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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盈袖 by风流君(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戏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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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戏服最为鲜丽。王妃的服饰自然高贵非凡。罗七那身袍子只有一个场景,便是最后他同那王爷携手登堂之时。阿青却要穿得多了。一身绯色宽袖大袍,头顶五凤朝珠,衣角绣大红牡丹,连衣带上也绣织了百鸟朝凤。端的是瑰丽端庄。
想我们当初为了一件戏服要挨饿受冻几个月,如今却这般得来容易。
我本以为这两件衣裳已经倾尽人力,没有想到湘王府财大气粗,不日又送来了那我本以为用不着的胡姬舞时的胡服。暗红的料子,伍爷子初拿到手时便面露惊色。我待一问,才知那竟是千金难求一尺贵的楼兰丝料。染的是珍贵的曼陀罗花色。这一手笔实在叫我等受宠若惊。除去了角儿的衣裳,我料不到那不意送来的乐相的袍子也是一笔金银。白色的宽袖宽腰袍子,袍角绣了那皇帝赐给我们的白荷标显。其中独独有一件不同,绣的是青莲,由另一个盒子装了。伍爷子递交给我时,我略为一愣,一待问才知那是给皇上特封的“绝韵”的。那倒似颇带了几分讨好之意。我本要冷笑,但一看到那青莲时便变了脸色。难不成那湘王府已经知晓了那事?!竟然竟然绣了青色的莲株
我无法断定是湘王府的主意还是皇上的授意,只得忐忑不安地接了。阿林拍拍我的肩安慰我也不顶用。
转眼十四。那日宫娥挑着灯已挂到了我们这些小地方。外头鞭炮噼噼啪啪响了几遍,我在外看了一会子那五彩的宫灯,便转回来和大伙儿坐在了一起吃夜饭。
伍爷子坐在头上,望望外头的夜,像是叹息般地道:“想来这外头也已是锣鼓喧天了。”我抬起头,看向伍爷子。心下也有一番伤感孤凄。“往年来咱们这时候都还挨着冻呢,哪里会有心想到那些来朝贡的胡人。”乐然道。我方想到为何我在此待了这么多年,却好似从未听说过这节日似的。也对,从前我在班子里默默无闻,不愿意同大伙儿搭话,即便是后来熟了,也因为班子寒碜,过不起那些节日。再加上现在在这宫里过节,自然同在外头过节是不一般的。外头见不到那些胡人,想来穷人家过节也不过是多加一碟冬前腌下的萝卜,坐在炕头上同人家睁大了眼睛唠唠那些传出来的蜚语了。
可现下,我们却要见着那向来只是流传在百姓口中的胡族公主了。
“也不知那凉夏的公主是个什么模样。想来是国色天香。”阿青道。
“听闻凉夏以舞技夺人,兴许这回可以一饱眼福。”罗七兴兴然。“指不定,还有好些伶人今后会同我们一道给皇上取兴。”
“你这小子,是想尝尝那胡人的别样滋味儿了吧?”老李取笑道。罗七顿然红了脸,怒骂道:“老李!你、你胡说什么呢!”
“这可也是。你们这帮小子都已经大得八九不离十了,也是时候要相丫头了。”老张忽然认真地道。我本以为他们在调笑,谁想老爷子竟然认真想起来了。他点点头,环视一圈这桌子上的。除了小眉和阿莫身边那个还在带的小丫头,这儿的皆被伍爷子扫入了视线,连阿莫也被看了好两眼。
“阿林已经二十出头了,再不相一门亲事的确为难”老爷子沉吟道。我心中一慌,下意识地看向了阿林,却见他低着头,只自顾自喝着茶。
“乐然和罗七,你俩都已经十七,正是年纪,小良也是时候了。”见老爷子的目光扫向了我,我赶忙低头,装作未觉。“九袖今年过了年也十六了。外头人家的孩子已经开始寻媒人。我看”
“老爷子!”眼见着老爷子要替我们决定这终身大事,我连忙唤道,“咱们这是在宫里呐,老爷子”
“咱们这可是在宫里。”老爷子看着我的眼睛道。我蓦然被他噎住。老爷子的意思我顿然明白了。这可是在宫里。一个不小心,便会引火上身。我这不是自己便成了一个例子么?
我有一会儿差点儿以为老爷子知道了我那事,幸好他未再看我,我便也默然了。
“我瞧着那悦派的几个丫头也颇合适,我不信你们一个也没打过她们的主意。”老爷子又微微笑了起来,带了几分老顽童的架势,“你们不妨”小良双眼晶亮地看向老爷子,似乎就待他开口说这一句。
“老爷子。”阿林忽然开口了。众人皆怔了一怔,看向了他,“我今生,已发誓不娶。”阿林话一出口,四座顿然寂静。一向只笑听我们说话的长叔睁大了眼睛看着阿林,好似怀疑自己听错了。“林子,你发什么傻呢?”
阿林镇静地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道:“我已发誓不娶,自然不必再考虑我。”
我震惊地望着他,想要说什么,却因为隔得太远而没有交流成。阿林压根儿没有看我一眼。我心乱如麻,恍惚觉得自己毁了阿林,却又有一丝声音在叫反抗,顿时坐立不宁起来。阿林已经表明心迹,若我还这般呆坐不动,岂不是懦弱之极?可是可是
我猛地站了起来,这一回,众人的目光又自投射到了我身上。我哑着嗓子道:“我我出去走走。”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先把下个礼拜的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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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三章 。。。
我蹲坐在屋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那轮毛乎乎的月亮。这里的星辰甚是漂亮,从前在小院里的天井之中看就如此觉得,如今到了皇宫里来,自这别处比不上的高低看那星空,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那圆弧的苍穹。不知是谁小时候同我说,有了月亮就看不见了星星,有了星星的晚上却从不见月亮,初时我觉得古怪,那何来“众星拱月”一说?后来我渐渐相信了。那月亮的光太亮,众星都被其压抑,只有到这般的境况下——月子是蒙蒙的,被云霞遮掩之时,星子们才显出光泽来,如同刹那间亮了眼,铺满了整个天宇。三月初的风凉,但是我五脏六腑都热得厉害。不知是运起了内力的缘故还是手中那壶酒的道理。
老爷子将宫里赐的酒都好好收藏在咱们放器具的小屋里,平素也不会有人偷偷拿出来喝,想必我却是头一个了。这酒也不知是什么名字,反正我对此不熟,自那回酒后失态,我便朝阿林许诺不再乱喝酒,却不想这会儿又在屋顶上破了自己的诺言。
这酒喝得我头脑有些糊,却恰是最好,叫我想不起其余纷乱的杂事来。我隐约听到有谁架了梯子,慢悠悠、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我脑筋转得慢,想了很久,还是不愿挪动位子,便听着那人慢慢地爬了上来,分外惊险地在屋顶上移动着,渐渐靠近了我处,在我身后侧坐下,终于重重缓出口气来。
“袖儿——”这声音出来时,我的酒醉蓦然醒了一半。谁我都不奇怪,可这声音分明是老爷子的,这叫我一惊间回过了头。
老爷子坐在那脊上,佝偻着被,一只手搭在腿上,一只手轻轻搭在那朱红的琉璃瓦之上,仰着头,同我方才一般迷眼看着天际。我慌忙转过身,用手扶住他,怕他一个不稳摔了下去。我竟叫这个老人颤颤独自一人爬上了屋顶。
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我的帮忙。见他稳稳端坐在那处,我便也缓缓松了手。
“袖儿,咱们在一起,也快有八年了吧?”伍爷子缓缓地道。
我一怔,酒意被那凉风吹着吹着,也醒了一半。我不答,不知如何答。
“过了这个年,你便十七了,再一个月便是你的生辰,那会儿,你周岁也有十六了。”老爷子心里有一本明簿,将班子里的每一个人的生辰算得清清楚楚。他从不忘记每个人的生辰,有谁生日那天,必然要庆祝一番的。我不知道他说这个是所为何,只得闷然应了一句:“是。”
“从捡你回来那日,我便知你与众不同。老爷子虽说年岁不小了,但这日日夜夜却全看着你们。”老爷子皱巴巴的脸微微舒了开来,“这七八年下来,老爷子也算摸清了你们啦,老爷子看了这五十多年的人了,却独独看你不同。
“你这娃娃,看着年纪小,心里头却通透得很。老爷子常在想,你那怕是个胡人,也怕是那富贵人家的娃。若是中原人,也只有江南那等灵秀之地才能生养出这般灵气的孩子。”我心里头苦笑。我是多活了二十多年的人,自然比一般十六七岁的孩子看的远些。
“你恐怕不知,老爷子是日日夜夜看着你,揣摩着你的。老爷子呀,知晓你是个一旦认定了人就绝不改念头的孩子。你同班子相处了五六年,才慢慢同班子里的孩子们说笑,这近一年才渐渐同我们熟络起来。老爷子看着是打心眼里高兴。你把班子看作是家了,你晓得咱们都是可以依托的人了,才敢放开心胸。”
老爷子的话说得我一怔,略微抬了抬头,又自默然。
老爷子顿了顿,续道:“当初我把阿林同你放在了一道,是看你们俩实在相像。”听他说到阿林,我忽地一抬头。
“那孩子也是个认死理的,我当初捡到他时,他像个布娃娃似的,顶多会动会吃饭,话也少。几年了才同我们开始说话儿。老爷子希望把你们俩放在了一道,说不定能让你们成了好朋友,也能放开怀来相信别人。
“我也所料不错,阿林同你,这会儿却不是顶好么。”老爷子微微笑了。我不知怎的,心里头跳得厉害。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袖儿,你同阿林,我却也知道的。”
我猛然直瞪瞪地看向了伍爷子,心里头一乱。
“你们这般的孩子,的确容易凑在一道儿,除了同自己相差不多的人,断然不会接受他人的。”老爷子低下了头来,不再看天空,“老爷子知道你俩也许会走到一道儿,也不是不应允,咱们戏子,总会发生这般事。”老爷子的语气里颇有几分无奈与凄哀。“可是你要知道,咱们这可是在宫里呀”
我攥紧了拳头,默然不语。老爷子看着我颇露出几分怜惜,以他长辈那宽厚的手掌放在了我的头顶。我觉出那温暖,挪了挪屁股,转过去揪住了他的衣服低声呜咽起来。“阿林我喜欢阿林”
“如果如果咱们还有回去的那一天”老爷子的声音有些发空,仿佛看到了很远,我抽泣了几声,恍恍惚惚想到了江南,“如果有那一天我们去江南。”我轻声道。仿佛眼前看到了盛夏的荷花,碧波荡漾的烟雨山楼,仿佛看到了那不同于北方的柔情。
“好。我们去江南。”老爷子轻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晋江抽抽掉了我半条小命差一点以为自己的文全部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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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四章 。。。
去江南。
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这大庆的日头将近,我越发得不安起来。琵琶曲我尚学了不出二十首,对此实在毫无把握,周围又没有可以相近教习的人物,我只能一个人在窗下苦练,也不知是不是个准。阿青也是郁郁,对那胡舞颇有些无从下手。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三月的最大的节日即将到来,众人越发不安了。戏本已经排得差不离,可算万事俱备,只是众人都觉得还差了什么,却也都无从落实。前几日的喧闹一过,这阵儿反而安静了下来,听说那来到的使者都陆续到来了,却都安置在整个皇城的另一头,与我们正是反向,因而此处显得平安了。
自那日老爷子同我谈了一宿,我倒不再怕说出自己同阿林的关系。也不知老爷子是怎么同大伙儿说的,好似只隔了一日,大伙儿都明了了我同阿林。眼神初看我们有些古怪,可终究是适应了。小良似乎明白我对那悦派的女孩子不感兴趣,倒也会对我亲敬起来。而阿林,更不用说日日同我腻在了一处。倒不是我们这般爱在一起,而是阿林终究人清冷,若不同我在一起,他却只能做在天井里看看书、练练拳脚。这皇宫束缚得人多,我们无法出得门去,像阿林这样又不是戏子,自然只能这般闲置着。
十五这日宫里的人终于再次登门,好一番嘱咐。我们这才得到了消息,那该来的使节差不多都到了,仅差了凉夏和楼兰。那宫里来的人看了我们一便完完整整地排演,略为惊奇了一会子,便满意地点点头,回头复命去了,想来是我们的戏通过了。乐然向那人打听了一阵,似乎是景流的戏没有通过,犯了上家的忌讳,给驳了回去,那悦派的女儿不成气候,演出来的戏上不了大场面,这结果看来竟是我们京戏一家独出了。
“你这京戏的本子虽然是演的小家,却透着大家之风。皇上看过那戏本子了,说能显出胡楚之好,且京戏艳丽大气,能显国风,因而收受了。”那人带了几分讨好道。倒看似我们京戏竟然颇为得宠。老爷子得了那解说,哈腰请了那人回去,转回来时脸上却不那么雀跃。我自然也不怎么高兴。这仿佛正遂了湘王的意,也不知是福是祸。
夜到时楼兰的贡使也到了,在夜半的时候。那头灯火鞭炮响了一通,众人被略微惊醒了一阵就又都回去睡了。我却再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又怕吵醒了阿林,便蹑手蹑脚起来,走到外头来看月亮。一时手痒,琵琶下一曲《雨霖铃》便脱了手。之前用胡琴奏那《雨霖铃》太过凄惨,硬是给那江南幽微的怨意蒙了声嘶力竭,这用琵琶一奏,竟是说不出的玲珑剔透,口含珠玉。兴致一高,那词儿便脱口而出,幽幽吟来竟十分动人。我奏到兴高,只觉得浑身内力汹涌起来,流动得飞快,竟然隐有突破七层之象。我顿然一阵讶异。想这功夫是越到后头越难,我的第七层已经伴我两年,仅仅这几日便升得飞快。我那师父曾说过,这到了第五层后,就要看造化了。若是机缘得当,便能突飞猛进,如若实在运气糟糕透顶,便只能一辈子留待第五层。我在一次巧合下突破五层直升六层,叫那师父惊讶了一回,在之后又以极快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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