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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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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越千玲还有顾安琪都一怔,同时紧张的看着张四爷问。
“什么样的宫殿?”
“那没准,看见的人很少,但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说是下面凶险的很,后来还总结了几句话,我都给忘了,好像是……”
“是什么?”我激动的快要站起来。
“别催,我想想。”张四爷皱着眉头吸了口烟说。“好像是什么,火海冰山卷天帘,乘蛟翻江渡天堑,盘古立于灵山上,日月同天阴魂荡……对,就是这四句,根据活下来的人描述总结出来的,但具体什么意思没人懂。”
“为什么没人懂呢?难道回来的人也描绘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子?”我诧异的问。
“人是回来了,魂没回来。”张四爷吸了一口烟不慌不忙的回答。“活着回来的人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像傻子一样,问啥都没反应,好不容易清醒的时候,就断断续续说几句,不多大多听不懂。”
第五十章燕子矶
“难道就没有人真正安然无恙的回来?”萧连山缓过神认真的问。
“没有,反正我没听老辈的人说过。”张四爷翻动了一下篝火上的鱼漫不经心的说。“不过这些传闻都是先秦那会的,一直延续到大明朝,后来就再没听说过谁在海底见到什么宫殿了。”
张四爷口中这个传闻我想多半是后世人夸张杜撰的,不过他提到的两个时间倒是让我想到什么,先秦的时候应该是说嬴政修建碣石宫,可见碣石宫要么就是修建在东海之底,要么就是修建成以后没多久就沉入到海底。
而另一个时间是大明朝,之后再没人见过碣石宫,我猜想这或许和秦一手修建明十四陵有关,换句话说秦一手把碣石金宫给藏了起来,如果张四爷口中这个传闻剥去杜撰的部分,不难真可以看出,碣石宫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您老再好好想想,您听到的这些传闻,那些活着回来的人,是不是说在海底看见的宫殿叫碣石宫。”我急切的问。
“碣石宫?”张四爷眉头一皱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回头指着昨天我们站立的遗址一本正经的说。“你这年轻人都没认真听我说,之前就告诉过你,碣石宫就是修建在岸边上的,那是秦始皇的行宫,被孟姜女给哭塌了,怎么可能跑到海底下去。”
“……”我愣了一下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半天才苦笑着问。“那您老说的海底宫殿是什么?”
“看你们都是文化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张四爷取下嘴角的烟杆有些失望的样子。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一脸茫然,好像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任何人都应该知道,这海底到底什么宫殿居然能家喻户晓。
“您……您老给说说,是什么宫殿?”
“东海龙宫啊!”
……
我低头揉着额头,这一次更加用力,旁边的顾安琪和越千玲,甚至连萧连山都没忍住,看我的样子都笑出声来,我居然相信一个深信孟姜女哭塌碣石宫的说给我讲的传闻。
而且和之前一样说的有模有样,就连总结性的什么……火海冰山卷天帘,乘蛟翻江渡天堑,盘古立于灵山上,日月同天阴魂荡,都编的头头是道,我突然发现不能在问张四爷什么,否则我非被他绕进去不可。
好半天没看见闻卓,回头才发现他居然一直和小孩蹲在岸边玩,没看出来他居然也有童心未泯的一面,海边的天气多变,天快黑的时候忽然起风,海面潮冷海风也各位刺骨,张四爷把我们带到一处避风的岩石后面。
篝火上的鱼已经烤好,张四爷分给我们,不愧是老渔民什么佐料都没放,烤出来的海鱼鲜香味美,绝对比他口中那些传闻实在的多。
闻卓坐回到我身边,摊开手里面是一小搓刚才萧连山吃的红草。
“你看看,这是什么草?”
我看闻卓的表情有些认真,拿起一个在火光下看了半天,红色的草有三片叶子,上面都有半环形纹路,把三片叶子何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完整的圆圈,在海水中生机勃勃可是我放到手里没多久,或许是因为离篝火太近,等到叶子上的海水被烤干,红草顷刻间枯萎而死。
我一怔,抬头看见闻卓意味深长的笑,我想了想把红草放在口中,咀嚼几下咽下去,只过了片刻功夫,刚才还有些瑟瑟发抖的身体顿时暖和起来,我大吃一惊和闻卓对视一眼,连忙拿着草问张四爷。
“您老给看看,这是什么草?”
“红草,我们这儿也叫暖草,这海边少的很,如果运气极好或许能碰见。”张四爷瞟了一眼不以为然的说。“别小看了这草,这可是我们打渔的宝贝,出海遇到天寒地冻的时候,把这草含在口中能御寒。”
“您老说这儿不多?那什么地方多?”我急切的追问。
“燕子矶!老龙沟里面的燕子矶,这海边的红草都是从山里面流出来的。”张四爷吸了口烟回答。
旁边的小孩或许是听见张四爷提到这个地名,拍着小手可爱的唱着童谣。
老龙沟中燕子矶,淅淅汇聚便成溪,若是拾得水中宝,米满粮余富到老……
张四爷慈祥的笑了笑,摸摸小孩的头,把一只烤好的鱼递到他手中,回头对我们说。
“我们这里三岁娃都会唱这个,说的就是这红草,老龙沟里面有一个地方叫燕子矶,离这儿也不远,从山上有水流下,汇聚成一条溪流最后在这里入海,这条溪流里就有这种红草,不过也要看运气,如果能找到,出海打渔就不怕受冻了,所以才叫米满粮余富到老。”
我和闻卓相视一笑,吃完鱼张四爷送我们回岸边,等张四爷牵着小孩离去,我淡淡一笑说。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去燕子矶!”
“去燕子矶?不是找碣石宫吗?去燕子矶干什么?”越千玲诧异的问。
闻卓从身上拿出还带着海水的红草不慌不忙的说。
“这草其实真正的名字叫炎孪子,色赤而红,遇水则生,水枯则败,可抵寒御冷。”
“炎孪子?没……没听说过有叫这草的啊?”萧连山挠着头问。
“炎……炎孪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长在碧山上的炎孪子?”顾安琪反应过来,瞠目结舌的问。
我点点头很平静的笑了笑回答。
“是的,神农本草经中也有关于炎孪子的记载,不过因为得之不易所以寥寥数笔。”
“这草有什么神奇的,居然还得之不易,张四爷不是说燕子矶就能找到吗?”越千玲大为不解的问。
“正因为在燕子矶能找到所以才要去,因为这炎孪子不可能生在在老龙沟的燕子矶。”闻卓掂量着手中的红草意味深长的说。
“草就应该长在山上啊,不长在山上还能长什么地方?”萧连山一脸茫然。
顾安琪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很认真的对萧连山说。
“草的确应该长在山上,事实上炎孪子也是长在碧山,不过碧山不可能在燕子矶的。”
“那……那在什么地方?”
“碧山在海底,是东海名山之一,先秦的古籍中有记载,不过因为一直很少有人见到,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座海底名山。”
本来我都有些开始怀疑关于碣石宫在东海之底的推断,直到闻卓认出炎孪子,这明明是海底碧山才会有的草,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老龙沟一定有什么地方能通到海底,否则炎孪子也不可能随着海水流出来。
如果碧山真的存在,那碣石宫在东海之底也不是没有可能性。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出发去张四爷所说的老龙沟,离这里并不远,不到中午我们已经到了,一进入老龙沟,满山葱茏的林木让山峦显得生机勃勃。
山谷陡然狭窄,平缓的山地也被两边刀削一样直立的峭壁所代替,越往里走,老龙沟的面纱在我们面前一层层掀开,胭脂林障,翡翠山屏间,更是气象万千,茫茫林海中,神工鬼斧一般削凿出的峭壁上,山岩恣意扭曲纠缠在一起,一棵棵苍松昂首向着无垠的苍穹。
我们很快在老龙沟找到张四爷口中提及的那条溪流,在山石和草木丛中静静地穿流,在急弯或落差大时,才发出汩汩的水流声。
闻卓蹲在溪边用指头沾染一点放入口中,抬头看我。
“是海水!”
这里离海边虽说不是很远,但怎么也不可能有海水倒流,而且这里都是群山峻岭我很好奇这海水是从什么地方流出来的。
我们顺着溪流一路向上,或许找到源头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顾安琪和越千玲沿着溪流认真寻找,最后萧连山在一处水中的石边发现一片炎孪子,这更说明我和闻卓的猜想,这些海水来自东海之底。
大约走了一个多钟头,我们脚下的溪流越发湍急,也隐约听到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拨开一处草丛,在我们前方一百米外陡峭的岩石间,一股清泉涌出,从石壁上泻下,初如帘幕,继而如飞瀑。
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峰独俊耸立在群峰之中,在岩壁的旁边有三个雕刻的大字。
燕子矶。
这里就是溪流的源头,那蜿蜒而下的海水就是从半山腰的燕子矶中流淌而出,我曾问过张四爷为什么这里会叫燕子矶,他告诉我们此处因石峰突兀万山之中,三面临空,势如燕子展翅欲飞而得名,黄昏时分,夕霞满天,瀑水滚滚,印照赤壁,呈现出燕矶夕照的美景。
不过我倒是没在这里看到张四爷所说的这些景象,虽然此时地势险要,但怎么看都没有燕子展翅欲飞的形态,不过倒是给此处命名的人让我对这里更加感兴趣。
张四爷说此处之前并不叫燕子矶,居然是明太祖朱元璋亲自赐名,而时间正好是修建山海关前后没多久,这和秦一手秘密修建明十四陵的时间不谋而合,朱元璋从来都没到过这里,更不会君心大发给无名山赐名,除非这里有极其特殊的原因。
要解开这些谜团必须上到那半山腰的岩洞之中,可是这里岩壁犹如鬼斧神工劈凿而成,悬壁陡峭光滑,再加上飞流直下的瀑布,莫要说攀爬,站在下面连头都抬不起。
第五十一章称我江山有几多
我们费了很大的气力才从旁边爬上这座山的山顶,萧连山小心翼翼的站在山崖边看看下面。
“哥,从这里可以吊下去,我先下去看看情况,如果安全你们再下来。”
我还没说话就看见旁边的闻卓不慌不忙给自己绑好了绳索,拉了拉确定牢固,走过来把绳索另一边递给我和萧连山。
“算了,别折腾了,就我体重最轻,还是我下去吧。”
闻卓就没正经过,不过他一旦认真起来,很难让人拒绝,就连固执的萧连山也二话没说,找了一处岩石,把绳子套了一圈,然后另一头栓在自己身上,用脚踩着岩石大声说。
“安心下去,除非我掉下去,否则你不会有事。”
我们都把绳子拽紧,看着闻卓一点点消失在山崖边上,过了很久才听见闻卓在下面大声喊。
“没事,都下来吧。”
萧连山固定好绳索,第二个爬了下去,然后是越千玲和顾安琪,我最后检查了一遍绑在岩石上的绳子,从这里下去容易,可回来就麻烦,如果这绳子断了,我们就会被困在半山腰的山洞里。
等我顺着绳子下到岩洞中,才发现这里岩洞比我们想象中要大,说话在里面都会有回声,岩洞中有漫过小腿的水流向山下流淌而去。
“你们看。”闻卓在水中捞出一片红色的草。“赤孪子果然就是从这里流到外面去的。”
“既然有海水从这里流出,就一定有连接到通道,往里面走看看。”我有些兴奋的说。
这石壁呈锥形,越往里面走越狭窄,也更加黑暗,最后我们手中电筒的光线被一处石壁所遮挡,这是能到达最深的地方,我有手敲击石壁发现并不是空心的,但在其他地方也找不到出路,可既然有海水涌出就说明一定会有通道。
闻卓站在被封堵的石壁面前,伸出手摸了半天,最后拾起一块石子在岩壁上磨擦,被剥去的青苔和岩灰纷纷脱落。
“过来看看。”闻卓的声音充满了欣喜。
我们围了过去,在闻卓手电筒光线的照射下,在他刚才磨擦过的地方,我们看见一条细细的缝隙,整齐而有规律的一直向下延伸。
“这么规整的缝隙不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越千玲也笑起来对我说。“这上面有明显人为打磨过的痕迹,这块石壁的后面应该就是连接海水的通道。”
“是的,你们看,从缝隙中还有海水在渗出。”萧连山在缝隙间沾点水放在口中尝了尝说。
我抬起头重新看看这石壁,和周围的岩石并没有太多区别,严丝合缝的紧密连接在一起,我们试图用力推开石壁发现是徒劳,石壁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而在这岩洞里面除了石壁并没有其他东西,而在岩壁上是无数个自然风化而形成的小孔,大小能伸进去一只手,从这些小孔中也有海水流出,不难看出这整块岩洞背后都和海水是相通的。
“这石壁应该就是封堵通道的,既然能关闭就一定可以打开,这岩洞中绝对应该会有开启的机关。”我看看四周冷静的说。
其他人听我这么说都分头在岩洞中找寻,岩洞虽然不小,但放眼也能看完,并没有特别醒目的东西,全是浑然天成的岩石,萧连山的目光落在岩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之不清的岩孔中。
我看见他把手伸了进去,忽然兴高采烈的转过头,大声喊。
“机关,这里有开启的机关,我摸到一个拉手。”
我连忙走过去,萧连山把手缩了回来,我伸进去一摸,果然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正想笑就听见闻卓在旁边说。
“我这里也有。”
我一愣,松开手走过去,果然也有一个,我皱了皱眉头,随便选了几个岩孔伸手进去,结果一样,都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我让其他人都试试其他岩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这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岩孔中都有机关。
我这才抬起头,注视岩洞的顶部,和其他地方浑然天成自然形成的岩石不一样,顶部的岩石明显要光滑,仔细看很容易分辨出是安装上去的,这些岩孔中的机关只有一个是可以打开那扇岩壁,我很庆幸当时没有冲动,否则拉错了机关,顶部的岩石就会掉落下来,我们所有人只会变成一摊肉泥。
“这怎么办,这岩孔少说也有几百个,只有一个是开启的机关,怎么试啊。”顾安琪抿着嘴有些失望的说。“之前遇到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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