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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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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他的步步紧逼让白心染有些害怕,认识他这么久以来,除了那次他甩袖离开,这一次算是他第一次朝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她知道这不怪他,他能如此生气,那只能说明他在乎,过度的在乎她,所以才会过度的失控。就如同她一样,他若是对自己也隐瞒,她不也会生气吗?
可是到底该如何说啊?
闭着眼,不看他有些暴戾和狂躁不安的眼眸,她脖子直了直,仰高了头——
“我是来自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的一缕魂魄。”这答案算是标准答案了吧?
突然,抓在她双肩的手一松,她猛地睁开眼,只见高大的身影大步的离开,那挺直的背脊卷着一股冷气,甚至还带着一种莫名的能让她揪心的气息。
“?!”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这样离去,她咬上嘴唇,心口有些发疼。
如她所愿,他并不相信她说的实话!
既然不相信,那为何又要逼迫她?
她是可以编造另一个谎言来欺骗他,可是她不想!
他是她生命唯一一个最亲密无间的人,她宁愿什么都不说,也不想对他说谎
已经入夜许久了,府里各处都已经挂上了灯笼,花园里,虫子开始了鸣叫,可白心染的房间里却冷清得有些异常。
“王妃,洗洗睡吧。”看着独坐在窗下闭目发呆的女人,血影提醒道。
“王爷呢,他还没有回来吗?”掀了掀眼皮,白心染有些无力的问道。
昨日自从他离开书房后,就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她没法向其他人打听他的下落,就只有靠血影给她消息。
血影摇头:“王妃,爷还未回来。”
“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回王妃的话,血影不知。”
“你出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就睡。”
重新闭上双眼,思绪复杂,明明是这么安静的夜晚,可是她却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她知道他误会了,误会她骗了他。
可是好歹也让她把实情说清楚啊,这一声不响的玩失踪,算什么意思?
还说在乎她,他就是这么在乎她的吗?
既然说喜欢她,为何又不信任她?既然说心中又她,为何还要在外过夜?
她知道他心里装着许多事,肯定难受。一来自己的母亲并非生母,这个结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打击,或许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她不认为他立马就能接受得了。
二来,他认定了她骗他,认为她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捂着自己的心口,她觉得那里疼得有些难受。
一连三日,都不见那抹身影出现在承王府。
许多留意着主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有人说王爷已经厌倦了王妃,或许是在哪里与别的女子幽会去了。
有人说这是王妃被冷落的前兆。毕竟王妃对王爷有恩,王爷不好休弃她,只有靠冷落来打发她,让她识趣的自己离去。
白心染装聋作哑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不管走到哪,别人说话都不会刻意避讳她。尽管在她背后的声音都压得极小,可依旧还是让她一字不漏的全听了进去。
这三日,各种谣言纷纷传入她耳朵里,无外乎就是她要被下堂了。
三日了,从淡淡的忧伤到为他担心再到心情低落,白心染都咬牙承受着。
他不愿意面对自己,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连人的面都见不着。
第四天夜晚
摸了摸兜里那包还未用完的迷药,这是那日在为老夫人下厨时所剩下的。她坐在桌边,朝一旁的血影看了一眼。
“血影,去拿壶酒来。”
她这几日低沉落寞的情绪,血影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听她说要喝酒,默了默,走出了房门。
见血影回来只带了一个杯子,白心染嘴角微微一勾,伸手示意她把酒壶给自己。
“我一个人喝酒太闷,你再去拿个酒盅,陪我一起喝。”
血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眉宇间的那抹孤寂,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再次走了出去。
待人离开后,白心染将怀里的小纸包取了出来,快速的倒入了酒壶中。然后,她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倒入自己口中——
看着趴在桌上的血影,她没有多做停留,只带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就走出了房门消失在夜色中——
京城的某处密宅之中
房间里,一个男人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床上,身旁,有名苦逼的护卫正细心的伺候着,给主子脱衣脱鞋,又给主子擦脸擦手。
床上的男人脸颊有些不正常的酡红,虽然醉得有些让人无语,可依然风华绝色,只可惜,那浓眉之间多了一抹怎么都挥散不去的忧郁,不知道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的难受还是其他什么。
端着污了的热水,殷杜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门,然后朝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等大侍卫当得可真造孽,正事没做几件,现在反而充当起了主子的奴婢。
不知道爷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前段时日跟王妃还如漆似胶,走哪都不忘把人带在身边。可这才没几天,就把新婚妻子丢在府里,他自个儿跑到这密宅来住下,还一住就是好几日
爷,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王妃已经够可怜了,你老去哪还不让人给她说一声,你就不怕她胆子小出什么事吗?
直到第五日
当血影出现在密宅中时,某人的酒意这才醒了一大半——
“你说什么?她人不见了?!”丢开手中的酒壶,偃墨予眼底布满了血丝,一股寒气顿时从他周身释放开来。
血影单膝跪在地上:“爷,小的看管不力,让王妃给药倒了,小的愿意受罚。”
都这个时候,偃墨予哪有心情罚她,卷起一阵风,他飞快的离开了密宅。
承王府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偃墨予紧握着拳头,猩红的眼眸格外骇人。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不声不响的跑了!
房间里,没有了那抹身影,被褥被人规叠得整整齐齐,并排的一对方枕没有被压过的痕迹,床单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空荡荡的床透露着冰凉的气息,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冷到了骨子里。
拿起里面的一只方枕,那上面还有她的味道——
她是在怨他,对吗?
怨他不声不响的离开,所以她才这般报复他对吗?
心口莫名的疼意传来,让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猩红的眼眸中闪出一抹坚定——
想离开他?做梦!
就算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给绑回来!
“殷杜,备马——”
。
茅山村
当白心染重新出现在大家视线中时,茅山村的人还挺惊讶的。
村里重新选了村长。
以前的村长夫人听说她回来了,赶紧带着孩子过来看她,给她送了一些鸡蛋和油。
离开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地里已经长出了一些杂草。
白心染傻呵呵的送走了前村长夫人,扛着锄头又去了红薯地。
换上了粗布衣服,编着两根大麻花辫子,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样,可是看着自己一锄一锄头开出来的地,不知道为何,她突然鼻子有些发酸,将锄头扔在地上,自己坐在地里,双手掩面,任由那些不听话的泪珠从指间里流淌出来。
她早就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有可能会回归到原点,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一个月而已,她恍如隔世,恍如又穿梭到了另一个世界,如今她又回来了,回到了这个依旧不属于她的地方
红薯不想吃了,她只是摘了一些红薯叶回去,准备晚上煮在鸡蛋汤里。
在地里哭了半天,又忙了一小会,等她回到破烂的家中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当看着院子里那抹不该出现的身影时,她心口猛得像是被什么震了一下,愣了一瞬,她垂眸大摇大摆的绕过对方走进了灶房。
本来还充满凉意的胸口突然间跳得有些快。
是的,她很意外!而且不止一点点意外!
她也猜想过他或许会来找来,只是没想到他动作如此快,她才到家半日,他居然就赶上了。
抹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来的眼泪。她吸了吸鼻子,开始生火。
等把火生起以后,她才发现,缸里没有水。
不得已,她只好熄了火,然后将一只水桶放到背篓里,背着背篓就朝院子外走去——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正眼看一眼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似乎他就是一抹幻觉。
被她无视的彻底,偃墨予心尖阵阵发疼,俊脸沉沉的,薄唇试着张开好几次,可是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看着她瘦小的身影从自己面前离去,他并未阻拦,握了握拳头,他抬脚跟了上去。
她曾经说过,要用水,必须去五里外的地方,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白心染也是故意唬他的。村里有口共用的水井,虽然没有五里远,但还是有两里多的距离。
天渐渐的黑了,可她却熟悉的走在田埂上。一路,她都没有回头,任由某个人跟着。
终于从水井中打了水,她正准备将背篓背上,突然,背篓被一双手夺了过去。
没有抬头,她静静的站着,似乎对于别人抢自己的东西浑然不在意。
对方不仅将背篓背在了自己身上,同时还伸出一只手准备牵她,她条件反射的往身后退了两步,与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没有去看他是如何黑脸的,她突然转身,撒开脚丫子就往一个方向跑去——
该死的!
一声低咒,偃墨予放下装了水桶的背篓,脚尖轻点,硕长的身子腾空朝那逃跑的身影飞去。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似在比赛赛跑谁跑得更远似地。
直到跑到一处山头,被男人挡在前方,白心染才停了下来。
看着他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她一步步的往后退。
“过来!”似是再也忍受不了,男人冷冷的开口。
白心染面无表情的继续退了一步。
看着她陌生又疏离的摸样,偃墨予后牙槽咬得嚯嚯作响。他不过就几日没回府罢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想与他划清距离!
“你再退一步试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白心染没有犹豫的再次退了一步。
“?!”男人嘴角有些抽搐。看着她不愿同自己亲近的摸样,心里疼着,不由得就软下了语气,“跟我回去。”
她接着再退了一步,拒绝得很是明显。
知道她是在气自己不该一声不响的把她丢在府里不闻不问。血影已经将她那几日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她生气是应该的,可是好歹给他个机会弥补啊!
白心染见他并没有再朝她走过来,转身,她快速的离去——
可是还没走两步,腰间就缠上一双手臂,背上紧紧的贴上来一具火热的胸膛。
没法走了,她只得站在原地。
“对不起”耳边是他低沉的嗓音。
感觉到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里,她扭了扭头,尽量让自己忽视。
没等到她的回应,偃墨予俊脸有些沉,翻过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胸口。
“是我不该。”是他逼得太急了,他知道她有许多秘密,他也无数次说服自己要让自己等,等她亲口将那些秘密告诉他。那日,受母亲的事的影响,他有些失控了
白心染抿着唇,一句话都没有。没有人知道此刻她心跳的有多厉害,可是她就是不想同他说话。
他能够甩手离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或许有一天,他会同她的父母一样,将她彻底遗落在某个地方不闻不问。
与其等着那天的到来,不如现在就沉默,将他隔离。
没有念想,就没有伤害。她知道该怎么来保护自己!
“我们回去好吗?”在她耳边,他轻声的哄着,低醇轻柔的嗓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察觉到他要将自己抱起来,白心染挣扎着后退了一步。
看着她过分的排斥,偃墨予心里更是疼得没法形容。不敢再强迫她,他只好放弃抱她的想法,牵起她的小手。
小小瘦瘦的手指有些冰凉,他不由的握得更紧。
拉着她,朝水井那处走去——
月光洒下,两人谁也没开口,男人背着背篓,手牵着娇小的女子,倒也和谐美好。
回到家,白心染挣脱掉他的手,两人一路都是牵着手走路,此刻她手心里全都是汗液,背过男人,她在自己破旧的衣服上擦了又擦。
走到灶房里,重新升起火,见男人将水桶里的水倒进了水缸里,她拿起木舀,舀水开始洗锅。
男人没有再出声,而是默默的给她打着下手。
看着一身锦衣玉冠的男人佝偻着他优雅高贵的身躯有些笨挫的添着柴禾,白心染将头扭向一边,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打了六个鸡蛋在粗碗里,撒了些许盐,将蛋清和蛋黄搅拌后,她又将摘采回来的红薯叶洗净,见锅已经烧干,这才倒上一些油在锅里。
待锅中的油开始冒青烟,她把搅拌好的鸡蛋倒进锅里,将蛋汁煎成了两面黄的薄饼后,舀了一勺清水倒入锅中,盖上锅盖,默默的等水沸腾,再将红薯叶放进去。
最后又在汤里撒了一些盐,然后将一锅黄中带绿的蛋汤给舀到两只粗碗里。
其中一个碗里被装的满满的,蛋多汤少,另一只碗里蛋少汤多。她将蛋少的那只碗端起就往外面走。
看着那一大碗蛋汤,男人眼中溢满了温柔,嘴角也扬得高高的。
至少这女人还没心狠到不给他东西吃。
院子里的石台上,女人毫无形象的盘坐着,默默的吃着不多的食物。
看着她消瘦的身子孤零零的坐在月色下,偃墨予抿了抿唇,走过去,将碗里多的鸡蛋夹到她碗中。
但很快,女人又将鸡蛋给夹了回去,一副不愿接受他施舍的摸样。
两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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