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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太逼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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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惹我不高兴啦!走啦,陪你去买衣服,晚上去酒吧听我唱歌,唱完歌我们去飚车啦。”薛子瑶挤出一个灿烂的笑,挽住黑楠的胳膀。
“你在酒吧驻唱啦?”黑楠眉头一皱,眼神变得有些锋利。
薛子瑶避开他锋利的眼神,咬着唇点点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跟你说了酒吧这样的地方是是非之地,你偏不听,你想把你一生断送是不是?”黑楠不再笑了,两道剑眉快拧成一条了。
“就两个月好不好,我保证不惹是生非,好不好?我会乖乖的,真的。”薛子瑶伸出一根手指撒娇道,眼睛眯成了一道弯求饶。
“唉,你什么时候才长得大啊。”
“别这样啦,你看你现在都快成小老头来,来笑一个!笑一笑十年少嘛!”薛子瑶将黑楠将竖起的那根手指放在黑楠的眉心,将眉心拧成的皱推开,又捏着他的两边脸颊,眯起眼睛朝他笑得像朵快要绽放到极致的花。
黑楠知道拿她没有办法,拿开她那双捏着自己脸的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不能惹事生非!从今天晚上,我去酒吧看着你。”
薛子瑶将头点得像只啄米的小母鸡。
林南音晚上十点到 old time酒吧。
薛子瑶正站在舞台上唱歌。今晚她穿了一条黑底红牡丹的高领旗袍和八公分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化了浓媚的妆,头发斜斜地松松地绾成髻,髻边插着三两朵栀子,站在话筒前,轻轻晃动着玲珑身影,小烟熏的迷离双眸懒懒而空茫的望向台下。
“夜阑人静处响起了
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牵起了愁怀于深心处
夜阑人静处当听到
这一厥幽幽的saxophome
想起你茫然于漆黑夜半
在这晚星月迷蒙
盼再看到你脸容
在这晚思念无穷
心中感觉似没法操纵
想终有日我面对你
交底我内里情浓
春风那日会为你跟我重逢吹送
夜阑人静处当天际
星与月渐渐流动
感触有如潮水般汹涌
若是情未冻请跟我
哼这幽幽的saxophome
于今晚柔柔的想我入梦中
它可以柔柔将真爱为你送
若是情未冻始终相信
我俩与春天有个约会
i have a date with spring”
她唱得依然漫不经心,可是她的声音天生就蛊惑人心,或许说她这个人本身也蛊惑人心,她只要往台上一站,酒吧就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如烟如雾慢慢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屏息敛气连话也不忍心说大了。
old time酒吧成了她薛子瑶一个人的舞台,每晚她都在演译着不同的角色,时而是三十年代在大上海百乐门以唱歌为生的歌女,时而是清新如茉莉的邻家女孩,时而是妖治如野玫瑰的性感女郎。
酒吧的生意越来越好,以前都是八零九零后的小屁孩,现在居然从六零到七零各年龄段的人都能看到。而且是上半场的生意极好,很多人就是冲着她的歌而来的,她一走,酒吧就只剩一些寻欢作乐的小青年了。
当然也有人是冲着薛子瑶本身去的,每晚都看到有人送花给她,约她出去吃宵夜,薛子瑶每次都拉过黑楠对那些人说:“你送我花要问我男朋友愿不愿哦。”
黑楠就在一旁盯着别人笑,笑意颇意味深长。
渐渐也没有人再做不识趣的事了。
酒吧从上到下都知道黑楠是薛子瑶是男朋友。连李伟都以为黑楠是薛子瑶的新任男友。
时远有时也来酒吧坐坐,除开薛子瑶对他的纠缠带给他的困惑外,她的声音的确是寂寞这东西的安抚剂。现在知道她有了男朋友,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可同时看着她和黑楠坐在一隅卿卿我我时竟有些不知是酸还是苦。
她不再来纠缠他了。
以前那种执着的非他不嫁的热火劲儿一夜之间随着黑楠的出现都不见了。
就算对面相迎,她也只淡淡笑笑,仿佛从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然后又苦笑一下,小女孩性格还没有定型,朝三暮四也应合了最初自己的想法。
林南音进来时,时远正喝着酒很认真地听薛子瑶的歌。
林南音坐了半天,时远才看见林南音,而林南音正怔怔出神地看台上的薛子瑶。
“这首《我和春天有个约会》送给我爱的那个人,如果爱你成为你的负担,我会学会只在夜阑人静处静静想念你。”
薛子瑶从来不会来这种煽情的即兴表演,这句话在音乐的尾音里悠悠传出来,带着淡淡的忧伤竟令在场的人都动容。
薛子瑶垂下眼皮,过了良久才露出一个无奈又绝望的笑:“我从未忘记你。”
放下话筒进后台工作室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看以林南音站在门口:“小小年纪倒很有演戏天份啊。”
“你来干嘛?”薛子瑶一脸漠然地看着他。
9。
“还在生我气?”
“我哪敢生你气啊,你不生我气就好了。我现在乖乖回去搞卫生,你大人大量不要吹毛求疵地跟我计较玻璃窗上那一点点没有擦干净的印子。”薛子瑶嘴上说着,可脸上一点要求原谅的表情都没有,说完还直直地撞开想要解释的林南音,朝酒吧门口走去。
门外黑楠坐在摩托赛车上等着薛子瑶了。
薛子瑶接过头盔刚想跨上摩托就看到时远站在一棵玉兰树下静静地看着她。
薛子瑶朝他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不笑也不语,只是借着桔色的街灯静静凝视着眼前这张脸孔。
时远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望着黑楠问:“你男朋友?”
“不是——”薛子瑶凝神片刻如实回答。
时远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如浮云消失:“你的歌唱得很好听。”
“还记得第一次你见我的那个晚上吗?第二天我本要去参加“明日之星”的大赛,我的参赛歌曲是《我愿意》。可惜那晚我喝醉了,醒来的时候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
时远一悸,“明日之星”是国内目前一个非常火热的选秀节目,能进入这个节目的人选都有过人之技,难怪那晚她将那首《我愿意》点了十次,当时自己还以为她脑袋秀逗了,现在才明白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他是在KTV认识她的,那天他和几个朋友去天上人间k歌。
唱到一半他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走错了房间,进了与自己包房相邻的另一间包房里,包房里有一个火红头发着黑色皮热裤露脐白色衬衣的女孩正晃动着一双又瘦又修长的腿对着投影唱《不想长大》,声音可以可假乱真,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原音,就因为想分辩到底原音还是真人唱,他停留了一会,竟被她发现。
她先是一怔,然后朝他一笑。
女孩笑的时候像清风一样,远远荡来。
他也朝她笑笑:“要不一起?”
“好啊!”女孩放下话筒跟他进了他们的包房。
发小都叫了小姐,唯有他没有叫。他不好这口,每次来去都一人,发小抗议几次发现他油盐不进就噤声了,这回见他刚出去没多久就带了个身材火辣装扮前卫的女孩进来都起了哄。
“嘛呢嘛呢,没见过美女啊?”女孩倒是不怯场,用肢体让人腾出一个位置坐下:“我叫薛子瑶。”
“子瑶——艺名还是真名哦——”李伟促狭地问道。
薛子瑶一愣:“喜欢意淫是吧?艺名真名又怎么样?碍你什么事了吗?”
薛子瑶牙尖嘴利,说得李伟面子上挂不住,他们这群人到哪里都不是有人捧着哄着,他妈的今天居然一个小姐给他摆脸色,不是欺人头上了吗?
眉毛一拧,刚待发怒,身边的王逸拉了拉他:“来来来,难得见牧哥带妞出来,今天就赏酒三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的。”时远含笑推搪。
只听说罚酒三杯没听说赏酒的,又知道时远是不喝酒的主,不摆明了就是冲自己来的吗。
“那我来喝吧,不过我不兴一个人独乐乐,众乐乐行不?谁陪我喝啊?”薛子瑶很帅气地舀过一杯对了冰的威士忌,秋波横扫,唇角微扬,挑衅道。
“我陪你——”王逸也舀了一杯威士忌。
“敢情好,来,干——”薛子瑶一口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然后倒转杯子,真是滴酒不剩。
“佩服——”王逸也喝完了杯中的威士忌。
三杯下去,王逸已经头重脚轻了,而薛子瑶面不改色。
倒是时远有些担心薛子瑶,喝完那杯酒后忙蘀过一张纸巾,问她要不要紧?她擦完嘴,眯起双眼朝他耸耸鼻翼笑:“小case啦。”
李伟不服气,嚷着再喝。
“这不行,这不欺负我一个小女人嘛。我刚已连喝了三杯,你们这车轮术我不醉得胃出血才怪。姐我前几天刚胃出血从医院出来,今天不奉陪了,我现在想唱歌,倒是可以多陪你唱几首,要不要来两首亮亮嗓子?”说话间,她已将杯子翻过来摆在酒上,示意不再喝酒,也不管同桌的人愿不愿意。
“那怎么行,酒兴都被你吊起来了,你这不是扫大家的兴嘛。”李伟才不想放过这野妞。
“今天还有人扫我的兴呢,是不是我要把他给杀了才算不扫兴,姐我说了不喝就不喝啦。”她脸色一凛,眉宇间有股让人无法抵抗的坚决。
时远眼看着两个人要冲起来了,忙打圆场:“薛小姐是我的朋友,你们就不要为难她了。”
“远哥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要不这酒你给她喝了吧?”
“那——我喝一杯!最多也只能喝一杯!”时远极为难情地舀起一杯酒。
“那怎么行,我们的规矩,端杯就是三杯,要么不沾杯!”
“你不是为难我吗——”
薛子瑶也不去管他们,自个去电脑前点歌,点了事小,还往前连插了十首歌。开演唱会似的,一首接一首。
话说这个薛子瑶歌唱得实在不错,听她的歌简直就像听天簌似的,让人心阔神往,惊为天人。
可这丫让人气结的十首歌全是《我愿意》,再动人的天簌也经不住她这样的折腾。
听到第三遍有人就开始怀疑这女人头脑有点不正常了,几个人面面相覤,暗地看着时远偷笑。
“喂——我说你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痴神?”李伟打趣问。
其实时远也弄得很尴尬,早知这样他真不会招惹这尊神了。
“来来来喝酒,谁让你找来这个痴神加麦霸把我们的歌都霸了。”李伟酒兴早已被薛子瑶挑起,现在逮一个算一个。
等薛子瑶觉醒到还唱下去嗓子也会烧干了后才丢了话筒,回头去找水喝,喝了一杯水后才发现时远不见了。
她瞪着眼睛问周围的人:“他呢?”
“谁啊?”
“我的主呢?”她也不知道该回谁谁谁,因为她确实还不知道时远的名字。
“你的主粘马桶上下不来了。”有人在旁边促狭地笑着。
薛子瑶一听直冲男卫间,果真找到了粘在马桶上狂吐的时远。
“你这么逊啊?喝了多少就整成这孬样了?”薛子瑶又气又好笑,没见过这么不能喝的男人。
时远只顾着吐,突然一女的跑进男卫吓得他要吐出来的都咽进去了,摇摇晃晃抬了头看眼前一张分不清五官在哪的脸,心里又是一阵哀嚎。
“这般孙子——”薛子瑶看着这张像极裴勇俊般英俊温和的脸竟有些心痛:“真不能喝就别喝嘛!逞什么强啊!”
她从包里想找出纸巾,可包里没有。她四处望了望不知男卫间的厕纸是放在哪的,反正他的那一格没有厕纸,于是立马脱下自己的白衬衣拧了水给他擦了把脸。
被冷水一激,头没有那么晕乎乎地找不着北了,眼睛也能聚光对焦了。
“好点没有,我们走——”
“你穿成这样怎么走?”他一看她那件明显小一号的白色抹胸,胸的上半部分鼓鼓胀胀暴露在外面,一张脸瞬时变得通红。好在卫生间的灯本来就不够亮,薛子瑶也没有注意到。
“我这样有什么不妥,来这里的女人穿了跟没穿似的,再说我又没有露三点。”薛子瑶不屑地说。
“你这样穿了也跟没穿没有分明——”想起呆会那般孙子垂涎欲滴的样子,他还是脱下了自己的衬衣让她穿上。
将薛子瑶直接雷倒的是这位大叔衬衣里居然还有一件白色背心,如果是T字紧身背心她也能勉强接受,这分明是件老款背心,有点松垮,外公一到夏天就这样穿着在家里。
她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件白色背心不知做何表情。
“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突然暴笑起来,边笑边将他的衬衣给穿在身上。
回到包房里,别人看他们的样子又开始起哄:“这么快就搞定了?干/柴烈/火了吧?也把衣服穿整齐了再来嘛!”
李伟嘴贱,不说则已,一说让人飚火。薛子瑶真想拿针缝上他的嘴,可现在当然不能缝上他的嘴咯。
“我急着赶回来给我的主报仇。快说,刚谁把他灌成那样的?”薛子瑶只想快意恩仇。
“你丫的来杀后堂啊!”李伟眯逢着眼睛看着薛子瑶。
“哎哎哎,饭可以乱吃,话就别乱讲了。在坐的各位都有一双眼睛看到刚我和这们哥喝了三杯,你也不过陪我家主喝了三杯,谁也没有多喝谁也没有少喝,凭什么说我杀后堂了,敢情你不敢跟我喝了吧?”
“时远时远你有种,天下好女人被你找绝了,这样帮衬你,你以后可以好好待我我妹子。来!哥跟你喝,你说怎么喝?”
“就跟你喝,你想怎么喝都行!摇骰猜拳?怎样?”
“给爷上骰子!”李伟拉上衬衣袖子,大喝一声。
一个服务员将骰子拿了上来。
两个人摇起了骰子,薛子瑶摇骰子的样子如银蛇舞动似凤飞翔,实在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又佩服得五体投地。
落定时,薛子瑶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罐中的骰子,唇边绽放出两朵艳丽又妖治的花:“四个六。”
李伟也看一眼自己的,眼露杀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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