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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侦探八云]调戏猫咪的一百种方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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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THIRTEEN

    你觉得,灵魂是什么?
  我穿着巫女服,正襟危坐的坐在矮桌前,周围一片纯白,有种无形的压力,我正在面无表情地垂头听着对方的讲解。
  灵魂是人类的情感意识聚合体,是思念,是怨念,有时候会演变为恶念。
  由此可以推出,活人也有灵魂。
  神社是清静之地,巫女应该拥有净化灵魂的力量。
  “你是代代巫女中最纯净之人,玉依姬。”苍老的神官眼中有着无比狂热的崇拜。
  好讨厌。
  “玉依姬,”神官锐利的眼神看着我,“明天面对那个妖孽,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妖孽?一直平静的心中突然涌现波澜,我不受控制地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神官。
  看来这并不是我本人的记忆,应该说,此时此刻,我正在别人的记忆之中吧。
  “他,不是,妖孽。”也许是因为许久不说话,我无法说出流畅的句子,干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红瞳之人,”神官不屑的说道,“身怀红瞳本就是罪孽。”
  “那不是罪孽。”终于能控制身体了,我缓缓的说道,“那不是罪孽,而是上天赋予的奇迹。”
  在惊愕不已的神官的注视下,我冰冷的说道,“相反,像你这种只会以恶意揣摩他人之人,才是创下无数罪孽之人。”
  “玉依姬。”神官的惊愕褪去,他换上了一副狠毒的表情,“不管你怎么说,袚除仪式还是要举行。”
  突然一阵眩晕,再度看清周围的景象的时候,我已经站到了一个少年的面前,他的双手被绑缚在背后,艰难的抬头看着我。
  “呵,”他看着我,突然笑了,“是的,我就知道一定会是你。”
  “闭嘴!妖孽!”“不准你直视玉依姬大人的脸!”人群中不断的传来谩骂,但是他完全没有在意。
  “自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他艰难的说道,“我就在想,这样一个比最美好的梦境还要美丽千万倍的人,一定不会是我伸手就可触及的,是啊,我只是一个。。。”他发出了一声低笑,“身负红瞳的不祥之人而已。”
  他充满希望的看了我一眼,却发现我仍然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他失望的低下头去,“我知道,你又被那群混蛋控制住了,他们控制你做了很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可以如此认为吗?”他又抬起头,左侧的红瞳在火光中散发着惊人的光芒,“即使我被千夫所指,你仍会坚定不移的站到我身边,也正因如此,那些家伙才会害怕,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控制你。。。。。。”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亮若星辰。
  我看着自己俯下身,伸出双手放在他的双肩上,就要进行所谓的袚除仪式。
  “虽然知道你听不见。。。。。。”他仍然在喋喋不休,“不过正好因为你听不见。。。。。。所以我还是说了吧。”
  “我啊,一直都喜欢着你,一直一直。”
  说完这句话之后,少年的眼睛失去了神采。
  那根本不是所谓的袚除仪式;而是毁灭一个人的灵魂,以更强大的意念,将那些情感强制抹消的一种做法。
  是杀人。
  /
  我猛然睁开眼睛,宛如噩梦的情境仍然在脑中挥之不去。
  “喂,。。。。。。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一个不满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那是八云。
  他很努力的让脸上可以混合出‘我才没有担心你呢’和‘魂淡既然睡了这么久担心死了!’这两种表情,但是很不幸的失败了,于是他极不自然的扭过头。
  “我知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我挑起嘴角笑道。
  “。。。。。。”八云一语不发的瞪着我,一脸纠结崩溃的表情。
  我起身下床——因为之前只是头痛而已,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走到他面前,将猝不及防的他一把抱在怀里。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喃喃道。
  对面墙上的镜子映出了我此时此刻的脸。
  仍旧是属于‘小泽晴香’的脸,只不过此时脸上的那对双眸,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着不逊于夕阳的色彩。
  /
  在后藤的搜查下,达也被以杀人罪嫌起诉。如果他当初不肇事逃逸,就会以意外事故收场,但我们一时的错误判断却造成许多人的不幸。
  事后根据调查,那名少年的双亲也早在那条隧道因交通意外而命丧黄泉。就是认为少年因此而回到父母身旁,心里稍能释然,却仍改变不了他死于非命的事实。
  我奋力踩着脚踏车,爬上那条隧道的坡道,脚踏车的篮子里装着在车站前的花店里买的白菊花。
  虽然现在是冬天,对我来说这仍是一个惊人的运动量。好不容易到达隧道前方,我已经汗流浃背了。
  “你骑脚踏车来的啊?”
  我抬起头来,发现有一位住持站在隧道前方,那是八云的舅舅,我一边向他问候,一边走向他。
  隧道路旁供奉着一只花瓶,里面插满了美丽的白菊花,捆成一束的线香,香烟袅袅上升。
  “这是舅舅带来的吗?”
  住持摇头回答我的询问。
  “是八云。”
  我席地而坐,凝视着白菊花。心下了然的笑了笑。
  “我是被八云叫来的。他告诉我这条隧道的事,里面有许多无法成佛的灵魂,他要我想想办法。”
  住持面露苦笑地继续说道。
  “虽说如此,我又不像他一样可以看见灵魂,所以实际上我也帮不上忙……”
  “八云……他说他很懊恼。”
  “懊恼?”
  “嗯,他说自己能看见灵魂但却无能为力而感到很懊恼。”
  住持突然满足地笑了,不断点头说“是吗、是吗”。
  “有什么不对吗?”
  住持清了清喉咙,止住笑意后娓娓道来。
  “以前,光是能看见灵魂这件事就让八云深恶痛绝,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大概在他国中时,曾试图用刀子刺瞎自己的眼睛,只要看不见灵魂的话,别人就不会惧怕他,他也不用遭遇那些恐怖的事了。”
  如果自己也站在相同的立场,或许也会和八云一样有相同的想法。我试着想像八云的心情,或许八云会不悦地要我不要妄自决定他人的心情……
  “那个不竟然会因为只能看得见却无能为力感到懊恼,真是个惊人的进步。”
  “进步吗?我倒是完全看不出来。”
  闻言,住持再次轻笑出声。
  “为八云命名的人就是我。”
  住持在我身旁坐下后开始说道。
  “厚重的云层被称为‘八云立’。那孩子出生时,当我看见他的红眼,便觉得有数不清的劫难在等着他,就像遮断太阳的厚重云层一样。”
  “所以才为他命名为‘八云’。”
  “嗯,这名字包含了他能突破万难的祈望。八云的人生还很长,他一定能割破云层。”
  “八云……”我再度喃喃说着这个名字。
  我将自己带来的花插在八云放置的花瓶里,双手合掌,闭上眼。我突然想到,八云来这里和那名少年说了什么呢?
  “虽然会给你添麻烦,但今后八云还是麻烦你了。”
  “是。”我微笑回应。虽然因为醒来之时的那个拥抱他现在还在尽力的躲着我,不过我相信他躲不了多久的。
  我奋力站起身来,向住持道谢后离开此地。
  我不经意地仰望着天空,冬天澄澈的天空万里无云地无限延伸。我突然有这种想法——有朝一日,八云也能像这片天空一样吧!
  这一次,一定不让梦境重演。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我会说我这个学外语的为了十三的英文专门去问度娘了么【泥垢
  于是这章写的比较慢,真相比较狗血坑爹,呜呜求不弃坑


☆、FOURTEEN

  所谓的‘预感’是确实存在的。不管是谁,当面临到某个亲切的人过世时,总是能够感觉到某些征兆。
  征兆出现的形式因人而异,有人隐隐约约会莫名地感受到,也有不少人是看到一只萤火虫在严冬中飞舞,或是在梦里看见对方死去的光景。
  其中,也有人是看见应该身在远方的人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留下一句“谢谢”或是“再见”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讯息是死者来向活着的人传达最后的诀别——这是一般人的思维,但仅是如此吗?
  也有人说,那是死者向活着的人传达危在旦夕的讯息,或是死于非命的人来传达加害人的名字。
  这种不像的预感有时还包含了重大的意义,那是死者在临死前竭尽最后的力量所留下的言语。
  是一种绝对不能轻忽的讯息……
  一
  我在那一夜辗转难眠。
  下了课后还有打工,回到家里完成隔天要交的报告,待我熄灯就寝时已凌晨两点了,一整天下来让我精疲力竭。理当说,我应该会立刻进入梦乡,然而我却睡意全无。我稍微睁开眼,瞟了一眼时钟,已经三点多了,也就是说我在棉被里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了。
  一般来说,我只会在有事要发生的时候会这样,而且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倏地,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气息而睁开眼,看着自己昏暗的房间。我转动头颈环顾室内,并无发现任何异样。是错觉吧,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在?
  正当我要闭上眼时,眼角余光看见一个晃动的身影。我反射性地坐起身来,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上冷汗直冒,我惊惧不安地看向角落里的身影。
  “……诗织?”
  人影的真面目是我高中时代的朋友——诗织。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在这种时间来?要来的话先打通电话嘛。”
  诗织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忘了锁门了吗?”
  我一边说道,一边伸手要打开电灯。
  “……快……逃……”
  诗织的声音虚弱嘶哑,她的样子有异,不像平常的她。
  “你怎么了吗。”
  “……拜托……快……逃……”
  “快逃……逃离什么?”
  “快……快逃。”
  我对诗织说的话一头雾水。我下了床,想要走近诗织身旁。
  就在此时,从诗织的太阳穴流下一条红黑色的液体。滴答、滴答、滴答。
  她流出的血就像溃决的水库般激射而出。
  鲜血不仅将诗织的脸和白毛衣染成一片殷红,也将我脚底下的绒毯染成一片黑。
  我吓得僵直了身体,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诗织又再说了一次“快逃”后,缓缓地倒卧在地。
  “诗织!”
  我好不容易大叫出声,跑到倒卧在地的诗织身旁。
  但就在我要触摸到诗织的瞬间,燃起了一阵火焰包覆住我的身体。我反射性地向后倒去。怎么突然冒出火来?我已经无暇考虑这些了。我平复情绪站起身来,但眼前别说是火焰了,连诗织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打开电灯,果然还是不见诗织的身影。我看到的是幻影吗?可是却又太过真实。那到底是什么?光在这边空想是没有用的。
  我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拨打了诗织的电话号码。电话的另一头流泄出“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语音。一定是自己太惊慌才会按到别人的号码吧。我再拨打了一次,但结果并没有改变。我没有听说诗织换了电话号码,事情不太对劲,或许诗织出事了。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骚动不安。
  诗织的公寓距离我的诛除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想再多也无济于事,总之自己还是要亲眼去看看情况吧。我直接在睡衣外加上一件外衣,穿着拖鞋拿起钥匙就冲出了房间。
  一到屋外,我不仅咒骂起自己的轻率,凛冽的空气从外套的空隙渗入;我的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脚趾很快就失去了感觉。
  我想回到屋里穿加件衣服,却懒得走回头路,诗织家就在附近,就稍微忍一下吧,等到走到诗织家里,向她说明情况的话,她一定会发出“嘻嘻嘻”的独特笑声,然后为我冲泡一杯热可可吧。
  诗织泡的热可可与超市里贩卖的冲泡包有些不同,她似乎有加入独家秘方,却怎么样也不肯告诉自己。
  我重新振作起来,穿过走廊,搭上电梯。电梯里的日光灯明灭闪烁着,在这种时间里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电梯到达一楼时打开了门。
  眼前冷不防地站着一个人,我差点尖叫出声,紧贴着电梯里的墙壁,对方将棒球帽压得低低的,是个一身羽毛外套,牛仔裤打扮的男子。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我,进入了电梯。我伸手挡住将关闭的电梯门,趁门重新打开时走出了电梯。
  我与诗织高中同校,大学也相同,两人之间来往频繁。
  比起一起出门玩乐,我们更常窝在对方家中读读书,看看电视,悠然惬意地度过,但最近我们见面的机会骤减。
  去年年末,诗织的双亲在一场火灾中丧生后,诗织就辍学了。我以为她会回老家,而她却选择在百货公司就业,所以仍然住在现今的住处。实际上,大学生和社会人士的生活步调截然不同,但是我们并没有渐行渐远。最后一次见到诗织记得大约是在两个月前,我半带无聊地向她汇报近一段时间的所有事。这是自从我们分开以后她定下的规矩,对她而言也许我更像一个需要时时刻刻担心的女儿吧。
  我弯过两个转角,爬上陡峭的坡道,总算来到了诗织的公寓,她的房间位于二楼最深处。我抬头看,诗织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我一边想着,一边爬上了铁制的楼梯,站在最深处的二零四号房前。
  我按了门铃,但毫无动静,又再按了一次,将耳朵贴附在门板上,果然还是没有反应。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太过频繁的按门铃、大喊大叫,或是用力拍打门扉。
  “诗织。”
  我将脸抵在门上,用手指敲了敲门。拜托,快起来,我在内心祈愿,但门终究没有打开来。
  怎么办……我倚靠在门板上,我抬头一看,天空已渐露鱼肚白,让人有一种浸在水里的感觉。
  “那间的房客已经搬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吓到跳了起来。对方的装扮让人一目了然,是一位送报纸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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