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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燕轶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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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猫虽然被一群吃死尸的红眼野狗咬的一身都是血,还兀自战斗个不住,而且别看受了伤,大猫的动作却还是极为敏捷。
它时不时跳起,一爪挠向狗群中某一只野狗的眼睛;每一爪下去,定然就是一声骇人的惨叫;再来一爪那只狗就会退出战团,同时还会有几只狗被退出战场的野狗散发出的血肉味吸引、亦跟着退出去啃噬受伤的同类。
一只猫VS一群狗,居然被它打的有声有色。
可惜大猫只是一个猫在战斗,而聚拢来的狗却是眼看着越来越多,渐渐大猫开始自顾不暇、继而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
它后面的光秃秃怪物一直颤抖哀嚎着,始终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猫狗大战常见,猫做保镖就比较少见了,是以玉孤心中大奇。
一个惊怖术出手,那群野狗顿时屁滚尿流,吓的四散奔逃;那只受伤大猫虽然也吓得全身发抖,却顽固不肯离去,站在那怪物面前警惕的看着玉孤。
玉孤撤了术,大猫颤抖顿时停止。
玉孤先施术、再解术在做法似乎让大猫明白了玉孤是在救它,这让大猫眼中警惕之色稍去。
玉孤拿出随身带着充作夜宵的煎饼,冲着大猫晃了晃,随后又掰了一块丢过去;
那大猫闻了一闻,却没张口,抬头继续警惕的看着玉孤。
玉孤觉得好笑:怎么一只猫也如此有心眼儿?
她索性自己咬了一口手中的煎饼,再嚼嚼咽下,用实际行动证明食物很干净。
那猫看她吃,自己才狼吞虎咽吃起来。
这猫居然吃素。
大猫几口就把那块干粮吃了下去,干粮不多,大猫明显没饱,抬头用渴望的目光看着玉孤手里那块大的。
玉孤伸长手臂,示意让它来吃。
那猫回头看看大狗,犹豫再三,却是始终不敢远离。
玉孤心下了然:这是怕那怪物没了它的保护会受伤的意思。
常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大猫居然为了保护同伴放弃食物,可见也是个有灵性的。
也罢,你不过来,那我过去好了。
在大猫警惕的目光中,玉孤迈着小步一点点靠近。她拿着干粮的手臂始终长伸,以示并无恶意。
慢慢走到近前然后蹲下,玉孤把干粮送到大猫嘴边。
大猫看了一会儿,试探性的咬了一口;见玉孤依然不动,大猫才快速的一口又一口吃了起来。
一块干粮吃完,大猫眼中有感激之色,对玉孤怀疑之心去了大半。
直至此时,它才不再提防监视玉孤。
吃饱了的大猫做的第一件事是转过身去,查看那躺在地上的怪物。
那奇怪生物此刻依然在不停挣扎翻滚、大声哀嚎,似乎正处于极大的痛苦中,大猫见它如此,也发出哭泣般的长号,极是凄惨。
同时大猫不停用爪轻拍、用舌头轻舔那怪物,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减轻那动物的痛苦。
玉孤好奇的凑近,反复观察,最后发现那怪物竟是一只乱葬岗常见的野狗,只是不知什么原因,那狗毛脱了个精光,所以自己一时没看出来。
那狗儿肚子下面一片光滑,看来是个母的。
只是从形体上,这只狗比普通野狗大了许多,想必是一只“狗王”。
玉孤一下子明白,为何那些野狗要杀这秃狗。
这乱葬岗上的野狗、野猫等物已在此处繁衍了不知多少代,代代都吃死人度日;没人肉吃,这些生物就会自相残杀。
长此以往,这乱葬岗上所有的生物几乎全是一身的尸毒,连植物长在这等恶地都变异出了毒性,那些吃草的小动物更加可想而知。
可能是吃多了人肉和同类的肉,这里的生命连性格都变了。
变得大胆、凶残、狡诈、嗜血、嗜杀。
野猫野狗在这乱葬岗一般都是过着群居生活。
大自然中的犬科哺乳动物往往雌性地位较高,一个小族群之中,雌性往往担当着“族长”的职位,在这乱葬岗上也不例外。
只是在孤燕山乱葬岗,动物族群的权力交替格外惨烈。
一代老头领若因体弱、受伤、疾病等原因无力维护自己的权威,觊觎首领之位的新任候选者为了增加自己的威信,必然带领种群追杀老头领,不死不休。
用原首领的鲜血为自己加冕。
这只狗王想必是得了什么怪病被新头领推翻,新狗王上台,自然要先杀它而后快。
可是,这猫又是怎么回事?
年幼的玉孤见识有限,她不知,这猫不是一般的猫。
如果这只大猫没有受伤,玉孤就会看到,这猫的脑门上有个隐隐约约的“王”字纹。
都说“猫是老虎的师父”,其实猫脑袋上也有长老虎一样的斑纹的。
这样的猫天生吃素,以厉鬼恶煞为补品——它们天生有食鬼的神通,吃的越多,寿命越长。
如果谁能找到一只养在家中,则其后辈世代不受冤孽侵扰。
不凡之物,生亦不凡。
就像虎生三子必有一彪,狗生九子必有一獒一样,猫生十三仔,就有几率诞出一只带王纹的猫仔。
这种带王文的小猫虽然也是猫、却不能用猫来称呼,懂行的人称之为“冥虎”。
母猫是不敢养这样的仔的。
冥虎是鬼物的天敌,为了消除威胁,会有鬼物趁“冥虎”未长成,杀死整窝的猫仔以除后患,所以母猫往往将这样的孩子叼出去、任其自生自灭,以便保全剩下的孩子。
这只大猫刚一降生,就被猫妈妈远远地丢到了乱葬岗。
以一子死换十二子生,猫妈妈没有选择。
那只光秃秃的怪物就是上一任的狗王,机缘凑巧,它出来觅食时看到了这只还没睁眼的猫仔。
按照常理,狗王本会毫不犹豫的吃掉这只毫无抵抗力的幼崽,不想这只母狗刚刚生产却在争夺狗王之位的拼杀中失去了所有的孩子。
狗王初遭丧子之痛,母性使然,它把猫仔叼回去当成孩子养大了。
猫仔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狗,又吃狗奶长大,理所当然的把狗当成亲妈看待,是以这只狗王妈妈,有了个忠心耿耿、相依为命的猫孩子。
当时玉孤见那大狗如此痛苦,也顾不得追究本是天敌的两只动物关系怎么会这么好,她上前去就想要为这大狗医治。
但玉孤只看了大狗一眼就眉头紧锁:这条狗全身雪白,肌肤坚韧无比,体温滚烫。
这明显是吃了“死种”后,“厉鬼衣”覆盖全身的症状。
“厉鬼衣”是个无药可治的症候,论理这大狗早该死了化灰。
为什么这条狗还活着,居然还能痛苦嚎叫?
正在玉孤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
“这只畜生身体里的阴气居然能支撑它熬到白丝入脑,而且它居然受得了那痛、没有活活疼死,那恐怕它就很难再死了。”
玉孤吓了一大跳:这种地方忽然有人说话,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她马上迅速转身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绷紧每一根神经细看来人:
但见对方扎了两个羊角小辫,雪白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像会说话的一样;
唇红齿白,一口的小糯米牙,穿着个火红的兜兜,下面套着一条小短裤,光着两个小脚丫。
这分明是个银装素裹、只到玉孤胸口的女娃娃。
只是这娃娃面无表情、一脸大人才有的威严,看上去颇为可笑。
这样一个看上去可爱至极的孩子,却让玉孤更加的防备了。
此时正是初春时候。
体质偏阴的玉孤连棉袄都没脱,对面的孩子雪白的皮肤大部分露在外面,却连抖也不抖一抖。
须知春寒料峭!
一个大人也不会光着身子光着脚出门,这个孩子这一身“冻人”的打扮是要闹哪样?
再者,这是什么所在?
孤燕山乱葬岗!
脚下就是尸山骨海,外人靠近都不敢,这里出现的孩子,不论看起来怎么正常,都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说死种孽缘初起 枉学艺禽兽难医
“尘当归尘,土当归土。”
“来既安然,去亦安然。”
“流连世间,是何道理?”
“还不快去罢!”
玉孤高声喝道。
她心知眼前这物不是自己这个半吊子法师能打发的,能做的也就只有震慑而已。
但愿有用。
“别怕,我就是洛明堂。”
小女孩柔声道。
玉孤防备依然。
小女孩看着玉孤的反应忽然来气了:
“玉笙那老不死居然没跟你提过我么!那老忘八!”
玉孤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玉笙是哪位?在下并没听过此人……”
听说玉孤未听过玉笙这个人,那小姑娘又回嗔做喜,她小声喃喃自语:
“那木头呆子居然真的信守诺言,不跟任何女人再说自己的名字……”
玉孤见小女孩面露喜色自言自语,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试探性问道:
“请问这位洛前辈……”
小女孩不等她问完就抢白道:
“我是在此处修行的魂魄,而且我所修的是不伤生灵的鬼道,你不用怕我。若我有心伤你,你不会到现在还站在我面前。”
玉孤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从刚才到现在,以自己天生奇异的体质,居然看不出这是个鬼魂:无论玉孤怎么感觉,站在眼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子,身上没有一点点不正常的气息。
一个魂魄能修行成这样,早就远远超出自己的认知。
自己孤身出行,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这位“鬼修士”根本没必要骗自己。
玉孤在乱葬港睡了不是一夜两夜了,她也知道这个埋骨无数的地方正经存在几个功力不凡的家伙;
面前的“小孩子”出现的无声无息,根本没有引来任何阴气躁动,这也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
这位洛明堂确实是本地土著。
局势明朗,玉孤恢复平静。
她敛衽深施一礼:
“长春派弟子玉孤,见过前辈。适才若有失礼之处,尚乞前辈见谅。”
小女孩满意的点点头:
“嗯,乖,不知者不罪,你那也是正常反应,我不怪你。”
玉孤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不知前辈刚才说的此犬再难死去,是何道理?”
听见玉孤的话,洛明堂的脸上泛起一丝追忆之色:
“不妨明白告诉你,我当初就是死于死种入体。”
“此物一入人身,马上发芽,并无叶片,抽出的全是白丝。先布满全身皮肤之下,防止任何人伤害它的宿主,影响它的生长,然后立刻极为缓慢的进入人脑,妄图和大脑融合。”
“在死种发芽入脑的这段时间,它的生长全靠汲取人身体的阴气为能量。”
“但是死种想要和人彻底融合谈何容易?”
“无论是人阴气不足以支持它到融合大脑,还是它一个不小心戳破了血管、截断了神经,都会让人死去。”
“就算阴气够,它也够小心、没有对人体造成致死的伤害;单说它蔓延全身、侵袭大脑的痛苦……”
说到这里,洛明堂面带惧色,说话也顿了顿——很明显那份疼痛在这么多年以后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已经能够把人活活疼死。”
“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如果和这东西彻底融合,到底会是什么后果。”
“不过从‘死种’侵体后的特征来推测,这种邪物的目标根本不是杀戮;相反的,它应该是要尽力保住宿主的性命,然后和宿主融合,一起活下去。”
玉孤听的毛骨悚然:看这条狗的样子,“死种”在成功侵入大脑后,痛苦明显还会持续不知多久。
如果要永远承受这样的痛苦,就算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快点解脱。
玉孤看着不停哆嗦惨叫的无毛白狗,心里动了杀它的念头,想要给它个痛快。
“没用的,任何生物被死种侵袭后,无论利刃、剧毒、水火都不能伤,就算受伤也会迅速愈合,绝不能死。”
洛明堂看出玉孤的想法,直接断了玉孤的指望。
玉孤闻言脸上现出不忍之色,洛明堂静静上前,和玉孤并排站立在白狗面前。
此刻赖皮猫拉长了声儿的哀叫更悲,令人听后大有撕心裂肺之感。
这样的情景,让洛明堂也不禁感慨良多:
“这只冥虎是吃这只狗王的奶长大的,它们相伴已有数年。”
“今天狗王觅食,误食了一颗‘死种’,从发作到现在,足足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冥虎一直在旁舍命相护,陪在这狗王身边不吃不喝守到现在,不知打退了多少拨来追杀的野狗,自己也身受重伤。”
“不意禽兽间情意,深厚到如此地步,实令人可叹可惜。”
玉孤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才道:
“禽兽之类,天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更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它们的情感,本就比人要来的直接和纯粹。”
络明堂不由得看了玉孤一眼: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看东西倒有见谛,难得。”
玉孤低下头,口气有些沮丧:
“见解不能救命,再独到亦是空谈。”
玉孤走上前去,把那大狗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抚慰。
赖皮猫颇通人性,知道玉孤无恶意,求救似的望向玉孤,看的玉孤好不心酸。
“学艺四年,我连两个畜牲都救不了。”
玉孤有些痛苦的想,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巧花言玉孤吃亏 行欲乐明堂得手
“也许,也并不是真的没办法救它。”
洛明堂犹豫着开口。
“难道世间有药可以治疗死种侵体?请前辈教我!晚辈感激不尽,在此先谢过!”
玉孤听说有救,欣喜若狂。
洛明堂沉吟道:
“死种其实无救。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狗从此失去所有感觉,当然,也包括疼痛,让它不致如此痛苦。”
玉孤闻言,微微有些失望:
“似这等,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只好如此。”
洛明堂果断道:
“那就这样定了,只是此法我一个行不得,你须要助我一臂之力,不知你愿也不愿?”
玉孤欣然应诺。
听到玉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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