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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控的悲剧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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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即使只有二年级，苏亚尔也没浪费多少时间。或许是为了尽早与萨拉汇合吧——虽说现在他们俩晚上也总会抽出时间聚一聚——他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蹭高年级的课了。连带着，斯莱特林的小蛇中间也爆发了一场学习热潮，好像每个人都要变身为拉文克劳一样。
对此，教授们乐见其成。
除了斯莱特林，还有一些学生也在努力，比如赫敏。但相对的，在格兰芬多，她的地位越发尴尬，很多人都把她当做继哈利之后的第二个叛徒。除了比较老实的纳威，已经没人愿意与她说话了。
对此，赫敏的选择很简单——潘西和米里森。
作为苏亚尔这一届斯莱特林学生中不多的女孩儿中的两个，潘西和米里森很乐意在学习的时候带上一个格兰芬多的万事通小姐。倒也没什么特殊理由，只是把所有有真才实学的人都划拉到自家队伍里是斯莱特林们最喜欢干的事。
何况，帕金森和伯斯德两家，在苏亚尔那个时代属于“影子”，换算成现在的用语就是拉文克劳，与赫敏正合得来。一起学了几天，两个小姑娘已经在商量着要不要给家里去封信，命人调查一下“格兰杰”究竟是哪个拉文克劳世家的旁系了。
每晚，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地下训练场照常开放，也有与小蛇们相熟的拉文克劳跑来借用。当然，最下面的两层绝没人敢擅闯，那里一层是蛇王和美人儿（维蒂斯的身份只有大人知道，对小蛇们而言她是“院长夫人嫌疑人”）的，另一层是苏亚尔殿下的。偶尔，萨拉查和兰克斯也会从最下面冒出来，看看自家后辈，找苏亚尔聊聊，然后再次扎进大堆的事务里。
巧的是，这两个人从来没碰到过一次。
总的来说，生活还算平静——除了阿斯托利亚。
这个男穿女的倒霉鬼最近正致力于闯格兰芬多的休息室，看那劲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她的姐姐达芙妮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偶尔教训几个胆大包天的格兰芬多，一些小恶咒已经越用越顺了。
每次到了晚上，她却一反常态地宅在宿舍里，任谁都叫不出来。直到某天斯莱特林内部测试实力，达芙妮硬是把她拽出来，阿斯托利亚才在摔下楼梯之后第一次见到了这座只有夜里才会出现的训练场。
自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之后的测试，没有加强训练的阿斯托利亚理所当然地垫了底，她却还是一味地埋怨达芙妮没早提醒自己。
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到了十月，湿乎乎的寒气弥漫在场地上，渗透进城堡。
这天，子弹大的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城堡的窗户上，好几天都没有停止。湖水上涨，花坛里一片泥流，禁林里的动物们都彻底蔫了。哈利和德拉克手拉着手看雨，远远的便看到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的队员慢腾腾地往城堡里走，全身都湿透了，沾满泥浆。
德拉克忍不住皱眉，拉着哈利离开。他们俩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突然看见一个心事重重的“人”。格兰芬多城堡的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忧郁地望着窗外，嘴里低声念叨着：“……不符合他们的条件……就差半寸，如果那……”
“你好，尼克。”哈利礼貌地说，德拉克跟着简单行了个礼。
“你好，你好。”差点没头的尼克吃了一惊，四下张望着。他长长的鬃发上扣着一顶很时髦的、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长达膝盖的束腰外衣，上面镶着车轮状的皱领，掩盖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被完全割断的事实。他像一缕轻烟一样似有若无，两条小蛇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眺望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倾盆大雨。
“你好像很无聊啊，年轻的波特，还有小马尔福。”尼克说着，把一封透明的信叠起来，藏进了紧身上衣里。
“还好啦，但你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哈利说。
“啊，”差点没头的尼克挥着一只优雅修长的手，“小事一桩……并不是我真的想参加……我以为可以申请，可是看样子我‘不符合条件’。”他的口气是满不在乎的，但他脸上却显出了深切的痛苦。
德拉克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差点没头的尼克突然爆发了，把那封信又从口袋里抽了出来，“你倒是说说看，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有没有资格参加无头猎手队？”
“噢——有的。”哈利显然应该表示同意。
“我的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希望我的脑袋完全彻底地断掉，我的意思是，那会使我免受许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把信抖开，愤怒地念了起来：
〖我们只能接受脑袋与身体分家的猎手。你会充分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这样，成员将不可能参加马背头戏和头顶球之类的猎手队活动。因此，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们的条件。顺致问候，帕特里克德波魔先生。〗
差点没头的尼克气呼呼地把信塞进衣服。
“只有一点点儿皮和筋连着我的脖子啊，哈利！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实际上和掉脑袋一个样儿。可是不行，在彻底掉脑袋的德波魔先生看来，这还不够。”差点没头的尼克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用平静多了的口吻说：“好了，小哈利，先回去吧，最近城堡里很多人都感冒了，你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当然，敏西－波平顿的尼古拉斯爵士。”德拉克叫着他的正式的称呼，“我会照顾好哈利的。”
差点没头的尼克愣了愣，露出一抹微笑：“很久了，很久没有人能得到斯莱特林的全心照顾了。要知道，在我们那个时候，斯莱特林在某种程度上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无论……”
“瞄——”哈利脚脖子附近突然发出一声尖厉刺耳的叫声，淹没了他的话音。他低下头，看见两只像灯一样发亮的黄眼睛。是洛丽丝夫人，这只骨瘦如柴的灰猫受到看门人费尔奇的重用，在他与学生之间没完没了的战斗中充当他的副手。
“你最好离开这里，两位小朋友，”尼克赶紧说道，“费尔奇情绪不好。他感冒了，还有几个三年级学生不小心把青蛙的脑浆抹在了第五地下教室的天花板上。他整整冲洗了一个上午。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把危险扼杀在萌芽’？哦，不，不是这句……”
德拉克趁着幽灵在那里絮絮叨叨，拉着哈利悄悄离开，两人快速跑向休息室，在一个拐角处与阿斯托利亚撞到了一起。
“抱歉，格林格拉斯小姐。”德拉克丢下一句话，立刻去扶哈利，但阿斯托利亚离得更近，抢在前面把哈利拉了起来，笑嘻嘻地嘀咕：“没事吧哈利？你刚才遇到尼克先生了吗？听说今年的万圣节将是他的五百岁忌辰，你要不要一起去参加？尼克先生总想加入无头猎手队，也许你可以帮忙！”
哈利愣了愣，德拉克已经戒备起来：“是么？格兰芬多的幽灵，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阿斯托利亚眨眨眼，显得很无辜：“我只是想起来说一句而已，德拉克，你太紧张了。”
“你该叫我马尔福先生。”德拉克冷冷地丢下一句，小两口子快速离开了拐角。
被他们抛在身后，阿斯托利亚皱起眉，开始琢磨接下来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留言好少……求抚摸~~~
☆、第 75 章
“忌辰晚会？”赫敏兴致很高地说，“我敢打赌没有几个活着的人能说他们参加过这种晚会——肯定是很奇妙的！”
在她身边，同样听说了的潘西和米里森也兴致勃勃，倒是达芙妮还有点担心：“可还不确定阿斯托利亚是怎么了，我们这样不会被算计吗？”
赫敏摆摆手，很确定地说：“殿下都没否决，能出什么问题？”
最后，几乎所有知情的人都打算去玩玩儿，直接导致万圣节当天斯莱特林的长桌空了一小半。
七点钟的时候，小蛇们还有赫敏径直穿过门道，这条门道正好通往拥挤的礼堂。那里张灯结彩，烛光闪耀，桌上摆放着金盘子，非常诱人。不过，万圣节的晚会，小蛇们都过腻了，还是幽灵那边比较有看头——谁都会好奇不是？
通向差点没头的尼克的晚会的那条过道，也已经点着蜡烛了，但效果却一点也不令人愉快：它们都是黑乎乎的、细细的小蜡烛，燃烧的时候闪着蓝盈盈的光，照在小蛇们强作镇定的脸上，阴森森的格外吓人。
他们每走一步，气温都在降低。哈利颤抖着，把衣服拉紧了裹住自己。这时，他听见一种声音，仿佛是一千个指甲在一块巨大的黑板上刮来刮去。
“那也叫音乐？”德拉克低声说。他们转过一个拐角，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站在一个门口，身上披挂着黑色天鹅绒的幕布。
“我亲爱的朋友，”他无限忧伤地说，“欢迎，欢迎……你们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他脱掉插着羽毛的帽子，鞠躬请他们进去。
小蛇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地下教室里，几百个乳白色的、半透明的身影在拥挤不堪的舞场上游来荡去，和着三十把乐锯发出的可怕而颤抖的声音跳着华尔兹舞，演奏乐锯的乐队就坐在铺着黑布的舞台上。头顶上的一个枝形吊灯里也点燃了一千支蜡烛，放出午夜的蓝光。
活人的呼吸在面前形成一团团雾气，仿佛走进了冷藏室。
“我们到处看看吧？”哈利提出建议。
“小心，不要从什么人的身体里穿过。”德拉克紧张地说，拉着哈利走开，绕着舞场边缘，经过一群闷闷不乐的修女、一个戴着锁链的衣衫槛褛的男人，还有赫奇帕奇的胖修士。他们还看到了血人巴罗。曾经的骨瘦如柴，两眼发直，身上沾满银色的血迹的狼狈样早就在去年见到苏亚尔后改变了，如今的巴罗神清气爽，完全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正与其他鬼魂低声交谈着。
“哦，糟糕，”赫敏突然快步跑上来，“快走，快走，我不想跟哭泣的桃金娘说话——”
“谁？”他们加快了脚步，哈利问道。
“她待在一楼的女生盥洗室里。”赫敏说。
“待在盥洗室里？”
“对。盥洗室一年到头出故障，因为她不停地发脾气，把水泼得到处都是。我只要能够避免，是尽量不到那里去的。你上厕所，她冲你尖声哭叫，真是太可怕了——”
“天哪，这是……”德拉克突然小声叫了起来，嘴角抽搐着盯着对面。
地下教室的另一头是一张长长的桌子，上面也铺着黑色天鹅绒，难闻的气味从那里散发出来：大块大块已经腐烂的肉放在漂亮的银盘子里，漆黑的、烤成焦炭的蛋糕堆在大托盘里；还有大量长满蛆虫的肉馅羊肚，一块覆盖着绿毛的奶酪。在桌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块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上面用焦油状的糖霜拼出了这样的文字：
〖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
逝于1492年10月31日〗
哈利看得目瞪口呆。这时一个肥胖的鬼魂向桌子走来，他蹲下身子，直接从桌子中间通过，嘴巴张得大大的，正好穿过一条臭气熏天的大马哈鱼。
“你这样直接穿过去，能尝出味道吗？”哈利问他。
“差不多吧。”鬼魂悲哀地说，转身飘走了。
“我猜想他们让食物腐烂，是想让味道更浓一些。”赫敏不愧是万事通，这种时候还兴致勃勃地猜测，她捂着鼻子，靠上前去细看腐烂的肉馅羊肚。
“我们走吧，我感到恶心了。”哈利说。
小蛇们也是糟了大罪了，幽灵的忌辰，能多符合活人的口味？何况是挑剔的斯莱特林了。
“我再也受不住了。”德拉克眼尖地看到尼克正努力向这边挤过来，果断拉着哈利就走。而赫敏，原本还要再玩一会儿，但其他小蛇也都频频看向出口，于是他们一起向门口移动，一边对每个看着他们的人点头微笑。一分钟后，他们就匆匆走在点着黑蜡烛的过道里了。
“我要回去吃妈妈寄来的蛋糕！”德拉克小声嘟囔着，领头向通往门厅的台阶走去。这时，哈利听见了。
“……撕你……撕裂你……杀死你……”那是个冷冰冰的、杀气腾腾的声音。比起原著，由于德拉克的保护，他没去洛哈特的办公室，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害怕——他们毕竟刚从忌辰晚会上出来，
哈利挣脱德拉克的手，踉跄着停下脚步，抓住石墙，一边全神贯注地听着，一边环顾四周，眯着眼睛在光线昏暗的过道里上上下下地寻找。
“哈利，你怎么——？”
“有声音出现了，我听不出是谁——先别说话——”
“……饿坏了……好久好久了……”
“听！”哈利急迫地说，德拉克和赫敏呆住了，注视着他。
“……杀人……是时候了……”
声音越来越弱了。哈利可以肯定它在移动。
“走这边。”他喊道，撒腿跑了起来，跑上楼梯，跑进门厅。这里有点吵，不太可能听见其他动静。哈利全速奔上大理石楼梯，来到二楼，德拉克和赫敏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
“哈利，我们在做什——”
“嘘！”
哈利竖起耳朵。远远的，从上面一层楼上，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变得越发微弱：“……我闻到了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
不顾德拉克罗恩和赫敏脸上困惑的表情，他三步两步登上一层楼梯，细细倾听那个声音。
德拉克急了，匆匆跟上去抱住哈利，努力想拉他离开：“不，不行，你不能去！如果是杀人，我们就算去了也无法阻止！”
“哈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也听不见……”赫敏也很疑惑地开口，“要不，我们去问问殿下？”
有事找殿下，这一点，赫敏贯彻得比有些斯莱特林还彻底。
“可明明……你们看！”哈利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指着走廊的下方。
在离他们不远的拐角处，有一点亮光格外显眼。三个孩子战战兢兢地靠近，德拉克已经抽出了魔杖，蓄势待发。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拐过去的那面墙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眯着眼在黑暗中仔细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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