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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福晋斗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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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磨蹭着进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落了座。两顺儿沉沉的矮桌,软软的毛毡,坐上便陷下去一大截。面对面的开席,一顺儿是咱们科尔沁的人马,另一面自然就是满洲的诸位了,按着尊卑轮下来,等级越高的越往前头去。所以最前头的自然是我阿爸索诺穆台吉和国谢国汗皇太极。茫茫然看着那一堆蒙古人和一堆与蒙古人差别不很显著的满族人,正不知道该往那边去,却瞧见大福晋在向我招手。

坐到她身边,先用放眼扫荡一圈儿,观察观察形势等一等,那么巧?侧对面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正往这里望过来,心口拎一拎,黄子毅,不,应该是国汗的二阿哥叶布舒也在。

叶布舒端着酒盅儿,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们这一席那眼光,不知道算不算惊世骇俗。我十分三八地掉转头,小心翼翼捉着气氛,多铎没来?不知是我的眼神过于收搜,还是太心不在焉,他那眼角里嘲讽的鄙夷让我很不舒服。

空气中无形地弥漫着熏人烈酒浓香和阵阵果木碳烤肉的特殊香味让人食欲大动。高亢、嘹亮的“哈那”琴声,娓娓诉说着草原的辽阔,四处溢满寻找知音的情愫,陡然琴弦一颤乐曲急促、欢快起来,姑娘媳妇挥舞头巾、小伙子脱去马靴光着脚丫跳起迎宾的安代舞,居中的几张芙蓉一般娇颜、桃腮杏眼,穿着蒙袍盛装却掩饰不住底下的体态婀娜,个个眼波流盼的草原女儿,眼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爱慕,那眼神自是看向来自满洲最尊贵的客人。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草原儿女本就心性洒脱,不知哪个王爷家的格格,脸带娇羞,眉眼含春,在叶布舒桌前跳起了劝酒舞,欢快的舞曲,艳舞霓裳。在一派的流光沁影中,他正襟端坐,红红的火焰中笑的如和风旭阳。

蒙古历来有跪着劝酒的习俗,客人不饮干,劝者不起立。瞧着叶布舒已是微醺的脸庞,满眼推搡,喝又似不喝的模样,丽人在侧目光含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看他怎么办。我给自己倒了杯nǎi子,倚着膝头边啜边偷笑。

正暗自高兴着,便听得一阵悠扬的曲子响起来,他先朝皇太极行个礼,我尚不明就里,眼前掠过一双鹿皮靴子,头顶上传来几声儿轻笑,“乌仁卓雅格格,就你还坐这儿,快起来,咱们跳舞去!”我被他惊醒,还未答话,叶布舒的手已伸了过来,好大力气,一把便将我拖了起来。

心下大喊一声死了,颇为哀怨地看向他满脸的戏谑,忍不住嘀咕,我是胖子不要跳舞,几个时辰前还嘲笑我因胖拒婚。

无奈起身,视野倒是更清楚了,一回首看到阿爸投来的目光,慈爱中带点儿笑意,我方扯出个苦西西的笑来,便立刻冻结在另一双视线下,好,好凌厉的眼神!那个人应该是皇太极不会错。

正和这眼光较劲儿,四周传来哄哄然的拍手声,叶布舒拉过我的手便往人群中走,笑道,“怎么,草原女儿连跳舞都给忘了?尽在那儿发愣,我记得你歌唱的好,舞想必也不赖吧?”

我的天,这是被邀舞了么,还用激将法?哼,安代舞而已,草裙舞、踢踏舞也没问题,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样样皆通。不过,他怎能伸手拉我,毕竟乌仁卓雅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

☆、第七章 命运轨迹(三)

继福晋斗法;第七章 命运轨迹(三)

挣开他的手,拖着脚步,我一步三回头,只希望他能善心大发,放我走人。1

身还未动,掌声已如雷鸣,夹杂着嗯,我确认是口哨声,忍不住四处环顾,可惜人太多,没辨出哨声的来路。刚挪动了步子,众人便和着打起了拍子,节奏明快,竟把马头琴的声音都给盖了下去。

但见火光摇曳中,我轻挑蜂腰,海蓝色的袍上的绒花在夜空中耀出道道盈白,玉肩微颤,额带上坠着的银片便随之叮呤作响。浑不觉围着火堆的圈儿已慢慢转过了一半,越靠近火堆越是高手如云,我借用斗牛的舞步融合着安代,足尖点花,踏云逐风,舞的更是潇洒无拘。“哈那”琴声音肃穆远伴随着悠长浑厚的蒙古长调徐徐消寂,做最后,最炫目的旋转,也许旋转的不够笔直,可落在众人眼中,那翻飞纯白的中衣群摆,带起天蓝的亮色,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我的脸颊透着运动后的绯红,毕礼时眼角的余光偷寻着叶布舒,见他不知何时回了座位,见他沉静的眼里兴不起一丝的波澜,还是那副正襟端坐的模样,我抿嘴忍住笑意,透着一分嘲弄,朝他挑衅的挑挑眉。他缓缓的看向我,神情落寞眼神清冷示意我离席。这算什么,刚被他邀着跳了舞,再与他堂而皇之的偷跑出去。嘴巴张成不字,我摇头拒绝他。

月上中天,熊熊燃烧的篝火缓缓的熄灭,这场盛宴慢慢的落下帷幕。

不远处皇太极与阿爸攀谈着,时不时两人碰杯高声阔笑,带得席间各部赴宴的蒙古人、满人、贵族或武将,随意畅饮,畅怀大笑。1煦人的酒气,诱人的肉香都无法将我从睡神那拉回来,额吉原是与我轻声细语说话,见我昏昏欲睡强挣着眼,拦我靠在她温暖的怀里。

“乌仁卓雅,刚才的舞跳的好。”皇太极深邃不见一丝浑浊酒气的眼眸看向我。原是没什么人注意,可皇太极这一问,自是全场都噤了声,行注目礼似把眼光全都往这聚来。“哈那”伴着鼓点又响了起来,篝火被重新添上柴木。

跪到地上行大礼后,我不由得抬头研究这位天之骄子这会儿的表情,哦,两眼笃定,哪个碎嘴的告诉他叶布舒拉着跳舞的是乌仁卓雅,我与他儿子的眉来眼去怕是逃不过他的双眼。

除了“哈那”和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吧声,仿佛听见周身空气的串流,心中暗暗涌起不好的预感。研究好了自然还是得低头,表示恭敬之余我实在没有和那双鹰眼过久对视的勇气。

他道,“抬起头来,让本汗好好瞧瞧。”

我在心里大呼不妙,想不通为什么今日的诡异之处,按理来说叶布舒已纳大福晋?清朝入关前那些个人物,我知之有限,不过电视常放的那些,再说那会儿各族联姻关系复杂得可以写天书,我又是个被拒婚的?

脖子因为他凌厉的目光感到负担巨大,努力克制内心害怕,他打量我,我也打量他算了。三十多岁的皇太极正值骁勇壮年,身上彰显权力地位的磅礴气势。

“索诺穆何时将小女抬去盛京?”

阿爸一愣,瞬间恭顺的垂着眼帘,赶忙道,“大汗,我这个女儿,不比旁的王爷家格格整齐,身子又弱,前些时日又在榻上躺了个把月!”我还没见过他卑微屈膝到这地步,“生养之事依仗长生天护佑,养不教父之过,索诺穆这里”

“哎,台吉言重了!”哈哈哈皇太极极大笑着,爽落地打断了下面的赔礼,又笑道,“我瞧乌仁卓雅出落的越发出挑,盛京传言台吉莫要相信。”

他说罢,扭脸对旁侍候的人道,“去把那对独玉云缡佩拿来。”

帐中越发啾喳的人声,以及索诺穆脸上的惊诧不能不让我猜想,这对玉佩是否有什么特别意义。

东西捧了上来,皇太极从鎏金大托盘里捞起那个白玉盒子,手指微一用力,“啪”的打开了锁扣。盒里盛着一只独玉云缡佩,周身通绿,色与底融在一起,看上去质地极为细腻致密,色泽又是匀正,半透中溢着绿光。他手一抖,独玉云缡佩分成上下、大小两件。

“这对玉佩系一块玉上所出,是林丹汗与我大礼中的一件,本就是一对儿,今儿乌仁卓雅领去一只作为聘礼。”

旁边的叶布舒脸色一变,望向皇太极的目光里盛满疑惑难解。

“着,十五日内与多铎完婚。”

听到这句话,落座的叶布舒狠狠的攥紧拳头,黯然的垂着头,难掩遗憾,我与他略带担忧的视线撞到一起,迅速低下头头,高举双手接过,规规整整叩头谢恩。

简单的束着罗缨少了横缀的石榴石结,我一眼就认出那只黄子毅送的独玉云缡佩,轻轻的掂了掂,居然是个前清的古董,臭小子出手还真大方。身旁的索诺木眼底划过一抹沉思,微微摇头拍拍我的肩头,轻言“这是大汗赏赐的荣耀,多铎如不善待你,阿爸会为你做主。”

皇太极此时啪啪的拍两下手,起身举杯向众人说,“我们满饮此杯,贺满蒙再次定下婚约。”

众人将酒饮尽,旁边的人围着阿爸贺喜,我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众人,此时眼底含了一层水气,转身投向自己的母亲的怀中。别人眼中我脸上是喜悦的泪水,那却是孤寂之泪,握在手中的玉佩透着丝丝凉意,我就像置身在行驶的列车上,步步前行却不知行至何处。

。。。。。。

☆、第八章 命运轨迹(四)

继福晋斗法;第八章 命运轨迹(四)

不知怎么回的帐子,阿茹娜打水伺候我梳洗,摘下满身的首饰,将发辫重新梳理,见我捂住脑袋,她连忙上前问道,“格格,头疼吗?”

睁开蒙着水雾的眼睛,我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淡笑的摇头,“娜娜,我没事,今夜是乌仁卓雅的好日子,不出十日我们就要去盛京了。爱夹答列”

“格格。”阿茹娜仿佛替我不舍,缓缓道,“自从十五贝勒拒婚格格大病了一场,奴婢瞧着您心性变的大不一样。”她知我回避拒婚两个字,今儿却刻意提起来,似是想说什么,我轻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难道您忘记了自个为什么才绝食的?您是嫁去做继福晋的。”

不是因为多铎拒婚才绝食么?我诧异的看着她,出神的用手指梳着及腰长发,脑子里飞快的收索仅存的历史知识,貌似历史上的多铎特立独行、放làng不羁、风流好色,还死了嫡妻。难道,这才是乌仁卓雅绝食的原因,单这嫁去做继福晋就屈了,黑、胖甚至绝食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不嫁他。轻叹了口气,穿越女的我没搞清状况,现下这副模样可不合了多铎好色的意。

拿起放在塌上的独玉佩,摩挲着,忘不了似梦里似记忆的那张焦急、无助、眼露绝望的脸,入不了我的心怎会收了这佩,我眼里闪烁着倔强,“娜娜,或许嫁他也不错。”



漫步在蔓草之间,葱白的手划过及膝的蔓草,目光落在远处将要落山的火红的太阳,在天边有着很美丽的火烧云,一片一片,给淡蓝色的天际增添了几许瑰丽,身处广阔无垠的草原,微风吹起着发黄的蔓草,荡起层层的波澜。1

停住脚步,慢慢的合上眼,张开双臂感受着那分宁静和空旷,不多几日我即将离开这里,说不上不舍,说不上期待,穿来四个多月,泪眼婆娑的想起现代的父母不知是否安好,身处古代的我要嫁人了。

草丛深处传来吹树叶的声音,我手指擦拭眼角,身体轻颤,不由自主的拨开蔓草,向发出曲调的地方走去。走近才发觉在一处平缓之处,叶布舒穿着湛蓝色锦缎袍挂,坐在那吹奏着树叶,他除了身型略显单薄以外,仿佛刀削斧刻的英俊面容,在夕阳的映衬下,使得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金光。

那首套马的汉子他只听得一遍,便能吹奏出来,只是被他吹的时断时续。他脸上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放在现代还是个孩子,难怪满人十二、三就娶亲。靠近他身边,将绢帕放在草上,我席地而坐,双手抱膝静静的听着他的吹奏,眼里流露出怀念迷茫。明明一首欢快清朗的歌,被他吹的多了分伤感,他眼底杂了几许忧郁的神情。

看了一眼我,“乌仁卓雅、乌仁卓雅。”叶布舒平静的轻声唤道,见我没应他突然语气一转,愤怒的道,“宴会上你为什么不肯出来,难道我这个贝勒比不上十五叔那个?”

见我眼里含着雾气,再不见以往的神气,仿佛一个迷路的小姑娘,脆弱迷茫的让人心疼,叶布舒叹气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黯然的垂着头,神情平稳下来,仔细打量着我,语气里透着不舍。

“昨日在草原上见到你与传闻若似两个人,我忍不住想让阿玛知道你的好,好、好?”

“以后好找机会,向大汗讨了我去。”我淡淡的,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冷哼了一声,见者合心意的就往筐子里拣,当时买菜么。不经意的拽着脚下的蔓草,嗯,知道多铎就是多多的那刻起,就明白该来的躲不过。

被我一说,叶布舒脸不由得红上一分,有些焦急的道,“我、我瞧见阿玛看你的神情,示意你出来,哪知你却不理会。”他用脚大力的搓着草地,手中拿的树叶被扯的粉碎。

“科尔沁大福晋的嫡女只能做大福晋,你不明白么?”不是个事实么,想必他心里也清楚,昨晚怎么就犯浑了,皇太极不会将我指做他儿媳的。

叶布舒动情的神色又平稳下来,平静的眼波仿佛镜子一般恢复了他皇子的内敛,只是他眼中露出真心的疼爱之情,是中意我么?倒不失为良人之选。我的良人呢,多铎你会这般疼爱我么?还是会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夜夜守着孤灯,熬黄了脸、熬白了头。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费神,肆意放纵一下吧。我索性倒身躺下去,长舒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穿越来压抑的气都吐净了,偏头看向叶布舒,“对我一见钟情啊,朋友?我们能做朋友么?”哈哈笑完,笑嘻嘻的瘪瘪嘴。

“我们不是朋友么?”他黑亮亮的眨眼反问,弄的我一脸红,神情露出几分得色。

默默的,两人互看相视一笑。

落日的余晖倾洒在我们身上,我眯眼望着远处赶着羊群的牧人,东边泛白浅浅新月显了出来,许是有了这个一个朋友的缘故,盛京的生活雀跃在脑中。

“给你唱首歌吧,朋友。”我脸朝天说道。

“好。”他也未看我。

我放缓了声音,缓缓吟唱,等你的季节,等到叶布舒的季节,等多铎的季节。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个季节,要等到月亮变缺,你才会来到我身边,要不要再见面,没办法还是想念,突然想看你的脸,熟悉的感觉,不牵手也可以漫步风霜雨雪,不能相见,也要朝思暮念,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好,爱一生恋一世,我也会等你到老,只想让你知道,放不下也忘不掉你的笑,你的好是我温暖的依靠”

“没有那首好听,换一首。”

“只有这个,别的想不清了。”

“那就还唱那首,那首套马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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