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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非凡(加凡)-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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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夫人是谁?自然是林秀。
可韩天翔没有武功,林秀也没有死,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说这话,是不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有。
“你是不是说我不该杀了她?”
“是。”
“这句话你不应该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我没杀她。”
夏青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很悠远,有些寂寥。
“为什么?”
“因为你看见了,她还活着。”韩天翔道。
如果有个人非说你杀了一个原本不熟悉的人。
你有什么感觉?
而这个人明明就没有死,甚至站在你们面前。
你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办法是用一把梳子去解决,就好像你的头发都已经打结一样。
将那些理不乱剪还断的地方细细地,不急不躁地梳开。
梳子生成就是来对付头发,就像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对付麻烦的。
如果说夏青就是麻烦,那么韩天翔大概就是专来对付麻烦的。
他并没有显露出惊奇的样子,夏青会说这种话,好像原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还在笑。
温和的,不骄不躁的笑容。
“你来了我这里,打扰了我喝酒,还随便杀了这里主人的一个朋友,现在你居然说我杀了她?”韩天翔微笑着。
“是。”夏青也露出了奇怪的笑意:“你知不知道我这么说才是对的,不对的人是你。”
“是我?”韩天翔露出了好奇的表情,惊讶地道:“不对的是我?”
“是。”夏青道:“这周围全都是我的人,所以她死了,我说是你杀的,就是你杀的。”
这不是一堆哑谜,不过是一堆废话。对林秀而言,这无异于惊天霹雳,可对两个人而言,林秀的生死似乎只是摆在台面上的一个无聊的问题。
林秀指着夏青,尖声道:“你要杀我?你怎么敢?”
夏青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摇头道:“你怎么听不明白?不是我要杀你,是他。”
这句话刚住,林秀突然无缘无故地倒下,好像有柄无形的铁锤突然自空中击下。
她扑倒在地上,一阵晕眩震荡后,她就感觉到嘴角的咸味,带着一丝腥甜的咸味。
这就是血的滋味。
她挣扎着爬起,感到全身冰冷,忍不住要惊呼,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丝毫声音。
毒早已下在她身上了,只不过到现在才发作。
是谁下的毒?为什么要毒死她?难道这一切早已在别人预算之中?有人早已算准了她要来找韩天翔?
夏青,除了夏青还有谁?
激愤的黑色火焰在心中燃烧着,现在她已明白,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但她还是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杀了路满天后还要设计圈套来对付她。
她不认识夏青,也并不知道夏青是律香川最信任的人,她只以为这一切都是南宫家的授意,或者韩天翔的圈套。
也许女人大多天生就是优秀的戏子,等她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看不出丝毫惊惧愤怒之色,反而露出了冷笑。她在冷笑。
“你实在比以前强多了。”
韩天翔凝视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道:“你错了。我不过是来喝酒的。”
林秀感到自己体内的血不断地从口中涌出来,可奇怪的是,韩天翔在吐过那口黑血后,竟一点事也没有。
她无法再思考了,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恍惚,越来越无力……朦胧间,她听见夏青淡淡地道:“既然是为了喝酒,要不要换一个地方?”
韩天翔微笑着起身,摊手道:“无妨。”
林秀?还有人会关心她吗?
眼前越来越迷糊,冰冷的死神就睡在她身边,她能感觉得到。
她几乎要尖叫起来,但她已经无力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些嘶嘶的吸气声。
不甘心,不甘心完全放弃生命的希望……她听见黑暗中无人处似乎都窃窃的私语,她瞪大了眼睛……她听见了什么?……
很柔和的灯光从屋子里透出来,夜色那么温柔,小木屋静静的安睡在夜色中,看来那么和平宁静。
至少韩天翔觉得,这是一间和平宁静的小屋。
大灶里的炉火发出微微的光热,一锅栗子烧鸡几乎没有热气,酒早已准备好了。
笑盈盈的主人坐在桌边,等着他们。
夏青没有进屋,而是将韩天翔松紧门里后,便低下头退到了门外。
他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比律香川低一等。
律香川用一种异常特别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用一种异常特别的目光打量着韩天翔,最后他露出了一个异常特别平静的微笑:“你好。”
韩天翔摇了摇头,目光掠出小屋的窗户,能看见屋后的花园,荒芜的花园:“我不好。你好。”
律香川不回答,反而反问:“你知道不知道‘好’是什么意思?‘不好’是什么意思?”
“好的意思我不懂,因为我从来没有好过。”韩天翔叹了口气:“除了酒量,我什么都没有好过,于是大家都说,我这个人真不好。”
——他们本不该只在这里说话,说这些没用的话,但他们都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在这里说这些话,只是因为现在他们情绪都已如弓弦般绷紧。
绷紧的弓弦是静的,这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立着。
在这一瞬间,他们之间所有的往事和回忆,所有的恩怨和情感,忽然间又全都回来了,全都回到
他们的凝视里。
可是在下一个刹那里,这些回忆和情感又忽然全都消失不见。甚至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绝不是因为他们已遗忘。这种感觉和遗忘是绝不相同的。
律香川突然问道:“你是韩棠?”
“我不是。”
“你是孙笑天?”
韩天翔突然问:“你记不记得我常常会听你说话听到天亮?”
律香川的身躯突然绷紧,面部呈现着一种奇异的僵硬感:“你是孙笑天?”
“我不是。”韩天翔笑了笑:“有些事情完了就是完了,我也没想过会完的这么早,这么彻底。”
律香川突然有种感觉,他觉得韩天翔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前,他的眼睛虽然看见了这块岩石,也可以摸得到,可是,这块岩石在他眼中却已不存在了。
因为他的眼已视而不见。
过了很久,韩天翔才轻轻地叹口气,道:“我们都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事,
很可能比别人还多。”
律香川有种焦灼到口干舌燥的感觉:“为什么?”
韩天翔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也许是不是因为我们总是想得太多?”
他的回答,也是个问题。这种问题,却已用不着再回答。
“想得太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总喜欢去想一些你不该想的事。”
沉默一会儿,他又若有所思地道:“重要的是,有些事往往会在还没有开始时就已结束,更重要的是,有些事在明明已经结束时才开始。”
“你说的有道理。”律香川过了很久之后,又重说一遍:“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他紧紧地盯住韩天翔:“所以你不是孙笑天,你是叶翔。”
“那么我就要问你了。”韩天翔没有回答他,反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和孙笑天,有没有开始过?还是你和孙笑天,才刚刚开始?”
韩天翔问的是个很奇怪的问题,他居然问律香川:“你和孙笑天,是不是才刚刚开始?”
律香川冷笑,一句一句地道:“我和孙笑天之间的仇恨已生了根,人与人之间如果有仇恨生根,那就表示所有别的关系都已结束,还有什么能开始?”
这个问题是个什么样的问题,问得多么荒谬。
“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就在一瞬之间,每个人的生死都一样。”韩天翔道:“爱恨之间的界限也一样。”
“有时候你爱一个人爱到极处时,在一瞬间就会变成恨。你恨一个人恨到极处时,有时候也会变成这样子的。由恨变成了爱。”
恨极爱极,都是人类情感的极限,也是终点,不管你从哪条路走进去,到了终点极限,相隔就只有一线了。
“我知道吴凡没死,因为你恨他,你不会让他死。”韩天翔淡淡地道:“所以我不但相信吴凡没死,而且相信他被你保护起来,因为你不想让他死。”
两个人对视着,就好像能从对方深邃的眸子里搜索出一些什么来,突然,他们两个一起笑了起来。
律香川笑得还是和平时一样,清秀的面庞上浮起一阵温柔的笑意,优雅、吸引人。
韩天翔的笑容却变了,笑容中一扫而尽的温和,反而充满了自信自傲,又充满了讥诮。
渐渐地,律香川笑不出来了,他忽然问:“你知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我知道你在笑我。”韩天翔和和气气地道:“只是我还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就因为你想不出,所以才可笑。”律香川道:“你本不该想不出的。”
“哦?”
律香川叹息着道:“酒虽然可以让你生出很多豪气,可是你的劲力往往又会在同时消失。何况酒中还有毒,你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韩天翔叹了口气道:“以前总有人让我戒酒,我总是戒不掉,若是这次的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少喝酒。”
律香川道:“酒鬼通常很难戒掉酒,但我相信你这句话是真的,我甚至相信以后你大概再也不会喝酒了。”
“哦?为何?”
“因为死人是绝不会喝酒的,”律香川淡淡地笑道:“死人绝不会喝酒。”
韩天翔忽然做了件非常奇怪的事。
他把大灶里已经快要熄灭的火烬燃起,然后他把那锅已经冰冷的栗子烧鸡煨在火上,把桌上那壶酒倒进了锅里。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优雅,就像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伶人在演出一幕独角剧一样。
鸡已热了,酒也热了,鸡在锅里,酒已在鸡肉里。
韩天翔从桌子上找到一个连一点缺口都没有的汤匙,舀了一勺酒,慢慢的喝了下去。
他脸上立刻露出非常满意的表情,“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直到喝了三勺,他才看着律香川解释道:“喝酒是一种乐趣,无论用什么方法喝酒都是一种乐趣。就算你把酒倒在红烧鸡里,你去喝鸡汤,那也是一种乐趣。”
律香川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惜,我不能陪你。因为酒中有毒。鸡肉中也有毒。”
韩天翔摇头叹气道:“做人本就有种种束缚,怎么连喝个酒都要顾及这些?难道你会因噎而废食?”
律香川凝视着他,看了很久才道:“你说的有道理,我陪你。”
他也坐下来,也喝鸡汤,鸡汤里混着毒酒,可他们喝的从容不迫,喝的回味无穷,似乎在喝什么上等琼浆。
48 重演
律香川一向是个非常冷静,非常有自制的人。
可是他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他只觉得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
鸡汤醉人,鸡汤有毒。
律香川已经感到双颊泛红,呼吸急促,韩天翔比他喝得还多,可他的眼睛却是越来越亮,越来越有神采。
律香川已经感到自己的瞳孔也渐渐的在扩散,韩天翔的身影动作也在他瞳孔中渐渐扩散。
然后他就听见韩天翔仿佛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问他:“你还好吗?”
他听见自己在笑,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也在很遥远的地方地道:“你别以为已经算计了我。”
毒药是他自己下的,他的身上自然也有解药。
他从从容容地从怀中拿出了解药,放进了口中,这种药一到人的嘴里,就好像春雪到了暖水中一样,立刻就溶化了,立刻就渗入了这个人唾液中,渗入了这个人的毛孔。
律香川还活着,还可以继续活着,他看着韩天翔,笑了。
他笑得那么愉快,笑得那么开心,就好像有一个人将一把刀架在他的咽喉上,强迫他笑,非笑不可,不然他的喉咙就会被割断。
——一个颇为得意占据上风的人,怎么会发出这样的笑声?
笑有很多种。
有的人以狂歌当笑,有的人以狂笑当歌,有些人的笑甚至比痛哭更悲伤,有些人的笑也许比怒吼更愤怒。
韩天翔喜欢笑,律香川比他更喜欢笑。
被害的韩天翔反而从从容容地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鸡,放在嘴里,细细品味,慢慢咀嚼,然后用一种很静很慢很平然的声音问律香川:“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到现在为什么还没有毒发倒地?”
律香川的笑声突然被割断,他紧紧地盯着韩天翔,盯着他海蓝色的眼睛,那里风平浪静。
“我本来有些奇怪,但我现在不奇怪了。”他淡淡地道:“你从何来?”
韩天翔微笑,笑得很保守:“大漠。”
律香川微微抬起头,背着手,淡淡地道:“遥远的沙漠的另一端,有个奇异的地方,有人把它称为离神最近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有许多有用而神秘的传说,大多没有传到中土来,但我恰好还知道一件事。”
韩天翔依然在笑:“哪件事?”
“很久以前,那个地方最勇敢的勇士们,在某一个不知年的朝代,某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以五百名童贞女,五万斤十足金,五十万石梗米,换得了一种神秘而又神奇的避死解毒术。用于贵族大臣之间,让他们即使被皇帝以毒药赐死,依然可以活下去。在大漠的另一端,极当权的贵族中,流传着这种秘方,得到它,治愈百毒,更可百毒不侵。”律香川道:“你既已到了大漠,既然没有死,你一定得到了这种解毒术。”
他看着韩天翔的眼睛道:“我听说,波斯胡商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其中有件东西的名字,叫做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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