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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妇又绿江南岸-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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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方哲无语了,这什么烂比喻,“你语文水平快退步的跟小嘉差不多了。”
  “哎呀,说我语文水平不好?我老师可是顾苏迟,二甲传鲈。什么骈四俪六的,都教过我,八股文我都会写,古体诗词更不在话下。”
  方哲乐了:“顾苏迟?那不就是我吗?”
  “你?算了吧,你给我写一首最简单的,就绝句吧,律诗也行,随便怎样都行,你写成打油诗都没问题,来来来,写一个我看看。”林希洄抛给某人一个大白眼。切,不行了吧?
  “那不管怎么说,我上辈子有才。”
  “你上辈子是个文盲来着。”
  “好吧,我一千年前有才。”
  “可惜那是顾苏迟,不是你!”
  “好吧,既然我不是顾苏迟,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
  方哲还在继续打击人:“你既然吹的自己那么有本事,你给我写一个。”
  “那还不是一蹴而就,说吧,让我写什么题材的?”林希洄才不惧呢。
  “随便,只要别拿着顾苏迟写过的东西忽悠我。”
  “”
  “快作诗啊大才女,骈四俪六都难不倒你。”
  “好吧,咱们不讨论这个谁比谁有才的问题了,我要进去看雪馨姐了。”
  林希洄停止和方哲斗嘴,迅速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方哲不由摇头苦笑,眸子里却满满的全是宠溺。片刻后,他亦背过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林希洄却悄悄回头。眼看方哲离开,林希洄却是眼珠一转,她一定要弄清楚,苏以漫当初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绝对不可能像苏以东说的那样,好端端的,只是因为一次失约,苏以漫就对方哲恨成那样,以至于后来十年不见,如今再见,即使心里再爱,嘴上也绝不承认。这是典型的因爱成恨哪!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很特殊的原因和因由,否则苏以东为什么要瞒得那么死?不过么,区区凡人的事,有什么能真正瞒得过她林希洄呢!
  苏以漫似乎没有想到方哲今天还会来。
  其实,直到苏以东在她耳边低声说“以漫,方哲又来看你了。”她才意识到,原来昨天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是方哲来看她了。
  他变得比以前高了,壮了,她甚至猜也能猜到,他五官也更俊朗了。他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与青涩混合的魅力。
  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很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事业。
  可是再反观自己,胳膊腿都细细的,像竹竿,仅仅比皮包骨头的非洲难民好那么一点点。她能想想到,自己脸上永远都是苍白失血的样子,一双眼一点神采也没有。
  最要命的是身上的味道
  她的尿毒症已经很严重了,只靠透析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这些,她都知道。
  她怎么能以这样的状态来见他呢?可是他昨天被她赶跑了,今天又来了。这一次,他是不是不会再离开了?可即使他不离开,她也照样会离开的,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
  苏以漫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只从缝隙里细细的飘出一句:“让他走。”
  苏以东回头看站在门外的方哲,失望的摇摇头。目光再转回到病床上时,他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他现在真想扯开被子告诉苏以漫,如果她再是这种态度,也许方哲就真的走了,再也不来看她了。
  苏以东气得又去教训病床上的人:“苏以漫,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人家很忙的,来看你两次了,你怎么能一点起码的礼貌都没有呢!”
  苏以漫闷声闷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不稀罕让他来看我。嫌我不知好歹,就让他走吧!”
  苏以东当即就要动手去扯被子:“你说什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什么时候学会对客人这么不礼貌了?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刁蛮?”
  方哲看不过去了,径自进入病房,按住苏以东的手:“我想跟她单独谈谈。”
  苏以东心里暗自长出一口气,看来自己刚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起身,望向方哲,目中全是感激。轻轻拍了拍方哲肩膀:“你试试看吧,如果实在不行”
  “我明白。”
  苏以东又不满的看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苏以漫,警告了一句:“方哲昨天的烫伤还没红啊,你最好乖一点,不要胡来。”这才退出去了。
  方哲坐到床边,低声劝说:“以漫,我又带汤来给你喝了。这次是我自己熬的汤,你要不要尝尝?以东说你还没有吃早饭。”
  苏以漫不吭声,但是也没有再像昨天那样推他。
  方哲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一旁的小柜上,伸手去掀被子,被角却被苏以漫牢牢攥住。
  “你这样会没办法呼吸的。”
  “我不用你管”苏以漫终于开口,“你走吧,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
  “以漫,你能不能告诉我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如果你不想喝汤,我可以帮你买别的吃的。你想吃什么?”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他不知道,可是苏以漫以为他知道。如果这时候他冒然相问,谁知道会不会又刺激到她?
  苏以漫似乎打定主意再不开口了,病房里很安静,没有人回答方哲。
  方哲自说自话:“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山楂糕,不过那个太甜了,你现在不能吃。”
  苏以漫还是不吭声。
  “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我买了瓜子酥,我记得你以前也很喜欢吃的。我买的这种瓜子酥不甜的,是跑了好多地方才买到的,你给点面子,尝一口好不好?”
  被子里的苏以漫长长的睫毛猛的一跳。他还记得山楂糕和瓜子酥。她已经十年没有碰过那些东西了。
  其实就连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喜欢吃山楂糕和瓜子酥。山楂糕太甜,瓜子酥太干。家里人不准她多吃,她也就很听话,从来不表示出自己很爱吃那两样东西的意思,更没有表示过还没吃够的意思。
  每次到了外婆家,她就会背着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偷偷买山楂糕和瓜子酥吃。那时候,方哲只是个半大孩子,根本没那么细心,一直没发现这两样东西她不能多吃,经常陪着她一起吃,还感慨自己是个“吃软饭”的。
  原来,他还记得!他一直都没有忘过!
  苏以漫的唇角有了浅浅的笑意,只是笑意很快淡去,变作苦涩有什么用呢?现在才来,一切都太迟了。她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昔日好友
  方哲凑近苏以漫紧紧扯着的被角:“以漫,我把汤和瓜子酥都放在桌子上了。你如果不想见我,那我就先走了。一会你想吃了,再自己起来吃?”
  苏以漫还是不吭声。
  方哲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出去了。
  苏以漫听着他的脚步声,明明那么沉稳,但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又刻意放轻了些许。他走的不疾不徐,仿佛不急着走,却又丝毫不留恋。
  “啪嗒”一声,病房门被关上了。
  苏以漫这才慢慢掀开被子,露出头,大口呼吸。病房里的空气并不新鲜,但也不像被子里那么憋闷。视线慢慢转到病床旁边的小柜上,保温桶看起来是新的,质地很好,淡绿色的桶身上有梨花的花样做装饰。难得看到这么漂亮清雅的保温桶。
  他带这样的保温桶来,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还记得她喜欢梨花吗?
  苏以漫看到保温桶旁边的食品包装袋,拿过一袋撕开,看到里面的瓜子酥,眼泪霎时间湿了面颊。
  曾经,她和他坐在河边的柳树下,田间的梨树林里,吃山楂糕和瓜子酥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或许是她太傻了,早知道生命这么短,就该再去找他问个清楚,问他那天为什么要羞辱她!
  门忽然又开了,方哲微笑的脸庞探进来,嘴角挑起得意的笑意。
  苏以漫看到他探进来的脑袋,就仿佛看见十年前那个少年,在她上当后,得意的对她说:“哈哈,又被我骗了吧?”
  苏以漫发觉上当,又想重新躺回被子里。方哲连忙走过去,坐到病床前,一把抓住被子:“以漫,你都已经出来了,就别把自己裹进去了。你看我费这么大力气才把你骗出来的,你给点面子吗。”
  还是这么油腔滑调!语气熟识的好像从来没有和她十年的隔阂。
  苏以漫想笑,可是眼泪却一串串的流了下来。他是她命里的克星吧。除了他,她从来再没有遇到哪个男子,让她有心如鹿撞的感觉,让她看到他就开心。可是偏偏,他比她小了两岁,喜欢一个曾经的学生,可以当弟弟的人,多么难为情?
  “别哭了。”方哲伸手去给她擦泪。
  苏以漫握住方哲的手:“我真的不是做梦吗?我当初一赌气,就跟你断了联系,我后来想重新找你,可我不能让家里人帮我去找你。我爸妈不会管我,我哥就更不可能了。我悄悄托人去葛家村打听过,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只知道你考上大学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原来你去找过我啊?我还以为你生我气,居然气了十年。”方哲自己说着都想笑,这种可能得多低啊?苏以漫本来就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他和苏以东早就该想到的。
  苏以漫:“我本来就记恨了你十年,谁叫你当初那么跟我说话!”
  他究竟是说了什么啊?方哲在心底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试着问:“所以你后来,就打电话向以东诉苦啊?”
  “那我不跟我哥说,还能跟谁说?”
  苏以东果然是知情的!竟然瞒着他不告诉他!方哲在没弄清楚具体情况之前,怕不小心说错话刺激苏以漫,只得委委屈屈认了这莫名其妙的罪名:“以漫,我这不是来跟你赔罪了吗?我当初是口误,一时失言,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故意的!你还好意思不承认!”苏以漫气得松开手,又摆出赶人的架势!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认账”方哲从善如流,连连道歉,“你看,我干了那么缺德的事,现在想想都不好意思承认。你这么中气十足的发火,真是比没病的都精神!”
  “你就会耍贫嘴!”苏以漫终于笑了,可却仍然是一边笑一边掉眼泪。
  “怎么还哭啊?一会以东回来看到你哭的稀里哗啦的,误会我欺负你怎么办?我怕他揍我。”
  “越说越贫了。”苏以漫还在笑,可是眼泪也掉得更厉害了,“你会不会又突然消失啊?就好像昨天突然出现那样?”
  “不会。我跟你保证!”
  “你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十分确定!”
  “我不信。”
  方哲犯难了:“那我怎么才能证明给你看?”
  苏以漫却很快就想到了证明的法子,她露出个狡黠的笑意,脸颊上的小酒窝分外可爱讨喜。
  方哲还没反应过来,苏以漫已经拿过他的手,放入口中,用力咬他手背。
  方哲一怔,但是看她咬的很用力很认真的样子,于是乖乖给她咬,没有反抗也没有抽回手,心却是一点一点沉了下去。看她的表情分明是在用力,可是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了
  苏以漫狠狠咬了方哲一大口之后,却只在他手背上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消失不见。
  苏以漫抬头看着方哲,问:“疼吗?”
  “当然疼啊!”方哲一脸委屈,表情夸张,“不信让别人也这么咬你试试?干吗突然咬我?”
  苏以漫却笑了:“既然你会疼,那就代表不是做梦。”
  方哲:“”
  苏以漫的眼泪终于慢慢收起来了。
  方哲:“苏以漫小姐,看来你爸妈和你大哥,对你宠爱的太过分了,已经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了。”
  苏以漫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迷茫的看着方哲,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哲故作正经:“我发现你十年了都没长大,还是这么幼稚。难怪人家说,被人宠的女人长不大。”
  “你这是在贬低我吧?”
  方哲大笑:“没有,我真的是在夸你童心未泯。”
  苏以漫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我是不是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我已经快三十了,又一直生病,是不是看上去又老又憔悴啊?可是偏偏说话做事还是很幼稚,是不是看上去很违和,很讨厌啊?”
  “谁说的?我去揍他,这不是骗人吗?你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我看是你骗我才对!”
  方哲苦笑:“我被你弄得没话说了。要不我拿面镜子,你自己照照?”
  “不要”苏以漫连忙摇头,“我信了。就算自欺欺人也挺不错的。“
  “好了,你先躺下休息会吧。”
  “我现在精神很好。”苏以漫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躺了下去。
  “你昨天刚被人送进急救室,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怎么可能有精神?”方哲扶她躺好。
  苏以漫:“我前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有点精神,不想这么早就休息。我想吃饭,你带了汤过来,难道就是给我看看的啊?”
  方哲笑了:“难得苏大小姐有胃口吃饭,当然是喝汤重要。不过我先说好,我的手艺不太好,你如果觉得难以下咽也好歹给点面子,别喷出来。”苏以东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胃口吃东西了,真是难得她主动开口要吃的。
  方哲还没有喂过人吃饭,动作上却是格外小心仔细。苏以漫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汤,这才恹恹的说不想吃了。饶是如此,已经给足了方哲面子。
  苏以东过来的时候,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十分欣慰。近来真是难得看到苏以漫心情这么好。
  苏以漫看着方哲:“我昨天那么对你,你今天还肯来?”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这家伙脾气变好了吗。换了十年前,他肯定气得再也不理人了,除非她缠上去撒娇道歉。只是今非昔比,如今的她,是再也做不来缠人撒娇的事了。
  方哲:“我还不知道你吗?无论生别人多大的气,最多也就是朝人家发一次火,然后就把什么事都忘了!”
  苏以漫笑嗔:“你就会欺负好人!”
  方哲也笑了,又问:“还吃不吃瓜子酥?”
  “留着慢慢吃好了”苏以漫已经实在没胃口了,人也开始犯困,但她实在不想睡,强逼自己睁着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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