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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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SH摇摇头，“你们缓冲时间太短，要是给你更多的时间，肯定会很棒的！每个人不是都天生会拍MV的。像是TOP啊……我当初看到他头都疼，我在想这样的人到底怎麽才能红啊……爱吃，懒惰，穿着肥肥大大的衣服。你看现在，完全就是两个样子。有些东西是只有时间才能给予的。李胜利，慢慢来。”　
　　李胜利握着杯子，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含住，好不容易咽下之後，李胜利看着CASH“真的？他以前是那个样子？”　
　　“恩。背着大大的书包，像忍者神龟一样……”　
　　李胜利再也忍不住笑起来。　
　　大概。　
　　每个人都会改变吧。　
　　一点一点变成更好的模样。　
　　可是，偶尔回忆的时候
　　还是觉得，曾经那时的模样，是最好的模样。　
　　化妆师走过来为李胜利补妆。　
　　李胜利只好扬着脸，闭着眼睛。　
　　补好妆之後，又重新恢复拍摄。　
　　CASH姐握拳，说了一声“fighting。”然後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李胜利和大成在布景中按照导演的要求不断变换着动作。　
　　“手指是有生命的。你要让它活过来……”　
　　李胜利承认，当被MV导演指责手指不够灵活的时候，他听到这句话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手指。　
　　怎麽活过来？
　　进程不是很顺利，拖沓了很长时间。　
　　也不知什麽时候，权志龙和金元秀走进来看了一会儿，然後又走开。　
　　权志龙最近很忙。　
　　听说是要筹画多国巡演的事情。　
　　不过多久就会离开国内。　
　　李胜利扫到一眼。又别开目光。
　　…………………………………
　　权志龙脸色很不好。　
　　因为睡眠不足一直在硬撑。　
　　拍摄人员因为权志龙的到来有一阵骚动。　
　　权志龙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嘘声。　
　　李胜利在台上有些僵硬。表情不是很自然。　
　　一部分是因为不熟悉。　
　　更多的是因为紧张。　
　　权志龙眯着眼。　
　　仔细观察着李胜利。　
　　作为一个新人。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可以做得更好。　
　　李胜利和大成不是走偶像路线。　
　　包装这个组合的时候，定位成懂得享受音乐，分享音乐的亲切组合。　
　　但是。肢体语言太笨的话，却缺失了享受音乐的感觉。　
　　权志龙走近MV的导演，说“对待他们俩耐心些。时间长了，你会发现，他们最自然的表情，才是最好的表情。”　
　　那导演听到权志龙发话，点点头。　
　　权志龙虽然一直走在台前。但是做幕後同样优秀。　
　　圈子里的人大概都知道一星半点。权志龙对选後辈的独到眼光。　
　　制作歌曲，操控画面的能力。　
　　像是双面人一样。　
　　面朝大众的是迷惑众生的光明之神阿波罗。　
　　背後的神只更是优雅迷人。　
　　强大的伊阿伯托斯，代表着睿智与灵魂。　
　　这个人在娱乐界里。真的称得上天才。　
　　就算幕後最资深的导演看到权志龙都礼让三分。　
　　攀谈了有一会儿。　
　　权志龙又在这个密集的空间里走动。　
　　工作人员见到权志龙都点点头。　
　　权志龙礼貌的点头。　
　　更多时候，他隐藏在阴暗处，与那些工作人员说一些话。　
　　出门的时候。　
　　金元秀在权志龙身後啧啧开口，“高手。真是高手。”　
　　权志龙转过头。　
　　金元秀又说，“我要是李胜利，知道你这麽关心他一定会很感动。这种私下的。隐蔽的。”　
　　权志龙撇撇嘴巴，“不跟你说这个。今天晚上几点的飞机。”　
　　“晚上9点四十五分。距离现在还有六个小时二十分钟。”　
　　“东西都准备好了？”　
　　“恩。也跟那边联系好了。你放心。”　
　　权志龙点点头。　
　　金元秀看了看权志龙又说“这一走又是一个月。会不会有点太漫长。”　
　　权志龙走在前面，没有开口。　
　　专辑出过以後。已经订好今年巡回演出。　
　　这意味着未来的一个月，他可能要在陌生的环境，听着陌生的语言。　
　　吃着不习惯的饭，接触着陌生的人。　
　　他习惯了这种情况。毕竟每年长长短短的出国都是这样。　
　　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愉快。　
　　那种寂寞的情绪好像又开始喧嚣起来。　
　　在自己的心里，脑内，不断的叫嚣。　
　　伴随而来的是，失眠与压抑。　
　　但是。　
　　他喜欢舞台上的感觉。　
　　安静与喧闹。　
　　灯光与影子。　
　　人。与音乐。　
　　歌曲里的人生与自己的人生不断交织，不断渲染。　
　　为了那个瞬间。很多努力都是值得的。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　
　　李胜利不知道权志龙究竟跟工作人员说了些什麽。　
　　但是，权志龙走後，拍摄却流畅起来。　
　　大成搂着李胜利的肩膀。　
　　半虚脱的模样。　
　　“我从来不知道拍摄原来这麽累……你看我脸笑僵了没……”　
　　李胜利侧头看了看“没。就是嘴巴更大了……”　
　　大成用手推了李胜利的头。　
　　想起什麽似的又说“喂。你说权志龙来干嘛？”　
　　李胜利摇摇头，“我不知道。”　
　　大成摸摸下巴自言自语“不会是让工作人员多多关照我们吧。你不觉得权志龙走後，导演的脸色和气很多麽？最开始害得我那麽紧张，真是的……”　
　　李胜利看着一处“不会吧，他那样的人怎麽会有那个闲工夫。”　
　　大成若有若无的看了李胜利一眼“你也别总是对人一副冷淡的样子。知道你们一起共事的时候，他可能欺负过你。但是现在待我们也不错，你也不要那个样子了。”　
　　李胜利有些犹疑，“我？什麽样子？”　
　　“就是很不情愿。很不领情，很不开心的样子。李胜利你在他眼前从来没笑过一次。”　
　　我为什麽要对他笑呢。　
　　大成似乎懂李胜利的疑惑，又说“我有时候会想，让你回首尔是错误的。因为你回到YG，更多的时候不快乐。但是，看你唱歌的样子，我又觉得我是对的。胜利，你有心事，我知道，也知道你不想告诉我。但是，不要让那些心事把自己压得太累了。怎麽样活着还不都是活着。”　
　　李胜利看着大成。　
　　其实生活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觉得他有多难，多痛苦。　
　　它就有多难多痛苦。　
　　你觉得它多简单，多纯粹。　
　　它就有多纯粹。　
　　以前学哲学的时候，他总在想，为什麽那些聪明的大哲学家竟然笨到搞不懂唯物唯心。　
　　可是。现在
　　他情愿唯心的感知这个世界。　
　　大成又推李胜利的肩膀“怎麽，傻了？”　
　　李胜利咧嘴笑了笑，“总爱说大道理。”　
　　两个人就玩玩闹闹笑在了一起。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下声音。　
　　李胜利打开。　
　　是封短信。　
　　几十行的短信，密密麻麻的字。　
　　内容很奇怪
　　几乎都是指责他这不够好，那不够好。　
　　你拍MV怎麽会这麽丑啊。　
　　手型怎怎样。　
　　眼神怎怎样。　
　　动作怎怎样。　
　　…………　
　　你应该怎怎样。　
　　很多很多类似的内容。　
　　然後汇成几十行的短信。　
　　李胜利一行行看过去。　
　　一直拖到了最後。　
　　落款是权志龙。　
　　李胜利呼吸一窒。　
　　那是权志龙发过来的。　
　　权志龙最後说。　
　　我出国了。你可以好几天看不见我了。开心吧。　
　　闹脾气，耍赖的样子。　
　　李胜利实现停顿在手机萤幕上很久。　
　　没人察觉到他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
　　========　
　　总算完成了一天的拍摄。　
　　李胜利买了一些火锅的材料打算回家做火锅。　
　　可是已经做到一半。　
　　大成突然说自己要去陪女朋友，没办法跟他一起吃晚餐了。　
　　李胜利搅动着勺子。　
　　点点头，“哦。”　
　　结果已经放进去一大锅的东西根本吃不掉。　
　　自己对着电视吃了一个小时，总算能吃掉一半。　
　　摸着撑得饱饱的肚子。　
　　李胜利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够可笑的。　
　　休息一会儿之後，李胜利又走到厨房收拾脏掉的碗筷。　
　　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九点。　
　　正想去洗澡的时候。　
　　电话又想起来。　
　　踢着拖鞋，李胜利慢步跑过去。　
　　“喂？”　
　　对方憋闷了一阵子。没有说话。　
　　李胜利瞄一眼来电显示。权志龙的号码已经删除了。　
　　所以只是显示一大串的数位。　
　　但是，李胜利记得。　
　　下午也是这个电话发来一大长串的短信。　
　　李胜利又对着电话“喂”了一声。　
　　怎麽不说话。不说话为什麽要打过来。　
　　权志龙叹口气。　
　　“你怎麽不给我回短信。”　
　　他等了一下午。就要上飞机了。竟然还没有他的短信。　
　　李胜利坐在沙发上。　
　　权志龙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带着飞机场独有的空旷。　
　　用遥控器调小电视的音量，李胜利开口“我为什麽要给你回短信。”　
　　“可是我发给你了啊。”权志龙的音调高起来。　
　　李胜利听着都能感觉到对方如狮子发怒一样的模样。　
　　“我又没让你给我发短信。”　
　　在权志龙的世界里。只有他被人捧的高高的份儿，从没有他发短信，结果对方一个字都没回的情况。他等了一下午，自尊心和耐心都得到挑战。　
　　权志龙咬牙“李胜利你……”　
　　“嗝。”　
　　李胜利发出声音。　
　　权志龙还没有说完，竟听见对方打嗝的声音。　
　　权志龙一愣。　
　　李胜利想捂住嘴巴可是已经太晚。　
　　打嗝又不是能受控制的。　
　　都怪他吃得太饱。　
　　权志龙反应过来之後在电话那边大笑起来。　
　　“喂，你吃什麽了吃这麽饱哈哈……”　
　　权志龙神态有些窘迫，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下不断的转着。　
　　权志龙笑了一次又一次。终於在周围乘客的注视下停止。　
　　“吃什麽了？自己做的？”　
　　李胜利说“恩。火锅。自己做的。”　
　　权志龙点点头“真好。我到现在都没有东西吃。”　
　　这样的聊天让权志龙舒服。　
　　但是，李胜利却觉得不妙。　
　　终於，飞机场开始播报去往新加坡的登机提示。　
　　李胜利从电话这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隐隐觉得权志龙应该就是搭乘这架飞机。李胜利一时觉得放松起来。　
　　“权志龙，登机吧。”　
　　权志龙声音很好听。　
　　细腻而阳光。　
　　绚丽而通明。　
　　权志龙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　
　　说“李胜利。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好不好。”　
　　明明是嚣张自信的人。　
　　在这一刻，竟然显得小心翼翼。　
　　李胜利的心跳突然大声起来。　
　　他没有说话。　
　　也没有点头。　
　　淡淡的呼吸，在屋子里消匿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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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一月。　
　　李胜利裹着厚重的衣服坐在椅子上。　
　　MV的拍摄地点选在户外。　
　　零下几度的空气里。　
　　他和大成穿的很少。　
　　每次休息的时候，工作人员都会马上迎过来，为他们套上棉衣。　
　　李胜利天生怕冷。手指又冻的通红。　
　　甚至有了麻木的感觉。　
　　工作一段时间之後，没想到李秀赫竟然买来甜汤过来探班。　
　　买了很多。　
　　工作人员知道之後，都聚在李秀赫的捷豹後备箱处取汤。　
　　李秀赫曾经告诉李胜利
　　最喜欢的动物是豹子。还有猫头鹰。　
　　所以有钱之後，一直对捷豹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　
　　李胜利想了半天，觉得这真的是个好执念。　
　　李秀赫把甜汤递到李胜利手上。　
　　李胜利露出笑容，“你昨天说你要来，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　
　　李秀赫刚从日本回来。　
　　韩国的事情又一大堆。　
　　昨天跟他打电话，说想今天见面。　
　　但是李胜利怕走不开。　
　　李秀赫最後妥协说，那明日我去探你班。　
　　李秀赫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　
　　所以李胜利理所当然的以为李秀赫只是开玩笑。　
　　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来了。　
　　李秀赫手指碰触到李胜利手上冰冷的温度。皱眉。　
　　“还有多久才要结束。”　
　　李胜利笑的露出小虎牙，“应该还有一个多小时。有几个片段要重新拍。”　
　　工作人员吃到汤，三三两两的走过来道谢。　
　　但是李秀赫明显不希望外人打扰。　
　　“先到车上吧。”　
　　李胜利便跟着李秀赫回到车上。　
　　车上很暖。　
　　夹杂着很淡很淡的香气。　
　　是李秀赫身上的味道。　
　　李胜利坐在副驾驶座，开始喝汤。　
　　“日本的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　
　　李秀赫点点头。“算是吧。”　
　　有几把老骨头不买他面子，但是没有关系。只是迟早的事情。　
　　看着李胜利，李秀赫问“你呢。你怎麽样。”　
　　前些日子，他在电视上看到YG的黑白对抗赛。　
　　能看到李胜利，本来心情不错。　
　　可是看到权志龙抱李胜利的时候，李秀赫当时几乎把遥控扔出去砸电视一个窟窿。　
　　李胜利仍旧低头吃着手里的甜汤，“还不错。”　
　　李秀赫笑笑，“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是一个敷衍的答案。”　
　　“才不是。”李胜利从汤里抬起眼睛，“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麽评价。”　
　　李秀赫不气馁，“那就从工作说起。工作怎麽样。”　
　　李胜利想了想，黑眼珠大大亮亮的说“虽然累，但是每一天都很充实。哦，经常被导演批评，可是学会了很多。导演跟我说手指要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