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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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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手,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在药店买回来的盒子。许子扬手上动作倏然而止,危险的目光撩过那长方型的小盒,然后目光沉沉地绞着我。
  隐约感觉他又要动怒了,可到底那药多吃会对身体不好,尤其是我不想每次舌尖舔着苦涩,和着悲凉咽下去。欲行快乐的是他,就不能做下保护措施?这于他只是多一道程序,于我却也算是救赎。
  我是绝对不想多来一个孩子,因为不想拥有后再失去,那会令人窒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裸地躺在砧板上等待屠夫的宰杀。突然为这个比喻有些失笑,若是许子扬知道我将他比作屠夫,估计整张脸都要黑了。
  这次再遇后,我一直都处于被动位置,许子扬步步紧逼,他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潭,而我却似透明了般敞亮在他眼前,这就是差距,也是我被逼到无路的原因。
  忽然,他一声轻笑,从我身上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整理衣服,目光寒凉地刮着我:“余浅,你泼凉水的功力倒是见长,不过,你倒也会选,水果味的,嗯?”接着在我惊诧的目光下,再度压下身,这次抓住我的手腕,将双手握在一起控在床头固定住。
  气息被吞没,唇舌探入,攻城掠地。当他毫无阻碍的进入时,我只剩喘息,寒凉的是心,他想要,却不愿有一丝妥协,这是否就是男人的自私?可当攻占彻底,我渐迷离时,他突然撤出,不知在摸索什么,很快再度冲进,不同的触感令我明白了他刚才的举动。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就是有种酸涩在心头。他在低吼声中释放,我也随之攀到了巅峰,不得不承认,许子扬在男女情事上十分有经验又有技巧,可偏偏就是技巧一次平添了讽刺。
  时间磨蹭半天也只到午后,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肚子饿得咕咕叫。环在腰上的手松了些,慵懒的语调在耳边:“饿了?”我老实点点头,也没那个心力随时与他作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见他起身拿了电话叫外卖,接而开始穿衣,见我从另一边下地,皱着眉问:“你又干嘛?”
  “洗澡。”一身的粘腻,得去冲一下。
  身体一轻,已被他弯腰抱起,“我也想冲凉,一起吧。”然后这个“一起”差一点在浴室又擦枪走火,幸亏门铃声传来,外卖送到了。他才低咒了一声随意套了裤子,走出去开门。
  边擦头发边从内走出时,就见许子扬在打开外卖盒,然后自动自发去厨房拿了碗筷放桌上,视线飘过我后,在我受伤的脚踝处盯了眼,就走过来再度抱起来到桌边。姑且理解为他算是照顾我这个“残疾人”,掀了盒子看,是他平日喜欢吃的锦记的菜。
  他这人很挑,能得他说句不错的菜是少见,而这家锦记就有此殊荣过。
  我也不跟他客气,一番狼吞虎咽,等到饭足后抬起头,发觉他正煞有兴味地盯着我看。越过桌面,他的手伸了过来,在我脸上轻轻一勾,又在缩回去,然后取笑道:“吃相真难看,跟个难民似得。”
  我看到他的手指上沾着一粒米饭,而他却放进了自个嘴里。顿觉这个举动似乎太过暧昧,脸上微红,避开了他的灼人视线。

  ☆、40。你在吃醋吗

  下午的时光算是和睦的,他强势征用了我的手提电脑在那边噼噼啪啪敲打着什么,完了还要评价我的那个笔记本太旧,运转速度太慢。
  我假装听不到,因为电脑被抢,只好捧着遥控机,无聊地翻看电视节目。
  中途还有个小插曲,我拿出昨晚去诊所配的药膏出来给脚踝伤处涂时,许子扬却接手了这个工作,一边轻捏着一边将药膏涂满我整个脚踝,无论伤肿还是平坦。我早知此人恶趣味起来,会想各种法子整人,却也不料他会拿我的脚做文章。
  事实证明,许大少爷是忙碌的,一个下午电话不断,再度让我看到了他运筹帷幄的样子,各种事情调度有方,安排妥当,这在以前我经常见到,所以并不惊讶。我比较不理解的是,他既然这么忙,干嘛一定要杵在我屋里做事,嫌弃这样那样?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我不由有些着急,这要是他一直留在这里,那我晚上要怎么去培训机构那边上课?总不能让秦宸再去代课吧,统共才上班三天,我就上了一堂课,然后让秦宸倒代了一回,再不去连我自己都觉得交代不过去。
  斟酌了下,我趴在沙发椅背上,尝试探问:“你今天事儿很多啊。”
  一句话下去,石沉大海,男人头都没抬一下,从我角度看,他应该是在回复邮件。据我所知,这人除去市政工作外,还自个经营着别的生意,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我又稍稍直接点,“这里没你的换洗衣服,你是打算明天过来时一起带来吗?”这个暗示应该够表达清晰明朗了吧,终于男人敲下一个键发送后,回过头来,“浅浅,你是在对我下逐客令吗?”
  呃,我一口气堵在胸口,拐弯抹角半天,他一句话直接点题,反令我无言以对。
  他放下手中的电脑,起身向我走来,到得跟前,俯首盯看着我。即便我是双膝跪在沙发上的,也与他的身高有着好多差距,从来到了近前我要看他都得仰视。
  有这么一句话:男人的爱是俯视而生,而女人的爱是仰视而生。如果爱情像座山,那么男人越往上走可以俯视的女人就越多,而女人越往上走可以仰视的男人就越少。
  这座山就好比是权势、地位、金钱等等诱惑,男人爬得越高,越会俯瞰众生,而女人则相反,得到同样的东西,却会觉得抵达心间的东西越来越少。所以男人与女人有区别。
  我晃去脑中的胡思乱想,这几日老是思绪飞扬,明明人在当下,却想到别处了去。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坦然而问:“嗯,我有些事要出门,所以问问你什么时候走?”
  “出门?就你这残脚?”
  轻蔑的语气令我懊恼,但还是隐忍着,不过是脚扭到竟被他说成了是残废一般,然后他的下一句话令我惊怒交加:“不就是想去上夜课嘛,那个工作在白天我就替你给辞了。”
  “你说什么?”我扬高了声音,辞了?“许子扬,你凭什么啊?”这回我是真的怒了,就算我涵容再高,也忍不下去了。
  “凭我现在是你的男人,自然有权决定。舍不得断那些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那么我来帮你断,留着这个工作你是想与秦宸再你侬我侬?”
  我怒极反笑,一次次提到秦宸,他这是。。。。。。“你在吃醋吗?吃师兄的醋?许子扬,你真是可笑,以前我跟你时,你不是不知道师兄是研究所里最关照我的,那时你不介意,现在回过头来介意?真搞不懂你了。”

  ☆、41。温柔

  顿时,当下,立刻,我在心里闪过好多个此类的形容词,因为许子扬的表情瞬间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沉郁的眸色变得黝黑,星光流转,平平缓缓,铺天盖地。
  在我无法理解他情绪为何突然急转的情况下,身前已不见他的人影,而门声却响,竟已是离开。原来要请这尊瘟神走,只需要明白了讲话就可,喜怒无常不外如此。
  苦笑着摇头,赶紧去拿手机打电话,先拨了号码到培训机构,果然得到的答案是有人代我辞了职,而他们另请了别人做老师,那个“别人”却不是秦宸。我又拨电话给秦宸,虽然对面语声依旧温和,但声色中似乎多了丝沙哑,听闻我说这件事后,他沉默了半饷才问:“余浅,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
  我心中一个咯噔,想要解释,可却难以成言,这要如何解释?事实如此,而且比之半年前,更加不堪。以前我还可以权当不知道他心思,认为那两年是甜蜜的回忆,现下我还能再做鸵鸟掩耳盗铃?
  我的沉默,就是答案,那头秦宸以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难道你不知道他跟丁岚还在一起吗?你这样是在贬低自身的价值啊,余浅。”
  “师兄。”我轻声而唤,“当一个人自身价值本来就不高时,何来贬低一说呢?”
  我之于许子扬,除去最初的相识外,后面有了妈妈生病一事横隔,已经是将我的价值降到最底了,以前懵懂不明事理,现在挑开了就认清了。后面秦宸没再说什么,只是叹息了声,就道别挂了电话。
  没有了晚上的兼职,我也不用再悬着心去想如何交代的事了,将厨房里的冷菜热了热,就填了肚子。事实可见,就是大酒店里出来的菜,过了时间后也是成了残羹冷炙,失了原来最初的味道。对许子扬来说,我就是如此,而他却怪异地还不想舍弃。
  万幸的一件事,我的月事来了,伴随而来的还有腹痛。这是一般女人大都有的小毛病,而我算是比较严重的那种,痛到蜷曲在被窝里浑身冒冷汗。常常这种时刻,就会觉得女人还真是难为,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次,经受这种苦痛。
  痛到后来想要起床去拿止疼药吃,可是脚一下地,就是一歪栽在了地上,忘了那只脚还没法走路,雪上加霜就不外乎如此了。幸好是在床边,抓紧床沿还是爬回了床上,继续躺尸。我知道这不算什么大病,熬过一段时间,那疼自然就会缓下来,是与自个阴寒体质相关的。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探我额头,可我不知是痛到没了知觉,还是意识混沌了,竟睁不开眼睛来,心想可能是幻觉吧,屋子里就我孤单一人。果然,很快那额头上的触觉又消失了,我再次眯盹了过去。
  过了会,幻觉又来了,竟是将我的上身给提了起来靠在了某处热源,然后耳边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命令:“张嘴。”我脑里无意识,自然是按着那指令做,一张嘴就有什么贴到我唇边,然后甜意涌进,红糖水的味道,温度适中!我在心中评价着,本能地开始咕嘟咕嘟喝起来。
  很快,暖意从嘴滑过咽喉,到胃里,然后整个身体也暖暖的。一只大手探进被子里,贴在了我的小腹,开始轻轻按揉起来,动作很是温柔。

  ☆、42。一年契约

  我微微睁开眼,迷蒙着去看,清俊的容颜就在我眼前。
  微觉诧异,他怎么又回来了?那寡淡的眼中,像黑白的电影里,疑似温柔的情绪在内。我眨了眨眼,那分情绪又消失不见,心底失笑,是病痛后人脆弱,所以才将渴望变成了幻觉吗?许子扬又怎可能对我还存了温柔呢?
  “好点了吗?”磁性的声音轻柔着问。
  我点点头,确实一碗红糖水下肚,暖了胃腹,加上他的按揉,已经好了很多。
  犹记得当初我和他刚在一起时,有一次我胃炎发作,他回来看到后就一声不响进了厨房,没过几分钟就端着一碗红糖水过来要喂我喝,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地取笑他,疼得是胃,并非大姨妈来,喝红糖水是要治哪?
  当场他就甩了脸,将那碗红糖水往旁边一搁置,然后走进了书房不再理我。可能公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他才出来,见我还哼哼唧唧躺在沙发上抚着胃,皱了皱眉到跟前将我抱起送去医院。到得医院,被那年轻的医生数落,说我那男朋友怎么当的,也太不当心了,女朋友感觉到疼就该立刻来医院,炎症已经有些严重,需要住院挂点滴。
  当时他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最后拿了单子走是还狠狠盯了眼那年轻的医生。我想可能他这辈子也没被人这么数落过吧,在旁闷闷偷笑,被他瞧见了,怒瞪着我。。。。。。
  这些都是细小末微的事,却又经常会想起,因为我一直认为那是这个男人宠我的一种表现。而他也终是在那次事件后,分清了胃炎该吃药,大姨妈来了才是喝红糖水这个道理,于是有了今遭的这一幕举动。
  感动吗?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可是现在,会觉心里闷闷的。
  原来同样的一个行为,在时间、地点、以及环境不同后,意义也改变了。
  许子扬暂时抽离了手脱去自个外套,然后整个人挤进床内,将我搂抱在他身上,大手包覆住我的腹部,轻声在耳边说:“浅浅,以后我们不吵好吗?这样就好,再陪我一年,一年后那些你所谓的债就两清如何?”
  我转回头凝神细看他的眉眼,那里边有淡淡的疏离,尽管他的语声是如此轻柔,“你说得是真的吗?”一年?他是计算好了砝码来找我谈判?不,不是谈判,是宣告。我能说不好?
  “好,一年。许子扬,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一年不长,三百六十五天而已;一年也不短,日日夜夜颠覆三百六十五次。
  如果这是你许子扬开出的砝码,那么我余浅一定接受,等到真正那天来临时,我和你就各归各位,各奔东西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起码,我和他还有退路,只等期限一到,我可变回自由身。试图轻扬嘴角来庆祝这个超前的进展,却觉连那细微的动作都做不起来。
  原来,当悲伤过了头,眼泪就不再泛滥;而当微笑过了头,嘴角也就不再上扬了!伪装坚持直到疲惫,直到一切终淡忘。。。。。。

  ☆、43。恋旧

  那个晚上,许子扬一直从身后搂着我睡觉,掌心贴在腹部,朦朦胧胧中竟也睡了过去。只觉得两人之间贴紧到无一丝缝隙,也驱走了疼痛带来的寒凉,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了那人踪影,我眯眼看时钟,原来已过九点钟了。
  一向生理钟准时的我,竟然会睡过了头,连忙想要去摸手机打电话到导师那边,突然想起今天是周日,是休假的。那他也不用上班啊,这是去了哪?立即又自我解嘲地想他去哪还轮得到我来定夺。
  一夜过来,除了粘腻外,肚腹倒不再疼痛,掀开被子下床时怔了怔,发觉脚踝上又给上了新药膏,是他乘我睡着时给涂的吗?两天下来,红肿已经渐退,也没之前那么疼了。我一颠一颠地去了洗手间,等出来时正好许子扬进门。
  只见他两边手上都提了东西,一边是外卖盒,另外一边却是个旅行包,我不由纳闷,他要出差吗?等到他当着我面打开包时,算是知道他一大早的去哪了。竟然是回去将衣物和一些梳洗用品都带了过来,之前还让我去买什么日常生活用品呢,却是等不及了。
  可他这幅架势,怎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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