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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万世不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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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哥,伤口千万不能碰水。你先休息,我看看裴大哥。”
“无碍。”
傅长随说着,边撑着胳膊让伤口不会裂开边站起来,走到木屋外,忙了一宿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树叶间隙照下来,打在地上斑驳了树影;风一吹,打碎了地上星星点点的痕迹,懒洋洋的。他走到日头下,温暖的阳光拂过有些苍白的脸颊,给他增添了一丝暖意。
总算是,救过来了。
裴悬给他的震撼太多,不算示弱的示弱,拼死都要活着的一线生机,以及身为大夫,以身试药的冲劲。他这个人,骨子里根本就不适合救死扶伤,邪性得很。可他偏偏就是个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的大夫,武功也很高强。所以,才有个“怪医”的“雅号”么?
傅道长按了按伤口,闭上眼。裴悬是怪,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怪医”啊……他究竟,在生死关头和阎王抢过几次人呢?
乌黎把蚕丝蛊王料理好后,把它吐出来的东西放到蛊鼎里和其他药草一起煮,这药喝几次蛊毒就彻底解了。他们最近东奔西跑的,只留下大呱太看家,很久没见的呱太蹭了蹭乌黎,用宽大的脚掌推了推面前的柴火,“呱”一声。
乌黎笑着抱了抱它,拿起傅道长伤口上抠下来的东西研究去了。那东西是黑色的,被唾沫浸润的有点黏,一股药味,还有点硬。他方才去看了一下,估摸着这东西是裴悬含在嘴里的。他想了想,放到一碗水里泡开,水立刻变成褐色,药味就更浓了。乌黎顿了顿,实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东翻翻西搅搅的,表情甚是沮丧。
傅道长转了一圈回来,见乌黎皱着脸在那,脚步一转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子药味。见他面前放了碗水,也坐了下来。乌黎捧着脸问他,“傅大哥,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嗯?”傅长随仔细看了看,端着水闻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知道?”乌黎眼睛亮晶晶的,“这究竟是什么?”
“药石……嗯,药石的一种。”
“药石?”
傅道长一心向剑,对医术知之甚少,不过跟着裴悬倒是见了许多东西。这药石是裴悬早年跟着师傅四处行医时找到的,在一处温泉。那温泉的水有药用,四周都是些草药,池子里的石子经过长年累月的冲刷,也被泡成了药石。
有点小病小灾的,用这石头泡一碗水喝下去保管能好,还有强身健体的作用。不过这石头在裴悬的改造下,被弄的有些软,吸取了里头的药效弄成膏状或者药丸子。药石稀少,这制作出来的药丸子药效更好,就更是弥足珍贵。
乌黎听完傅长随的解释,对裴悬就更加的尊敬起来。虽然他们师承不同,但同样是治病救人。这么说起来,万花谷许多的上古奇术确实引人向往。江湖传言,只要万花收了的病人,就没有救不活的。
“好厉害啊。”乌黎感叹。
傅长随浅笑,嘴角微微勾起,带了那么点愉悦的意思。蓝白相间的道袍映着远山般好看的俊容,秀丽的如晚霞一般清浅。
乌黎看的有些呆,他喃喃的说,“傅大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傅道长愣了愣,又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你怎么谁都说好看?”
“是好看啊。”苗疆人直来直往,往大里说,直截了当,往小了说,直肠子,还可以一个字形容乌黎:二。
傅长随无奈的移开视线,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那他呢?”
这个“他”,自然就是躺在地上盖了个小毯子的唐呈。唐呈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长的正经帅气,从侧面看五官很端正,线条凌厉,有那么点杀气的意味在里面。
“他?”乌黎顿了顿,勉强笑道:“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骗,我都习惯了。”他热爱中原,很想到中原去看看,所以对来南疆的外人都很热情。
乌黎年轻,武功和毒蛊之术学得都不错,寨子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五毒教分布很广,他们教里有许多圣物,需要守护者看守。乌黎看起来傻不愣登的容易相信人,就不像是传闻中的守护者,就因为这个原因,长老们都觉得这可以骗过那些居心叵测想要来行窃的江湖宵小。都觉得,说不定这孩子就像中原人说的那句话——大智若愚。
殊不知,也正是这个原因,他守护的圣物被骗走了。还是亲手奉上的,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典型,二的敢称第二没人称第一。
乌黎见傅长随没说话,只好曲起膝盖双手捧脸问,“我是不是很笨?”
“嗯。”
乌黎沮丧的垂头,“傅大哥你真的不会安慰人。”
“……”傅长随还在想着,这人要真是把乌黎骗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回来?他还没想透,乌黎那边的话就来了,怔了一会,问:“要我安慰你?”
“唉……”乌黎叹了口气,原以为刚才聊到“好看”时傅长随提起唐呈,还想着是不是恶趣味,结果是真呆啊,难怪裴大哥喊他不是呆子就是木头……
傅长随被叹了个莫名其妙,指了指屋里的唐呈,“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乌黎眼神暗了暗,低下头捣鼓药草去了。
“可他是唐门中人。”
唐门与五毒的恩怨三言两语难以言清,这要让人看到又是出大事的前奏。乌黎耸了耸肩,“这样也好,正好让小艾带他回去让长老们处理。”
“那何必把人带回来?”
乌黎失笑,“傅大哥,你忘啦?不把他带回来蚕丝蛊王也回不来,就救不了裴大哥了。”
傅长随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看乌黎半遮的胸襟处露出来的面具一角,心想:如果真那么简单,就不会把面具放到怀里了。
谎言是世上最伤人的利器,往往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就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八百和一千是怎么计算的。傅道长沉着脸想,伤口一抽一抽的疼,他不禁伸手去碰,疼的他从嘴里吐出一个“嘶”的气音。
“傅大哥?”乌黎凑过去看傅道长的脸色,暗暗皱眉,总有点觉得不对,就算咬的再厉害上了药不该这么疼的,“很疼吗我看看。”
傅长随歪着脑袋让乌黎扒自己的衣领子,乌黎把绷带拆开,发现才过了那么一小会,伤口就已经恶化发黑,“怎么会?”
“嗯?”
“傅大哥。”乌黎摸了摸傅长随的额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他凑近伤口闻了闻,懊恼道:“那个药石有毒!我就说怎么会解的这么快,原来是以毒攻毒……裴大哥真是,一点都不相信我!”如果相信自己能把蛊王找到就不会给自己下毒抑制蛊毒的毒性,原来他应了小艾的那句“解毒”是真的……
这么不服输还乱来的医者真是——前所未有的稀少。
“相信你我早就死了。”
傅道长已经晕了过去,浑身滚烫滚烫的。乌黎正手忙脚乱的把罐子里的蛊王弄醒,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扭头一看,是裴悬。
“咳咳……”裴大夫咳了咳,脸色还有点苍白,他淡定的走到傅长随的身边把人扶起,人肩膀上的伤口还能清晰的看见牙印,他叹了口气从腰带里抽出一根银针,利落的扎在傅长随肩上的某处穴位。然后在身上掏了半天,才掏出药丸子给人喂了下去。
裴悬毕竟刚醒,还没什么精神,恍惚的看了傅道长半天。心想着原来那不是做梦啊,咬一口什么的原来真咬了……隔着衣服什么的有点不高兴,唔……
第二十六章
“裴大哥!”
裴大夫在乌黎的惊呼声中,抱着傅道长整个人栽倒下去。树屋就那么点大,他们正好在边缘,就算有绝世武功,摔下去怎么也得伤筋动骨伤胳膊伤腿的。乌黎这么一喊倒是让他清醒了几分,裴悬拼着最后一点意识伸长腿卡着一边的树藤,整个人倒在傅道长身上,长发扑了人家一身,与傅道长纠缠到一起,就这么堪堪停在边缘没有掉下去。
乌黎赶紧上前连拉带拽的把人拖回来,就这么会功夫,能倒的全倒了……忙了一宿,他又累又饿的,也不敢擅自离开,生怕这两个有什么闪失。圣坛那边也没有消息,又把这人带回来了,要是让人发现那可惊天动地。烦躁的乌黎只好扯过一边的药草塞嘴里咬一咬解馋,捧着脸守着人发呆,可怜的唐呈在一边的地板上身子都凉了半截,就是不过姿势有点不对。
等等,姿势?
乌黎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检查唐呈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上和胳膊上扎着细细的银针。他吓了一跳,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心里翻江倒海的想着他该是把这人扔出去呢还是交出去呢还是藏起来?就听后边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飘过来。
“啧啧……你们五毒不是和唐门是死对头么?你怎么还敢大喇喇的带着唐门的人回家里?”
“你怎么知道……”他都把衣服给换了,但还是那么容易被看穿么。
裴悬坐起来,把被子往傅道长脖子上扯了扯,这人伤口感染发热要给他捂一捂出出汗把余毒排出来才好。得亏乌黎机警,在他给傅长随解毒后再把伤口清理上了药,不然就更严重了。不过,有一件事让裴大夫十分的耿耿于怀——这两天晕倒脱力的次数未免太多了!他的一世英明都在这傻小子面前毁的差不多了,他是要毁灭证据呢还是毁灭证据呢还是毁灭证据呢?
乌黎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抬起头就见裴悬正用古怪的眼神瞅着自己,缩了缩脖子又问:“裴大哥,你怎么知道?”
“啊?”裴悬正出神,反应过来才道:“看他的手啊。”
“手?”乌黎惊讶,心说看手就能知道出身?这也太神了点!
裴悬一副“你没救了”的朽木表情,“习武之人手上都会有茧,比如这呆子。”说着拿起傅道长的手指给他看,“用剑的人虎口和掌心四周都会有茧,长期磨下来的。这人不止虎口和掌心有茧,他的手腕子上尤其磨了个挺厚的茧,食指和中指指缝也有。唐门擅用暗器擅长机关,他们的武器用的好了可于千里之外取敌首级。而这种武器需要用手腕子撑着,你说他不是唐门的难道还是七秀坊的?”
裴悬话刚说完,又拍了下脑袋,“哦差点忘了,秀坊没有男人。”
乌黎低下头反省,医术没人家好功夫没人家高,连见识都比人家浅薄,裴悬这种人的存在真是让人又爱又恨。不过,谁说七秀坊没有男人?教主的师弟就是七秀坊过来的,虽然他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秀坊弟子。
“他中了什么蛊?”
“情蛊。”
裴悬挑了眉头,“哦……”
大唐国风开放,皇室宗亲不说,黎民百姓对这等分桃之事也没有多大惊讶,个人心之所向而已。更何况,他们这是离中原山高路远的西南蜀地,又是异族,民风淳朴大胆。相对中原人含蓄的性子而言,他们则是十分豪放且直接。
乌黎看着裴悬意味深长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想要解释,“不是我……那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中情蛊,这东西麻烦的很,只有姑娘家才会养,我一大男人养这来干什么……”
情蛊,据说是把许多剧毒的毒虫放在罐子里,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剩下的那只,用心血喂养。养好了下在情人身上,如若那人变心,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听起来相当恐怖的一种蛊虫。这种蛊要解,只有一种法子,就是下蛊的那人自愿放弃生命。别听这么可怕的一种蛊,有了它,便能让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不分开。
当然,这只是传言而已。
“不是?”裴悬还想着这东西要是真有,也是不错的。试试弄一些来养,不过代价有些大得不偿失。这会听乌黎的话,倒不是那么个意思?
“当然不是了,哪有这么可怕。”乌黎失笑,“中了情蛊离开下蛊之人确实会抓心挠肺,但不会致死,就是有点痛苦,要吃药,或者见到下蛊人就行了。”
情蛊这名字听起来就觉得好厉害什么的,其实不然。用乌黎的话来说,就是增进情人间的小东西罢了。不过,如若变心了要解开这蛊,下蛊的姑娘就不能再爱上另外的人,孤独终生。所以,这种蛊基本没有人会养,只有少数的死心眼的姑娘才有兴趣。
乌黎刚确认唐呈中了这种蛊的时候他还觉得新鲜,想着是谁这么缺心眼,这时候还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蛊。
“啊……”裴悬有点失望,不知道这呆子有没有心上人,弄个回去玩玩也未尝不可。这种想法刚冒头就被他自己掐没了——要用心血喂养呢,还是算了,心血才几两?可别养到最后虫子没死人到死了。
“可是……”乌黎难得和裴悬聊天很是高兴,但聊了一会他觉得有点不对,既然是情蛊为何裴大哥还在唐呈身上扎针?他不情不愿的凑过去,仔细一看,就见银针接近肉的部分出现了一点黑色,惊讶的脸都白了,“中毒?”
裴悬木着脸说,“你总算发现了。”
也不能怪乌黎大意,毕竟救裴悬迫在眉睫,而解百蛊的蚕丝蛊王又爬进了唐呈的身体。傅道长后来又晕了,弄的他忙的团团转。他以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所以才会全副心神都在傅道长和裴悬身上。要不是裴悬几根银针封住穴道,估计毒已经渗入心脉神仙难救了。
“怎么会?”乌黎看了看唐呈的眼皮子,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竟然有毒瞒过了自己的眼睛!他又把了脉,把人袖子挽上去,手指腹贴着唐呈的胳膊,在人身上摸索了一番后,道:“啊,有筋脉断了。”
裴悬冷笑,“他唐门的毒,可不比你们差到哪去。”
裴大夫已经听乌黎把他清醒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蚕丝蛊王既然已经“死了”,在遇到唐呈之后竟然活了过来!蚕丝蛊王可解百蛊,但也蕴含了极其霸道的毒性,它喜爱吃蛊虫和毒性剧烈的东西。听乌黎这么一描述,唐呈身体里的毒,可谓十分霸道的,被蚕丝蛊王这么一搅合,竟然还没有全解了。如果没有裴悬那几根银针,估计会被残留的毒性倒灌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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