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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贵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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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亮晃晃的招牌令她想起拉斯维加斯,他的地盘就是赌场吗?果真是混黑帮的,八成黄赌毒一样不少吧,猜测中,司徒迟已经双手插兜往里走,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赌,否则这厮不动手脚才怪,她的希翼不够输的。
司徒迟上身蓝灰色衬衣,下面是黑色西裤,他的一举一动派头十足,再加上后面个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俨然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黑道大哥,乔沐希看看自己身上西瓜红色的套装,还是去付氏公司穿的那身,她这个样子像情妇吗?还没等别人用鄙视的目光看她,她自己先vv开了。
司徒迟走到门口,门口保镖都恭敬地俯身行礼,司徒迟忽然停下,看眼在他身后的乔沐希说:“快点,走这么慢!”
这里面鱼龙混杂,乔沐希当然巴不得别人会忽视她,她跟在司徒迟身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司徒迟既然开口了她当然要跟上,现在没有裴家的庇护,乔家也不可能当她的避风港,所以如果在这里激怒司徒迟,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和司徒迟走到大厅,她就觉得大门一开把她带进一个从未来过的世界,美轮美奂,这里面有叼着雪茄的黑道大哥,还有身着各色礼服的美艳女人,想来是情妇一类的,这些人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牌。司徒迟并未走进大厅,而是转到另一条走廊里,乔沐希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还舍不得往大厅里看。
“知道赌场里最有趣的是哪里吗?”司徒迟突然开口。
听他的语气显然不是这里,难道还有比这里更不一般的地方?她问:“哪里?”
“地下赌场!”他唇形一动,吐出四个字。
地下赌场她倒是听说过,不过只限于从文艺作品中看到的,什么借高利贷或是输的连衣服都没有的人被切手指着之类的,总之没什么好印象,她忍不住追问:“我们要去那里?”
“当然,你难得来一次,不去看看多可惜!”他说着唇边忍不住泛起得意的微笑。
人越是对神秘的地方越是无法拒绝,所以说好奇害死猫一点都不假,乔沐希明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跟电视里演的是否一样。
坐着观光电梯一直下到底层,还没出电梯就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热闹的景象,装修比上面精美了许多,皇宫里似乎都没有这里来的耀眼,各类男男女女们或是围在案旁或是穿梭在和个赌桌前,桌子上塑料的筹码每人面前都是一堆。
“这里赌的比上面大!”司徒迟说罢想了一下又说:“估计你那个希翼也就够赌两把的!”
这话明摆着是瞧不起她的公司,要知道她的公司就跟她的孩子一样,谁说她孩子不好她跟谁急,所以明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司徒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希翼迟早会做大的!”
司徒迟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并未生气,他领着她走过几个赌桌,一路上服务生或是经理保镖看到他都恭敬地称他为“司徒少爷”,想来这里就算不是他的地盘,他也是常客。
再往前面是赌博机,有不少穿着性感的美女专注地玩着,有的输了还骂句“shit”,拳头砸着机器,仿佛这样能把她的币吐出来一样。
“赌博机很受女性欢迎,你要不要试试?”司徒迟问。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答的很快。
司徒迟笑道:“没关系,输了算我的!”
“我是真不感兴趣!”她坚持,反正打死也不赌,这东西不能沾,她也没有资本沾。
“难得来一次,不觉得可惜?”他问。
“我看你玩就行,我只对赚钱感兴趣!”她说。
“你要是赢了,比你累死累活干三年都强!”他继续诱惑。
“对于不劳而获的赚钱方式我一向不感兴趣!”她正色回答。
这个女人是真够固执的,他也不勉强,带着她走到另外的一个厅,这里的人比较少,他随意看了几眼,最后向一个桌子走去。
司徒迟刚走到桌边,就有人搬来椅子,他看着一把椅子说:“没见我女人还站着呢!”
这话很不受乔沐希绣见,却又发不出火来,司徒迟对她说:“你先坐吧!”
“还是你先吧!”她客气。
“麻烦!”他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到椅子上。
不少人暗中打量乔沐希,纷纷猜测她的身份。另一把椅子搬过来,他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支雪茄,马上有人举着火送到烟下面,他深吸一口,再眯起眼吐出来,乔沐希闻到香甜的雪茄味。
一堆筹码整齐地放在司徒迟面前,这桌赌戏是摇骰子猜大小,乔沐希也不懂,看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人依据什么来猜大小。
玩了几局,司徒迟都有输有赢,他有点漫不经心,似乎对输赢并不上心她猜测这个游戏的原理,冷不防司徒迟问了一句:“你说,大还是小?
她警觉起来,“我不知道!”
他笑,“随便猜猜嘛!”
“真的不知道!”她坚持,万一输了钱算她头上怎么办,所以无论说什么她也不掺和其中。
别人都说出大小,司徒迟随意道:“大!”
谜底揭晓,果真是大,有人欢喜有人愁。
下一局,司徒迟依旧没想放过她,又问她:“随便猜一个,大还是小?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
“我也不知道!”他道。
“那你随便猜嘛!”她道。
“乔沐希,今天你就不打算给我面子?”他的声音比刚刚高了一些。
她心里一惊,黑黑的旰中颇有点惊慌的看看他,昔鄯帝点颤昔,“可是我真不知道猜什么啊!”
他心中微微软了下来,带着诱哄的单调说:“大还是小,随便猜一个,否则今晚别想离开哦!”由于担心她还坚持,后面一句带着威胁的意味。
她知道司徒迟跟她杠上了,随便说道:“小!”
司徒迟看向骰子,果真是小,他笑道:“随便一猜就赢,真是我的福星她则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输了还不知道输多少。
下一局,司徒迟还让她猜,她道;“刚刚我已经猜过了!”
“别惹我生气!”他皱眉。
她只好随口说:“大!”
结果是小,她吓的脸色都变了!
他开心地笑,“输了也没让你掏钱,紧张什么?”
他就是想看她害怕的样子,看到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接着随意地玩下去旁边桌子传来求饶的声音,乔沐希扭头看去,瞪大眼睛看着一名年轻男子脱的就剩一条小短裤,难道真实赌场里还真有这种输了钱脱光衣服的?衣服能值几个钱?她再看别人身上,这才发现居然都是名牌,一套下来没个几万块打不住,就连她的衣服都没这么奢侈的,她这才清楚,地下赌场玩的人果真都是非富即贵。
只是再有钱或是再尊贵的人到了这里你拿不出钱也得装孙子,瞧那位输完钱又借高利贷继续输光的年轻男人刚刚还是人模人样,走在外面是有地位的人士,现在吓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尿裤子了。就算他给人下跪,他还是被带走了。
乔沐希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人,直到转弯看不见,她很想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也很想知道是否会给他动刑,即使她心里害怕,却仍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他扔出一堆筹码边问她。
“多少?”她回过头。
“二虎!”司徒迟叫了一声。
二虎把负责这个厅的经理召来问:“刚刚那人欠多少?”
“他借了一亿五千万,都输完了!”经理小心说道,他头上有汗渗出,这个人借贷在允许范围之内,他应该没犯什么错。
二虎挥了下手,经理才毕恭毕敬地离开。
这么多?乔沐希心里一惊,司徒迟又问:“知道你刚刚输的那一次输了多少?”
她看着他摇头,目光有些惊恐。
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笑了,在她看来这牙很阴森,事实果真很阴森,从那牙里说出:“八千万!”
她想哭,八千万啊,她忙一个月的项目能赚八千万吗?是不是要她赔?还好八千万她借一借还是能拿出来的。
司徒迟笑了,笑的肩都抖了,问她:“玩两把?”
她猛摇头。
他笑的更开心,“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你怕的,我又没让你付钱!”
她小心翼翼不敢吭声,可是他的好戏还没开场,怎么可能收手,他漫不经心地问:“想不想看看刚刚那人怎么还债?”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点头,点完又有点后悔,追问道:“要是有代价就不看了!”
他被逗的哈哈大笑,“有什么代价,想看就看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也不管桌上的筹码和未玩完的一局,拉起她的手向刚刚那人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她只觉得自己要被引领到她一个从未触碰的世界,有点紧张有点期盼甚至感到刺激,相信谁心里都会有些叛逆因子,她也不例外,越是外表温顺的人内心世界可能就越狂野。
走到一条又细又长的尽头,上了电梯,原来这里不是最底层,下面还有一层,这一层装修的显然不若上面豪华,但是这里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只听到她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她猛地站住,不知道到这里应不应该,她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怕了?”司徒迟双手插兜站着问她。
她看看司徒迟,脸上带着犹豫的神情。
他的右手伸出来,包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悔,强硬地把她带到她所未知的世界,属于司徒迟的帝国。
走过安静的长廊,转弯看到这里都是一个个房间,就像酒店一样,每个门都是一样的,上面标着不同的房间号,二虎在前面带路,走到从前数第三个房间前站住说:“少爷,就是这间!”
“嗯!”司徒迟哼了一。
二虎把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向门口看来,在看到二虎的时候都恭敬地叫了声,“虎哥!”
乔沐希觉得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那间房里到底是什么,司徒迟察觉到她的紧张,侧头对她笑说:“别怕,有我呢!”
这个时候再想反悔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若是在外面她定然不让司徒迟拉她的手,可是在这里,她却希望这只手千万不要放开她。
走到房间门口,她向里望去,房间里面很整洁,中间有张大桌子,四周是沙发,就像星级酒店一样,唯独没有床,刚刚那个穿短裤的年轻男人现在正跪在地上。
二虎给司徒迟递上刚刚没吸完的雪茄,他接过来就着二虎送上来的火又点着,在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问:“什么情况?”
“电话已经打了,他老婆拒绝还钱!”屋子里面有个貌似头儿的男人说“让他说话了吗?”司徒迟又问。
“还没有!”那人回答。
“嗯,按照你们的程序来,不用管我,我就是来参观!”他说。
“是,少爷!”
小头头又叫人拨了电话递给那男子,年轻男人哭着喊:“老婆,快还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杀了我的!”
“又是这一套,有完没完?赢不了就别赌,别想再骗我一分钱!”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尖利,令乔沐希想起乔砚雄的三老婆。
电话被那个所谓的老婆挂掉了,男人露出绝望的目光,他跪着磕头道:“老大们,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肯定把钱拿出来!”
“放你回去还有钱拿?”其中一人嗤笑道。
小头头说:“别废话了,大家干活吧,后面还排着队呢!”
有人捉住年轻男人的手,往桌上一拍,另一个人拿起把泛着冷光的刀,乔沐希再联想到电视里的情节,马上就猜到这是要切手指,她惊的张开嘴,手不由自主地捂在嘴上。
司徒迟一直保持着微笑。
“按照程序,切下你的指头,然后去做个dna,以示你的身份,要是你老婆再不给钱,那对不起了,一样一样的器官会给她寄过去!”小头头说着这句每天都要说的话。
“爷爷,求求您了,我肯定还、肯定还,我跟老婆感情不合,她外面有男人,巴不得我死呢,这样,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行不行?”年轻男人此刻脸上都是泪水。
乔沐希头一次看到男人哭成这样,她的身体完全是僵着的,想动都动不了。
“麻烦!”小头头咕哝一声还是拿过桌上的手机说:“报号码!”
年轻男人熟练地报上一串号码,对方接的也很快,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年轻男人哭着说:“爸,帮我还钱,他们要切我手指!”
“逆子,你又去赌了?我们给你还了多少次钱?这回别想再让我掏钱,要是断根手指能买个教训就让他们切!”
手机又是一阵忙音,被对方挂掉了。
“行了,别说我们没照顾你!”他的手又被放到桌上。
乔沐希的心都快揪起来了,这简直比看惊悚片还要刺激,刀子在他手上比划着,她转头对司徒迟说:“给他一次机会吧!”她着实看不得如此残忍的一幕在她眼前发生。
司徒迟只是笑却不说话。
似乎是想折磨乔沐希一般,刀子迟迟不落下,她摇司徒迟:“你放过他、放过他吧,要不让我走,让我走行吗?”
“既然想看戏,就把戏看完!”他不为所动。
年轻男人刚刚极度紧张,现在听到有女人说话,才意识到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一般,他哭着说:“大哥、大哥求您饶了我吧!”
司徒迟就像没听见一样。
刀子落了下来,乔沐希“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低下头捂住脸,却不想司徒迟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刀子落下并不是一刀结束,而是像切肉一样慢慢地磨,乔沐希的眼睛瞪到最大,连闭眼都忘了。
房间里响着年轻男人的惨叫和乔沐希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司徒迟对这种声音听的早就不以为然,他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等那个男人的手指完全被切下来,他才松开她的发把她的头揽到自己怀中,她在他怀里猛烈地喘着气,他温柔的声音低语,“别怕,有我在!”
乔沐希几乎是被司徒迟拖出门的,她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出了房间,她靠在墙壁上弯着腰,额上冷汗连连。
“还想看么?”他悠闲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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