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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鬼事-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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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
第008章夜半哭声
时值1980;红极一时的歌曲‘其实不想走’还索绕在耳畔时段,也就是小东北被安葬在乱坟岗三天后。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一晚静止无风,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旅店在8点之后逐渐安静下来,除了从窗户映射出白晃晃的电灯光束外,疲劳一天的客人们大多数已经休息。
大东北因为来回奔走在寻找小东北家和旅店达成私下协议处理等相关事宜上,忙得跟狗似的天还没有完全黑尽,他就早早的洗洗睡觉了。
话说;老板和老板娘却不似那么空闲。作为经营者,辛苦是自然的。自从出了小东北事件后,两夫妻的心都快操碎了。
大东北和小东北虽然称兄道弟的,却也不知道小东北的家在什么地方。那个时候,住旅店没有现在这么麻烦,需要很多程序才能完善入住的条件。
当时需要的完善证件,只要有身份证,暂住证,最起码的得有单位介绍信。可是小东北是因为家乡遭到蝗灾,为了家里一群弟弟妹妹,才出来打工的,身份证还没有办。除了一口顺溜的东北话证明他是东北人,以及随身传来的衣物,没有别物品可以证明他家住在什么地方。
旅店老板也不想欠下良心债,他让大东北帮忙寻找小东北的原因就是在这,预备在寻找到小东北的家后,自动出一笔安葬费把他的尸骨送回家去,让他落叶归根,免得做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可是天不遂愿,大东北忙活好几天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线索。两夫妻愁得眉毛都拧成麻花了,那真的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一个活生生年轻力壮的小东北,说没了就没了,他的影子老是在两夫妻的脑海里浮现。甚至于在梦境里也屡屡出现,每一次出现都是很惊秫的样子。
在梦境里求他们夫妻俩救命,求他们把他送回家去。这是心病还是什么?夫妻俩无从得知,虽说这小东北不是那么招人待见,而他的的确确是死在自家旅店里的。
有一句俗话说;站着是一根草,倒下就是一个宝。这句话是针对人口步骤没有适当控制的年代,也就是计划生育法还没有完全起到最佳效应的时期。
这要是死一头猪,或者是死一只其他什么的,他们俩也不会受到良心煎熬的。两夫妻无比沮丧秃废般的对视,苦于没有言语来相互安慰,只差没有相拥在一起落泪了。安顿好五岁的女儿,两夫妻一阵长吁短叹各自洗洗睡觉。
五岁的女儿,就睡在身边,女儿从未有惊梦的经历。却在两夫妻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的时刻,突然尖叫嚎哭起来。
在死寂般的深夜,小女孩的哭声锐利刺耳。惊扰得住在旅店里的客人们,都把屋里电灯拉开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论两夫妻如何轮番哄女儿,小女孩就是哇哇大哭!不说话一直哭!哭得两夫妻心烦意乱。哭得心都快碎了的感觉。
就在两夫妻抱住女儿,没辙时。一阵熟悉的三轮车铃铛响声,很清晰的从门口方向传来。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不敢打破沉默询问对方听见铃铛声音没。
大东北和小东北住在他们旅店时间说久也不久,细细算来还是有大半年有余。他们俩的三轮车铃铛声,各有不同,远远的没有看见,他们俩回来的身影,只要听铃铛声就可以很果断准确的判断出,先回来的是大东北还是小东北。
三轮车铃铛声传来之后,小女孩哭得越发厉害,几乎到声嘶力竭的状况。
老板娘摸着女儿的额头,轻轻揉动她的肚腹,错误以为孩子是肚痛或者是发痧什么的导致大哭不止。
老板却不这么认为,在他听到车铃铛的声音后,脸色骤然大变。这‘嘀铃铃’清脆刺耳的车铃铛声,不是别人,真实是小东北三轮车的铃铛声音。
老板凝重的神态看着老婆,眼神慌乱充满恐惧“我……去看看……”说着话,他就扭开门栓,径直走了出去。
夜色隆重,走出去的老板一下子就被无止境的黑吞没了。老板娘楼抱住哭得呕吐白沫的女儿,紧张的注视着被黑一点点吞没丈夫的身影。
刚刚走出房间门,视线投在安静伫立的大门上。忐忑、狂跳的心无法淡定,意识和猜测出来的答案和情景,是那么的恐惧!觉得门口有‘人’在安静的等待他去开门……
门口是谁?会不会是另一位三轮车来投靠他们?或许是听觉出错,把小东北的三轮车铃铛声音记住在心里,才会误听?
沙沙略带不平稳的脚步,外加‘呯呯’狂跳,有些紊乱的心。一步步靠近大门,回头看向紧张注视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手指搭在门栓上,心理还在相互排斥游移不定究竟要不要开门看看?
就在老板站在大门后,想到底开不开门时,大门骇然传来两声惊心动魄的‘哐~哐!’声。好家伙,这响声,吓得没有心理准备的老板,条件反射般就像触电似的,搭在门栓上的手,一下子弹开蓦然一跳。大张嘴差一点就大喊出口了。
屋里的女孩哭得更厉害了。老板娘一边抹泪水,一边很紧张的看着丈夫。一颗心就那么悬吊吊七上八下的。
而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除了小女孩哭声惊扰了房客之外,余下的时间,似乎禁锢了一般。女孩在哭,老板伫立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四周黑漆漆的安静。一瞬间,好像这座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和女儿。
门口会是谁?各种可怕的猜测预想,顽固的侵扰进脑海。无声的凝望中夹杂恐惧,来自背后,他慌神了,一时难以抉择是否开门看看。
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像西游记唐僧给孙悟空念叨的紧箍咒,逼着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再次把手指搭在门栓上,一口一口的紧张感,随着喉结的滑动,顺进食道。他觉得肚子胀得难受,双腿越来越沉,沉得就像灌铅一般一寸都迈不动的样子。
第009章空的恐惧
心紧张得难以复加,平日里看似很平常的门栓,现在看来就像一道相关于生与死之间的警戒线。从敏锐的直觉,一种潜在的、无形的未知因素,沉甸甸的压在心坎里。
屋里的孩子哭得声音嘶哑,鼻涕眼泪糊满一脸,她倔强扒拉开妈妈的胳膊。小手指着门口,一对乌黑清澈透明的眼眸,带着无法透彻的恐惧感,泪汪汪的盯着,爸爸站在的位置。
听着孩子哇哇的哭声,老板的心越发慌乱。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老婆孩子,坚毅的目光盯着门栓,鼓足勇气‘咔哒’一下子拉开,一股冷风随着门的拉开,冷冰冰的迎面扑来。
在这个季节,怎么可能有如此寒意的冷风?心下狐疑,缩缩脖子,老板身子隐匿在门后,探出半拉头试探着看向黑漆漆的门外。门外除了树影斑驳,偶尔传来蛙鸣之声外,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看见人,心里更是紧张得不得了。原本想掉头就离开的,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停住在原地,视线机械没有目标的看着空寂门外。
冥冥之中,他好像看见什么,又好像没有看见什么。就在老板预备把门关住时,一股莫名的冲撞力,酷似逆风呼啦一下子就把半开的房门顶开了。
身子被无形的力量重击,房门门扇几乎脱手离开……老板愕然一呆,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只是短短的那么几秒钟时间。天!太诡异了!老板浑身一颤,不解期故的看着房门,他清醒白醒的记得,手撑住在门上时,觉得有什么外在的力量在拼命冲进来。这种力量来自什么?一个令人发憷的疑问浮现在脑海,暗自道:无论外面的风有多大,也不至于在他还没有离开房门的情况下,自动冲开吧!
奇怪归奇怪,更加诡异的事情好像没有结束。就在房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冲击开时,哭闹的孩子,貌似看见什么恐惧的东西一般,一阵子止住哭声,惊恐的看着门口,眼眸移动着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从门口进来那般。然后,倏然扭身,把头深深埋伏在妈妈的怀里,不再哭闹!
孩子究竟看见什么?老板夫妻俩都不知道,满以为是因为天黑的缘故,孩子怕黑才会哭闹的。所以当一切归复平静时,老板才长叹一口气,回到老板娘和孩子身边。
第二天,门口两道血红的三轮车轮子印记,一路延伸滚动痕迹进了以前小东北停车的杂货间。也就是那一晚之后,旅店开始出现异常。
屡屡到小东北和那个女人死亡的忌辰,半夜子过十几秒时,一阵诡异的车铃铛声音就响起。同时、在旅客们休息的房间里出现女人的发丝。
还有就是,大东北曾经接触的那位文儒男子,也偷偷的找过他。并且告知,家里孩子在半夜三更时哭闹不止。
钟奎听到这儿,面色凝重,粗眉毛一拧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家闺女一定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老板和老板娘乍一听对方的话,面色大变,急忙求助道:“那怎么办?怎么驱除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一至十二周岁的孩子,都会看见一些成年人看不见的东西。孩子看见的东西,可能是超乎想象的恐怖,所以才会啼哭不止。”
“难怪!”大东北似有所悟道。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误的话……”钟奎迟疑片刻,毅然抬头看向老板他们继续说道:“我倒是有办法,让你们看见孩子看见的东西,不过必须要心理承受力强大的人才可以试试。否则会出问题。”
“我可以试试。”大东北勇敢的说道。
老板和老板娘相互对视一眼,犹疑不决的样子。最后在老板娘的催促下,老板勉勉强强说道:“小老弟,我……可以试试。”
“针对你们所讲述的情况,我可以用两种见鬼法让你们看见想看到的东西。一个就是涂尸泥,将盖过死人的泥巴涂在你们的眼睛上,就会看到鬼。”
“额!可不可以不用这个?”老板娘做出一副厌恶。十分害怕的样子道。
“可以,另外一种方法就简单一些。”钟奎顿了顿,深邃的眸子。酷似暗夜,闪烁的星斗,晶亮透明。“倒著看,在预计时间内,将身体倒过来,由跨下看过去。会见到……”
“额!”老板貌似紧张,又很矛盾的样子。匆匆瞥看了一眼老婆,剑眉微微一蹙,咬咬牙道:“今晚就看行吗?”
“你们确定那东西是在子时进来?为毛我们来了之后没有看见?”钟奎奇怪道。
“是啊!你们来的这一晚,我好睡,孩子也没有哭闹。当时正在给我老婆说这件事,你们就拿来几根发丝,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撒谎说了违背良心的话。”老板面色尴尬,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正视对方探究的目光。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撒谎,只是急着归家,也没有多做计较。所以没有揭穿你们的谎言,发丝我保存在这里。”钟奎说着话,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带着香味的绢帕。一层一层的解开,露出三根细长的头发。“这不是活人的头发,带着邪气,没有那种温热的柔韧质感。”
看见头发,听对方对这么细得如同丝一般的头发,分析得头头是道。老板和老板娘衷心的感到此人不简单,想起之前说的话,两人的脸上均露出一抹,极不自在的神色。整个人,慌乱得跟什么似的。
唯独大东北一副憨直的样子,很好奇的看着头发,喃喃道:“头发?”
东北汉子的话,引起钟奎的好奇“难道你没有看见过这种头发?”
东北汉子摇摇头道:“没有看见过。不过,我却感觉得到小东北似乎就在屋里。”说着话,他面上一闪而过惊惧神态。之后又嗨嗨一笑道:“小东北是我半道上认的兄弟,在一起呆久了,老不习惯他已经不在的事实,也许才会产生他还存在的幻觉。”
对于大东北的解释,钟奎似笑非笑的说道:“不,你错了。你眉宇间隐藏晦气,不是我危言耸听,不几日,你就有血光之灾。”
东北汉子被钟奎的话吓住了,面色一变,额头蹭蹭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惶恐的举起手,抹一把冷汗对他求助道:“求先生搭救。”
第010章见鬼
因为晚上有活动,钟奎交代几句就从老板会客室走了出来。雨哗哗的下,顺着屋檐汇成一溜溜混浊的水柱,倾泻而下把院坝排水沟堵得满满的。院坝里的绿色植物在雨水的冲刷下,摇晃着,任由雨水来一次大的清洗。洗掉旧日的尘埃,愈发显得翡翠嫩绿,十分的惹眼。
大东北除了帮助旅店揽客,还得做些不伦不类的杂活。他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由于必须要弓腰理通排水沟。背部已经被雨水淋湿一大片,在瞥见钟奎时,急忙直起身子,颔首带笑对他点点头。
钟奎以同样的方式对他点头回应,一闪身进了房间。
屋子里,志庆和文根在用一寸长的毛竹签子,在一张用纸张做的五子棋棋局下棋。
小明如痴如醉整个身心沉溺在书里。
见师父进来,他只是那么微微一挑眉,抿嘴一笑。见师父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看书。
“回来了?”志庆没有抬头,手指捻着一颗棋子视线没有离开棋局,低沉的嗓音对钟奎说道。
“嗯,你们稍停一下,我有话给你们说。”钟奎一屁股坐在他们俩的身边道。说话间,视线搜索似的扫视一眼屋里,粗眉毛微微一蹙,低声叽咕道:“怎么没有热水瓶?”
文根住手,把棋局轻轻一拉,拉到一边。“早上老板娘以为我们退房,就把热水瓶都提走了。”
钟奎没有做声,而是从志庆的面庞上挪开视线,看向抱住书入迷的小明说道:“小明去老板那里提一瓶开水来。”少顷片刻又补充说:“记得要点茶末。”
小明出去,他再次把视线投在志庆面庞上。从对方紧锁的眉宇间,看出一丝异样。
“陈叔,你昨晚看见的是什么?”
志庆在收拾小方桌上凌乱的毛竹残渣,冷不丁的被钟奎这么一问。怔怔的楞了一下,剑眉一挑道:“不是都说是黑猫,你还不信?”他的用意是想尽快回家,别的事情都不重要。再说了:这里的旅客那么多,说不定自己眼睛看花了,把真的人看成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自己吓自己也未可知。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真心的把他吓了一跳,才明白事情远远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陈叔,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即使在发生事情的前几秒,或者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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