心;她现在睡的正香;等她自然睡醒;在请大夫来给她诊脉吧。”他抱着承浅往她的房间走去。
其中一名侍卫已经去禀告门主了;另一名侍卫跟着他们;把承浅安置好后;就守在门口了。
鬼权关了门;走到外面;看着洒满阳光的小路;静静地想着什么。正准备要走时;却想起了那个名叫蔓知的少年。”那个蔓知怎么样;还活着吗?”
“说起蔓知;他还真是命大;刚才听说;自己从蔓尘花里爬出来了;吓了侍卫们一大跳;现在已经送回房去了。大夫也是刚给诊过脉;说是因祸得福;身体里的蛊虫都被蔓尘花的花毒给吞噬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突然想小;哥哥活了;弟弟却死了;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他没再听下去;而是转身去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开天门入口的那片蔓尘花被阳光照耀着;美不胜收。
然而却有一片蔓尘花被压倒了;昨夜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一样;花丛中;有一堆白骨还证明着昨夜的事真的发生过。
“我弟呢!我弟呢!”叫喊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站在门外的承浅不知怎么面对蔓知;刚想进屋;却又停了下来。该怎么说?说他弟弟死了?承浅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蔓知已经死了好几天;第二天她醒来时;让侍卫用东西把蔓生的白骨挑拣出来了;现在就葬在后山。
一个活生生的弟弟变成了一堆白骨;任凭谁也接受不了;可这一切都不怪她啊!她是想救蔓知;谁知蔓生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来个鱼死网破;拉她跌下蔓尘花里;害的她也险些丧命在那片红艳艳的花海中。
“我要见承浅;我要见承浅!”哭喊声渐大。
哐。哐。紧接着是砸东西的声音;承浅在外面听的难受;这一刻又胆小的不敢进去;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实在承受不了蔓知那样的事在发生了。
后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承浅回头;欧阳落正往这边走来;看承浅站在门边不进去;也停了下来;小声第问她。”你怎么不进去?”i
承浅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说罢;又捏了捏左手上的子母玉戒指;”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我承受的住;孩子可承受不住;眼看就四个月了。”
欧阳落的目光放到承浅微微隆起的腹部上;带有疑问第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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